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操闻许褚战败,大惊,召许褚问其故,知高顺用兵如此,狠曰:“不杀高顺,誓不为人。(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曹兵退走,高顺点查人马,陷阵营折损百余人,曹性部折七百余人,曹军伤亡两千余人。高顺立即抽调民壮上城坚守,打扫战场,以土石修补城墙,陷阵营则在辅兵的帮助下脱掉重达几十斤厚重板甲,虽然陷阵营最普通的士卒也是一等一的西凉锐士和丹阳精锐,但顶着几十斤的铠甲吃饭睡觉,任谁也受不了,只会徒劳消耗体力。
真正的勇士最会抓紧两次战斗之间的间隙去恢复体力,以利再战,而那些刚刚被征召入伍的屯户新兵则窝在角落吐了个昏天黑地。战争是残酷的,也是最能锻炼人的,人群中间或有几个身穿白大褂,臂缠红十字护袖,肩跨急救箱的身影,大声招呼着身后跟随的担架队,不停地抢救伤员,不论是己方还是敌方。
城头忙碌一夜,直到黎明方歇,东方破晓,张郃许褚再点数百精兵,重整旗鼓,正欲攻城,忽然定颖城头以木筐垂下一人,用铁皮卷成一个锥形,向曹军大声喊话。曹军士卒不知是何物,纷纷向前探望。
“许仲康、张隽义两位将军听了,我主刘皇叔乃仁义之主,一贯优待俘虏,不杀降兵,故今日特来送还贵方伤兵及俘虏,故此请二位将军休战两个时辰,不知可否?”
许褚、张郃面面相觑,打仗厮杀,死伤在所难免,谁也没遇到过这一出啊?请示曹公?可路途太远,士卒们都已经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了。
“当了这么多年兵,就没见过打仗送还伤兵和俘虏?刘备果然仁义。”
“真的假的,该不是高顺守不住了,糊弄咱们吧?”
“废话,那可是咱们自己的兄弟,总不能别人要送,我们还不收吧。”
“那是,保不齐谁都有那么一天啊。”
兔死狐悲,当兵的谁都会有受伤被俘的一天,真要是受伤被俘无人问津,任谁也接受不了。1931年,驻守宁都县的西北军旧部26路军2万余人被中央红军四面包围,由于这支部队长期受**影响,思想上爱国进步,加上蒋委员长对这支冯玉祥的西北军旧部根本不管不问,官兵粮饷匮乏,伤员得不到救治,为了避免传染,26路军参谋长赵博生不得不下令将受伤生病的伤员秘密活埋以避免传染。
宁都起义,1万7千余人的26路军被改编为红五军团,这17000余人是全副武装,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精锐部队,战斗素质极高,在红军相对弱小的1931年,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而新任的政委萧劲光却发现,每次他巡视营房,都会发现有一些士兵蒙头大睡,一问旁人,都是言语支吾,不敢说实情。后来萧劲光才知道,这些都是生病受伤的士兵,害怕被活埋,才装睡不起。萧劲光大为震惊,他亲自下营房,给伤员做工作,以实际行动改造了这些起义官兵,**没什么本事,就是拉人上贼船的本事那是天下一绝。
董振堂、赵博生血洒疆场,季振同、黄中岳被冤枉成为反革命,被秘密逮捕,后判处死刑,经主席干预,改为监禁十年,长征前夕被秘密处死,而下令逮捕他们的就是我们最敬爱的周公。红五军团除调出人员以外,大部在河西走廊高台县和马家军血战十昼夜,全军覆没。另外一位26路军的高级将领高树勋也步其后尘,在45年宣布起义,但好景不长,47年也被冤枉成反革命,夺去兵权。
冯玉祥的西北军,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成了**的家当,从董振堂、赵博生到吉鸿昌、方振武,从傅作义、高树勋到何基蚌、张克侠,最后冯玉祥在黑海在国民党特务暗杀,葬身大海,可历史,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私货就这么多,接下来回到三国的话题,眼见士兵渐渐有弹压不住的趋势,许褚道:“你在这盯着,我上去看看。”许褚纵马上前,问道:“小子,我们的人呢?”
“你看,就在城墙后面。”
许褚远眺而望,果然见到高顺正组织百姓挖开城墙,后面隐约可以看见有百余名曹军伤员。许褚虽然鲁莽但并不笨,他明知道高顺是在拖延时间,但却无法拒绝,否则这仗也不用打了,曹军士卒自己就要反槽。
回到阵中,许褚与张郃商议:“伤兵大概有一百多,看来是真的,请示曹公来不及了,你看怎么办?”
“先把伤兵弄回来再说,不然军士们士气不振,这仗没法打。”
“要不你带人接回伤兵,我带几百敢死队趁机冲入豁口?”
“只怕高顺有埋伏。”
“怕他个球,打仗哪能不死人,我亲自上,你带人跟进。”
“行,姑且一试,反正强攻死伤更多。”
“你来的时候,主公到底怎么交代的?这么个破城,死了几千弟兄,太他妈不值当了。”
“曹公只说不惜代价强攻,直到刘备援军赶到才能撤退。”
“唉,这仗打得真没劲。”
“曹公既然如此交代,我们便以令而行吧。”
二人商议妥当,张郃便派人上前答话:“高子通将军何在?足下高义,张郃钦佩,现特来接回我方伤员,请将军出来答话。”
“某便是高顺,汝是张郃?”高顺在城头,全身披挂,声音洪亮。
“正是在下。”
“你我两家相距不过两百步,我方送出城百步,汝方宜出百步相迎,如何?”
“如此甚好。”
“既如此,汝且率军暂退,待我掘开城墙。两个时辰之后,再来接人。”
张郃退下,早有快马飞报曹操。曹操闻之,叹曰:“此必是陆羽之谋也,旁人想不出如此计策。”
程昱问曰:“主公何以如此肯定?”
“陆汉魂设计,使人误入圈套而不自知,他若是算计与你,你根本无法拒绝。”
“阴阳之谋,本为一体,寓阴于阳,以光明正大之举暗藏杀招,此子绝非池中物。”郭嘉从旁叹曰。
“好在刘备帐下只有这一名谋士,鲁肃等辈,不过伏路把关,不足惧也。”曹操显然还不知道沮授尚在人间,否则他根本不会同意荀攸的计划。
“告诉许褚张郃,收起那些小把戏吧,只要豁出性命来强攻,刘备援军必到。”探马得了回话,换过马匹,飞奔而去。
果然不出曹操所料,许褚的小把戏还没拿出来就已经胎死腹中了。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时辰,看着百姓将豁口一点点地掘开,百余名曹军伤员相互搀扶而出,等所有人到了安全地带,伪装成接收伤员的几百精兵刚得到了许褚的暗示,准备冲锋,却发现城墙豁口处,又有百姓往外抬担架,上面以白布蒙好,显然是曹军阵亡士卒的尸首。
古人最忌鬼神,讲究入土为安,人家好心好意把尸首还给你,你却不领情,那真是要人神共愤了。张郃见状,无奈地看了看许褚,兄弟,省省吧,你那点小心思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咱哥俩命苦,碰上高顺这个硬茬,那就提着脑袋上吧。
城中百姓搬运尸首,动作缓慢,仿佛生怕惊动了这些亡魂,而曹军士卒看着自己前面摆放的一具具白布裹着的尸首,忍不住呜咽一片。军中最怕有人哭泣,那是极为伤士气的,就这样等到把所有尸首弄回来,再安葬完毕,一天的时间就又过去了。张郃许褚这才明白,照这样下去每天如此,那还打个屁的仗,士卒早就被折腾地无心恋战了。可曹公军令如山,没办法,明天硬着头皮上吧。
不过老天是公平的,坏运气不会一直来,第二天,许褚张郃刚把攻城器械准备好,关羽的一万援军就到了,许褚张郃松了一口气,赶紧率军撤退,关羽也不追赶,在城外扎营不提。
与此同时,曹仁乐进部正从舞阴小路进发,牵制攻击驻守在郎陵一线的太史慈部,太史慈随即展开反击,曹操从昆阳调徐晃部五千余人南下增援曹仁,两家僵持于阳安郎陵一线。曹操亲率虎卫军主力攻击上蔡,与夏侯渊隔河而进,刘备率魏延、陈到两部层层抵御。
十月二十二日,赵云部骑兵在灈阳以北遭遇曹军豹骑主力,赵云兵少,率白马义从且战且退,以弓箭还击,杀数十骑。夏侯渊率精锐骑兵千余人紧追不舍,直到河边,赵云见河水较浅,令白马义从涉水而过,自己单枪匹马,径入曹军阵中,左冲右突,连杀数人,曹军与之交手,竟无一合之将。夏侯渊大怒,拍马挺枪来战赵云。
赵云毫无惧色,两枪相交,云手腕一抖,枪杆贴着就往夏侯渊胸口抹去,夏侯渊力道用尽,来不及回枪防守,将身体仰面贴于马鞍,将将避过赵云这一枪,却失了主动。待他起身,赵云早就到他身后,只一枪,往后心扫去。夏侯渊大惊,将枪杆往后一架,只觉一股大力震得虎口发麻,大枪几欲脱手,顺势再往马鞍上一倒,只觉胸口气血翻滚,心中暗惊:“赵云貌不惊人,怎生武艺如此高强。”
赵云也不恋战,拍马而走,虎豹骑追之,云回身交手,又杀十余骑,众大惊,不敢复追,赵云遂从容退走,渡河追上大队,还刘备大营。曹操闻赵云之勇,叹曰:“吕布去后,天下安有如此猛将。刘备得人至此,若不早除,吾等死无葬身之地。”
曹操在正面如此不计伤亡地频繁动作,为得就是将刘备的主力牢牢牵制在汝南方向,尤其是赵云的白马骑兵,更不能疏忽大意,以便给宛城的荀攸创造机会。
相对于正面战场的热闹程度来说,夏侯惇这支偏师显然还没能完全从博望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曹仁几次派人前来救援,夏侯惇都坚守不出,生怕遭遇张飞的伏击,搞到最后,曹操不得不从昆阳让徐晃星夜兼程前来增援。但是最近几日,宛城前线的哨探纷纷传来消息,说曹军在准备干粮,似乎有大动作。
果然十月二十四日夜,有四千余曹军打吕虔旗号,出宛城东门渡白河,经博望往舞阴小路而去,之后两夜,夜夜如此,看来吕虔的一万多人马已经全部调往汝南前线了。这样一来刘备主力面临的压力将大大增加,张飞闻讯,急忙来到沮授帐中,与之商议。
沮授在军中从不出帐门,饮食都有赵军引数名心腹亲自送入,除了张飞,等闲根本不得靠近。张飞入内道:“先生,曹军最近趁夜调了一万人马往汝南去了,大哥那边恐怕支撑不住多久了,我们该如何动作?”
“张将军可知,现在宛城之中,是何人在调度军马?”
“当然是夏侯惇啊。”
“非也,若是夏侯惇用兵,又岂会坐视曹仁与太史慈将军激战而拒不出兵,这是一处破绽;其二,曹操前番宁愿调徐晃也不调夏侯惇,可近日又调了一万人马往汝南,是何道理?”
“嘿嘿,先生,你知道,俺张飞习惯直来直去,没这么多弯弯绕。”
“非也,为大将者,需智勇兼备,方可统帅三军。张将军勇武过人,倘能善用计谋,岂不是如虎添翼,为主公平添一大助力?”
“那好,俺老张愿听军师教诲。”
“曹操调夏侯惇,无非是想让我们知道,许昌一带无兵可调。那么吕虔那一万人好端端去汝南作甚?”
“想必是曹军伤亡颇重,故而调兵增援。”
“曹军伤亡颇重,主公伤亡就更重,然最近主公为何不曾派人来要援军?”
“这······先生是想说,这里头有诈?”
“然也,宛城之中必有曹操心腹谋士在出谋划策,可惜,这等计策,能瞒得过将军,却瞒不过我。”
“可宛城之中,确有万余人往东而去,这又如何解释?”
“彼若有心赚吾,自然要使些障眼法。将军可使人往白河上流渡口打探,想必有曹军正在渡河。”
张飞依计而行,果然上游渡口,尚有两千多曹军正在渡河。张飞大喜,入内见沮授道:“先生料事如神,上游果然有曹军在渡河。”
“有多少人?”
“两千左右。”
“好贼子,须放着沮授不死。这等雕虫小技,岂能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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