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枫叶红遍了整个皇城,在瑟惹瑟的秋风之中满天飞舞。一人骑一匹快马在枫树林中的小路上疾驰而过,卷起一阵烟尘。
庄严的皇宫大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王面带惊恐,六神无主的样子。
“岂奏陛下,现今胡马已打破二十四个关口,百万胡寇,声势浩荡,照此下去不出一个月,便……便……”一个长须老者列出仙班奏到。
“爱臣,尽管说来”
“是,恐怕一月之后,皇城不保”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大胆!敢这样乱嘴胡说、扰乱军心当斩,我王鸿福齐天,我朝当与日月共存。”一前列老臣呵斥道。
“我王鸿福齐天,我朝当与日月共存。”满朝文武齐跪高呼,王强露微笑。
“报……”一人骑马冲殿而来,马突然倒下,人被摔下马,马长嘶一声便断了气。
“报,王,大将军哈怒昨夜被人所杀,凶手不知何人。小卒连夜赶路累死三匹马前来禀报。”话音刚落便扑通一声倒地疲惫而死。
"哈怒大将军乃武艺超凡,王寄以重望,派去应敌,精算时日还未到阵前半路上被人暗害。哎……大敌当前这可如何是好。”王甚是哀伤。
“岂奏陛下,近几月来朝中诸多人臣武将被凶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事出蹊跷,望我王明查!”长须老臣再次奏到。
“王已让义前去追查,义是王最得意捕快,他不会让王失望的。”王语气之中带着哀伤。
“岂奏陛下,眼下当务之急是重举一将军前去阵前、杀退胡寇还我河山。”前面一白面书生奏到。
“蒙说的及是,只是那位将军能当此重任?”
“臣羽愿当此任。”一金甲大将单腿跪拜。
“羽大将军,若你走后,王身边可再无爱将了”王甚是无奈。“国难当前,臣羽愿效劳!”“好!多少兵马?”
“五千亲军足矣。”
“准!”王一个字答应的很干脆也有些怨。
“好,王累了,有些头疼,退朝吧!”王单手抚了下额头。
“退朝……”太监永远都是尖尖的嗓子。
“兄弟们,家有老小的出列,其余跟我来。”羽骑着马在军列前驰过,全军之中没有一人出列,而是都跟着将军奔驰,浩浩荡荡,漫天卷起尘土,马蹄声齐响。
“留下多少?”问旁边副官。
“岂禀大将军,一个没留。”副官道。
“为何?”羽疑惑。
我等兄弟受将军恩典,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不惜性命。”
“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不惜性命!”众军齐呼,声音震荡在整个皇城。
羽无奈不语,继续奔驰。
“到前阵需多少时日?”
“禀大将军五日可达。”
“五日?太短了,七日赶到中途休息。”
“大将军这是为何?”
“养足精神好打仗。”
三日过后,军马到了灵城,城中已到处是难民,但灵城是繁荣富贵之城,只要这些难民愿劳动,是不会饿死的。
“哎,我看这下,国保不住了,这胡人怎么说来就来了。百万大军短短一个月就破了二十七道关口”。
“是啊,听说朝廷没派多少兵马。许多将官都不明不白的死了,前几天哈怒大将军也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看来是天要灭我王啊!”
“你们小声点,朝廷已派羽家亲军前去应战了,今日刚进城,被他们听见要杀头的”。
羽穿着便衣在旁经过听的真真切切,旁边副官配剑刚拔出一半,被羽按住了手。
“将军,扰乱民心者为何不斩?”副官眼神充满不解,小声急问。
“今日我只想品下这灵城的美食,可知哪里最好?”羽温声道。
“禀将军,离此处不远便是有名的满月楼。世间早有天下美食多无限,吃过满月知一半的说法。”城主派来的引领官道。
“确有耳闻,好就此前去。”
“将军,在下听得满月楼乃不净之地,待属下全去整顿一番。”副官道
羽衣袖一挥,“不必,今日我不想做将军,就此甚好。”
华丽的楼宇似皇宫一角,门前的红灯笼随风招摇,迎宾的女子卖弄着风骚,百万敌兵随时破城,而这里依旧欢声笑语,门庭若市。若不是多了几个乞讨者的身影,谁也看不出还在战争。
“王老爷子,您快里边请,今天特殊,还给您留着座呢。”门前的女子妖娆地搭讪着。
羽来到门前一抬头见‘月满楼’三个字似行云流水般洒脱飘逸,道:“城主玄公果真非同一般。”
“将军好眼力,这字正是城主所书。”引领使拱手道。
“不止字而已。”羽轻摇羽扇悠然向楼内走去。
引使给门前女子一个眼色。
“这几位爷一看就知不同寻凡,楼上请。”门前女子立刻毕恭毕敬,拱手胸前,弯腰过腹。
楼上的雅座极好,满楼的达官贵人,纨绔子弟,还有风流女子。楼中有戏台,一群女子正在跳舞,整个楼的歌舞升平在这个二楼雅座上都能看得清楚。
“哎吆,这几位爷看着脸生,想必是头会来吧?”老板娘亲自过来,“几位爷吃点什么,要多少美女啊?”
“好吃的都上来,女人一个不要”副官大喝。
“哎吆,看来几位爷特赶这满月只是来,是为素姑娘而来的吧!”
“素姑娘?”羽兴致盎然。
“您还真是个贵人,谁不知道天下第一美女素姑娘每逢八月满月之日前来月满楼献舞啊,素姑娘一直再等她的意中人呢,说不定就是贵人您呢,呵呵呵”老板娘满面妖娆。
“哦?若却如此,一睹素姑娘风采,在下甚幸甚幸。”羽轻摇着小扇仿佛战事早已抛到云外。
“您来的真好还有半个时辰,素姑娘便会来献舞了。”老板娘捂着嘻笑的脸退去。
月满楼的美食果然不同凡响,副官吃得直打嗝。
突然间满楼的人都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向戏台看去,几个年轻的男子开始高喊着“素姑娘”
轻幽的奏乐响起,满楼寂静。
幕后一群舞女簇拥出一身白衣的女子,举止婀娜,舞步多姿。虽轻纱遮面,但眼神灵动中似带羞涩。满楼开始欢呼,甚至痛哭流涕。
女子在舞步中观察着人群,眼神与羽相对,停留片刻。
羽摇扇突停良久。
摇扇突猛一摇,难楼起了风,刮的窗户都吱呀作响。
戏台上,女子面纱已飘起,女子嘴唇微动似有惊色,立刻以袖遮面。
羽在一瞬看得清楚,美,真美。那种美像湖水,清澈透明,似让人平静,偏偏又荡起涟漪;那种美不似人为,像自然的蜃楼,带着缥缈让你回忆起童年般所有美好时刻。
素被舞女慌乱地簇拥着撤回了幕后,众男群骂风来的太不是时候。
而那面纱在空中飘舞,飘舞,飘舞在羽手中,众人皆动唯羽独静,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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