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工作繁忙,又有一个多星期没去看过许维国了。我推掉了与朱一帆外出应酬,带了几个苹果去了医院。不知从那里听来的,说苹果放在枕边有助睡眠。于是便带给许维国试一下。
小珠不在我并不意外,她在我才奇怪呢!只有一个护理员陪了他。见到我他的眼睛发了亮,可能是由于太长时间没人来看过他了吧!我把苹果的作用说给了护理员知道。许维国却说他想吃。
护理员到洗手间洗苹果的时候,许维国忽然指了指她那边,大声说他想吃提子。以我的聪明绝顶怎么不心领神会呢!等护理员出来了,我掏出一百块钱让她替我去买提子。她为难地说许太不准她离开许先生半步。
我笑笑说你打辆车去很快就能回来的,况且有我在陪着许先生。她犹疑了一下很快就去了。她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出自的我手里,当然不敢违命。
看着她坐电梯下去,我回到许维国身边,问他有什么吩咐。他让我为他接通许维平的手机。拔通电话之后,我站到了病房外把风。他既然不想外人听到他兄弟之间的谈话,定然有重要的事要说。
他的电话说了有十来分钟。在护理员回来之前我已气定神闲地把苹果切成小块逐一地放进许维国的嘴里。吃了几粒提子,他就说酸了,不想吃了。我大方地让护理员拿回家去。这女人说不定哪天用得上的,先用小恩小惠打动一下她。
由于许维国叮嘱我今天的事对任何人也不能说,所以我也没把此事告诉朱一帆。我料到他们兄弟之间定有重要的事要商量,也许与小珠或朱一帆有关,否则不必要瞒住这两个跟他们密切相关的人。
又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我正睡得沉,忽然觉得床轻微摇动了一下,有人悄悄地钻进了我的被子里。虽然我睡意蒙胧,但还能分辨出来人不是朱一帆。因为朱一帆身上有种很奇特的香味。
能进到我房间又胆敢爬上我床的,只有许维平。不是在作梦吧!他为何会突然而至。我试着叫着他的名字。很快来人就吻住我,轻笑着说:“睡着的时候也叫着我,是不是太想我了。”我没猜错,来者果然是他。
我暗暗吓了一身冷汗,若是今晚我刚好在朱一帆的房间里,而让他无意中见到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两个都没好下场。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会因为许维国的电话而来呢!我实在是太大意了。
这时他轻声问我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朱一帆。他语气中带着笑,但我明白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定会引起他的疑心。于是我装着生气地说:“若不是你谁还敢半夜三更偷偷溜到我的床上。你来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把我抱在怀里,轻笑着说他怕惊扰我的好梦才不敢打电话给我。停了一下他问我为何不锁上门睡觉,若是朱一帆走错了房间就糟了。
我失笑了,说朱一帆总是锁上房门,因为他怕我走错地方。他听了也笑了。
次日朱一帆见到他也是一阵的愕然。看样子朱一帆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但大半夜有人开门进来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睡得太沉了。想必他是想在自己老板面前露一下演技。
许维平吩咐他不准把他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又是任何人,难道这两兄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瞒住的包括小珠在内,与她有关?
来了两天,许维平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见他与其他人联络,他把手机关上了,每天就是缠在我身边。
这天早上我奉命去探望许维国。他看起来精神很好。我们正说着中午想吃点什么的时候,忽然护理员的电话响了,医院管理处来电话找她,说有重要的事。她只好把许维国交给我。
她前脚刚走,许维平就进来了。跟着有几个表情严肃的人也陆续走了进来。朱一帆拉上了窗帘,带我守在病房门口,警惕地把着风。
许维平带了那么多的人过来,一定事出有因。我倒不担心小珠会忽然出现,因为她从来都习惯吃了午餐才过来的,就是担心护理员会突然跑回来。
过了好一阵子,大概是三十来分钟吧!屋内的人陆续离开了。许维平走到最后,我看到他神情严峻,还带点凝重。莫不是许维国的病情有变。我急忙跑了进去,见到许维国一面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才放下心来。他还向我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这时护理员刚好也回到了。她一身牢骚,说自己不知得罪了何人,让医院抓写检讨。原来朱一帆早有调虎离山之计。
我不动声色地说帮她看了那么久的人,也该回去上班了。她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回到家里,朱一帆和许维平早已在等着我。看到他们轻松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已办妥自己的事了。许维平毫无顾忌地搂住我坐在沙发上。他对朱一帆说我是绝好的演员,找我算是找对了。朱一帆话里有话地说我的演技当然是一流的。我明白他意思,他是指我可以若无其事当着新欢的面前与旧爱亲热。
第二天许维平才走,临走前我们还亲热了一番。他对我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他是应许维国的要求为他改遗嘱而来。我吓了一大跳,不是说许维国的病情已有所好转,手术成功,为何又要立遗嘱呢!
许维平神情变得黯然了,他说换肝之后能活多四五年的人也只有百分之六十左右,有人挨不过一年。他弟弟就是想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把自己以后的事交待清楚。毕竟这分了一半家产的男人剩下的财产多得我还是难以想象的。
也许是许维平对我信任,他告诉我弟弟之所以要改遗嘱,就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新娶的娇妻,对自己已不再有爱意,他怀疑当初她肯嫁给自己这个病君就是看在他庞大家产的份上。
虽然许维平没有说出遗嘱的内容,但可以想象。本来可以得到许维国绝大部分财产的小珠现在的份额可能已少得可怜。换言之赢家可能是曲灵母女或者慈善机构。怪不得他们要背着小珠做那么多的事。
“那两个护理员已被小珠收卖,成了她的帮凶。维国与你们的来往全在她的掌握之中。她还拿走了维国的手机,说是让他安心休养,其实是让他与外界隔绝,断绝我们兄弟之间的联系。”
我听了好一阵的愕然,这些在小说里电影里才有的情节是如此真实地摆在我面前,但我还是难以置信地问他这是不是真实的,还是他们彼此之间存在误会。
许维平冷笑:“我难道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作为丈夫说出这些话来,还要修改遗嘱,你还不相信?”
我无言了。从来豪门恩怨多,关系复杂微妙。我们这些外人旁观就是了,惹上了就难以摆脱干戈。我还是远离为妙。不过许维平已把这些秘密说给了我听,若是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肯定会拿我跟朱一帆是问。那时麻烦就大了。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笑说:“我既然把这些本不该让你知道的秘密告诉了你,就说明我对你的信任。我弟弟还要靠你的照顾,以后你就费心了。”
听他这样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又拿出一叠文件出来,让我在上面签名。我粗略看了一遍,很是意外和惊喜。他把笔递给了我,笑着说他一直没有送过什么贵重的礼物给我,这间屋子就请我笑纳了。
我料不到他竟然把我住的这间屋子送给我。虽然不是全新的,也只有那么一百多平方,但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说真的,我这辈子也没想过在这寸金寸土的城市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屋檐。
我喜极而泣,抱着他说不出话来。他吻着我的脸颊连说傻瓜,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哭。我破涕而笑,说我料不到他对我那么好。
他轻抚着我的脸,幽幽说他自从在苏东坡像前见到那个巧笑嫣然的我之后,就立心要对我好一辈子。“见到你是我辈子的快乐。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起码这一刻是发自他的肺腑。他的感情从来不易表露,让人感觉他只是个为钱而来,为工作而降生的动物。可是这段时间,他让我看到他对弟弟的情,对我的爱。
他把我签名的文件交给朱一帆,让他办好余下的手续。朱一帆并不意外,想必他早就知道了。
送走了许维平,回到公司,朱一帆也没跟我说过任何的话。我不知道他在生谁的气,我猜测是因为屋子的事。但我没有与他计较,因为我内心的喜悦令我忽视了外界的存在。
这天下午小珠怒气冲冲地闯进了会议室。这个时候里面坐着好几个高层。她门也没敲就直冲了进来。朱一帆看着她淡淡地说:“可以等我把这个会开完吗?”由于大家都在注视着她,她只好抛下一句话:“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朱一帆若无其事地跟大家继续开会。我明白小珠是为何而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以朱一帆的个性,小珠没有上诉的机会。
开完会之后,朱一帆让我把小珠请到这里来。他喃喃自语地说这里没什么可扔的,比较安全一点。
小珠进来劈头就问他为何要减少一个护理员,难道公司连这点钱也支付不起吗?
朱一帆一面好笑地看着她,淡淡地问:“你认为还要三个人守住许总吗?有你贴身地照顾许总,其余的两个人都是多余的。”
小珠一阵的脸红,难得她还懂得红脸。她的声音变小了,但还是不甘心地说:“少了一个人,我会放心不下的。”
朱一帆还是淡淡地说家人的照顾总比外人好得多,况且许总的情况比他想象要好得多。
小珠不情愿地说她要离开这里几天去看一下许维国的女儿,所以要求朱一帆暂时保留两个护理员到她回来之前。
朱一帆于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说不定,长则两个星期,短则七天。朱一帆听了微微一笑说怪不得你不放心得下许总。他这句含沙射影的话小珠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她装着听不出话里的玄机,继续说她要回去处理一点家里的事,还要物识地方等许维平出院后可以休养。好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朱一帆听了也不多说,叫她安心地去办事,许维国就交给我们。
小珠几天后走了,临走前她卖力地演了一出戏给我们看。于是让我们看到了她对丈夫的关心,担心。她离开了之后,朱一帆把两个护理员全换掉了,换上了两个据说比较可靠的。
“我们跟她的斗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朱一帆有点无奈地说,“我讨厌跟女人计较,不过别无选择。我注定只输给你,别的女人我可不卖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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