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虫子心里欣喜无比,傻乎乎地笑道:“何先生太抬举我了。”
“我从来没有轻易去赞一个人,不是因为你曾救过我,而是你本身善于融合各方面的知识或智慧,在刚才的谈话中,我发觉你思维清晰,脑中转速极快,我一说到事情的表面时,你已经可以联想反应到事项的本质上,这需要多大的学习接受能力啊。”何月笙满脸赞赏。
“可是,华夏自古便有奸商之说,何先生,你说做生意,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呢?”小虫子满是不解。
“呵呵,那我问你,你怕不怕被人欺骗?”何月笙笑问道,心中暗忖:这个年青人潜质很大,是一块未曾雕凿的璞玉啊,看来,我还得开解一下他才行。
“怕啊,谁会不怕呢?”小虫子一听讶然,不经意地挠了下细短油亮的发梢。
“但商界可讲究厚脸皮呵,你这样子去跟人做生意可不行,不被人欺骗吗?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华夏也有这么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月笙暗里地提点着小虫子,出来混的,心不狠可要吃亏啊。
“就是,现在太多人欺弱怕强的,你再这样,迟早会被人欺负的。”云非侧看着小虫子轻斥道,嗔怒中美靥如水,眸孔中蕴含着超越友谊的关爱。
何月笙接道:“小虫子,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但也要学会圆通自如。你有没有看过马其雅维里的《政略论》与《君主论》呢?”
小虫子点了点头,他知道何月笙正在无私关爱地引导着自己,对云非抱以一笑,又感激地紧向着何月笙,一片孺慕的神色。
“其中有一点提及,但凡一个国家,只拥有世俗美德的君王,常常反使这个国家毁灭了;所以,作君王的人,还要有做坏事的能力。这是古人用无数生命与时间所凝聚而来的血与汗的教训啊。当然,我不是叫你去做坏事,相反,违反了法律要承受法律制裁,就像伤我的那人,若是有证据,没准我会告他个屁股坐穿狱底。”何月笙的话让小虫子他们忍笑不已,他又笑道:“我这话是让你更好地认识社会残酷的一面,美国发动海湾战争,基本性质就是弱肉强食,说白了他们无非想掠夺、控制中东的石油控制权,政坛如此诡谋诈变,商界也是这样的。若你没有这种觉悟,那还是安安稳稳打一份工算了。”他的话很深刻,一针见血,即时在小虫子的心里引起翻腾了。其实,何月笙心里还留了一句没说:在政治上,只要结果对正义的达成有必要,任何违犯道德的罪行都是被允许的。
云非也有些紧张了,似乎她对此颇有认识,急声道:“是啊,小虫子你要引以为鉴啊,我可不想你再有什么事。”
“谢谢!”小虫子心里霎那间一片温暖,打从心里,感激地对她笑了笑。
云非莞乐一笑,轻嗔道:“傻瓜,跟我客气什么,非影还需要你帮助出力呢。”
哈哈——真是令人愉悦的场面啊,何月笙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云非挽了一下秀发,美眸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又问道:“对了,何叔叔,你的腿伤康复了吧?”
“你看我能跑能走,不过,还真得感谢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这辈子可真的废了。”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估计这世界上已经少了一个精算大师了。
“何叔叔吉人自有天相啊。”云非乖巧地笑道。
何月笙亲切地看了她两眼,叹息道:“云侄女,你要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我也很乐意当你的女儿啊。对了,何叔叔,我听吉安说您——?”
“吉安是不是说我至今仍还在唱‘单身情歌’啊?哈哈。”何月笙毫不介意地笑着,但小虫子却发现他那眉宇间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哀恸,心时大为不解。
“是啊,吉安这丫头说话尽直接的。”云非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会,吉安这丫头娇野惯了,不过直爽得可爱,除了邹总外,她最听我的话了。”听他话意,何月笙应该很疼惜邹吉安的。
云非哑然失笑:“我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何月笙也笑道:“那是她装出来的,她自幼丧母,他父亲又为了奔波生意,从来没有时间好好照顾她,于是她也养成了叛逆的脾性,不过她还是很善良的。”
“那她也很可怜啊。”小虫子感同身受地低头叹息着。
“不管怎么样,缘由天定,随其自然吧。小虫子,上次在医院里可吓着我了,后来吉安对我说,你竟然奇迹地活过来了,我还不信呢。”不知不觉气氛有点儿郁闷了,何月笙转而笑声,他对小虫子的复活也大为不解。
“没什么,我做了个梦,又醒了回来了。”能够活过来就好,谁也管他是不是梦呢。
云非突然省起那天的情景,忙道:“何叔叔,那帮杀气似乎来历不简单啊,我与他们交过手,他们可都是高手啊。你今后可要小心些。”
“没事。吃一垫长一智。”他似乎暗示着他是安全的,难道有人暗中保护他。
“何先生,你还是小心点好。”高手加枪火,这是什么概念!小虫子回想那天的情形,心里也不由都有些紧张了。
拗不过他们的关心,何月笙才笑道:“好,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会小心的。小虫子,上次在医院我当众说过要收你为义子,我听吉安说过你是个孤儿,不知你意下如何?”
若能认何月笙为契爷,对小虫子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但事到临头,他有些兴奋过头,一时反而呆愣住了。
旁边的云非一听心里乐开花,暗道:这样一来,有这么一个名份,爸爸就不敢看不起他了吧。她连忙眨眼暗示小虫子,他却丝毫没有反应,气得云非桌下狠狠一脚,“哎呀”,被踩上一脚,小虫子疼得叫了出来。
“非儿,你干嘛踩我?”小虫子有些不满地叫道。
“傻虫子,何叔叔问你话呢。”云非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何月笙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这一对小儿女,脸上一片笑容。
小虫子哧哧然笑道:“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
“那还不快叫。”云非怒催他了。
“义父!”小虫子很不惯,但他还是涩然叫出声。
曾几何时,何月笙感觉自己的生命如若烟花,点燃的瞬间,绚烂而旖旎,从起点至落点,是一段完美的弧度,有时还更甚,那一段失去的感情,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比烟花更寂寞。但此时,他内心轻颤,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又一次焕发光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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