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癌症晚期 > 六、放纵 1

?    ……

    “你那天是不是作弊了?”

    “哪天?作什么弊?”从武一脸迷茫。

    “就是和那些纳粹杂种喝酒那天,你一口气喝了三杯。你是怎样办到的?”

    从武得意地撇起嘴来。“怎么说呢?你听说过抗酒精血液吗?”

    “抗酒精血液?”晓峰惊讶地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千杯不醉?”

    “差不多。酒精对我似乎不起作用。”

    晓峰点点头,苦笑道:“你真无敌。”他转身来到窗前,鸟瞰外面的世界。

    似乎今天是好心的云朵让月亮提前下了班,星星也沾了光,一个都看不见。下面的操场今天也没有亮灯,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他不自觉地朝下方的女厕所望了一眼——没有特别淫秽的想法,只想解解乏而已。但他的邪念却在低头观望后落空,一样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似乎是一个小“别墅”在楼下静静地矗立着。

    “这下面……怎么没亮灯?”

    从武放下手中的酒瓶,翻腕看了一眼手表。手表外壳在屋内昏暗的灯光照应下仍反射出耀眼地银光。

    “都10点40了,学校早放学了,改天再来看吧。”

    “真他妈的扫兴!”晓峰咒骂道。

    他摇晃着身体又坐回从武的钢丝单人床上,屁股与铁丝网接触时,发出令人全身刺痒地吱吱声,这使得原本就因噩耗传来而痛苦、郁闷的他,心情更加烦躁。他使劲拍了一下床头胡乱裹着的那团破毯子,谁料,这发泄似的举动竟激起一层厚厚地尘土,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碎棉花,呛得他好一阵咳嗽。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从武。“你就睡这上面?”

    “嗯?嗯……”从武的回答显得莫能两可。“说正事吧,你大半夜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说你丢了工作?”

    晓峰重新望着窗外的夜空,拿起酒瓶使劲押了一口。虽然眼泪已在眼眶上盘起圈圈,但还是强忍着没下来。他脖颈僵硬地点了点头。

    “对,没错,就为这个。我丢了工作。那他妈的是一份好工作。”说完,他又饮了一口。

    “那这么说,你……丢工作是因为我喽?”从武用起子又为他开了瓶啤酒,递到他手中。

    “不是。”晓峰摇着脑袋,用嘴对着瓶嘴又长饮起来。

    “你慢点儿,没人跟你抢。”从武看看自己手中的半瓶啤酒,又抬眼看了看对面晓峰身边的空啤酒瓶。“哎!我说,少喝点吧。我这一瓶还没结束,你已经干沉九瓶了。”

    “怎么?”晓峰对从武怒目而视道。“这酒是我买的,又没让你出钱,喝你的就是了,多什么嘴?”

    “呵——”从武苦笑了半声。

    “你女朋友呢?”话锋一转,晓峰的语调变得正经无比,眼也睁得大大地,望着此时正低头看瓶盖的从武。

    “什么?”从武抬起头,似乎没听清他刚才说的话。

    “别跟我装,我问你女朋友呢?听到没?”

    从武咧嘴奸笑。“不知你问得是哪一个呢?”

    “‘哪一个?’呵——”晓峰用手指点指仍在奸笑的从武。“你你……坏人,你是坏人。我就问上上个月在餐厅见到的那个。她是你的老几?绝不会是正房吧?”

    “餐厅……”从武抬头边念叨边转眼珠子想。“呃!你说她呀,谁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把人家玩过之后就给蹬了,对不对?”

    “你那天是不是没看清她张什么样子?”

    “当然……我看清了。”

    “那你跟我说说,她张得怎么样?说实话。”

    晓峰没开口,一阵奸笑。

    “好!太好了。简直是人间极品。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长那样的。”他又吞了一大口啤酒。“如果要让我形容她,我只能借用电影中的人物了。”

    “哪部电影?”从武盘起二郎腿,显然也来了兴致。

    “哪部呢……噢!那部美国片,《e.t》。她那脖子和那大脸,简直就跟斯皮尔·伯格造出的那个外星人一个**样。哎?当年那外星人是不是就是她出演的呀?她跟你说过这事没?”

    “没有,她没跟我提起过拍戏之类的事儿。”

    “那你们天天在一起都说什么?”

    “我们很少说话。”

    “‘很少说话’?那你们都干什么?”

    从武再次奸笑。“干事儿。一天到晚不停的干。”

    “你这么厉害?这么厉害?那我明白了,不是你踹她,是她踹你。她受不了你,你太猛了。从武你可以自称床上超人了。”

    “你又怎么能断定是她踹我呢?”从武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别再跟我装大半儿蒜。”晓峰冲他伸出小拇指。“我鄙视你,从武。我他妈看不起你。你怎么了?几年不见,疯了?十年浩劫你也没赶上呀!快跟我说说,到底你受什么刺激了?”

    从武站起身,走到卧室门边,扶着立柜背对晓峰。“你喝多了,晓峰。”

    “对!对!我承认,我是喝多了。你呢?也承认吧,你是不是从那次莫不做声离开之后受什么刺激了?或者说是受什么刺激后才莫不做声的离开?说呀?让我听听。是被人贩子拐卖了?还是让哪个变态给玩了?”

    从武一言不发,就那么背对晓峰站着,一直站着,什么也不说,这可气坏了此时已被酒精冲昏头脑的晓峰。他扔下手中的空瓶,强撑着站起身,踉跄着醉鬼皆会的拐子步,一走三晃地朝从武“游”去。咵啦一声,他拌在一个花盆上,花盆碎了,他也失去了那本来就不怎么稳的重心,一头攮在地上。

    ……

    睁开眼,白茫茫地一片,像三流科幻小说中对天堂的描述,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无边无沿地白色所笼罩。

    晓峰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但,是刚才发生的吗?还是昨天?前天?去年?上世纪?呃——头真他妈的疼。

    “你醒了?”从武掀开捂在晓峰脸上用来止血的餐巾纸,晓峰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有梦境中一片混沌的白色天堂世界。

    这里还是从武的破屋子,暗淡地灯光,脱了皮的墙壁,发出恶臭的破床。自己在上面躺着。然而重生般的苏醒并没能给他带来丝毫的喜悦。的确也就没什么可喜悦的,刚才自己只是睡着了,醒来时餐巾纸在脸上盖着,使自己产生了错觉。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幸的事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单单一个癌症晚期就足够了,不幸地足以让自己送命。

    “我……怎么了?”他捂着额头坐起身。

    “你拌倒摔睡着了。”

    “现在几点?”

    “12点多。”

    “我居然睡了一个小时。呃……头真他妈的痛。”

    “没大碍,只是蹭破了点皮儿。”

    晓峰抚摸着自己额头上已高高鼓起的“山包”,问从武:“看上去很大吗?“

    从武瞅了一眼。“嗯……不大……也就一般大……不过只要不细看就不算很大。”

    “那到底是大还是不大?”

    “大!很大!”

    “呃——”晓峰大叫一声站起身,使劲朝从武的钢丝床腿上踢了一脚。“我眼圈刚消肿,头上又……”

    “认命吧。你这辈子就是受苦的命。”从武一边喝啤酒,一边道风凉话。

    晓峰刚要破口大骂,却被掉在床下的一本书吸引走了目光。书就是在他踢床腿时,从毯子里掉出来的。

    这是一本有着显眼的大红色封面的书,一种熟悉但又有着似曾相识般陌生的红色。这颜色好象在哪里见过,有印象,但不很深刻。酒劲仍未退去的晓峰踉跄着弯下腰,拾起那本厚厚地书,当书面的字体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逐渐清晰的时候,他乐了。他转头望向从武。

    “你也看这书?”

    “什么书?”

    “就这本,《流氓》。”

    “嗯!随便看看。”

    “这里边到底讲得是什么玩意呀?”

    从武上前,在晓峰手中拿过《流氓》,混乱翻着。“它嘛,低级趣味。没什么意思。一个疯子的胡编乱造罢了。”

    “‘不管我活着,还是我死去,我都是一个流氓,快乐地蹿来蹿去……’”

    从武眼睛一亮。“你也看过这本书?”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说话时,他脸颊和嘴角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

    “没有,我才没工夫看书呢。不过我听说这书很不错。里边到底讲得什么呀?”

    “讲得是……两个孩子的友谊,纯真的友谊。”从武直愣愣地盯着晓峰。

    “然后呢?”晓峰催促道。

    “然后……友谊失去了。一切都结束了。”

    晓峰摇了摇一头雾水的脑袋。“的确是垃圾,弱智才会去看的书。”

    “好了,说说关于你的事吧。”从武将《流氓》扔在一旁的书堆上。“你女朋友呢?”

    “我?女朋友?”晓峰先是诧异,随即摇头。“我没女朋友。”

    “现在的总经理会没有女朋友?”

    晓峰心中咯噔一声。

    又被这话卡住了脖子,真是活该,当初真不该说那样的大话。干脆,一不说二不休,讲实话吧。都到这份上了,马上都快玩完的人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从武,其实……我不是什么总经理,我是……”

    “你是个为总经理开车的司机?”从武面带微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晓峰一脸的难以置信。

    “全世界人民都是傻子,只有你王晓峰是真正的智者、谋略家。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没,不是,我只是……”晓峰支吾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借口。

    “职位的高低只是你自己对它的理解,对于我而言,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裸的普通人。”

    “那太好了,我早就不想穿衣服了。”晓峰苦笑道。

    “还是说说你女朋友吧!”从武继续老话题。

    晓峰一屁股坐在从武的破床上。“我真没女朋友。”

    “是现在没有?还是从来就没有?”

    晓峰以一种抑郁时特有的伤感眼神望着从武,嘴唇颤动了两下,刚想开口,又开始摇头。“没有,从来都没有。”

    从武递给他一瓶开了盖的啤酒。“来吧!为了本世纪最拙劣的谎言,咱们把它干了。”说着,他用自己瓶碰了一下晓峰的瓶,仰头畅饮起来,直至喝光。

    “你怎么不喝?”他喝完看着晓峰问。

    “那好,我也干了。”晓峰举瓶,同样一口气将酒全部灌入体内,还打了个响亮地饱嗝。

    “她伤害你了?”

    晓峰被从武单刀直入的问话弄得错不及防,霎时将答案全盘托出放在他那张不大的脸上。“你……”

    “看来我猜对了。说说吧,是怎样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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