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 二一、江湖上传说中的逃兵

?    带兵先带心,无论是班长、排长、连长,每一级的领导要想人服你,首要的便是控制人心。吕博带兵的方法是威德并重的,首先给你极大的压你,叫你害怕,然后再做一些叫你感激的事情,这样兵由畏而生敬,自会对班长言听计从了。

    当然,无论吕博这样做是否别的用心,总之他这番话对于向凯来说其影响力无异于一颗撞向地球的小行星。

    大爆炸带来的是灭绝与生机。千万年前小行星的撞击灭绝了恐龙带来了人类社会的辉煌,毁灭过后是生机。此时的向凯则正处在一个破而后立的阶段。有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诡异,明明是别有用心的,到最后却能叫你受益不尽;明明是用心良苦的,最后却不过是弄巧成拙。

    人是一种可以为好奇心而死的生物。向凯对陈浪改名换姓入伍自不免好奇,陈浪则根本就是早憋不住,想找个人说说自己的秘密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人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此时的向凯是陈浪最为相信的人。

    陈浪将自己与小红帽分手,之后自己轻生而发生意外,最后被张焕平看中替他儿子当兵的事和盘托出,这陈浪口才不凡,只是因为部队环境过于压抑,没有表现的机会,而在向凯面前却是挥洒自如,加之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说到伤心处几有声泪俱下之势,倒叫向凯听了个明白与爽快。

    向凯听罢,问:那真的张扬跟你长得像吗?

    看照片基本上分不出来。陈浪说。

    哦?向凯却听出问题所在:那真人呢?

    基本上只有五分相似。陈浪说:所以说看照片来认人真是信不过啊!尤其是现在用的摄像头,帅的照丑丑的照帅,真是神乎其技神出鬼没。

    向凯只是摇头,其实像不像也没关系的,只要性别一致就成了,到了部队谁还管你是不是真的?

    之后的日子又归于平淡。吕博仍然不时的折磨两名新兵,对于自己的老乡段虎、梁成则青睐有加。可见关系这东西其威力之大,比之能力、素质、知识、体能哪怕是金钱,都要更加强大几分。哪怕那只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莫须有关系也有着惊人的爆发力。

    不过,向凯对吕博倒是有几分感激之意的,毕竟是他燃起了自己的斗志。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好,这已经是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张扬与向凯在连队的表现日益突出。张扬带病参加训练,自受到连长多次表扬,称吕班长带兵有方。至于张扬同志私下吃了多少止痛药则只有向凯知道了。

    向凯在连队则变得有些有些红名的趋势,被刘导钦点与三班长柴小增联袂办黑板报。训练也走在同年兵的前列,与六班的谢平分居前两位。

    只是,表面的风光内却又有着多少他人难以知晓的痛楚?

    张扬在新兵连时因故造成腰椎的病变,勉强参加训练其痛苦是叫人难以忍受的,吃止痛药终是治标难治本。每当药力过后,疼得将叫咬得“咯咯”响,使得查房的连长几乎以为他磨牙。

    但是,在部队这样一个环境,又有许会关心你?就是向凯有心关心他,却也是无能为力。连队关心的永远只有训练、只有检查、甚至是战士手上的指甲的长度。

    向凯则因办板报期间,未向吕班长他老人家请示,又或者未得吕班长同意,擅自去办报,不给班长面子,拿豆包不当干粮,拿班长不当干部,因此而多次受到责骂、体罚等形式上的教育。

    反倒是平凡如段虎者,却能平安的渡过一个个班长发飙的峥嵘岁月,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搞笑,干工作最多的却又往是收拾挨得最多的。

    日子就在这无尽的循环中悄悄流逝,真到五月中旬的一天。

    毛连长此时只感觉到阵阵的寒意。刚才四班长王亚堂过来报告,他班上的新兵沈玉龙早上起床时不知去向。大清早听到这种不幸的消息,毛连长当场由半梦半醒间清醒过来。忙叫来值班的排长,吹哨,提前起床集合。

    等到集合完毕,查完人数,这才知道同时失踪的还有三班的新兵何剑。

    难道……真的是出了逃兵了?

    作为新同志,向凯与陈浪倒是没多大的感觉,倒是因此而没进行体能训练,倒叫人高兴了一把。早操就在连长悲壮的声音中开始,20秒后一声解散的号令则几乎叫人领悟少林的轻功。更重要的是,连吕班长都被连长叫去开会了,简直就如同从十八层地狱直上了三十三重天一般。

    班长不在,于是主持大局的重任就交到了年轻的班副王闯身上。

    王闯这副班长在吕班长在的时候基本上是名存实亡的,现在虽能短期内掌握政权,却由于掌权时间不够,未能体会到吕班长那般的高压铁腕,其威慑力相对于吕博来说几乎是可以无视的。

    加之班排长都走了,自不会有人会主动提出训练的要求。于是,主持大局也就变成了主持聊天。

    向凯直到现在仍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做人一向都是不明白的就要问:王班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部队,无论职务如何,新兵对老兵都称呼为班长。也许这也正是部队里新老兵身份差异巨大的原因之一。

    王闯歪坐在小凳上回答:现在班长不在,你们也用不着搞那么庄重了,放松就行了。应该是有几个兵跑了吧?

    张扬对此事好奇不已,忙问:逃兵了?是哪个班的?

    王闯摇头:我他妈也不知道。看了看其他老兵,说,你们谁知道不?

    段虎关心的却是其他事情:今天不用训练了吧?

    老兵何俊说道:那可不一定。他对逃兵的事显得有些担心。

    向凯皱皱眉,说:何班长,逃兵了会怎么样的?

    何俊见向凯问自己,显得有些得意:连队出了逃兵,铁定要被团里头收拾,反正他妈的很倒霉的。

    会怎么样?段虎忙问。

    到那个时候,连长恐怕得整天收拾人,就跟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星期天也别想好好休息了,肯定是整内务之类的。何俊对此倒是比较了解。

    众人心情由此转入沉重,一时无语,过了好久,张扬弯腰坐在小凳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俊道:我一战友在三营,他们连去年就出了逃兵,那可真他妈的,去年一整年就没安逸过。什么检查之类的,只要说到一个差字,他们保证名列三甲。

    向凯见他句句不离“他妈的”,只能苦笑,这也算军人语言的一大特色了吧?他初下连队时,本听着很不习惯,现在则已经没当初那么反感,更有部分前卫的新兵,则早已习成了这三字经神功,开始毒害他人起来。甚至于连自己,在潜意识中也出现这三字来,激动起来也会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为了不使读者在心底也潜移默化变得满口三字经,之后的这类词语会自动被作者摭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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