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爱做 > 第二十八章 性与爱

?    天空渐渐被撑开了,夜色越来越浅越来越淡,对面的宿舍楼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早晨清爽有些湿润的空气挤了进来,让人睡意更快消退,饥饿感却迎面而来。他们谁都没有动,都在等待着保安开栅栏门的声音。只有开了门,他们才出得去。

    “胡老师对你不好的话,你也别太忍着。活着为个啥啊?真要是忍可以解决问题,不早就好了吗?我就不想别人欺负你!”雅儒心里斗争了很长时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他真切的关心,从眼神里一览无余。这让马茹云悲从心起,却也不太伤痛。最起码,有人发自内心地关心她。经过这晚,她心情有了根本性的变化。她不再感觉自己是随风漂浮没人在意死活悲喜落往何方的浮萍或柳絮,或者说,她觉得自己在这人世不是完全孤单的,也因此有了一份牵挂:有人如此关心她,自然她也应该回报以关心。

    感觉一个人很亲切的时候,自然非常想亲近这个人。于是她躺了下来,把他紧紧抱着。虽然他知道她只是出于感激,但当他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服,非常有压迫感地贴紧她胸部时,那种成熟女性的体味、**柔软却充满弹性的触感,仍然让他无法控制地有了生理反应。他感到惶恐,因为他非常明白,在这种氛围下,这样的反应是完全不合时宜的,也是不应该的。清晨本来也是睾丸酮浓度最高的时候,加上这种刺激,让他有些眩晕,无法自控。他只好极力把下半身往后缩。

    马茹云脸有些发烫。显然她很清楚他的生理反应和心理活动。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早熟的好孩子,并没把他往男人的方向去多想。她抱着他,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心疼母亲的儿子一样,她在抱他那刹那完全是这样的想法。这种拥抱,让她很温暖,非常宁静,心里所有的委屈哀怨似乎都在一点点释放排解。但他的反应也带动她的思绪偏向她始料不及的方向。毕竟她也是成熟、有基本生理需求的女人,而且长期压抑着自己的**。

    如果说以前心中苦恼与环境冷峻让她能够轻松自然不用刻意费力就可以忽略自己这种需求的话。那一刻,心情解脱般的放松,清晨有些凉意的天气,让拥抱和体温轻松攻破了她所有的防线。当然,以前她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设防,也没有设防,因为心里一片荒芜,无以需防。但此刻,她居然产生了久违的**,就对这个瘦小的男孩。她非常希望和他亲近,这是因为对他有深切的依赖与信任。身体的靠近是心理最自然的写照。

    这些生理与心理变化在脑中体内快速进行,她还没有失去控制,所以并没有用肢体语言表达。但是雅儒的后退让她不得不有所选择:让他远离自己还是紧紧抱住他。她犹豫了片刻,仍然选择了用右臂抱着他的臀部,让他紧紧贴着自己。这很好理解:她的生活已经只有他了,只有他能给予她一点温暖了。她愿意和他靠近,愿意感受他所有自然的反应并承受所有后果。为他,也为了自己,她需要和他在一起,需要紧紧在一起。

    “难受吗?”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语调已不再有任何老师的成分,已然是恋人一般,或许还有些许母爱。

    雅儒如同通电般早已麻木。真正成熟女人的那种魅力是少女无法比拟的。他更加不可控制地反应,什么话都说不出,也不想说,只是把脸贴在她脸上。他们的脸都又红又烫。

    “难受你就告诉我,小孩子,居然都像大人了。”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帮他解决问题的心理准备,但不愿意主动说出来。

    雅儒更加不要意思了,说:“我用手让它射了就好了。”说完他就用手操作起来。他非常狼狈,显得非常急切,这种状况是他没有想到的。但越是这样,他越射不了。他越来越急,速度越来越快,结果总不能如愿。

    马茹云看着他在身边动作,心里一阵感动:真是个纯真男孩啊!她决定帮他一下,于是伸手过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按她示意平躺下来,浑身放松,把一切都交给了她。

    在他**过后,马茹云从包里取出纸巾,细致地帮他擦干净。等他回过神来,他第一句话就是“马……茹云姐,如果胡一枫对你不好,你就和他离婚吧,我大学毕业了就和你结婚。”

    马茹云一愣,马上明白他说这些话的原因,微微一笑,抓住他左手,轻轻搭在他身上,说“你还很负责任嘛!”

    的确,对于肖雅儒来说,从小就是在这样文化熏陶中长大的。他只知道,如果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性关系,那么无论她美丑好坏,无论自己是否爱她,都必须要娶她。更何况,他对马茹云有深深的好感,虽然不是爱情,更多是同情和因命运联系产生的关切,但也算是有好的感觉。既然她都已经接触了他那里,自然是“他的女人”了,他就应该娶她啊。

    “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会的啊。”雅儒见她似乎不信,急忙恳切地表白,“今天我们这样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啊。”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看来你是个好男孩啊!不,好男人。将来对别的女孩做好男人吧!我嘛,就不用了。你就不要瞎想了。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啊!我只是用手帮了你一下而已。”马茹云捏捏他的鼻子,笑容很自然。

    这时,很响亮的铁栅栏开启声,让他们知道,这个夜晚就要结束了。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以免让早到的老师撞见。他们坐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清理完现场。

    “你先走吧!雅儒。我们要分开走。”

    雅儒点了点头,看了眼马茹云,突然有点舍不得,忍不住过去迎面将她紧紧抱住,脸贴着她的脸,在耳边对她说“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都要相信自己,还有我。要人陪你说话,就告诉我。”马茹云听得心头一热,点点头,也抱了抱他,然后松开手,催促他快走。

    平安到达宿舍后,室友们都在睡觉中,他也钻进蚊帐里,平躺下来,忍不住回味昨夜的经过。那种感觉是那么特别。自己应该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但他还是庆幸马茹云没有要他负责任。他想:毕竟她大他那么多,真不知道两人一起谈什么好,更何况她还是他的老师,离过婚。如果真要和她结婚,他可以承受,但父母估计要气得白头了。但那种成熟女人的感觉,尤其是那种让人简直要窒息却让人陶醉的体味,的确让人难以忘怀。尽管如此,和马茹云这样相处,他依旧感得不安。不过转念他想,既然马茹云在乎他,在乎他对她的关爱,那他就应该为她付出这种关爱。反正他的人生已经如此了,就当是对她的回报吧,更何况她对他又很好的。想到这里,和她这样交往似乎又是合理的。这种想来的合理性让他身子放松了下来,一股倦意立马扑来,很快他就进入梦乡。

    睡到下午他才起床。来到教室已经是晚自习的时候了。老师们已经习惯了不对他有任何要求,并不管他的缺课。一个白天下来,并没谁问到他。同学们也见怪不怪,知道他会在想来上课的时候出现在教室。只有我,一直焦急地不时看看教室外走过的人群,希望能早点看到他在门口出现。我不停东张西望,老师讲什么,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只到晚上,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大概因为刚睡醒起来的缘故,他显得很精神。

    我知道,他昨晚肯定去找马茹云了。我自信还是很了解他的。对心理学我大概有天赋,很容易判断对方的心理活动。我知道他对马茹云一向关心并且充满善意,昨天他对她那么冷傲,只不过是为了帮我而已。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去向她解释。昨晚他没有回宿舍,是我早餐时听人说的,用的是“肖雅儒昨晚又没有回来”。说实话,我很害怕,也很嫉妒。我害怕他被她给引诱了,虽然我觉得这应该不大可能,毕竟她大他那么多,两人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但我总是坐立不安,从昨天她的神情来看,她已经把他当作“朋友”甚至“亲人”了,只有这样,她才会对他的冷漠有那么大的反应,他那句话才能那么沉重地打击到她。

    但我急于见到他,还不为这个,而是因为我听到一个消息:马茹云要被调走了。今天上午校长办公会确定的。校长说,鉴于马茹云在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然他本人相信她是无辜的,但为了让学校有一个清静正常的环境,为了让马茹云有一个新的生活环境,而且正好二中恳请一中派些师资过去支持教学。学校决定派她到二中支持教学,为期两年。当然,期满后如果她不愿继续在二中任教,学校随时欢迎她回来。

    这个消息马上传遍了整个校园。有人说:如此看来,校长和她真的没有暧昧关系。此话一出,就被别人笑他幼稚:这是欲盖弥彰,是顶不住舆论压力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立马有人笑话这个“顶不住压力论”者:可笑啊!如果真的舆论压力有这么大,他早就这样做了,为什么要等到今天?为什么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你们啊!简单思维。我告诉你们吧,是校长夫人逼的。昨晚她去捉奸了,结果被她抓个正着。马校长和马茹云正在办公室那个呢。马茹云还挨了打。我告诉你们,我在我们家窗户可看得一清二楚呢!大家问他他们是在哪家办公室那个,以及他家是那间房,经过仔细严谨分析,大家都心服口服:从他家的确可以清楚看到马茹云办公室。于是这个版本成为最有公信力的版本,被广为接受并广泛流传。

    雅儒刚坐下,我就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一言不发就出去了。后来他告诉我,他是找马校长去了。

    走进校长办公室,他就关上门。他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害怕。他满怀勇气,站在校长跟前,指责校长的不对,大力为马茹云申辩,认为学校的处理对她太不公平,会让她以后无法正常面对生活。他很奇怪,马校长听完他言辞激烈的控诉和批判,一点都没有生气,只是如同一个慈祥无力的老人,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你说完了,是吗?孩子,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时他才注意到,其实,马校长一直在流泪,没有擦,就让它流。那一刻,他觉得这老头也很可怜,只好丢出一句话;

    “你们都不管她!那好,我管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说这句话。但他就是很自然地说了这句话。非常自豪,充满英雄气概和绅士情怀。他就是觉得她太可怜了,需要人来保护她,关心她,尤其是在乎她的感受。于是他一口气跑到她家,敲她的门,丝毫都没有管胡一枫在不在家。

    门开了,她轻轻打开一条缝,一见是他,怔了怔,一把拉他进屋,连忙关好门。

    “你怎么来了?你胆子真大!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来?你不怕别人说你啊!”她小声地责备他,语气里却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他眼泪“哗”就流了出来,抽啜着说:“他们凭什么欺负你啊!凭什么啊!你都已经这么可怜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眼神,还有那瘦削无助、摇摆颤抖的身躯,让马茹云不知如何是好,感动、悲痛,交集在一起,汇成泪水。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泪眼汪汪。

    “胡一枫呢?他哪去了啊?他也不管你了吗?”雅儒这时才意识到,马茹云是有老公的人,自己这样冒失跑来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他啊,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去省城了吧。他最近好像在备考研究生。他说了,再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了。他现在忙着考试,没工夫和我离婚。等他考完了,再和我办离婚。”

    马茹云语气中有些无奈,却并不伤感,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知道接受命运,知道很多事情无法强求,除了接受和面对现实。

    “我说了的啊。只要他和你离婚,我就和你结婚,你等我满20岁啊。20岁就可以结婚了。”雅儒又忍不住豪言宽慰她。

    她笑了,虽然泪流满面,“法律规定男的满22岁才能结婚呢。你啊,早着呢。”

    “不对啊,我们老家一个堂兄虚岁20都已经结婚了呢,我一个小学同学,才16岁,父母就给他结婚了呢,说这样有人管住他。不过老人们说,要满20岁才好结婚的。”他急着争辩。

    “那是你农村的规矩。在城里,就要按照婚姻法来,婚姻法规定的是男方22岁,女方20岁才能结婚。唉,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我又不会和你结婚。”

    “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啊?”

    “结婚要为爱情才行啊!像我们年龄差距这么大,生活阅历又不同。你爱我什么啊?我爱你什么啊?我们啊,是命运让我们结了一段缘。不是所有的缘都能结婚的,就像你和胡蓉的缘,再好也结不了婚。相信命运的安排,认命吧!”

    马茹云说这话的时候,坐在沙发上,雅儒坐在她跟前,她右手抚摸着他的头,语气很淡,却很清晰肯定,就像一个入定的信徒,也像一个怜爱儿子的母亲。那感觉,雅儒一直念念难忘。

    多年以后,他告诉我,在离开她家的时候,他告诉她,如果孤单了,或者就是想他过来,就来找他,他也想过来看她,但不想撞见胡一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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