? 在今后的几周,学习任务很重,他们没有再交谈过,直到高考的前两周,准考证发到每一个人手中,同学们到在询问彼此在第几考场,看看谁和谁在一个考场。
林浩翔多么希望能和鸿云在一个考场,但是他觉得不可能。
可没想到,班里104名同学,只有一个人和他在同一个考场,而那个人就是鸿云,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很正常,根本不足为奇,但林浩翔高兴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觉得这是命运给他的最后眷顾,他默默地祝福鸿云,希望他能考好,这愿望甚至比希望他自己考好还要强烈。
高考那天,骄阳似火。
考生早早就等在了呼和浩特第一中学的门口。
林浩翔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巧的是他遇到了他的小学同学。
当林浩翔正在人群中寻找鸿云的身影时,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被惊了一下,马上回头,原来是他的小学同学余波,他意外地说:“余波!怎么是你?”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
“还那样,这不,你看到了,又来参加高考了。你怎么,你也补习了一年吗?”林浩翔问。
“对,不过不是很理想,比去年好一点吧。你呢,有信心吗?”余波问。
“我也好不到哪去,希望老天保佑我要比去年考得好。”林浩翔回答。
“千万不要紧张,放松心态,能正常发挥就好。”余波说。
“是,你也一样,好好答,能超常发挥更好。”林浩翔说着,看了一下表,继续说:“还有十五分钟,怎么还不开门?”
“是啊!”余波也奇怪。
话音刚落,只见学校的大门缓缓开了,考生开始往里拥,人群中,林浩翔隐约看到了鸿云,但很快就看不见了,他匆忙和余波说了再见,走进了13考场。
进考场门的那一刻,林浩翔想到的不是寻找自己的座位,而是鸿云,他看到鸿云坐在了位置上,他想走过去对鸿云说一句鼓励的话,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脚下像拌蒜似的,好几次走过鸿云身边,都没有开口的勇气,以至于在考场转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最后还是在监考老师地帮助下,才找到自己位置。
在这一过程当中,鸿云始终都没有看林浩翔一眼,林浩翔这样认为。
第一场是语文,林浩翔答得还算顺利,一口气答完了试卷,时间还剩很多,这剩余的时间他没有用来检查,而是不由自主地看着坐在自己右前方的鸿云发呆,他真心地希望鸿云能考好,希望他比自己考得好。
每一场考试林浩翔都寄托这样的希望,默默地为鸿云祝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最后一场。
两天以来,他们有过目光相对,但是没有开口说话。
天热难耐,在来考场的路上,林浩翔买了两瓶冰镇的娃哈哈纯净水,希望能对鸿云有帮助。
一进考场,鸿云还没有到,林浩翔先把水放在了鸿云的桌角,把剩下的一瓶留给自己,待他刚坐好,鸿云就进来了,看到桌上有一瓶水,他马上回头看了看林浩翔,林浩翔点点头,我想鸿云是能领会林浩翔的意思的。
英语林浩翔学得不好,鸿云比他好得多,但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鸿云,没有办法,只要有鸿云出现的地方,他就没有了自我,那些紧张和焦虑也是出自于鸿云。
尽管在这样一个决定他一生命运的关键时刻,牵动他心的还是鸿云,根本无法控制。
所以,我可以肯定林浩翔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在处理问题上,尤其是感情问题上,他往往会感性服从理性,有些时候,他会用非常理性的头脑思考问题,但是最终能左右他的还是真实情感的需要,正是这一点决定了他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很难做出非常理性的决定。我想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造成他痛苦的原因。
试很快就靠完了,林浩翔走出考场等着鸿云。
鸿云出来了,脸上带着微笑,清澈透明,这微笑足以让林浩翔马上忘记烦恼,带走离别的忧愁,陷入纯净美好地想象。
林雨翔问:“考得怎么样?”
“一般”鸿云表情平淡地回答。
“什么?一般?一般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还是坏?”林浩翔急切地问。
“还可以”鸿云笑了。
“那就好”林浩翔总算松了一口气。
鸿云和林浩翔各自推着自行车,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他们谁也没有开口,林雨翔心里不是滋味,离别的伤感让他想哭,他控制着,因为他不想让鸿云再次看到他流泪,更不想让鸿云看到他的软弱。
他们停下来,林浩翔又是伤感又是深情地看着鸿云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怕一说话就忍住要哭。
眼看鸿云要走了,他开始哽咽,声音颤抖的近乎于虚无地说了一声“再见”。
这一切鸿云都看在眼里,他心里也难受,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他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书包里掏出林浩翔送给他的手机,递给林浩翔。
林浩翔双手颤抖地接过手机,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眼角滑落。
鸿云第一次显现出了慌乱,也许是想要逃避,他非常不情愿地,又好象言不由衷,又显得迫不及待地说了一声“再见”后,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看着鸿云走开,林浩翔的心像到在割,他本来想静静地看着鸿云离开,但是最后一刻他改变了注意。
他扔掉手里的自行车,哭泣着追上去从后背抱住了刚刚走了几步的鸿云,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林浩翔早已顾不得这些,也许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就一文不值。
但是鸿云在乎别人的眼光,他害怕别人看到,更害怕同学和熟人看到,羞辱感超过了他内心的同情和怜悯,他奋力推开了泪流满面的林浩翔,带着愤怒的眼神盯着林浩翔说:“你干什么?”
林浩翔抽泣地说不出话来,内心的伤痛,不安与慌乱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味的重复一句话:“对不起”
看着伤心愈绝,狼狈不堪的林浩翔,鸿云的心软了,他一把拉过林浩翔,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好了,快回去,学着慢慢忘了我,式着和女孩儿交往,时间久了你会发现她们很可爱,不然的话,你这一生要很痛苦,尤其是别人的歧视。我没有办法帮你,更没有办法接受你。不过如果你确定要走这条路,确定能承受那些闲言碎语,那么我真心的祝福你,并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乐意接受并真心爱你的男孩儿。”
听着鸿云的安慰与祝福,林浩翔感动得一阵眩晕,他又一次抱住了鸿云,嘴慢慢地凑近了鸿云,温暖而湿润的嘴唇让他兴奋不已,他慢慢地咏吸着,尽情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幸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绽放着爱的激情。
奇怪的是鸿云并没有强烈反抗,他试图反抗,试图挣扎,但最终还是妥协了,静静地闭是上了眼睛,开始喘息,放弃了最后的防线,在别人奇怪的目光下坠落,化作了一粒尘埃,一声叹息。
我现在无从猜想鸿云当时的感受,他为什么不推开林浩翔,而是异反常态地接受,我作过这样的推想,对于他那样年纪的男孩子来说,接吻也许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在他的爱情观还没有完全固化的时候,受到一个爱他的男孩儿的激情热吻是必会对他今后的人生造成影响,但另一方面,我真得没有想到那样理智与成熟的话竟然出自一个十**的男孩儿之口,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会选择好他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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