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武林同道,现今江湖魔教余党肆虐横行,为了光复正派武林,把邪教势力彻底扼杀,今天我们要在这里推举出一位德材兼备的武林盟主。“
丐帮帮主提那挥舞着手中通体碧绿的本帮圣物打狗棒,气宇轩昂道。
激烈的措辞惹地堂下的众人一片附和的哗然
“对,打倒魔教!”
“大家静一静,今天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从新起的年轻一辈中选出一位能独担大梁的领袖,此人除了武功超群外,还必须有容忍的雅量和睿智的头脑,最重要的是此人要有正气,要有与邪教势力势不两立的决心和勇气!”
提那的话赢得满堂的喝彩
“下面首先进入第一轮的比武阶段!”
话音刚落,就有人蠢蠢欲动地探出了脑袋,他们中的有些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难得一次展示自己武功的机会怎能就此错过?虽说最后的角逐没有他们的舞台,但若是表现得出色,也能光大师门,赢得武林众多少女的心。
小锣锣当然不可与坐在嘉宾席上的一干帮主掌门相提并论,此时的玉冽衣就坐得很悠闲地看着前面的校武场上缠斗得热火朝天的众人,他的脸上带着琢磨不定的笑意,他的腰挺得很直,仿佛积聚着无穷的力量随时等待着最后一击,他的姿态却又是十分的幽雅,随意地捻着腰间的玉坠,温瑞的色泽在他修长光洁的指上晔晔生辉。
江南月正坐于玉冽衣的对席,两人的面部和姿态带着神似的气韵,但若是让人去辩,又不会轻易出错:冽衣的幽雅是发自骨髓的潜移默化,江南月的幽雅则是发自与生惧来的贵气。
两人的眼睛都没有在空间作出任何的接触和暗示,他们都只静静的观望,轻抿着青瓷杯中的郁留香,闲庭散步的泰然。
比赛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所有在场的世家子弟武林同道该出手的都已经出了手,只剩最后的一位胜利者带着不可自缢的笑俯瞰着垂手顿足的众人
“好,现在的决胜者是武当的玄真子,还有哪位要上台挑战的?”
静默,正当提那看向主宾席上的冽衣江南月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穿透了众人的耳膜
“我。”简单的音节却使静默的众人炸开了锅
只见一位身着绿色披肩,头戴面罩的人款款地朝着较武场的方向走来,她的步履很轻盈,蝶翼扶过花枝露珠般的风采,直看得众人心笙荡漾,纤细的身材,白皙的手腕,从头罩下延伸出的黑锻的秀发,浑身散发的妩媚娇腻中潜藏着无尽的活力和韧劲,这般美丽的人儿,带上面罩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请问阁下是?”提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武林盟主之位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要是眼前的这人执意要参加,恐怕会坏了祖辈遗留下的潜规矩
“我就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感觉到清丽的声线中不满之意变浓,提那忙扶手一辑
“不,若是姑娘执意要与台上的兄台比试,那就点到为止。
虽然看身手她也不差,可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要是伤着了,也未免可惜。
“姑娘?”暗影小声嘀咕了一句,却没有即时发作,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要见一见天机堡的堡主玉冽衣,其他的琐碎容后再说
“我胜了他,是否可以和天机堡的一笑公子比试比试?”
美人的话即使不动听也不会遭人非议,玄虚子也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摸了一把下巴上长长的胡须。这美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想他玄虚子乃是武当全真道人的首席弟子,岂是她说败就败的?
众人只顾嬉笑着欣赏美人的绝世风姿,却忽略了他说话时盛气棱然的霸气。
可这一点玉冽衣却没有遗漏,从刚才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身形,他的声音,他说话时的姿态,活脱脱就是自己梦中魂牵梦绕的暗影!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脏无法承载地狂跳,会是他吗?
尽管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意想也许影还没有死,可是想到他身上的毒,那么高的悬崖峭壁,影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不会幸免吧!况且若真的是他,他为何不来与他相见?
冽衣的手不住地颤抖,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公子,公子?”一旁侍奉的平儿焦虑地拉了拉冽衣的衣袖,手有意无意地划过冽衣的手臂
“哦,没什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冽衣从仲怔中回过神,竟忽略了丫鬟明显愈矩的碰触
“呵呵,我赢了。”众人眼中的少女笑得天真无邪,高雅绝尘仿若仙女下凡,否则世上真有人将轻功演绎得如此出神入化?
“冽衣公子,看来你我又多了一位竞争对手。”
江南月用的竟是腹语,“是你先还是我先?”
“在下玉冽衣,想领教阁下的高招。”对于江南月的挑衅,冽衣不为所动
“好啊。”暗影在台下观战时就已经发现了台上的这位似曾相识的男子,没想到他的人和名字一样带给自己心灵深处呼之欲出的激动
“慢着,在比武之前我想问冽衣公子几个问题,不知冽衣公子能否满足在下的要求。”
“好吧,你问。”微略地皱眉,冽衣感到浑身的真气迅速地回转逆流,只要稍微的息呐都会绞得胸口生疼,难道是被人下毒了?
“在下想问的是,冽衣公子~~~~~”
青纱帐下的红唇微启,白皙优美的手腕轻抬,眼看就要摘掉面上的薄纱,露出庐山真面目
“嘶~~~”众人都是倒抽了口冷气,眼前的美人足以用倾国倾城艳绝天下来形容
肌肤晶莹剔透,欺霜赛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红齿白,巧笑嫣然
端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暗影今天穿了身湖绿色的长衫水袖,清亮的色泽称着如花的娇容,浓艳中透着雅致,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微微上翘着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滟冽的水泽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冽衣。
“我想问的是,冽衣公子是否认识这张脸的主人?”
他笑嘻嘻地用手戳了戳自己弹指即破的丽颜,很满意地看到刚才自持淡定的一笑公子脸上难以把持的激动和欢欣。
“这位姑娘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有人在下面小身嘀咕
“是啊,我此生阅人无数,象今天这般绝妙的人儿除了~~”说话的人瞳孔不自觉地收缩
“这,这不是~~~”有人吱吱唔唔地想到什么却不敢说出口
“这张脸我玉冽衣即使死了也不会忘记!”
略微发颤的音调从天机堡堡主的口中说出顿时一片哗然
“难道,难道他真的是魔教教主暗影?”
“不会吧,人家是个姑娘呀!”
“况且当日我亲眼看到暗影这个魔头被黑罗煞推下了山崖?”
“那,那眼前的这位~”
[影,你终于回来了。]
其实初见他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隔着面纱却能感受到那人与影如出一辙的气质和风韵,自己曾千百次地幻想影会有一天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撒娇,对着自己用含泪的幽怨的目光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未替自己报仇,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梦中的情境一遍一遍在眼前浮现,作的梦太多,以至于明明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冽衣却不敢伸手确认。
影没有死呢!他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对着自己笑得楚楚动人,每次自己一对上他那双钩魂夺魄的眼,自己的思维就会停滞
冽衣想哭想笑想大叫想狠狠地将朝思慕想的人儿抱到怀里撵转搓揉,恨不得将此生所有的爱怜都一股脑地倾注到那人的身上
可是,他很快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武林正派的人不会放过暗影,而暗影现下一副模样,可能是摔下山崖时脑部受了伤
他不记得自己了,不然他听到自己叫他影的时候,那般的茫然,那般的无措
翦水般的眼眸里困惑不断,似乎在竭力地要想起什么,却是什么也找不到。
“童儿,到我这边来。”
冽衣想过了,暗影的身份虽然已经让很多人起了疑虑,尤其是当年在决情峰一战中幸免的一干人,可是凡事愈是想隐藏,愈是遮不住藏不了。人们都知道他叫暗影,可是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叫童祈,况且现在自己被人下了毒,武功施展不出来,万一失忆后的影到处乱跑遇到仇人,那该如何是好。其实他是关心则乱,暗影一身的武功,即使是真的有人想要寻他的事端也是枉然。
“冽衣公子,你认识我?”暗影眨了眨眸,不理会外人探究警惕的目光
“对不起啊,我好象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暗影用的竟是腹语
因为他感到堂上的那群正派领袖投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
“我以前和这里的人有仇吗?”暗影用腹语轻声问道
“童儿,你真是太淘气了,我不是叫你在堡中等我吗,你若真的想要与我比武,我们可以回堡再说。”
冽衣背对着堂上的那群掌门住持,几不可察地对暗影眨了眨眼。
暗影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角色,一听到冽衣字里行间都暗示着自己快走,又眨眼回答他确实与在场的武林众人有仇,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当即将计就计陪冽衣演起双簧来
“哥哥,你!你不要耍赖,我现在就要和你比嘛!”娇嗔地一跺脚,抽出腰间环配的清风剑,作势就向冽衣刺去。
冽衣自刚才探知到自己中毒后,就一直暗自逼宫,趁着毒素还未蔓延将毒素硬生生地转移到左手脉络。眼看暗影提剑刺来,不由一声长啸
众人只觉一道白影流星般划过,一眨眼就同水绿的倩影消失地无影无踪
“江南公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提那困惑地望向江南月老僧入定的面孔,呐呐道
刚才的那名女子真的和三年前绝情峰一战的暗影很相似,虽然时隔多年,当时夜色昏暗,看人不太真切,但如此绝美的人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一对呢。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是啊,在下觉得那女子真的和当日的魔教教主暗影长得很相似”
“她不会和暗影这个魔头有什么关系吧。”
大伙先入为主地认为刚才的美貌少年就是个女子,而一致地猜疑她与暗影的关系,却是忽略了她不是她的那层可能。
“大家静一静。”江南月清了清喉,肃穆地向下面喧嚣的众人一扫
“其实那位姑娘是冽衣公子的心上人,只是冽衣早有妻室所以才一直瞒着大家交往。”说到这里江南月面露难色
“冽衣公子是在下的好友,也是在下的知己,我也知道背弃自己相濡以沫的发妻与外人交往是件不齿的事,但是冽衣公子实在是情之所至,无法自拔。他在承受良心愧责的同时又舍弃不了童姑娘。”
说到此处,江南月还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仿佛自己感同身受
“恩!”下面有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这般美丽的人要是我,我也会爱
就是,谁不爱谁就是傻瓜,白痴,木头!
有人心里直嘀咕,脸上泛出深切的同情
哎,没想到冽衣公子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青年才俊,感情的路上也是荆棘遍布,一边是深前款款的发妻,一边是艳绝天下的佳人,舍弃哪一个都是割了心头肉,要真的作出抉择,哪有这般的容易!
干脆两个都要了呗,有人在想齐人之福
目光流转,就看到在场的众位异彩纷呈的面孔
江南月一边很正经地摇着头叹着气,一边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对不起了,玉冽衣,我没把暗影的真实身份给你供出来,已经卖了个天大的人情,所以,我现在揭一揭你一笑公子的老底,让那群白痴乐乐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玉冽衣也跟我说过,其实自己并不想当什么武林盟主,他这次来参选的目的不过是想离堡远些,留给自己和佳人更多自由的空间。”
江南月笑得儒雅,“男人嘛,总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虽然在场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总不能大声说出自己的心声吧,所以江南月说出这句话时都只是在心里点点头,面上却摆出一张愤恨的面孔
这个玉冽衣,亏自己以往那般崇拜他,没想也是这般的薄幸!
呵呵,江南月不动声色地在宽大的袖袍遮掩下喝了一口茶,笑得奸诈
没办法,玉兄,你的人情还是我自己讨还,反正你对自己的名声没多大的兴趣
“既然冽衣公子无意与匡服武林正道的大业,众观武林全局,我想如今能担此大任的除了江南公子,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提那殷切地对上江南月
慷慨激昂的语调煽动性十足
“是啊,是啊,还是江南公子最有做武林盟主的资格。”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江湖儿女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高兴雀跃如同当选的是自己的夫婿
没办法,冽衣已经名草有主,除了家里的还有外边的,铁定没了自己的分,还是江南公子好,至今没有成家,说不定哪天他会用八台大轿抬自己过门呢!
有些人作起了春秋大梦
“既然大家这么看中月某,那月某就却之不恭了。”
江南月笑得诡异,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觉察。
既然暗影没有死,那冽衣也就不会来掺和自己的事,自己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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