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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高多大,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来处,这就是向日葵的精神。”(纪念伟大的艺术家梵高)
穆法拉克来到久违的红海之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撒哈拉大沙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天空像贴了一层金黄的金箔,金灿灿的。在金黄的天底下,美貌少女和海鸟齐飞,海水与白云共舞。
红海边,一位年高的艺人正挥舞着如椽的巨笔画着金黄的向日葵,笔锋所至,向日葵瞬间盛开。穆法拉克走向前去尊敬地向他打招呼,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梵高大师。穆法拉克问他为什么开枪自杀,艺术家说:“为了它,我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由于它,我的理智有一半崩溃了;艺术应当关心现实的问题,探索如何唤醒良知,改造世界。我的作品却不被世人接受和理解,我只有以死来提醒世人。”穆法拉克问他为什么还要画向日葵,艺术家说:“我在画第八幅向日葵!”穆法拉克说:“你画完第七幅向日葵后就自杀了,这次画完不会再自杀了吧?”梵高说:“画完第七幅是死亡,画完第八幅则是永生!我要眼瞧着宇宙来审判太阳系!只要太阳系在,我的生命就在!在这里没有贫穷,没有缺失的亲情,没有冷漠,是天堂,是艺术的天堂!”穆法拉克听了大师的疯话仿佛又回到几百年前的那个星夜:高大的白扬树战栗着悠然地浮现出来;山谷里的小村庄,在尖顶教堂的保护之下安然栖息;宇宙里所有的恒星和行星在“最后的审判”中旋转着、爆发着、尖叫着。这不是对人,而是宇宙对太阳系的最后审判。
穆法拉克摇摇头,他有点懂可又不懂,因为他不是艺术家。艺术家看问题总是从美的角度来审视,而世人看问题总是从利益角度来思考。社会给梵高开了个玩笑,他生前是一个穷人,死后是一个富翁。他的《向日葵》在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穆法拉克把这个信息禁不住透露给了梵高,希望给他点安慰。梵高听后如释重负地说:“如果真是这样,我死的值了,我感谢世人肯定了我的作品,更感谢那个高价买我作品的人,他是我的知音!”
梵高在海边上挂满了他的作品,有《吃马铃薯的人》、《星夜》、《向日葵》、《有乌鸦的麦田》、《夕阳下的播种者》、《手拿康乃馨的女人》等传世佳作。梵高指着这些画说:“它们都是我的灵魂!为了它们我曾经发狂。这个世界星光灿烂,我在这里晒我的灵魂。那个世界把我逼成了疯子,这个世界把我培养成了圣者,我重新修复了我的灵魂,我把全身多余的细胞全部转化成了艺术细胞,有朝一日我重返地球,我要让地球上那些沽名钓誉的艺人惊醒:更伟大的梵高回来了!”梵高承认在地球上他一直用艺人的眼光审视那个世界,看着看着,那个世界扭曲了,与他格格不入,等他看清那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时,他发现别人把他当作了疯子,自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那个世界对他来说扭曲得马上就要崩溃。他看得很清楚:人类蹂躏着地球,地球和月亮捉弄着太阳系,太阳系冲撞着银河系,宇宙要审判它们,要毁灭它们,他要在毁灭之前提前离开地球,于是他用画笔写下了遗书——七幅《向日葵》,然后对着自己扣动了手枪。
穆法拉克给他的评价是真正为艺术献身的艺术大师。
怀着一百个敬意告别了梵高后,穆法拉克沿着红海欣赏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幻想着能在这个地方碰到一个长相与加米拉一样的女孩。因为桂林曾经说过宇宙无限大,这就给奇迹的出现提供了足够大的空间和条件。
红海沿岸有许多游泳的姑娘,都穿着显山露水的泳装,展露出女人身上无限的风光。这让穆法拉克心旷神怡,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春天!他索性坐卧在草皮上看美丽的姑娘戏水。突然,头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穆法拉克!你是穆法拉克吗?”穆法拉克一抬头见一个漂亮的飞天姑娘正在他的头顶上翩翩起舞。那姑娘像蝴蝶一样慢慢落下来,穆法拉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就是加米拉。
两个人忘情地搂抱在一起狂吻起来。忽然天空传来严厉的斥喝:“加米拉,你犯了戒律,接受处罚吧!”加米拉并不理会,继续与穆法拉克亲吻拥抱,泪水从加米拉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是最后的吻别。
一位白须白发白眉的尊者坐着一块白云飘到他们二人的头顶,他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一了百了,情至深处即无情,无情皆为有情故。”只见尊者一抬手,一道亮光把两个人罩住。两个人的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加米拉的父亲把加米拉嫁给一个石油大亨的花花公子,结婚的场面很隆重很热闹,加米拉满脸泪痕,像一个木偶人面无表情。晚上,花花公子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胸脯上的黑毛像野猪毛一样浓密,吓得加米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新郎不顾加米拉的反对强暴地撕裂她的衣服,把她像剥香蕉一样扒得净光,露出汉白玉一样的**。男人吼叫一声,像一头非洲草原上的狮子扑向加米拉,在强壮的男人蹂躏下,加米拉渐渐地失去了反抗,无奈地任凭“狮子”摆布。加米拉被顶撞得浑身乱颤,她咬着嘴唇忍受着,泪水一股股地流下;血染红了床单。一个小时之后,男人像死猪一样睡去,加米拉到卫生间清洗完自己的身子后穿好衣服,把自己重新梳妆了一番,然后从容地从三层楼的窗口跳下。血染红了楼下石板。
穆法拉克痛苦地叫喊着加米拉的名字。
亮光渐渐消失,尊者摇摇头,驾云离去。
加米拉突然推开穆法拉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双眼喷着怒火。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大声地斥喝穆法拉克:“你是谁?为什么对我非礼?这里是天堂不再是地狱!”
穆法拉克跪着大声喊道:“我是穆法拉克,你是加米拉,我们是恋人!”加米拉冷笑了一声说:“你是天堂的骗子,你是天堂的苍蝇,这里不容许**横流,你在骗我,我不认识你,你走开!”说完,加米拉转身大踏步离开了穆法拉克。穆法拉克起身要追,可是加米拉忽左忽右,一眨眼不见了。穆法拉克像疯了一样狂奔呐喊。
尊者又出现在天空,他对穆法拉克说:“她选择了轻生,蔑视生命,亵渎灵魂,本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复生,念你是地球使者,她又是你的痴心恋人,故把她接入‘天外天’在此等候你,让她与你见上一面。现在她已经被洗脑,以前的是与非,恩爱与情仇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你好自为之,苦心深造,将来你成了大器,我自会再次安排你们见面,把记忆和感情再还给她。去吧!”尊者化为一朵白云消失在天边。
穆法拉克想起梵高和梵高笔下的向日葵,他自言自语地说:“无论多高多大,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来处!”放眼望去,满地的向日葵金灿灿的,像铺了一地金子。他把尊者的话珍藏在心里,像珍藏金子一样深埋在心灵深处。
穆法拉克擦干了眼泪,他相信尊者的忠告,他会在某个黎明或者黄昏再次与加米拉神秘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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