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个县城,的确很少有人不知道光头的,特别是在道上混的。他说的也是事实,光头前几天刚摆过酒。他知道这些,是因为光头一个表弟是他同班同学,经常在大家跟前吹嘘光头是如何狠、打架如何不要命。
几乎是拖着吓得瘫软的胡蓉走出公园后,雅儒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他也不想走,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不想和她再分开。虽然不一会她可以自己走路,但仍然控制不住瑟瑟发抖。即便从这点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时离她而去,在她恢复正常前他只能陪着她,也应该陪着她。她紧紧拉着他胳膊,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吵架。来到长途汽车站,他不知往什么方向走:是带她回自己家还是陪她回她家。只能是这两个选择。因为她仍然没有恢复的迹象。他还在犹豫,胡蓉轻轻拉了拉他胳膊,说“回家的车到了,我们走吧!”她是坐在凳子上的,仰望站着一旁的他,眼神中充满期待,甚至有些哀求,他不忍心拒绝,尤其在这种情形下。所以,他只好慢慢扶起她,随着人流上车。他没有办法通知他父亲,他也来不及多想,只是觉得他父亲会猜到他在胡蓉家的。
一个小时后,他陪同她回到家中。她父母自然不知道其中复杂缘由,只是以为两个孩子相处得很好,见面了不忍分手,所以才会一起回家。于是,他们拼力邀请他多住几天,马上给他安排了房间,和她弟弟住在一起。
晚上,因为过度疲惫和紧张,他眯眯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雨滴滴到自己脸上,他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胡蓉坐在床边,痴痴看着他,吧嗒吧嗒掉着泪。他一惊,连忙要坐起来,她轻轻把他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这时他才发现同睡的弟弟不在了。她大概看出了他的疑惑,轻声告诉他,“我让他到我房里睡了,给了他一块零花钱。”
他松了口气,重新深深躺进被子里,任由胡蓉握紧他的手。
“今天真的好谢谢你,雅儒。”她尽量压低声音,显然是担心被父母听见。说完她俯下身来,把左脸贴在他胸脯上,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他被这种深情和这种场景所感动,翻过手来,轻轻捏着她的手,发自内心的一种温柔,让他抬起头,扶正她的脸,柔柔亲了她嘴唇一口,用唇音告诉她,“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
她脱了鞋,猫腰进了被窝,钻进他怀里。这时,他发现她只是穿着内衣,身上冰冰凉。他有些心疼,搂紧了她,希望能尽快让她温暖起来。她感觉到这点,更紧贴近他身体,搂住他脖子,开始亲他。她的唇很快不再冰冷,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他的**随即被调动起来,手从搂着的腰处向上滑入她上衣里,他摸到最近几个月来一直感觉到的她胸部那两个突起,柔软、结实充满弹性,他听到她呼吸声开始细促。**调动了她,也控制了他,他们互相抚摩着对方,虽然还只限于上身。不一会,细细的汗珠就湿透了他们衣服,他忍不住,脱去了上衣,随后也褪去了她的,他用大力气把她胸贴在自己胸上,让自己感觉到两人合二为一。老实说,他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但他感觉这样会舒服一些,也能感觉到她对此同样享受。他开始把手伸进她的下面,她绵软无力地抓住他的胳膊,似乎想阻止他,但明显没有力度。他停了一下,仍然忍不住,又进一步深入,很快他摸到了下面,闭着眼睛,用手感知着下面的细节。她的手一直在他腰部停留,几次将一半伸进裤子里,却又很快缩了回来,于是他抽出空来,将她手推了进去。两个人欲火中烧,却无从下手。很快他们赤身相对,他把她身体放平,翻身压在她身上,开始探询可能的出路。他忙了好一会,仍然不知所措,两人小声用他们从大人和同学那里零星听来的知识来尝试,但仍然不得正途,只是让她不断受到疼痛的折腾而已。终于,他有些泄气了,于是躺了下来,拉她手抚摩自己那里,不一会就到了**。两人就这样相拥睡到天明。
天刚麻麻亮,她就惊醒了,连忙穿衣起来,让他穿好衣服再睡下。她回到自己房间里,推醒弟弟,弟弟揉着睡眼,回到雅儒床上,继续酣睡。
他醒来去厨房洗脸时,她已经在忙碌着张罗早餐了。两人目光刚对视就马上移开了,脸庞挂上了浅浅红晕,大家都想到了昨天的事情。他这时又恢复了对她曾经有过的激情和笃定,他也怀疑自己是否只是**,但如果这种**能牵引他安心和她在一起,这就够了。不过,从这两天,他发现她不少优点,虽然以前也注意到,但没有这么印象深刻,她成熟稳重,勤劳自律,爱得热烈却也自尊,这些都简直不像这个年龄女孩所有的。
他开始有些真正爱上她了,或许他早就爱上她了,只是以前没有发现而已,现在他发现了这一点,这从他越来越依恋她可以证明。他已经在这里呆三天了,但仍然没有回家的意思。每晚他们都上演同样的激情,只是没有任何新的进展,后来索性也就退而求其次,互相抚慰就感到满足了。
她带他到后院,给他一把铁锹,自己也拿了一把,招呼他一起挖,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大大的缸体,拨开封口上的土,她一把将盖子揭开,一股酒香马上飘出,他深深吸了口气,有些醉了。她又得意地把盖子合上,满脸笑意,告诉他:
“你看,这就是我爸爸为我们结婚准备的,是头缸酒呢!”
她爸妈也来到院子里,看着他们笑,她妈笑骂道,“你们啊,先别想这么多,这肯定是你们的,先好好学习吧!雅儒啊,你们这样就很好,这次考得很好。听蓉蓉说你对她帮助很大,这要多谢你啊!你们一定要保持,保持这样的成绩,保持这样好好相处。”
“你爸爸知道你在我家吧?雅儒。什么时候让你爸爸再来我家喝酒。”她爸爸突然记起来似的,问道。
“他还不知道呢!本来没准备年前过来,要来也应该是春节来的,但想来,就来了。我想我爸爸应该知道我在您家吧!”
“你们啊,真是孩子,你爸爸这样猜也不敢这样信啊!他肯定急死了。这样吧,明天我送你回去,顺便给你爸爸带点酒过去。”
这时,雅儒也发现问题严重性,但他真的舍不得离开蓉蓉。不过他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当晚,亲热过后,胡蓉躺在雅儒怀里,两人说不完的情话。雅儒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也是靠相处积累的。在前几个月,他们的相处实际上已经让他们沉淀了厚厚的感情基础,彼此也习惯了这种关系。而在这短短几天,因为那几个混混带来的危机,激发了这种依恋。
“雅儒,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不高兴吧?”她小心地说,有些忧郁。
“你问吧。蓉蓉。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问什么?你是想问我到底爱不爱你吧?”
“是啊,我真地感觉像在做梦。我现在也不能确信你到底爱我还是爱别人。”
“我当然是爱你啊!你不要有顾虑了。如果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可爱,也不知道自己爱你的话,经过这些事情,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或许我们天天在一起,可能会有吵架的时候,厌烦的时候,不满足的时候,但如果真的要我们分开,我的确是不能接受的。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以后真的不要再担心了。”
“那,那……李如菲呢?”
“……李如菲,唉,她啊,说心里话,我一直以为我很爱她,但你知道我对她什么都不了解,我都不知道我爱她什么。我想可能是因为刚开始我不能喜欢你啊,我被王成那小子安排去喜欢她,喜欢着就成了习惯。习惯久了就不那么容易改过来,就容易忽视眼前的你,还有你的好,总觉得眼前一切并不是自己原来想要的,自己原来那个愿望不能实现了,自然会有些说不上的感觉。”
雅儒沉吟了一会,一边分析,一边回答,他回答得很坦然,因为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但他又害怕胡蓉会生气,连忙试探性问她,“你听了不会生气吧?”
胡蓉轻声笑道,“这些话听起来肯定是不能让人开心的,但确实能打消我所有顾虑。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了,雅儒,我也爱你,越来越爱你,尤其是在公园你救我时。以前我总觉得你比我小,觉得你怎么照顾得了我、保护得了我呢?在那之后,我就放心了。我想无论将来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恨你,是我心甘情愿这样爱你的。”
接着她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如果这时候你再要我带信给李如菲,我一定会带的。那时你让我带,我觉得特别失落,特别没面子。现在想来,那时或许我并不是爱你,我只是觉得你理所应当追求我。你和我相处得那么好,又是同桌,每天都说个没完,所有人都说你在追求我,你说你怎么能不追求我呢?其实那时我真的把你当作小孩子,毕竟你比我小了两岁啊,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有些别扭。但事情弄成那个样子,特别是父母都见面了,你知道,我应该算一个很传统的人,我很希望家庭和睦顺利的,所以不想给父母丢面子,自然不能不和你在一起。那时开始,我就觉得我是你媳妇了,你是我男人,我就开始认真面对这个现实了。从公园回来,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真的爱你,雅儒,我不敢再把你当小男生了,我的男人!”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语调平缓低沉,掩饰不住高兴,非常诚恳,明显发自肺腑。雅儒听了,也觉得十分可信,很开心,把她搂得更紧了,嘴唇凑过去,两人又按照习惯方式开始亲热。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些急促。接着是她母亲叫唤她,“蓉蓉,你不要影响雅儒睡觉了,你回你屋睡吧!”他们没有听到随后的脚步声,显然她母亲怕她不肯走,一直在门口候着。
她和他面面相觑,都羞得不行。幸好,从母亲声音里听不出对他们的责备。于是她穿好衣服,依依不舍起床,开门走了出去,她母亲探头往房间里看了看,接着就关上了门。门外传来小声说话声,是她和母亲在说着什么,雅儒无法听清,他猜想多半是她在解释,而母亲在问她事情发展的程度。
第二天早上,雅儒害怕见她父母,磨磨蹭蹭不好意思出卧室门。还是在她一再叫唤下才勉强走出。一出门,他就把她喊到后院僻静地方,问她母亲有没有责备她。她表情很轻松,所以他猜出应该没有。他好奇地问她妈给她说了些什么,她脸马上通红。
在他一再逼问下,她才把嘴巴凑到他耳朵跟前,告诉他,她母亲前两天整理床铺时就发现那些痕迹了。开始以为是他自个遗精的,但有些心里不踏实,所以她昨晚就出来查看,结果发现他们两人睡在一起。她很吃惊,说“雅儒这么小年纪就开始有这个想法了,太早了”,还说,虽然两人将来是要结婚的,但毕竟现在还小,不应该也不适合这样,而且将来的事情没有铁定的,万一雅儒不要她了,怎么办?要她还是学会自我保护的好。另外,还是那句老话,“如果发生什么了,一定要告诉妈妈,这样妈妈好采取措施,不能这么小就怀孕了”。雅儒听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饭后,胡蓉父亲带着雅儒回家。好在一路上胡父都没说这事情,即便暗示也没有,所以也不算尴尬,不过雅儒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回到自家门前,雅儒见屋门紧闭,问隔壁人家,才知道自己几天没回,父母以为他失踪了,全家人出动,几乎找遍了所有同学、朋友、亲戚家,都没有他音信,父亲已经去过一趟省城了,因为父亲曾经带他去过一次省城朋友家。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仍然寄托了希望。失望回来后,父母商量着,只有去电视台登寻人启示了,所以上午去县城找电视台去了。
胡父一听,立马拉着他坐车回到县城,直接跑到电视台,在那里找到了准备交钱录寻人广告的雅儒父母。当时见面的场景,简直和劫后逢生差不多。
父母没怎么责备雅儒,丢了的儿子回来了,更是舍不得责骂。既然是亲家带回来的,是在亲家那玩了几天,多半也是亲家挽留的,也不好责骂。更何况儿子成绩那么好,更没有理由责骂了。
大家高高兴兴找一家餐馆好好吃了一顿,用肖父话说,就当是花钱寻了人的。两个父亲自然是又喝得**不离十。
酒会结束后,肖父一再想邀请胡父去自家住几天。胡父见当时情形,知道肖家是需要清静几天才能消化掉这几天的紧张,自然是一个劲推脱。肖父也不再坚持。临走时,胡父将肖父叫到一旁,两人小声咬了一会耳朵,中间肖父还看了一眼雅儒,这让雅儒头皮发麻,马上低下头来。
果不其然,回到家里,父亲就找他谈话,母亲也在场助阵。肖父是个直截了当的人,所以不绕弯子地问雅儒,这些天是不是在胡家晚上和胡蓉住一起,是胡蓉去他床上还是他去胡蓉床上的,接着就是一再追问他们二人到底做过什么。雅儒非常难堪,自然还是要为胡蓉保全面子,就说是自己去胡蓉床上的,并没有发生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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