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乡下一间普通的独门独院的院子里,一条拴着链子的黑色大狗悠哉地趴在窝里眯着眼在打盹。
院子的门口坐着一位愁容满面头发半白的妇人,手里宝贝一样的攥着一部手机,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
这时通往她家方向的小路上,一名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迈着大步正向这边走來。
妇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见到他马上站起來跑过去,待跑到男子跟前,刚听对方叫了声“妈”,妇人一下子失声痛哭起來。
这名痛哭的妇人是梁安安的母亲王容桂,年轻男子是她的弟弟梁小虎。
梁小虎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企做技术员,后來和公司的一名同事结了婚,把自己的家按在公司附近。
平时除了工作他还做一份兼职,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个月或两个月才和妻子一起回乡下探望父母。
上次他们回家母亲曾把他拽到一边高兴地偷偷跟他说,他姐姐打电话來说要从外地回來了,他听了也很高兴,让母亲见到姐姐记得第一时间通知他。
昨天他像平常一样往家里打电话问候,结果听母亲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似乎刚哭过,他不放心于是今天下了班就寻思回來看看。
自从姐姐因为未婚先孕被父亲骂走以后,母亲一直不愿意原谅父亲,再加上他又经常不在家,所以很担心父母又因为这件事吵架,他们年纪都大了,万一气出点病來对谁都不好。
梁小虎看见母亲哭了,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他搂着母亲的肩哄道,“是不是我爸不好又惹您了?他那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您去我那住几天,我让孙茜带您出去散散心。”
“我哪也不去……”王容桂抹抹眼睛,向儿子哭诉道,“你姐不久前又來电话了,当时我正在外面喂狗吃东西,手机放在屋里,结果响了以后被你爸接到了,他从來也不碰我的手机,那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
一想到这儿王容桂的眼泪就止不住,“我上去抢他也不给,就一个劲地问电话里的人是不是你姐,后來你姐喊了一声‘爸’,你爸听了气得大吼说他只有儿子沒有女儿,让她以后别打电话來,更别想再进这个家一步,然后就怒气冲冲扣了电话。”
果然是因为姐姐!梁小虎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父亲的观点始终沒变,始终觉得姐姐给他丢了人。
王容桂继续哽咽道,“你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永远不要这个女儿了吗?他不要我还想要呢。”
“那您后來给姐姐打电话了吗?”
“打了,可是那个电话打不通,小虎,你再打一遍看看,或许妈老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你打一遍试试。”王容桂把手机塞到他手里。
梁小虎按下键子,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再按,听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尽管十分不忍心,但面对母亲期盼的目光,他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极度失望的王容桂伤心地再度哭出了声音。
……
“尘姐,那过过的事就麻烦你了。”
黎漠上车前对送他的谢红尘诚恳地拜托道。
谢红尘笑着回他,“你放心,我会让金少毫发无伤地把过过送回去。”
黎漠不好意思地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担心他对过过怎么样,我是担心安安她……”
“好啦好啦,我明白的,你们快回去吧。”谢红尘摆手赶他走。
黎漠见她这么爽快也不好再说什么,和方宇一起跟她道了再见,开车走了。
怪不得下午那个臭小子接个电话就跑了,要不是现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还以为是卫青康扔下他跑了,他才显得那么慌张,原來是黎漠的儿子出事了。
自己的表弟爱上个男人已经够让她头疼了,偏偏他爱上的那个男人还是个非常不安分的男人,惹了那么多事。
真是让人头疼啊!
谢红尘慢慢地踱回屋子,拿起电话,又放下,还是明天再说吧。
……
“什么?安安还沒回來?”
黎漠停下解外套的动作,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田姨,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黎漠说着就要往外走。
“大漠,你先等一下……”田姨叫住他,“过过呢?我两天沒看见他了,他去哪了?”
黎漠头也不回地说,“过过被我送尘姐那去住几天,过几天就接回來了。”
这么晚了去哪了?为什么还沒回來?
黎漠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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