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我从回忆中慢慢穿越。
-----题记
南昌夏季里的天气总是这么让人躁腻,毒辣的阳光照射着大地,到处是明晃晃的一片,空气也是如此的闷热。
我沿着向塘的街道一直往前走,这条路我曾经走过,却忘记了它的样子。路的两边依旧是两排破旧的民房,住着一些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人,民房之间穿插着脏乱的街道,这里的民房很有它自己的特点,像是后现代的雕塑一样静止地立在那里。住在这里的人就是这样一天天地过下去,经历过夏季的炎热后,再去经历冬季地严寒。日复一日,小孩子们长大,大人们一天天地老去。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或许从未改变过。
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个转角,转过转角往下走就会看见一条河,一条不算很宽的河。有一只渡船在河面上随着水流向西慢慢地漂移。在河的对岸站着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像是经历了秋天一样,叶子全部掉光了,可是它却还很挺拔。几片菜地里立着三两个随风摇曳的稻草人,像是站在那里独自等待着什么。这里曾是我和长婷相识的地方。那次她就一个人坐在路边傻傻的远望。
长婷,你一定不会再记得我们的从前,我们曾经一起站在田野里听王菲唱《寒武纪》,一起跑很远的路去喝维也纳冰咖啡。我还曾经答应带你去我的家乡,去看夜晚的大海,听海浪撞击礁石的声音。还要去我童年生活过的地方,寻找我成长的痕迹。你对我微笑,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承诺的。这些在你走了之后便全部留给了我一个人,看着它们一一破灭。
从你走的那天,这里便开始阴霾,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我知道你是不喜欢这里的雨的,所以我们一直没有一起去淋过雨。还有我原本打算送你的那束玫瑰,因为你走的太匆忙,只能让它一瓣一瓣地在那里枯萎掉了。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就好比我错过了你年轻时最美的容颜,却在风中看到你慢慢地苍老一样。那些日子里我也曾试图去找过你,可是我最终失望了,你不再给我任何消息了。长婷,这次你真的让我很难过。
那晚在梦里我看到向塘刮起了漫天的风沙,我站在人流之中,刺眼的车灯晃过我的瞳孔,我能真切地感受到这是梦境,因为我看到人流中出现了你的影子。当我拼命去追赶的时候,四周却是一片地空白。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我曾对你说过,向塘也有一个一尘不染的地方,像是我们的天堂一样。而我却始终没有带你去过,有时候你太固执,我会觉得你像个孩子一样。我曾以为,在那之后的三十个夜晚的思念会是我们全部的爱情。而我却低估了你,你在我的心里埋藏的太深太深,我站在了黑暗的深处,看不到尽头。
将来你也一定会和那些在向化河边洗衣服的女人一样,就这样在某一个地方生活下来,一辈子睡在一个男人的身旁,为他洗一辈子的衣服。你还会有你自己的孩子,我想我也一定也会非常爱他。只不过,他始终是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这将是我永远无法改变的。
长婷,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话吗?生命中两个人在一起是很难能很奢贵的一件事。从那时开始我便开始在你的生活中陷没,就像是盐一点点融化在了水里一样,你一定不能体会的到。我想我也算是个很固执的人吧,我会不断地去想你的样子,还有你说话的声音。最后,这些全部都在我的脑中变的模糊起来。这或许应该是件好事,因为当我完全记不起你的样子的时候,应该就是我把你忘记的时候吧,若是将来哪一天我们重新在同一座城市中相遇,我不知道是否还能认得出你,那时候我们也应该都已经老了吧。恍若一场梦境一样,我们在秋风吹起的晨雾里相遇,却没能一起等到春雨飘落的暮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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