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爱过无痕一稿 > 第九章

?    不想用眼泪清洗忧伤,于是我选择逃避。

    何涛送我到宿舍,阿游在等我。我不想见他,就和何涛说:“陪我出去走走。”

    何涛看了眼阿游,摇头说:“我回去了。”

    我赌气地拉住他的手臂,说:“那你就在宿舍坐一会儿。”

    何涛拉下我的手,和阿游及宿舍的人说了声“再见”,就向外走。我追出去,他说:“给他个机会,也是给你机会,别太任性。”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进宿舍,自顾自己洗脸、刷牙,阿游坐着一言不发。室友们有默契都地出去了。在我准备坐到床上的时候,阿游伸手拉住我,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不理他。他拿我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按,额头很烫,他可怜兮兮地说:“我生病了,林林。”

    我甩开他的手,去洗手。

    阿游坐到我床边,对着我:“林林,都怪我,怪我生病,怪我老乡来看我,怪我没有把她赶走。是我错,我道歉。”

    我翻翻眼睛,不理他。他又来拉我的手,依旧低声下气地说:“林林,别生气了。你想,我多可怜,生病了,女朋友不来关心我,好不容易屈尊到我宿舍一趟,又一下就跑掉,倒像受害者。我呢,顶着三十九度的高烧来道歉。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看都不想看他,火气渐渐冒上来。

    阿游有点急了,他口气低沉下来:“林林,其实我生病不想给你知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猪八戒的脸皮大约也没阿游厚吧。我火大了:“我不讲道理?我已经帮你们带上门,说对不起,打扰了,你还说我不讲道理?”

    阿游两手掌向上抬起,对我做着手势:“林林,我真的是生病了,你误会我了。”

    我站在他面前,我手交错抱在胸前:“你生病?生病还有闲心粘在女生身上?生病!长桃花癣吧!”

    阿游脸色变了变,他梗起脖子说:“你让我怎么办?生病的人特别寂寞,你又不来关心我,我老乡看我实在不方便才来照顾我的,我们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我捂住耳朵:“你别说了,我想静一静。”

    阿游来握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他无奈地说:“好吧,我走。这几天我得回家一趟,你好好想想。”

    阿游走了。我没法思考,一整夜我的眼前都是那个女孩挑衅的目光。凌晨,我才沉沉地睡去,又不住地被梦惊醒。

    今天是圣诞节,整个女生宿舍都非常忙碌,女生忙着化妆打扮,男生在走廊里穿梭往来。阿游没有来,老二说他真回家了。我在床上睡了一天,室友们都小心地照顾我,给我打饭、倒水。晚上,她们去参加圣诞晚会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发愣。有人敲门,我不理会。一会儿,他叫:“林林,开门。”是何涛的声音,我起来,开门。

    何涛拿着个圣诞大娃娃进来,这是何涛第一次送我礼物。其实自从我和阿游谈恋爱后,我再没有去过图书馆。那天去找他,是我这段时间和他的唯一接触。可能是我的样子太邋蹋,何涛皱皱眉,将圣诞娃娃往我手里一放,说:“梳洗一下,我们出去。”

    我洗把脸,用手刨了刨短发,穿上牛仔大衣,和何涛往外走。楼道里冷冷清清的,大家都有节目。我本来也有的。我伤感起来。

    何涛领我去“学子”,里面人很多,都兴高采烈的。何涛走到火车座里面,他的一个同学看到我们来了,把位置让出来,对他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走了。”临走时,向他眨了下眼睛。我第一次坐这种火车座。以前和阿游也来过,但我坚决不肯坐这种位置,他也只好随我。第一次坐,居然是跟何涛。看我好奇的样子,何涛问:“第一次坐?”我点点头。何涛要了一杯橙汁、一杯牛奶,又叫了一些小点心。我想喝咖啡,他不许。他把牛奶递给我,再把点心推到我面前,让我吃掉。我听话地吃。他只管自己喝橙汁。

    不知何时,轻音乐换成了一首歌——《咖啡屋》。听到那句“屋里再也不见你和我,美丽的往事已模糊。”时,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牛奶杯里。一张面巾纸递过来。一个晚上,何涛陪着我,不说话,只在我流泪的时候,递面巾纸给我。

    很晚了,“吉人”里人多起来,我们与这个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我想家了。我让何涛陪我去给家里打电话。来到校总机房,里面几个女孩在排队,最前面的那个女孩子抱着电话甜蜜蜜地说个不停,何涛拉示意我出去。我和何涛一起往邮电局走。那条路很长,而且黑沉沉的。来到邮电局,值班人员为我打开电话室的门。电话接通了,是姐姐接的,她刚叫了声“林林”,电话就被妈妈拿了过去。听到妈妈的声音,不知怎的,我一下子哭出声,妈妈很着急,一迭声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家,要回去。妈妈不知该怎么办,我让她给系里打电话,就说家里有事,让我回去。妈妈答应了。

    回来的路上,何涛给我买了一串香蕉,对我要回家的事不是很赞成,他说太我小题大做,使使小性子便可,不能将事情弄得没有余地。他说我太要求完美,最终会伤害自己。我没有作声。

    第二天,辅导员来找我,说我家里有电话来,让我回去。

    当天我就办好一切手续,买好回家的车票。临行前,宿舍的人都劝我,老二告诉我,她认识阿游那么久,没见阿游对女孩子那么上心过。以往都是女孩子主动找阿游,没见阿游对哪个人耐心到费尽心机地去追求。我不太理解老二的话,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走的时候,丁来送我,她已经知道我和阿游的事。丁没有劝我,只向我要了家里的电话。在车站,何涛也来了,还是一串香蕉。想想昨晚我流着泪吃香蕉的样子,我觉得好笑。火车开时,我向车站上并肩而立的两人挥手,我发现他们其实挺般配的。

    在家里我渡过了最长的一个寒假。家里人没有问我回来的原因,妈妈每天都做很多好吃的给我。我长胖了。其间阿游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他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只是告诉我他准备到另一个城市去实习。丁也给我打电话,说起期末考试,也说起阿游。她说阿游的电话是她给的,她还说阿游身体好了,但是瘦了,还有,阿游也还经常到宿舍里去。

    冬天本来就是一个慵懒的季节。我又没什么事情,每天都会在床上赖到很晚才起床,帮妈妈打扫卫生、到开水房打开水,看看书和电视,再就是吃饭、睡觉。妈妈开玩笑说,我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很快就能长成一只狗熊。

    过完年姐姐就要结婚了。婚事是双方家长定下来的,所有的准备工作也是大人去做,姐姐除了和姐夫去买买东西,其它也不用操心,我就更帮不上忙。

    这个年,用妈妈的话说是姐姐做姑娘的最后一个年,父母都有些伤感。爸爸一直都是强势类型的人,从未和我们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在吃年夜饭时,他为姐姐挟了很多菜,而且一反常态地,他亲自下厨煮了许多牛肉,还煮了我喜欢吃的猪蹄子和猪尾巴,特意端到我面前让我吃,我受宠若惊。

    大年初八,姐姐出嫁了。按照我们的风俗,姐姐出嫁,我送亲,而女方的父母则留在家里。送姐姐出门的时候,妈妈躲起来了,只有爸爸将姐姐送出来,交到姐夫的手里。我跟着送亲的车子一同离开家门,出嫁的时候,姐姐流着泪上的花车。下午我回到家,看到爸爸妈妈坐在沙发上,家里冷冷清清,他们看上去那么孤单。

    一个长假过去,我已经完完全全地恢复了,可能何涛说得对,我得相信阿游。假期过去,我重新回到学校。宿舍里没有什么变化,要说变化就是丁又住回来了。我去看阿游,他宿舍的人说他实习去了,他留给我一袋东西,说是阿游让他转交的。我回到学校,来到“吉人”,要了一杯咖啡,打开纸袋,里面是阿游的假期里写给我的日记式信。

    阿游没有责怪我的冲动和任性,他在信里详细地记录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以及对我的思念。其中有一张纸画了我的一副画像,旁边写满我的名字。

    捧住他的信,我感动又内疚。

    两天后,阿游来了,我们和好了。

    我们一起去溜冰,阿游从始到终都拉着我的手。我们再不提那次的事情,不提那个女孩。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俩都在努力粉饰太平。

    我经常去阿游的宿舍,和他宿舍的室友们都熟悉了。有时,我们还和他们几个一起去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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