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余路人马同时行动,曹军的探子们顿时兴奋了,找了这么久的黄巾大队人马就在眼前啊,可是当所有的情报汇总到曹昂面前换来的就是曹大公子的怒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夜之间变出来这么多黄巾余烬?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有,每一路加起来都快上万了,饭桶,都是饭桶。”
站在下首的许褚看见曹昂发火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劝解,自己的任务就是保证曹昂的绝对安全,其他的事情许仲康没兴趣。也不是曹操轻忽,颍川的黄巾旧部是刘备折腾出来的,这一点曹操心知肚明可他压根就没想到陆羽居然会亲自跑这一趟,所以也没指派一个谋士跟着。不过派了也没用,郭嘉统筹全局,贾诩深居简出,荀彧总理朝政,荀攸坐镇河北,程昱都督兖州,没一个抽得出身,其他人来了也不过是陆军师的下饭小菜。
“仲康,徐晃将军现在何处?”
“回禀公子,徐晃现在郾城一带调集兵马,正准备和我们南北对进,一举荡平黄巾余党。”
“派人快马去请徐晃将军来一趟,就说我有重要军情找他商议。”曹昂跟在老爸身边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是对手使得障眼法,但是要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来敌人的主力在哪里,曹昂就有点缺乏经验了,这时候回去请教老爸纯属找骂,倒不如请教下徐晃这个老行伍。
郾城到襄城不足百里,徐晃马快,当天黄昏便至,曹昂一面设宴招待,一面把最新的情报向徐晃做了介绍,言语之间便有请教之意。徐晃也不敢托大,几个人走到地图前商议起来。
“公子请看,目前虎卫军在北,属下在南,黄巾余党实际上已经被我们压缩在了襄城以南郾城以北。又有颍河灌河阻隔,所以他们若不想坐以待毙必然要寻机突围。目前哨探所报来的不过是黄巾贼的小股人马罢了,公子不必理会。”
“不必理会?难道任由他们跑了不成?”
“公子有所不知,凡草莽起事,无粮不成。这平顶山中必然有他们屯粮的巢穴,如果我们贸然去追则正中他们的下怀,这些小股部队把粮食吃光了必然还要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尾随追击,便可直捣其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分路追击,不仅难收其效,更有可能被他们溜掉。”
“嗯,公明将军高见,那在下便和公明将军张网以待了。”
“末将遵命,军务要紧末将便告辞了。”
“将军慢走。”
送走徐晃,曹昂心中大定,曹操这个儿子性格比较温和,不像曹操那样个性强烈,在一众文武的眼中是接班人的天然不二人选,老子打江山能力强一点没关系,儿子坐江山要是难伺候,那咱们今后的退休工资和待遇就成问题了,那时候可没人帮公务员交社保。
果然没过几天,曹军哨探便得到了平顶山中有一股约两千人的队伍在向灌水一带运动,意图往昆阳、父城一带转移,曹昂立即点起人马前往堵截,结果跑出去小二百里,眼看都能望见远处的灌水河了,连黄巾的影子也没看见。没奈何,曹大公子只好调头,没走多远,迎面哨探来报,说背后发现一千多名清一色的白马骑兵,一支两百多人的辎重队被他们杀得精光。
曹昂气得暴跳如雷:“哨探呢?为什么不早点来报?”
“回将军,那些白马骑兵善于骑射,我们十几个兄弟都遭了毒手,根本冲不过去。”
曹昂愣在原地,这是哪路人马?背后许褚赶到,立住马道:“大公子,咱们中计了,得赶紧回去,那股黄巾贼突然折向东,我们跟丢了。”
“什么?前哨骑兵在干什么?”
“他们都被干掉了,这肯定是刘备手下的白马义从,我们多是步军,那些轻骑哨探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撤军,赶紧撤军。”
曹昂收兵回营,点查人马,损失三百多人,虽然虎卫军伤亡不大,可那些本来就士气低落的郡兵辅兵们就有点使唤不动了,谁也不想出去找死。可就这么守在营里,还谈个屁的围剿?
第二天,哨探们又发现了昨天的那支军队正在向平顶山南麓运动,还是意图往父城一带突围,曹昂这回学聪明了,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吩咐哨探远远跟着,一旦发现刘备军大队骑兵,立即回报。昨天挨了打,曹昂第一时间便向许昌的曹操报告,要求派虎豹骑前来助战,可夏侯渊督虎豹骑远在河北扫清袁氏残余力量,并准备入并州作战,哪里能抽得出来。向曹操报信的也是虎卫军的小头目,得了曹昂的死命令,反复向曹操说白马骑兵人数众多,无虎豹骑相助实难取胜。
到底是心疼自己儿子,曹操也就勉强同意了,但是夏侯渊能抽出多少人,什么时候能赶赴战场,这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此之前,曹昂还得继续过没有重骑兵的日子。
眼瞅着哨探们一路都快跑出平顶山了,白马骑兵的影子也没看见,曹昂又沉不住气了,真得把刘备主力放入平顶山深处,不仅会把曹仁诸军的背后暴露出来,而且曹军的粮道可就朝不保夕了,他曹昂在自己老子面前也肯定交不了差。
“快,点起人马,随我去追。”曹昂急匆匆地跑出帐去,背后许褚急忙赶来劝阻:“公子少待,这必是刘备的诱敌之计,此去必有埋伏。”
“堂堂虎卫军还怕埋伏?吾已传令徐晃将军,让他火速派兵来援,只要我们咬住刘备主力,定可将他们聚而歼之。若是真的放他们了出平顶山,围剿便难如登天。”
许褚想想也是,虎卫军这般强军便是与白马骑兵一对一也不见得吃亏,更何况对手不过三千,自己留三千人守营,还可以以二战一,稳占上风。七千虎卫军在曹昂许褚的带领下全力追击,狂奔近百里,饶是这帮人高马大耐得苦战的西凉锐士也各个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看见敌人的背影了,结果人家顿时将锅碗瓢盆扔了一地,轻装急进,折向平顶山深处。
这下曹昂又傻眼了,你不是防着人家出山么?现在人家自己进去了,你追不追?虎卫军可都是负甲几十斤的重步兵,纵然体力超群,可让他们翻山越岭,别说现在筋疲力尽,就是吃饱喝足,也追不了多远就得迷路。
“公子,就地扎营吧,等徐晃将军的兵马到了再做计较。”许褚到底经验丰富,深怕曹昂一激动,真让他们进山。
人马要扎营,就得从后面运牛皮帐篷,运扎营布防需要鹿角、拒马等物,只好又从大营抽了一千虎卫军带了两千多民夫一路赶来,折腾到半夜,近万人的营寨才算立起来,匆匆烧火做饭,众军士疲惫不堪,纷纷和衣而睡。
睡不过两更时分,东南方向突然喊杀声一片,火光冲天,曹军从睡梦中惊醒。好在虎卫军训练有素,曹昂也未解甲,当即在许褚的护卫下出营整顿队伍,刚把人马拉出去想看个究竟,人家早就调屁股跑了。一众人等刚刚回营,还没来得及坐下,西北角又有一彪人马杀到,曹昂气得五内俱焚,不顾一切带着几百亲卫冲出大营,对方毫不恋战,调头就跑,气得曹昂拔尖乱砍,许褚好歹劝住,将他拉回大营。
曹军士卒白天行军百里,夜间又不得安歇,纷纷怨声载道,曹昂只得吩咐下去轮班歇息,可人毕竟不是机器,明知道可能有敌军来犯,谁能睡得踏实。可刚一躺下,这疲倦便涌了上来,不过片刻功夫便鼾声大作。
瞌睡最能传染,那些被分派值守的倒霉孩子们听见战友的鼾声,哪里还忍得住,找了背人的角落便枕着刀枪扯呼去了。那帮挨千刀的贼人还算有点良心,直到五更依然是四面寂静无声,看来敌人也是人,也得睡觉。警惕一放松,曹军人人坐倒,背靠着背便睡过去了。
再过一袋烟的功夫就要天明了,整夜不过眯了几刻钟功夫的许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撑了个懒腰,准备起来将军士们叫醒,突然东南、西北两个方向同时有火光闪现,紧接着便是近千人的齐声喊杀。许褚身边仅有几百名从老家带出来的游侠儿亲兵,还各个都上眼皮打下眼皮,勉强支撑。若是这时候有一彪人马杀到,便有不忍言之事。许褚急得直跳脚,一面赶紧亲自保着曹昂,一面让亲兵们分头把军士们都叫醒,叫不醒的便用鞭子抽。
曹昂正睡得香,突然被许褚摇醒,说是又有贼兵杀到,顿时气得差点吐血,本以为这趟差事是个捡便宜功劳的美差,可谁曾想这帮贼寇居然如此难缠,什么样的损招都敢出,就是不和他正面交手。
军士们也正睡得香,仍凭亲卫们叫破了喉咙,一个个就是起不来,只得用鞭子抽。好在虎卫军久在曹操身边,知道军情如火不容儿戏,勉强挣扎起来,也是一个个衣歪甲斜,熊猫眼一个比一个大。这下曹昂也不出营去追了,只守着营门。
贼寇们喊了一阵,也不逼近,远远地放了一阵箭便走了,吓得曹军急忙举起盾牌,结果等人走了一看,最近的一支离营门还差七八步远,各个气得破口大骂。紧接着白天,曹军只管轮班值守,分头睡觉,十几拨哨探往徐晃那里催援兵。下午时分,徐晃带着数千人马赶到,曹昂差点没下来几点眼泪,把防务交代了,顿时衣甲也不脱,倒在榻上睡得如死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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