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有一个难得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四个字:绝对不行!如果非要在这句话上加上一个注解,我希望是……玛兰!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越过小山头的那一边会遇到端木承荣这个大祸害!
风逸痛苦的抖抖缰绳,快马几步试图甩开端木承荣。
“逸少,我早就觉得你不一般了。”端木策马跟了上来,“你人品太端正了!看看我总算发现你的真面目了!”
“是吗?”风逸有气无力的回答他。
“‘我了解女人’!马脚露出来了吧!原来你是闷骚型的!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我知道你爱面子嘛!”
风逸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犯不着和端木一般见识!再吸一口气!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在他饭里下巴豆!
端木无视风逸铁青的脸色,刻意压低声音道:“我和旒旌几家大的妓馆都很熟,等到了旒旌,我介绍几个好的妞给你认识。那可是绝对的和京城姑娘不同!而且又不会遇到熟人,真是过瘾又安全!”就是要气死你,谁叫你多事,害我一时糊涂去哄个女人,不对,是去哄个比女人还难哄的女孩!
风逸努力维持良好的教养,露出个美丽的笑容来:“端木,我现在发现你很有拉皮条的天赋。前几天是计划给你家快雪找对象,现在是给旒旌不知道哪门子的花柳女人做说客。老实说,你收了多少好处?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一文钱也是钱嘛。”
端木正要回击,一个侍卫上前道:“大人,探子回报,纳兰拓吉他们出现了!”
“很好,传令下去,各就各位,准备行动!”
“是!”
……
事情是这样的……
捕马风波结束后他们就日夜兼程,很快就离开了水草丰盛的地区。如今的景色是戈壁连戈壁,峡谷绕峡谷,处处可见风化的岩石和孤独的峭壁。据老扎说再走几日到了大型绿洲,他们就要换上骆驼了,后面就是大漠了。端木带的这条路虽然荒凉,但是近了很多,这大概是遇到他的唯一好处了。
那天中午,风逸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端木突然牵了快雪,坐到她身边。
“我想过了,我这么喜欢快雪,那么就要好好考虑它的终生大事。”端木怜爱的拍拍快雪美丽的皮毛。
“噗!”风逸喷出口里的水。“端木,你晒昏了吗?还是你家快雪其实是一个妖怪变的?”
“胡说什么啊!”端木不允许别人中伤他的快雪。
“我可没有胡说。快雪可是每年都会发情的种马也。你还想给他找老婆?估计它早就不知道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那些风流帐不算。”端木认真的低语,“我要给快雪找个配得上它的。然后让它们生下和快雪一样棒的孩子。再买个大牧场,给他们当新家。”
“嗯哼。”风逸不甚感兴趣,喝了口水含糊问道:“那么伟大的伯乐公子,敢问您老看上了谁家的好闺女了?”
“纳兰拓吉的那匹。”
“噗!”这次水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风逸又是咳嗽又是擤鼻子,好容易才缓过气来。“你要抢纳兰拓吉的马!”
“不是我要抢。”端木笑眯眯的说,“是我们大烨使团伏击鲜卑使团,然后我去接收鲜卑使团首领留下那匹马。”
“什么?伏击纳兰拓吉?”风逸大吃一惊。
“怎么?”端木比她还吃惊,“我们算无疑策的千机公子难道没想过暗杀鲜卑使团吗?单只要杀了纳兰拓吉,鲜卑就失去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智将,那些蛮夫又能成什么气候?到时候你所殷切期盼的西征的胜利,边关的安全,黎民百姓的幸福不是都有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风逸现在才震惊的发现她从来就没想过要纳兰拓吉死。在她的计划里一直都没有暗杀纳兰拓吉这一项。而确如端木所言,暗杀掉纳兰拓吉是获得胜利最快最简单最少损失的方法。而自己却从没想到过!为什么呢?因为对旗鼓相当的对手的尊重?希望在战场上堂堂正正一决胜负?还是在心里深处那浪漫的英雄情怀?
好累!一股疲倦涌上心头。
在京城的时候她要完美的扮演穆国公的角色。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斟酌每一个和自己有利害关系的人,每一句说出口的话都是在肚子里转过好几回的了。
当年平萧鼎时,有父亲在一旁。她只要一心的做智力谋划就好了。
她知道战争不只有战术的对决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东西。有些东西还是肮脏的,无耻的,恶心发臭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又是一回事。她总是固执的想坚守心灵的纯洁;执着于理想的高尚。
多么可笑啊!一将功成万骨枯,用累累白骨堆积功勋的自已有什么资格谈高尚谈纯洁?在旁人看来就是婊子还想给自己建座贞洁牌坊一样般可笑!
风逸啊风逸,你没有端木那样的勇气抛开一切去追寻自己的人生。
你背负着穆国公府的未来,关系着亲人们的安危,你与众不同的人生只能有限的燃烧出火焰。而且在火焰的背面一样有着阴暗的影子!
端木说的对,你不是个好人,既然选择了,你又迷惘什么呢?
“逸,你怎么了?”端木发现风逸双目空洞,就像迷路的孩童般。
“啊,没,没什么。”风逸掩饰道,“你知道,我不了解这里的地形,伏击……”
“我了解啊!”端木一想到快雪要有老婆了就很兴奋,“前面有个饮马河。一座天柱山挡在那里。要过就要穿过一条只容两匹马的小道,只要在那里设伏。纳兰拓吉插翅也难飞!”
端木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策划着,风逸却听的心不在焉。因为她突然想到了皇太子殿下。一直执掌大烨密探组织影厂的皇太子殿下不可能没想到暗杀这个方法,为什么他不提醒自己?难道他在试探自己?想到这,风逸在大太阳底下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
……
风逸藏身在峭壁的罅隙中,刀劈剑削般的峭壁中有许多这样可容一两人的缝隙,风逸呆的这个缝隙就只容得下她和马,而裂缝的尽头则是无底的悬崖,她贴在山壁上甚至能听见河水奔涌之声。饮马河,西部草原上最湍急的河流,也是最莫测的河流,谁也不知道这条急流最终消失在哪里,它流着流着就消失在草原上了,那么的无声无息。
“嗒嗒嗒”一阵马蹄声,纳兰拓吉的马队来了。
听声音,他们没有派探子前面开路,看来纳兰拓吉没有想到还有一条更近的路线,而我们还碰巧遇到一个知道的人。
“吡”端木发出了信号。顿时山谷中喊杀声四起,一簇簇羽箭带给鲜卑武士的只有死亡。
一个声音大声的用鲜卑语发号施令,不是纳兰拓吉。真聪明,要是他一出声暴露自己,风逸相信他下一刻就会变成刺猬。
“冲!”骑兵冲出藏身的缝隙,两军短兵相接。
风逸从罅隙里看出去,白晃晃的刀剑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武士和汉子们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般搏命厮杀。
完全不相干的人就这样扼杀和被扼杀生命吗?我是一个女人啊,双手却沾满了成千上万的男儿的鲜血。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如此的像个妖怪?风逸在如此血淋淋的场景下再一次失神了。
“轰隆!”一阵落雷,抬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这时却乌云滚滚,西域的天空比中原的还要孩子气。
“轰隆!”又是一阵落雷,山壁顶滚落下几块小石头。“喔!”风逸的战马开始不安的踢着脚下的石块。
“轰隆!”第三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刚到耳边,战马终于忍不住了,它拔腿奔出缝隙,风逸只来的急扯下包袱,同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将天地连成一片迷蒙,风逸躲到一块突起的岩石下,眼前只看得到一道水幕。除了雨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世界上除了自己也再没有别人了。
“哥哥……”风逸觉得好累好寂寞,“哥哥……”环住自己瘦弱的双臂,她好想哥哥啊,小时候每当打雷下大雨时,哥哥就会捂住她的耳朵轰她道:“乖乖不怕,雷公只劈坏小孩,妹妹是世界上最乖最好的小孩了。”
不是了,哥哥。我已经不是个好孩子了,我……
“好久不见了,千机公子。”
风逸看见水幕中出现个浅浅的影子,影子渐渐逼近,然后一柄弯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纳兰拓吉很狼狈,他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上的血迹晕得更开更大,淡紫色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
“我们总是在有趣的地方相遇啊。”纳兰拓吉加重了手劲,风逸脖子上马上刮出了条血痕,然而她却完全没有反应。
纳兰拓吉疑惑地看着风逸面无表情的移开脖子,慢慢的向后退。
“想逃?”纳兰拓吉跟了上去,刀锋不离她的脖子,“你这次可是又害得我损失惨重啊,我们干脆新帐旧帐一起了吧。”
没有回应。
眼看着风逸已经退到悬崖边了,纳兰拓吉更是奇怪,千机公子不像个会毫不挣扎,自寻死路的人啊。上次他还说过,没有什么东西比他的命还宝贵啊。
这时,风逸原本无神的双眼露出一抹的精光,曾经见过这种眼光的纳兰拓吉马上反应过来,闪身一转,弯刀当头劈下……
“该死!”纳兰拓吉诅咒自己!他的反应很正确,时机也挑的刚刚好,可惜地点不对。他们现在在两人都嫌窄的悬崖边上,他这一转身,就和风逸并肩站在悬崖上了!
而为了避开他这一刀,风逸只有空手夺白刃了。
现在两人就僵持在万丈悬崖上,脚下就是波涛汹涌的饮马河……
“轰隆……”又是雷声,雨点下的更急了,纳兰拓吉几乎都看不清面的风逸了。
突然他身体一歪,不好,被雨水浸透的地面松动了!
“咯嗒!”不祥的声音!瞬间,他和风逸同时重心不稳,双双坠下悬崖!
(终于跳崖了!如意我终于写到跳崖了!欢呼!万岁!跳崖好啊跳崖棒!跳了崖武功秘笈有了,世外高人传功是肯定的了!我们的猪脚终于要迎来她生命中的春天了!
啊!抱歉,我忘了我写的不是武侠小说!对不起了^_^一时口顺了。总之,崖是坠了,故事是肯定要有的,至于是什么……
且听下回分解!
由于我在上学中,只有在没课的时候才能更新,速度也就是两三天一次吧。谢谢大家的支持了!有意见要多多提哦,我会用心把本书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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