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说,要有光,于是光明自黑暗中诞生!”一团小小的柔和明亮的光在女孩手上显现,照亮了狭小的房间,也要她惊恐的双眼渐渐平静下来。“妈妈,我又梦到你了!”她幽幽地自语道。“十年了,我每夜都梦见你,为什么当初你不把我一起带走?妈妈。”几颗大而圆地泪珠从她秀丽无双的脸上轻轻坠下,跌进手心那团小小的光团中。十年来,她每夜都做同样地噩梦,梦见和妈妈一起放牧,她在一边歌唱和采摘芬芳的野花,而妈妈则坐在牛群里挤奶,她会不时地停下来看一眼流苏,给她一个温暖地微笑然后接着继续挤她的牛奶。神啊,为什么你让那条残暴巨大丑陋地红龙闯进无忧岛呢?只是一眨眼地功夫,妈妈就变成了冰块随后被那猛兽打得粉碎,一片片得融化蒸发在阳光里了,可怜的妈妈那时必定是想给心爱的女儿最后一个安全的怀抱,她看上去那样的焦急惶恐,丝毫不曾顾及到自己的性命,可她胆小的女儿却知道躺在势头下面瑟瑟发抖,妈妈原谅女儿没有保护你吧。“神啊,求你一定要让那邪恶的红龙活到流苏复仇的那一天啊。”少女那夜空般深邃的眼里露出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当黎明的光再次照亮了无忧岛的每个角落时,流苏正端着滚烫的奶茶和薄薄的酥饼走进一间稍大的房间。“奶奶,该吃早饭了啦。”她甜甜的问候着屋里做祷告的人。
“天亮了吗?我的小公主!”屋里一个苍老但和蔼的女人回应道。
“时的奶奶,今儿天真好,天空象蓝宝石一样的蓝,找不到半点云彩。早餐后我们去海边做早课好吗?我可以对着大海召唤水精灵。”
“遵命,我的小公主!过来让奶奶摸摸你那美丽可爱的小脸蛋。”圣女扶苏张开双手在空中摸索了几下,饱经沧桑的脸上显出微笑,她已经瞎了,是因为在与红龙的恶战中透支使用了魔法的缘故。
早餐过后,流苏扶着颤巍巍的圣女出了门,沿着一条平整的村庄土路向海边走,一路上的行人见了圣女都会恭敬的站在道旁向她问好。
“早安,尊敬的圣女!”男人通常这么说。
“早安,金。早安......早安,木匠,我的祈祷室里的桌子好像出了点问题,您有空去看看好吗?”
“好的,圣女,我现在就去,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耀!”
一路上圣女都很忙碌,而流苏则始终是沉默着的。“小公主,为什么不向我们的邻居问候早安呢?”圣女问。
“哦。”流苏这么回答。
“知道他们怎么称呼你吗?沉默的流苏!呵呵你这样的年纪应该象花一样娇艳鲜嫩,鸟儿一样欢快活泼,可你为什么却要选择用沉默装扮自己呢?我的心肝,不要总在回忆里寻找现实,你会受伤的。“圣女有些忧虑的说。
“哦,到海边了。”流苏不置可否,但心里却想“让我忘记复仇?那我宁愿去死!”流苏把圣女搀扶到一处面海背风又能享受阳光的地方坐下,转身开始了她每日的早课。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让一个老人看到传承者的天赋,勤奋善良渴求上进更愉快的事了。扶苏欣慰地笑着,虽然她看不见但却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元素们是那样的欢腾,象鱼儿游入大海它们呼啸着拥向流苏。
“行进于宇宙洪荒中水之精灵、风之精灵、雷之精灵啊,服从吾之召唤,依吾之意现”冰风雷击”。
“啊!”听到传承者连续召唤了三种元素精灵,那可是连大魔法师做起来都极为吃力的事,扶苏不由失神的叫了一声站了起来。狂风骤然而至,空气变得寒冷刺骨,一股水流从海中亢然立起瞬间结成坚冰箭一般躺向不远处一块房子般大小的礁石,一个巨雷也由天而降,炸在礁石之上。
“奶奶,我可以杀死那条红龙吗?“随着一个带着无比恨意的声音少女从飞溅的碎石冰屑中现出身来。
三个中级法术等同于一个小型的禁咒,惊讶于传承者法术的威力以及那无边的仇恨,圣女扶苏一时沉默起来,半响她说:“那条恶龙通晓火系、冰系的终极魔法再加上龙族独有的龙语魔法,就连**师也未必敌得过它,你现在要挑战它等于去送死。”
“可是您不是曾经打败了它吗?您一定知道它得致命弱点吧,告诉我好吗?奶奶!”流苏哀求着圣女。
“不,不是我,是恶龙的贪婪和愚蠢打败了它自己,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提到失明,就是修行精深得圣女也一时难以抑止胸中的忿恨。“流苏,暂时放弃那个愚蠢的念头吧。明天你要离开无忧岛替奶奶完成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哦,说起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时你还没降生人世。是三十多年前我到中央山脉寻找珍贵的草药,一时不查中了障毒,是一个叫金的老矮人救了我。我问他需要什么作为报答。他说他什么都不要,但如果可以的话请在他临死前为他做一个临终祷告。昨晚我预见了他的死期,可我老了又瞎了眼,无法赶到中央山脉去做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祷告。所以,我想请求你我的小公主去代我完成这个心愿。明天正好有艘船要去古格王国,你就搭上它去吧。
“奶奶您要赶我走吗》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走了谁来照顾您呀!”流苏泫然欲泣。
“傻孩子,奶奶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可爱的流苏。只是我对神许下的诺言必须得到实行,否则我有什么面目去见伟大的光明神啊!不要哭,一起去看看奶奶给你准备的行装吧。”
行李看上去非常的简单:一只钱袋、一根顶上镶嵌了颗鸽蛋大小灰朦朦看着不怎样起眼的珠子的青色木质法杖,外加几个古色古香的卷轴和一只空间戒指,衣服却仅有两套难看的灰色男子魔法学徒的袍子,流苏看得有点发愣。
“别发傻孩子,出门你就知道做男孩子比女孩子有更多的方便,我象你这么大时出门就穿男孩子的衣服。至于你心爱的衣服我都给收藏在了那只空间戒指里,这几个魔法卷轴你也收在戒指里吧,不到紧急关头不准使用。”扶苏又颤巍巍的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古老的项坠,仔细给少女挂在胸前说:“这个坠子很重要,你要小心保管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流苏低头细看了看坠子,坠子很古老甚至有些破碎,雕刻着一条苍劲有力的银色巨龙盘旋而上,似乎守护着什么,或许该是颗宝石吧,因为龙的顶上有一个残缺的洞。“既然这个坠子对奶奶如此得重要,那不如还是放在您那吧!”
“傻孩子,光明神的信物迟早要交给传承者的,好好收藏它,象生命一样珍视它!”圣女再三叮嘱着流苏。
流苏不知道什么是传承者,也讨厌任何象龙的饰物,但为了圣女她还是仔细收藏在胸前贴身之处。最后她问:“奶奶,求您告诉我,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岛上每个人都有父亲,甚至那个邋遢肮脏的胖子阿肯都有一个死去的父亲可以想念,为什么我会没有呢?哪怕他早已死去,求您告诉我他的名字也好啊!”苏忍不住再一次提出这个困扰她前半生的问题。
“抱歉,苏,我的孩子!我的确不知道谁是你的父亲,为了找出他来我甚至求助于光明神,可神灵拒绝给我答案,我还未经你母亲的许可偷偷查看了她的记忆,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看上去你母亲的那段记忆被什么人生生抹去一样,我找不到你父亲存在的任何痕迹,这真残忍啊,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我也想不起谁会那么做。我相信神灵会惩罚这样的行为的!圣女有些难过地说。
苏除了难过也没有别的办法。“奶奶,您还有人想见吗?我可以顺便带话过去。”
“没有了,哦,不过你要遇见一个叫博洛的讨厌老头就告诉他,扶苏对他万分的抱歉,但扶苏从来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圣女苍老的脸上忽然漾起一片难以觉察的红晕。而流苏对此并未察觉,她已沉浸在离别的忧伤之中了。
黎明的曙光再次洒满了安详宁静的忘忧之岛,小岛的居民开始了忙碌而快乐的一天。自从红龙破坏了“移天止水”的空间分离阵图之后,这个岛不再与世隔绝,但也并为因此而增加更多的居民,它离大陆太遥远了。新的码头由原来的小湖迁移到了一处浅浅的海湾。水手们早已整装待发,船舷上的流苏泪水盈盈看着码头上长立着的老圣女,她很想跳下船去再给那位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梳整一下被风拂散了的斑斑白发,除此以外再无人相送,可流苏并不怎么在乎,自从妈妈未婚生下了她,她们的生活就背上了难以洗刷的耻辱,白眼和口水对她们来讲已经习以为常了,流苏不在乎有没有更多的人来送,对她来讲有奶奶就足胜过天下所有人的相送。而对于这些居民她没有爱甚至有说不出的恨,因为甚至有人背地里说红龙就是为了惩罚不贞洁的女人才袭击了小岛。海船渐渐驶离了港口,小岛开始渐渐后退,连同老圣女一起慢慢变小,流苏一头扎进了船舱,她不想让水手看见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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