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这样评价我自己的:我很聪明,只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机会体现,我的大脑非常好用,只是一直以来都是混乱。这让很都人看来我不仅糊里糊涂的,而且有时候完全是个疯子。但我没有疯啊。于是我的结论是他们都疯了,而我没有。这让我想起了书上的那个屈原。但我跟屈原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子事。他是活的清白的,但我活的一点也不清白。老师叫我们做人就要像屈原那样。我说我是做不了屈原了,但早死不成我也一点都不遗憾。
另外,我也可以证明我不是疯子。比如在植树节那天他们种了很多树,我埋了一把刀。他们很惊讶,因为他们说现在该种树,而我却干了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我说有什么不相关的,不就是树先死而刀后死吗?他们把树种在这里,希望它能繁衍后代,生生不息。而我把刀种在这里,它永远都是这样生生不息,这还省去了繁衍的麻烦。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刀是小嘴买的,老板说三元四把,他给了2元5角买了三把。他一把,我和豪猪一人一把。刚好我的三个手掌那么长。薄薄的铁片做的,并不锋利。我一点也不喜欢,与是就把它埋了。小嘴说有了刀,今后就没有谁再敢轻易的跟我们拼了。问我刀去哪了,我说掉碱水沟里了。他问我怎么掉的,我说我好像看见了一条鱼,于是就把刀飞了过去,结果没有打到。
我承认我们经常打架。但我一点也不喜欢打架。我说我们就不能用更聪明一点的办法来解决吗?结果我发现原来打架就是最聪明的办法。
小沈同志也知道这一点,并声称自己曾经以一敌八,将所谓的八大金刚打了之后就名震河两岸了。但从他不到45公斤的体重和1.62的身高来推断,他完全在说梦话。但不管这样我得感谢他。他说他完全了解我们为什么整天都爱打架。他叫我写份检讨去火箭班读读就好了。考虑到校方给予他的压力以及和他的这么多年的感情问题,我答应了他。
我擅长读写检讨。我站在讲台上读检讨,我以为郑成功会用非常恶毒眼神瞪着我。但事实上他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发呆。我想这家伙现在大脑也混沌了吧。我看见了豪猪和表哥一副兴奋的样子,不停的朝我挥手。为了严肃起见,我不想理他们。另外,当时华蓉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我。她不明白这究竟是在干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读检讨要跑到他们班来读。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到他们班来读,而郑成功就不去我们班。其实校长的说法很简单。我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所打人,这被普遍视为一种恶劣行径。校方要整顿,所以就拿我开刀了。校方也并没有按照规定给我处分,读了检讨也就没事了。小沈说是念在初三的分上,不给处分。我无话可说。
我读完检讨后,赢来了一大片的掌声。我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那个班主任突然提出要我道歉,然后那个华蓉也跟着喝道:“既然打了人就应该道歉啊!”。很大一部分人也都开始认为这说的很有道理。但这完全违背了小沈的说法和校方的意见。我上下打量着这个老师,然后很平静的给他说我不是来道歉的。但他却惊讶起来,最后认为这是一种不可容忍的傲慢,于是大声的吼到:“这简直太放肆了,我给你说,你娃娃今天要是不给我照着做,就休想走出这个门!”
我当时简直不敢确认我所听到一切。他的幼稚简直让人可笑,我简直想不出来他当时是怎样看待这件事的。他感觉他简直是正义的化生,而我就是那种天生要遭到诅咒的邪恶。但是下面还有几十双无辜的眼睛在看着我。当然豪猪他们是不觉得无辜的,他们在考虑我会怎么做,然后他们又该怎么做。这似乎让他们很为难。我也很为难。我简直忍受不了那种气愤,于是我扔掉了我写的检讨,一下子冲到了郑成功面前,抓住了他的衣领,并且将一只水笔当成了武器。我向他吼到:“是不是要我给你道歉?”
基本上大家都以为我完全失控了,丝毫不怀疑我会对郑成功下手。那个老师似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只的叫我“冷静”。可是我发现我已经冷静不下来了。要是我冷静了,我似乎不知道我还要怎样去面对这一切,我很清楚我知道我现在算是在劫持,被劫持的这个人是郑成功,他对我一点都不了解,我劫持他便是为了让他对我有所了解。了解什么呢?当然是我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我的告诉他,我是不会屈服的。还有那天我们被打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可以让他们随便欺负的。现在我劫持了他,劫持也得有个劫持的理由,我想了一下,应该是我要走出这个门。
这时候郑成功已经完全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似乎都要发誓这是他活到现在遇到的最邪门的事了。初到此地没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完全是他没有想到的。到现在,他脑子大概已经乱的一塌糊涂了。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干点什么,毕竟还有几十双无辜的眼睛在看着他。他始终没有做什么。僵持可好久,那老师才开口:“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给老子滚开,滚出去!”
于是他出去了,我劫持着郑成功移动到门口,然后一脚迈了出去。当我呼吸到门外这清晰的空气时,一种成就感夹杂着无尽的空虚和寂寞涌了上来。我一把将郑成功推了出去。然后把笔扔掉了。那老师看见我毫无防范,就一下子扑过来想把我按住,但我闪开了。这大概就叫条件反射吧。我简直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原本的事情就是来做我比较擅长的读检讨,这本来很简单,但他偏偏要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现在我已经在几十双无辜的眼睛中窜演了劫匪的角色了,难道他还不肯罢休,还要将我绳之以法吗?这真的是让我受不了。于是在他再次扑过来的时候我对准了他的脸一拳冲了过去。这拳有点偏,打在了他的眼镜架上,把眼镜打坏了,划破了他的脸,也划破了我的手。我们的血开始在被太阳烤的滚烫的水泥地上淌开,我似乎闻到了满是灰尘气息的血腥味。
我用左手捂住了我右手的伤口,向校门走去。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只听见后面那几十双无辜的眼睛开始疯狂的叫了起来,似乎一切都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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