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兽场四周早已沸腾了起来,百兽作为獒狩族的图腾象征,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此刻枫尘竟将他们心目中的神灵如此的抛入湍急的河水,四周獒狩族人对此心中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高台之上,獒狩族的族长对着身边的长者耳语了几句,长者手中的权杖指向枫尘道:“你竟能将我们训练百日的猛虎击杀,族长很是钦佩,不过这只是开始,对于獒狩族的战士来说,只有不断的战斗下去才能生存,有时候不惜牺牲同伴的性命,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几句话令枫尘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此时枫尘进入吊桥时的铁门打开来,一个人将一缸水放在枫尘面前,直指枫尘又直指水缸,枫尘知道,这是让他洗去身上的血污,枫尘并无理会,这人怒气冲冲的将水缸搬出,此刻对面的铁门也被打开来,只见从对面的铁门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身披兽皮之人,手握长矛,帝国士兵特有的纹身依旧存在,只是浑身的伤口将其覆盖掉许多。此时四周再次沸腾起来,喊着枫尘无法听懂的言语,枫尘望着眼前之人,问道:“你可是帝国的士兵?为何会在此地?”那人握了握长矛,答道:“那都是往事,在这里,想要活下去只有不断的战胜你的对手,拿起你的武器,来吧。”几句话的语调极其的冰凉,眼中透漏出凶悍的目光。
不知从哪里抛进来一支长矛,枫尘看看长矛,再看看对面这人,无奈之下,只好握起了长矛。两人就这样手持长矛对峙着。眼前的战士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的战斗,此刻用凶狠的目光打量着枫尘,待看到枫尘背后的纹身时,竟有了些许的犹豫,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战士手持长矛向枫尘刺来,枫尘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击,战士此刻心中也知道了,比武艺枫尘在自己之上,可是为了能活下去,他不能退缩。
这名战士本是帝国南征军前锋的一员,在帮助苗疆对阵獒狩族之时被俘虏,战士被俘之时只有十几岁,当时这名战士很是害怕,在军中曾有过这样的传说,獒狩族皆是野蛮之人,抓到的俘虏都会斩首,将其尸身喂与猛兽,所以獒狩族人所训练的猛兽攻击性极强。战士望着窗外的星空,绝望的唱起了故乡的歌曲,“家乡故土,多少次萦绕于梦中,不知何时,再也不曾把你触碰,家中的老母不必再等待,儿子的灵魂已经献于帝国……”凄婉的歌声在这夜空中不断的回响。不过獒狩族人并没有将其斩首,和现在的枫尘一样,这名战士也被抛入这个斗兽场中,族长答应过他,只要能活着战斗到百场,就让其回故乡。这是他最后一场的战斗,他不想输掉,家中的母亲一等就是十年,梦中的故土终于可以再次踏上。
战士想到此处,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虽然眼前之人是帝国的王,可是自己早已被帝国抛弃了十年,十年间自己只有不断的战斗才能活下去。只见这名战士又将手中长矛向自己刺来,枫尘再次侧身躲避,只是长矛到身边时改变了方向,向自己横扫而来,枫尘此刻立即跳起躲过一击,落地之时却背对着这名战士,战士不待枫尘转身便又刺来,枫尘只觉后背一阵凉意,本能的侧过头去,只听噌的一声,长矛贴着面颊而出,脸上便瞬间涌出了鲜红的血液,枫尘用手扯住长矛,两人就这样较上了劲,血液一滴一滴的不断的流淌在长矛之上,枫尘此时大喝一声,一个转身那战士便被这股力量带倒在地。战士倒地时一挺,便又站了起来,枫尘看着眼前的战士道:“为何你会如此想至我于死地?”战士将掉落的长矛握在手中,道:“十年前被俘时,帝国便抛弃了我,像我一样的战士不知道死了多少,而帝国却觉得理所当然。这是我最后一场战斗,只要能战胜你,我就能回到故土!”声音中透露出的坚毅参合着一丝丝的绝望。说罢,战士举起长矛飞奔枫尘而来,待到进前,突然跳起,手中长矛重重砸下,枫尘举起长矛向上挡去,手中长矛竟被生生砸断而枫尘也被这股力量压倒,眼见长矛的尖端冲着自己的眉心而来,枫尘索性丢掉了手中断裂的长矛,就地一滚,铛的一声,吊桥之上被长矛戳出一个印记,还未等枫尘起身站稳,战士手中的长矛便再次而来,贴着地面,枫尘只有被动的疾步后退,不过几步,便被避至吊桥的边缘,枫尘见无路可退,飞身而起,一脚踏过战士的肩膀,落在的战士后方,只见战士手中长矛抬起、回旋,一记回马枪正中枫尘肩膀,战士送掉手中的长矛,转身看着跪倒在地的枫尘,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枫尘此刻疼痛难忍,长矛完全贯穿了肩膀,眼见这战士又奔着自己而来,枫尘单手撑地,大喝一声,生生的将长矛折断,只留下长矛的尖端在自己的肩膀之中。战士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不过只是一丝的犹豫,对着枫尘便是一脚,枫尘再次倒地,被这战士踩在脚下。
高台上一阵大呼,只见长者手持权杖大声道:“杀了此人,你便即刻可以离开此地,回到你的故乡!”战士低头看着枫尘,将身旁折断的长矛捡起,朝着枫尘的喉咙便刺去,枫尘此刻也顾不上疼痛,双手握着战士的脚踝,一发力便将战士搬倒在地,那战士一个鲤鱼打挺,看着眼前的枫尘,怒不可遏,将手中折断的长矛砸向枫尘,枫尘侧身躲开,站了起来,只见这战士一阵助跑,飞身而起,双膝从空中向枫尘重重的砸去,此时枫尘并没有躲闪,举起双手迎面而上,接触的刹那,只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枫尘的肩膀鲜血便喷涌而出,此刻枫尘大喝一声,竟双手举起战士,重重的抛在地上,战士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枫尘也终于倒地不起。此时四周一片哗然,高台之上,族长起身准备离开,只见这战士硬撑着身体起身向枫尘而去,一步步的挪至枫尘的身边,顺手拾起了一截长矛的木柄,看着眼前没有抵抗力的枫尘,举起手中的目木柄,迟迟不愿砸下,等了许久,竟将手中的木柄丢弃在了一旁,拖着枫尘向吊桥的边缘而去。枫尘此时半个身子已经悬空,只听这战士带着绝望的语调道:“这是帝国欠我的!”便抬起脚踢向枫尘,此时枫尘硬撑着身体向旁边躲去,双手抱起了战士抬起的脚,使出了最后的一丝丝的力气,将战士抛下了吊桥,湍急的河水顷刻间便将战士淹没,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呼叫,枫尘此时也闭上了双眼……
此时处于谷口的昊烨焦急的等待着,只见远处飞来了一只鹰隼,爪子仿佛还抓着什么东西,待到近处,昊烨看清楚是一包袱,只见这鹰隼将爪中的包袱抛下,正落在昊烨的面前,昊烨立即捡起包袱打开,包袱中是一个腐烂的人头,昊烨大惊之下,竟将人头抛落在地,包袱中还有一封书信,昊烨打开书信看道:
昔吾万兽之族于帝国立功千万,却被放于此地,幸得吾之神灵庇佑,得此佳地而得以安生,本已安命于此,然苗疆欺我族人,遂攻之,汝之辈不明所以,助纣为虐,令吾之族人埋骨他乡,如此大仇,吾族之上下定当报之,今汝之王枫尘竟只身而来,乃是上天眷顾,造物弄人,遂将其斩首,以慰我族亡灵。汝等蝼蚁如不自知而退,必定引火烧身。
不过几十字而已的书信,令昊烨悲痛交加,望着眼前腐烂不堪的人头,昊烨将其包裹起,令人连夜送入苗疆,告于镜轩等人而知,而自己将会亲率兵马替枫尘报仇。待到人头、书信送入镜轩眼前时,一干将士竟都大哭起,此时不明所以的紫雪步入,拾起书信看到,良久,捧起了这人头仔细的看起来,“这不是枫尘!”言语中透漏出肯定的语气,镜轩等人此刻围拢而来,道:“你能肯定么?”紫雪点头道:“这人头虽然腐烂不堪,却依旧可变模样,这绝不是枫尘,只不过是那獒狩族的退兵之计,不过想必枫尘此时已经失踪。”说完后一声长长的叹息,镜轩令人快马加鞭告知昊烨退回,从长计议。可终究慢了一步,昊烨在令人回告时,便领兵攻入林子,只是被那奔袭而出的猛兽冲散队形,此刻帝国的将士皆处于悲痛之中,无心恋战,被獒狩族人击溃,退出了山谷。昊烨此时得到书信,立刻鸣金收兵,率领着伤亡的战士退回了苗疆。
此刻从昏迷中清醒的枫尘,看着窗外的天空,此时不知是何时了,却繁星漫天,只听牢房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枫尘警惕的看着牢房的门,只见月色下,一少女立于牢房之外,身披兽皮,面容可爱、娇美,身上却透漏着獒狩族人特有的勇敢,只见少女脸颊绯红,打开了房门,将饭菜放于枫尘身旁,对枫尘道:“你失血太多了,这些是我们族中补血的食物,还有这是治疗创伤的药。”枫尘看着眼前的少女想起了紫雪,不知紫雪此时会在干些什么,少女与紫雪的美,并不属于同一种,紫雪透漏出的是优雅、雍容之态,而眼前的少女则更多的是一种娇羞、涉世未深之态,“你怎么了?”少女唤醒了发呆的枫尘,“没…没什么。”枫尘磕磕绊绊的答道,少女看着枫尘笑道:“如果再不把长矛拔出,你会永远的失去你的肩膀的!”说着便伸手,为枫尘拔出还残存于枫尘肩膀的长矛,细心的为枫尘敷好药,便离去了。
夜色中,紫雪对着星空,一遍遍的唱着枫尘曾教于她的歌,此刻却只有漫天的星辰聆听着凄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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