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早上,方浩然都躲在工作室里,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他拒绝见到任何熟人.也许是人缘过好的原故,大家反而对他异样的精神状态表现出了极度的关怀,不时会有人走进他的工作室,对他嘘寒问暖,尴尬且无奈的方浩然只好尽量隐藏自己依然红肿的左脸.幸好方浩然做事公私分明,无论生活上有再大的苦恼和压力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工作成绩,所以,虽然经济人也觉察到了方浩然的感情正在经历挫折,但他并没有因此给方浩然施加更多的压力.但作为朋友,他还是对方浩然表示了慰问和警告.
这时,方浩然坐在桌前,左手轻抚着左脸,一边心不在焉的低头看着新的宣传计划,一边略显张慌的问经济人:‘阿松,找我什么事?‘
无论方浩然如何掩饰,阿松还是看到了那四道清晰的指印,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方浩然躲避的眼神,然后问:‘是谁打的?‘
‘谁告诉你这是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
方浩然的回答明显缺乏底气,阿松无奈的摇头笑笑说:‘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但她给我一种不详的感觉.能将你的脸打成这样,可见她不是一般人...她以前在女子特种部队待过吗?‘
‘谁告诉你这件事跟她有关...我的私事跟你没关系.‘
阿松忽然拉长了脸,严肃的说:‘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这道理你应该懂,虽然她...暂时没有影响你的工作,但我想早晚会受到影响,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别因为一时的冲动把一辈子都毁了.我奉劝你...还是离开她吧!‘
‘我赚的钱这辈子都够花了,所以...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宁可放弃事业和前途.‘
阿松吃惊的看着方浩然,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闷了半晌,忽然撂下一句:‘恐怕你到时候丢掉的不止是事业和前途,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说完,忿忿的摔门出去了.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方浩然已然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一个人.但这个人在方浩然的心里却代表着全世界,即使亲朋好友都蒸发了,只要项繁在身边就好,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只要项繁还在地球上就足够了.所以,此时此刻,谁的话也无法撼动方浩然坚决的心.
临下班的时候,父亲打来电话,要方浩然回家接他们一起去酒店,想到脸上的红肿,方浩然有点不情愿,但无奈找不到可行的理由,所以只好答应了.思来想去,他干脆用块纱布蒙住左脸,并用胶带粘好了.待见到父母,就向他们撒谎说脸被蹭伤了就可以了.
一进家门,方浩然就看见彭韶萱坐在沙发里,好象也要准备参加自己的家宴,方浩然心里有些不快,但还是对她友好的打了招呼.父母和韶萱看到了他脸上的纱布,都有些吃惊.妈妈于是关切的问:‘浩然,你的脸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蹭破了点皮,你不要担心,医生说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妈妈不死心,她走到儿子身旁,一边伸手准备揭下他脸上的纱布,一边说:‘那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方浩然立刻躲闪,并说:‘医生说了,不让乱动,不然...会感染的!‘
妈妈于是放下手,眼里满浸着关切和心疼说:‘那就算了吧,不过,你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一点.今天我会跟叔伯们说,让他们不要灌你酒.‘
爸爸有些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男人偶尔受点轻伤没什么关系,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准备走吧!‘
方浩然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逸然呢?怎么没看到她,放暑假了,她应该在家呀!‘
‘你还知道关心女...‘爸爸的话正待出口,忽然瞥见了候在一旁的韶萱,于是改口说:‘这几天,逸然天天都往外面跑,究竟去干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如果真关心她,就回来好好管管她吧!‘
方浩然明显有些焦急,他蹙眉说:‘那你们干嘛不帮我看管好她?‘
委屈的父亲生气了,他没好气的说:‘逸然是你女...‘
眼看着丈夫就要说漏嘴了,妈妈赶紧拧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会意的爸爸于是闭上了嘴.站在一旁的韶萱听了一头的雾水,总觉得这一家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究竟不对在哪里,她一时也琢磨不透.
争论就此打住,一家人于是上了车,向预定的酒店驶去.
穿戴整齐后,项繁正待出门,忽然手机响了,她疑惑的拿起手机,心想:难道是浩然打来的吗?她于是看了看来点显示---龙亚洲!这个人好久音讯全无,怎么今天想到打电话了,其中一定有鬼.她踌躇着接通了电话,开口便说:‘哦!可喜可贺啊,龙叔叔,这么久没见你,难得你竟然还活着.是不是由于你平日做恶多端,令阎罗王都感到自惭形秽了.‘
‘小彬,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但事已至此,我们都应该看开点儿.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跟你抬杠.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想到与你毕竟合作过一场,所以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打算去医院看看你父亲!‘
听到仇家要去找父亲,项繁有点慌了,她立刻紧张的说:‘龙亚洲,我警告你不要胡来,我爸爸现在的身体不太好,如果他见到你之后翘了辫子,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哦!连爸爸都叫上了,看来唐培辛的本事还真不小,三下五除二就把你笼络了.你的仇呢?你的恨呢?怎么都烟消云散了吗?‘
项繁同样用嘲讽的口气说:‘不都在你那儿呢吗!我的仇,我的恨,有相当一部分都转移到了你那儿,所以这两天,你没事多吃点斋,念点佛.我可能会让你多舒坦两天.‘
‘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探病的时间到了,我该进去了...顺便说一下,我现在就在你爸爸的医院门口...回见!‘
‘喂...喂...‘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项繁挂掉电话,心里十分不安,心想不能任由龙亚洲这样胡来,她于是决定去医院,尽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项繁在楼下打了一辆车,坐上就往医院赶,一路上她心急如焚,但偏偏红灯又多.项繁只好按耐住狂跳的心,静坐在车里等待.她无聊的朝车窗外张望,忽然旁边的一辆车引起了她的注意,白色的法拉利,这不是浩然的车吗?她立刻向车窗里看去,坐在方向盘前的可不正是方浩然,只见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身旁竟坐着彭大小姐.哦!明白了,浩然原来是带着未婚妻去参加家宴.真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不过也好,这样他总算是找回失去的自己了,还是选择过正常人的生活吧!项繁突然心生一计,于是要求司机掉头先去另一个地方---**酒吧.
还是一样的位置,并且是一样的饮料,逸然一边欣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一边忘情的晃着脑袋.忽然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把.力道还不小,逸然扭头正待骂,结果看到了项繁得意的笑脸,于是说:‘哦!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被我哥哥关起来了吗?‘
项繁同样在她身旁坐下,说:‘他连你都关不住,又怎么可以关得住我...我有事要拜托你!‘
逸然好奇的看了看她,说:‘呵!想不到我还能帮你的忙,说吧,什么事?‘
项繁顿了顿,严肃的说:‘去参加家宴!‘
逸然皱了皱眉,痛苦的说:‘啊---老大,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却又要把我送进去,干脆杀了我得了...再说,我参加了家宴就能帮你了吗?‘
‘你必须得去,否则...明天来这里找你的就是你哥哥喽!‘
逸然略思索了一下,勉强答应说:‘好吧,不过...你要我怎么帮你?‘
项繁抬眼浏览了一下四周,从衣袋里摸出了一小瓶药粉,对逸然说:‘想办法把它放进你哥的酒里.‘
逸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项繁,怀疑的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对啊!‘
‘这里面是什么?毒药?哦!该不会是...毒品!‘
项繁呵呵笑了两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诉你吧,这里面装的是---黯然**散!明白了吗?‘
逸然嘟着嘴摇了摇头,将那瓶东西捏在了手里.
项繁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等再过一两年,你就明白了.别忘了我的嘱咐,我有事先走了,Bye!‘
看着项繁远去的背影,逸然开始烦躁起来,哎!看样子这次家宴是逃不掉了.她看着手里的东西,正琢磨着,调酒师忽然将头凑过来,端详了一会儿她手里的东西,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低声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用这个.‘
逸然于是抓住了救星似的问:‘哦!正好,快告诉我,这是干什么的,不然的话,我可能会成杀人犯呢!‘
调酒师笑说:‘这倒不至于,我告诉你吧.‘他将嘴巴凑到逸然耳边说:‘这是春药!‘
逸然突然面红耳赤,她赶紧低下头,将药瓶塞进了口袋里.这么说,项姐姐不会害哥哥,那她干嘛...哎!不管他了,总之不会害哥哥,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就可以了,所以项姐姐拜托的事...还是做吧!逸然想到这里,立刻走出了酒吧,在路边拦了一辆车,打算参加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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