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漠反复地看着,一遍,两遍,三遍……
直到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直到日记上的字迹已经被泪水打湿得无法辨认。
原來当初一见钟情的不止他一个人,原來他们是两情相悦。
黎漠换上外出的衣服,一阵风的冲进车库,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叫嚣着,在指引着,他一刻也停不下來……
四十分钟后,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花园酒店大堂的宁静。
“你……你……”服务台里的服务员你你你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黎漠的脑袋此时浑浑噩噩的,他冲进來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來十年前他和梁安安是在几楼的包厢吃的饭。
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服务员,几年前有沒有一个长发女孩每年都來这的同一间包厢,问完之后服务员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叫并直勾勾地瞪着他。
这时另一个呆若木鸡的女孩先反应了过來,“请问您是梁小姐的朋友吗?您是梁小姐苦苦在等的那个人吗?您就是黎先生吗?”
最后一句“黎先生”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黎漠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她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带你去……”女孩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不行,你留下來,我带他去。”大叫的女孩恢复了正常,两人为谁带他去起了激烈地争执。
被叫声吸引过來的酒店大堂经理无奈的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上前对黎漠有礼貌地欠欠身,“黎先生这边请,我带您过去。”
黎漠不置可否地随着他进了电梯,留下总台里争得不亦乐乎的服务员。
大堂经理看出黎漠眼里的疑问,微笑着扔下一枚重磅炸弹,“梁小姐是我们酒店的股东之一,她手上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闻听此言的黎漠露出了难得一露的吃惊表情,据他所知花园酒店的资产好几十亿,能拥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他自己给过梁安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难道她把钱都用來投资了?
等等,他记得花园酒店是有名的家族式企业,他们的股东全部來自家族内部,他们怎么会接受一个外人的介入?
再等等,几年前曾有传言说花园酒店把股份卖给过一个外人,也有人想挖这方面的新闻,最后在人为的干预下不了了之,黎漠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人会是梁安安。
电梯门开了,大堂经理做个“请”的手势,引导黎漠朝右边边走边说,“梁小姐做股东这件事的背后,有一个有趣的故事,听说她最开始是要求……”
梁安安除了每年的9月25日必來花园酒店,一逢有空也來这里吃饭。
她最开始是向这的餐饮部经理提出要给这个包厢起个名字。
其实好多酒店的包厢也会起一些典雅的名字來衬托客人吃饭的心情,但花园酒店根本就沒这方面的意向,她的要求理所当然的被拒绝。
每次她來都会选择同一个包厢,可毕竟那个包厢不是她个人的,有时她要等待很长时间才能等到。
久而久之她就想包下那个包厢,她直接找到酒店经理把她的想法告诉他,请他开个价钱。
经理对这个女孩的无理要求自然不会同意,梁安安的要求又一次被拒绝。
事情做到这一步,她在这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上到董事长下到服务员可谓沒有一个人不认识她的。
梁安安一怒之下采取了比较激烈的措施,她开始开着车跟踪花园酒店的董事长。
董事长蒋卓是花园酒店的第五代负责人,刚从国外留学归來,也是花园酒店有史以來最年轻的董事长。
他沒想到上任伊始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客人,他几乎在他出现的每一个场合都能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并不上前打扰,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还有她就像保镖似的,早晨“接”他上班,晚上“送”他回家。
这种状况维持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实在是受不了她这种无声的纠缠,有一天他來了个反跟踪,跟到她家等她下车,他恶狠狠地走过去警告她,说如果再看见她就杀到她家让她见血。
谁知女人无所谓地一笑,说随便。
结果她果然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花园酒店的员工对这件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因为梁安安隔三岔五就去找他们董事长,可董事长下了命令,说谁找他都可以,就是那个女人不行。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次年的9月25日,提前订下包厢的梁安安喝多了。
她一步三晃地从电梯出來,在大堂碰见了蒋卓,蒋卓一见是她正要掩脸绕道走,梁安安却浑身酒气地径自从他身边过去,连看都沒看他。
蒋卓意外之余不免担心,就跟在她后面。
他看梁安安醉成那样还要开车,就过去阻止。
不阻止还好,这一阻止她就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倒在他怀里。
蒋卓对这个女人如此执着于那个包厢也有着一百二十分的好奇,就问她为什么非要包下那间包厢。
她说是为了等一个人。
他问等的人是谁。
她说姓黎。
再问下去她就不肯说了,然后就用哭得梨花带泪的一张脸求他把包厢包给她。
对蒋卓來说,一个包厢并不算什么,关键是不能开这个头。
有钱的人多了,提的要求也五花八门,如果都要无原则地去满足,那这生意还有得做吗?
蒋卓沉吟了一会儿,给她出了一道难題,“我可以出让我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如果你有钱买下來的话,那个包厢就是你的了。”
他从她开的车,住得地方,大手笔的消费看得出她是个有钱的人,可是要买得起他出让的股份,只怕她还沒那个能力。
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第二天他就接到了女人的电话,说已经把钱打进他指定的帐户了,而他一查,那笔钱竟然真的一分不少的存进去了。
蒋卓的家人听了此事,并沒怪他,只笑着说想见见那个浪漫的女人。
可想而知,这件事在花园酒店造成多么大的轰动了,梁安安在花园酒店是一个多么神奇的人物了。
黎漠愣愣地听着,今天晚上的震惊一个接着一个,震得他几乎无法消化。
大堂经理让他稍等,再回來时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把他带到包厢门口,开锁,悄然退去。
黎漠抬头,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小巧的牌子,红底黑字:初遇。
那黑黑的字体灼痛了黎漠的眼睛,他轻轻抬手推开了包厢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长条牌子,还是红底黑字: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包厢里的摆设和他记忆中的沒有什么变化,他盯着牌子坐到了那天他坐过的位置,一低头,看见桌子上刻着字,是个大大的“他”字。
犹记得当时梁安安坐在他的右首,他看过去,刻着大大的“我”字。
在两个字的中间由上到下刻着:井水可以來犯河水。
黎漠笑了,笑得泪光闪闪,他轻轻地摸着梁安安在这里刻下的字,想着她是如何期待有一天这些小秘密会被他发现。
恐怕她也在心里无数次的幻想他知道后的反应吧?是不屑?是喜悦?抑或是笑她幼稚?
黎漠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中间的字下面加了三个字:我來了。
高级的万宝龙钢笔竟用來做了刻字的道具,三个字刻好后这支笔的寿命也到头了。
心情复杂地黎漠从包厢出來,他还要赶去伊堂之家,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
“黎先生,请留步……”带他來的大堂经理气喘吁吁地跑來,“我们董事长听说您现身了,想请您过去喝杯咖啡,可以吗?”
他心道,董事长接到他的电话,立马驱车从家赶过來,黎先生要是不见的话太不给面子了。
还好黎漠点头应允了。
电梯继续上升,停在最高一层。
大堂经理送他到董事长办公室,轻叩三声,替他打开门,黎漠一脸沉着的走了进去。
和朋友聚完会正在家悠哉的泡澡的蒋卓接到大堂经理的电话,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一连问了三遍是不是真的?
那个女人消失了这么多年沒现身,她等的男人倒是來了。
他再也坐不住,也不管是三更半夜也要赶來见这个姓黎的一面。
当男人走进來时他更是眼睛倏地一瞪,女人等的男人竟是满天星的总裁黎漠?!
黎漠朝吃惊的人伸出手,“幸会了蒋董。”
他们俩几乎一个月会见两三次面,只不过两人从事的领域不同,也就沒太多交集。
不久之前的慈善拍卖晚会蒋卓也去了,但他并沒看见后去的梁安安。
蒋卓握着他的手,“幸会呀,黎总。”
两人落座在真皮沙发上,蒋卓指着热气腾腾地咖啡感慨道,“真想不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请你喝咖啡。”
黎漠端起來喝了一口,“我也很意外。”
“你们在一起了吗?”蒋卓对一些八卦新闻多少也知道些,黎漠的女朋友是模特界的新星潘妮也是人所周知的事,他很担心那个女人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猴子捞月一场空。
黎漠带了点得意的语气道,“我和她的儿子都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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