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我梦见我和一个美女在一起吃大雨大肉的时候,短信响了,“肯定又是岳萍。”我自以为是的想着。
短信上却是个叫陌生女人的人发过来的,我拍拍脑袋,因为这个陌生女人的名字是我给起的,我把不认识的女人和男人的手机号在我的手机里存为陌生女人1,陌生女人2,陌生女人3,以次可以类推,男人也可以根据这个原则来推导。
这个陌生女人的短信上写着,“懒猪,起来没?”
真是奇怪,一个陌生女人怎么会叫我懒猪,现在是早五点,正常人都在睡觉。“我还睡着呢。”我把短信发回去。
“撒谎,睡了还能发短信。”
又不是我想发的,我确实睡着呢,是她的短信把我吵醒的,可我不打算解释,我计划先睡着,可能那个美女和红烧肉还等着我呢。
“你怎么又不理人了?讨厌。”手机的短信执拗的响着。
我靠,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睡觉都不得安生。我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拍拍脑袋,分析了一下她的语气和说话的风格,想起来了,就是前几天发错短信,还要求我赔礼道歉的那个不讲理的女人。既然不讲理,我也没有和她发牢骚的必要了,反正我也醒了,就出去享受一下早起的乐趣吧。“我起床了,上厕所行不行,白痴。”“你没忘记我,太好了,算你有良心。”她这时好象不太计较我叫她白痴了,看来以后,我一定要把见过的漂亮女人都记住,嘿嘿。
我穿上洗得发黄得白运动装,是我大学的校服,穿着很舒服,趿拉着拖鞋,我没有运动的习惯,我始终认为人不能和自己过不去,既然我不喜欢运动,我也没必要锻炼了,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校外一个大广场,早上的空气真新鲜呀,象处子身上的芳香,很醉人,但不俗气。
看见那些老大爷,老大妈精神焕发的伸胳膊,亮腿的,我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而他们才像年轻人,难怪有人说我是老气青年,下次我不反驳了。
短信又来了,“用不用我打120呀,你是不是掉进去了。”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来了,谢谢您的关心。”
“不用客气,助人为快乐之本吗。”她还真的把反话正着听了,这女生有点意思,我的心有点松动了。
我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者,碰到稍微乐观点的人,就会像狗熊见到蜂蜜一样,不顾自己被蛰成猪头的危险,铤而走险,她要是知道我把她看成蜂蜜,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早上的空气挺好,谢谢你叫我起床。”
新鲜的空气确实暂时的把我的心灵净化了。
过了一会儿,她的短信才过来,“你这人真怪,变脸像翻书一样。”
她好像不太适应我一本正经的说话,其实,我也不太适应。
“习惯就好了,其实我是个好人。”
“好人从来不说自己好,倒是坏蛋经常往自己脸上贴金。”
“贴金很难看的,把金子换成人民币多好,恭喜你,中了个大彩,遇到了一个绝种的好男人。”
“呸!不识羞。”本来我作好挨骂的准备了,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数落她一顿了,可是她这样回答让我很受用,因为她在我的意料之外,对于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很感兴趣。意料之中的事情是她会不遗余力的打击我,遇到个没文化的,可能还会把一些恶毒的字眼用在我身上。
看来,她很有教养,我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了,我可能捡到宝了。一个单纯、不做作、有修养、有内涵的女孩子快要在我国绝种了。遇到了就不能放过,我“嘿嘿”一笑,旁边的老大爷打了个冷战。
我很轻易的得到了我想要的资料,前提是我把我的户口上的内容给她发了过去,男人,要主动点。
白梦,女,21岁,大四在读,外语系,无男友(自己说的),智商比情商高,所以中学曾跳级,现在是班里所有人的小妹妹,让她有改户口的冲动,但估计派出所是不会受理的。
我对白梦说,我比你大三岁,你可以叫我哥哥,我吃点亏,就认你这个妹妹了。她不同意,说那样太便宜我了,鉴于我的一贯表现,她决定叫我白痴。对于这个称呼,我很不满意,
如果老爸知道我把姓氏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给改了,他一定会揍我一顿,而且我还不敢还手,因为是他老人家把我养大的。除此之外,虽然我不是天才,但智商绝对不低,可是如果她硬要叫我白痴,我也无法可想,毕竟她有言论的自由,即使她的言论会毁坏我的名誉,我也不能和她急,因为我是个男人,要当个男人,第一要忍,第二还要忍,第三……自己想去吧。
为了公平,我决定叫她小白,因为她姓白,我这么叫她,她无法辩驳,也绝对不能否认,另一个事实是蜡笔小新家的那条可爱的小狗也叫小白,所以当我叫她小白的时候,她总是火大,因为她最喜欢看蜡笔小新了,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我也很喜欢,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把那条小白狗联系到自己身上。
我没有见过白梦,她如果像那条白色的小狗一样可爱,我一定很高兴,这话我没有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我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我和小白认识快一个月了,还没有见面,我没主动提,她是女孩子,更不会主动提出来了,可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
今天下午三点,政治学习,对于这种活动,我是深恶痛绝的,纯粹是浪费生命中有限的时间的事情,但这在中国是规矩,必须要学。如果你不参加,就是你不懂规矩,不懂规矩,书记就会找你谈话,一直谈到你恨不得解开腰带,结果了自己为止,我还想多活两年,所以我早早地来到了大礼堂,找个阴暗的角落坐下,声明一下,我并不喜欢阴暗的地方,我喜欢晒太阳,但为了不引起书记的注意,也为了睡觉方便,我才选择了这样的角落。
一会儿,老师们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个个的都是苦瓜脸,看样子,都不太喜欢这个场合,只有几个人面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他们是积极分子,是要求上进的那一部分人,我是没办法和他们比的。
几个哥们坐到了我的周围,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不求上进的那类人。
岳萍来了,眼光在会场里扫过,过了好长时间,她的眼睛一亮,终于看见我了,她娉娉婷婷地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的大赵向旁边移了一个位置,招呼岳萍坐在我旁边,几个坏小子对我们暧昧的笑了一下。
我有点不好意思,倒是岳萍很坦然地坐在我旁边和我聊天。我苦笑了一下,咱也不能显得太不男人了,也就大大方方地和岳萍开起了玩笑,旁边的哥们见怪不怪,都是一路人,时不时的还开着我们两个的玩笑,不过都是善意的,我在那里装傻充愣,岳萍过去就扭大赵的耳朵,他说的最凶,还让我管我们家的岳萍,她什么时候成我们家的了,最后,他付出的代价是耳朵向猪八戒的方向发展。会场上人多,他不好意思叫,只要咬牙挺着,岳萍越来越泼辣了。
书记在大会上又点名批评了几个倒霉蛋,都是平时特立独行的主,每次想到这都想笑,这几个哥们儿长得可一点儿都不像王小波笔下的那只可爱的特立独行的小猪。听了批评,这几位仁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公立学校就是好,可以对领导的批评置若罔闻,虽然会让你穿点小鞋什么的,无伤大雅。如果在私立校,这几个仁兄早就被喀嚓了,但私立校的money是大大的有,所以领导的话的分量也就不太一样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几个哥们就是让领导给惦记上了,所以他们经常会在这样的场合听到自己的“劣行”,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人物,他们的真名是被隐去的,他们的代号是“有的同志”,这让他们很郁闷,被人指桑骂槐的数落一顿,还不能奋起反抗,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给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们也许会毫不犹豫地把嘴闭上,让那些正义的声音烂在肚子里。
我平时装聋作哑,没让领导惦记上,可这几个哥们都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所以他们很不平,在喝酒的时候,他们都说我很狡猾,我很严肃地批评了他们,这不是狡猾,在我们做事的时候,要分清楚什么事情值得,什么事情不值得,对于这些可爱的领导,不知道各位是怎么想的,我觉得选择沉默是一种生活方式。他们又损了我几句,可我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出了赞同。
岳萍正拿着本《瑞丽》津津有味的读着,身体和我挨得很近,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我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她眼睛还盯着杂志上的女装。
“岳老师,您用得是哪种牌子的香水?”
“香奈儿,咦?我用什么香水,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您用得香水可以把蚊子熏得不知道北在哪里?”其实,这味道很不错。
她狠狠的拧了我大腿一下,“你要是再琢磨香水这个问题,我就让你去医院闻来苏水。”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大腿肯定青了,祸从口出,下次该找个瞎子算算我的运气了。
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引起了会场的轰笑,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了我。我微笑着向大家致意,很平静的把手机调成震动,真是大意了,忘记检查手机了。
“你叫的蛮好听的。”岳萍幸灾乐祸的笑着,领导的表情已经阴下来了,管他呢,老子还怕你们几个不成。
“谢谢。”我很礼貌地回答岳萍。
我看看短信,是白梦来的,问我干嘛呢,我干嘛和她有什么关系,白痴的借口。
“怎么?想我了?”我回了个短信。
“德性。”
我笑咪咪地看着短信。
“谁的短信呀,看你色咪咪的样子。”岳萍冲着我说。
“一个朋友。”
“女的吧,真讨厌。”
我没想明白是这女的讨厌,还是我讨厌,女人总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还是埋头看我的短信,小白总是幼稚的问我饿不饿?“我和猪不是亲戚。”我回了条短信,心想,“这女人也真够乏味的,就知道谈论吃饭的问题。”这时,我还依旧年少轻狂,当我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时候,那种温柔如水的感觉已经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是心中永远的伤痛。
我又回了几条无关痛痒的短信,她还兴趣盎然的发着,让我心里有些不忍,总觉得自己辜负了小白的真诚,转念一想:“老子是老子自己的,我没辜负任何人。”我在不停的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其实我心里早已感动,因为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我在大学里那个单纯少年的影子,她的纯真触动了我心中最软的地方,让人浑身不自在,要知道,我现在宁愿当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也不愿当一个纯情,老实,本分的男人。由此可以看出,自己已经在“变态”的边缘游走,幸运的是,我不是理想主义者,也做不了犬儒主义者,所以,我现在心理很正常,而且据岳大小姐分析,我大脑里少了一根感情线,或是感情线上出现了一个断点,因为作为一个男人,在学校里教书能不变态,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在这里,我只是真实的转述了一个女人对我的看法,以证明自己不是变态,但你若是硬要说是变态我也没办法,因为第一,我是男人,这一点无法否认。第二,我是老师,而且是中学老师,这一点我也无法辩驳,有了这两个证明,我只能对您的评价保持沉默,对于这样的事实,我只能默认,但是希望大家从积极的方面考虑问题,那就是,万一我不是变态,那不就让大家看到了中学教育的希望了吗?
我胡乱的发了个“我饿了,吃饭去了。”的短信,切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落荒而逃”,很狼狈,因为小白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卑微与虚伪。
书记还在那里宠辱不惊的读着什么,当语言的符号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化做了一股青烟,转瞬间消逝无踪,没有任何痕迹。我心里很乱,眼神黯淡,头发蓬蓬着,嘴唇干裂,在别人眼中,就象一个病入膏肓的可怜老人,其实,我才24岁,却已经老了。我长叹一声,眼神中飘着若有若无的忧郁,岳萍说她在那一刻看得痴了。
我听到岳萍这样的描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我也要痴了,可我奸笑了一声:“你没事总偷窥我干什么,是不是有不轨企图呀?”我身体向她靠近了一些。
她不自然地向后面躲了躲,“呸!本姑娘是看你象深闺怨妇似的太可怜,用善意的谎言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您还真当真了。”
不愧是科班出身,一顿抢白,让我无言以对,不是无言,是不要和女人争辩,这是我的原则,我无奈的耸耸肩,无辜的一笑,和女人斗嘴,输了还是赢了都没什么意思,岳萍看我这样的表现,凌厉的眼神象要宰了我一样,可她不是孙二娘,我也不是住黑店的呆头客人,所以我还活者,而且活蹦乱跳,时不时地还可以给她点气受。
每天晚上,我都会收到小白的短信,真不明白她怎么这么闲,虽然我也很闲,可是我那是无所事事,没有梦想和希望的闲,对她的短信,我有的回,有的不回,是在有意的逃避,很做作,也让我很看不起自己,我明白,一旦小白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习惯,要忘掉她,改掉这个习惯,是很痛苦的事情,我不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在能预知结果的时候,我选择的是逃避。可小白的坚持令我刮目相看。久而久之,某一天,收不到小白的短信,我感到一阵阵的别扭,如果收到了,就象得到了安慰,也许是我孤独了太久,寂寞了太久。
(https://www.tbxsvv.cc/html/34/34592/9436547.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