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醒了。”温润的男音虽然好比天籁,但其间参杂的不咸不淡的冷漠却抽刷着青羽的心,星眸微启,下意识地皱眉,梦境和现实纠缠盘延在一起,分不清,理不顺。仿佛梦境中也曾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对自己说这句话时有些虚弱,但凌厉的气势丝毫不减。
“恩”环顾四周,原来自己已经置身一间明亮宽敞的居处,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梅香,摆设干练整洁,不烦琐也不奢华。淡雅的帷幔随着风的抚摩幽幽地飘,称着素净的枣红色门廊,雕花玉柱古色古香,别具氛围。
窗前站着一男子,背影有些熟悉。一身淡绿的长衣更称出此人超凡脱俗的气质。有这样一个背影的人即使不美也不会让人失望,男子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向正仔细打量着他的青羽,面上的表情和他所说的话般不起波澜。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青羽承认,虽然自己生在宫廷,玲珑剔透俊美绝伦的人也不少见,自己也是活脱脱一美人胚,但眼前的这位却有着一种别样的美,他很淡很冷。虽然现在他在对着自己唇角带笑,但却给人一种触莫不及的压迫力。即使他离你很近,总感觉很远,而这距离的远近完全取决于眼前这个人。他就象湖中的月,看得见,摸不着。
“昨天你被人虏走,我追出去时看见你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来了。”仍是无感情的陈述。
“我是天机堡的主人,玉冽衣。”
“谢谢。”忆起昨天的遭遇,青羽蹙眉。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个青玉扳指就是几年前那人救自己时的那只,可为什么会在那个白发人的手上呢?还有,手抚上胸口,明明被青光刺入可为什么却没有一丝的疼痛?
“你的身体不好,多休息。”
“谢谢冽衣公子。”表达谢意的声音还是那般孱弱无助。青羽起床更衣,满心是对来人关心的愉悦。
“如果不是公子及时相助,青羽恐怕现在已经被断袖馆的伙计们寻回。”想到这几年苦不堪言的炼狱生活,眉头蹙得更深,眼中流露出的恐惧无助一览无余。
“你好好休息,玉某不打扰。”冽衣不再看那人哀怨的目光,转身即走。
“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青羽终于想起刚才的冽衣就是昨天在断袖馆观看自己舞蹈,唯一一个无动于衷的人。想来他救自己不是觊觎自己的样貌,虽然他看上去冷冷冰冰,但至少自己在这里待着无害,也强过以往陪酒卖笑的风尘生活。待冽衣走远,青羽解开衣衫,洁白光洁的胸膛上没有半点血迹和伤疤。
“咦?”惊异的叹息从朱唇中溢出。难道昨晚自己是在做梦?那道青光根本就没射到自己?
夜,降临。
“你醒了?略微沙哑的声线带着将人心看穿的凌厉
青羽睁开眼,手触上现在还隐隐作痛的后颈,混沌的意识渐转清明。想到母亲的惨死,自己差点葬身皇兄之手,不禁心有余悸。
“我可以保护你。”还是刚才的那声音,羽转过头看向那个苍白的男子。
“昨天是你救了我?”看着透明得隐隐看见青紫色筋脉的手上的青玉扳指,青羽回过神
“我可以保护你,自此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你的皇兄可以伤害到你。”男子玩转着玛瑙般玲珑剔透的琉璃杯,也不去看青羽的脸色。
“你有什么要求?”虽然很早就离开尔虞我诈的宫廷,但从小的耳濡沐染让他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母亲也曾教导过自己,人是自私的生物,没有人会比爱自己更爱别人。他之所以维护你那是因为你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我要你成为我‘阴冥楼’的一份子,从今往后你的人就是我的。”天音凑近青羽微微皱眉的脸,冷笑:一个连自己情绪都不会隐藏的人,是不是更让人放松警惕呢。
“为什么?”诧异爬上面庞
“‘阴冥楼’是个杀手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的价出的高就替谁办事。”
“那你要我干吗?”一个怕痛怕苦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一流的杀手?
“有时候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天音饱含深意地盯着羽的脸,直看到面前的人儿脸色微红
“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当今天子娇宠的卢岭王赵羽,你叫青羽。”摩挲着指间的青玉扳指,男子说得不甚在意,就象是决定今天晚上吃什么那般随意。
“你叫青羽,你叫青羽,你叫青羽~~~~~~”暗哑的声音象一个梦魇一直追随着,缠绕着,魔咒般愈想挣开愈是紧促。
“不,我不是。”梦中的人手紧抓着床沿,象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般用力。
“你来到我们断袖馆就必须遵守我断袖馆的规矩,客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许有丝毫的怠慢!”艳俗的红色身影有意的掐了掐水嫩人儿如雪的肌肤
“不,不要!”
“来,青羽啊,没想到你的舞竟然跳得如此美,就算是‘金菱第一舞’燕双飞都未必有你这般的神韵。”淫亵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入衣内
“不!”虽然同为男子,但这样的抚触却传递给他危险的气息
手越来越往下,油腻的触感和男子浓重的鼻息象毒藤缠绕盘绕心头,挥之不去
强硬的手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不及惊呼,唇便被**支配下的男人咬破吞噬。
“嘶”衣服撕裂的声音刺入耳鼓,男人的邪笑尤在耳边
“求求你,不要!”从小到大没象现在这般低声下气过,即使是在皇兄想要杀自己时。可是,现在的自己却为了不被眼前的男人死死地压着自己而苦苦求饶,青羽承认自己是没有骨气,没有卧薪尝胆的勇气,弑母的仇恨不足以让他不顾一切,因为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权利不是自己追求的终极目标,仇恨也不能掩盖心灵深处的空虚,即使杀了始作俑者,母亲也不可能活过来,更何况象自己这般畏苦怕难的人永远做不到用自己的鲜血祭奠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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