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过去的一年里,李小白除了和苗瓷辉联手,创办了神仙镇历史上的第一座煤窑,为自己掘到了第一桶金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跟着苗窑主学会了烧造瓷器。
苗瓷辉祖籍并不是神仙镇的,他的老家在宝丰县清凉寺附近,隶属汝州管辖,是汝瓷的发祥地。苗瓷辉的祖辈,都是著名的瓷器艺人,因此,他从小耳濡目染,早早就学得一手烧制瓷器的好功夫。
苗瓷辉的母亲,生的很有几分姿色,一来二去的,她就和窑主暗地里勾搭成奸。苗瓷辉的父亲发现后,一气之下,就杀了这一对奸夫**,带上年幼的儿子逃到了神仙镇,隐姓埋名,在一家窑场做起了窑工。
后来,苗瓷辉慢慢长大了,凭着自己一手绝妙的制瓷技艺和吃苦耐劳的劲头,建起了自己的窑场。
严格地说,苗瓷辉烧造的瓷器,属于汝瓷的传统工艺,里边又融进了神仙镇花瓷的诸多釉料配方和制瓷手段,因此上,苗家窑的瓷器独树一帜,很受青睐。
李小白和苗瓷辉做了拜把子弟兄以后,就虚心地向他学起了制瓷手艺。从上山选料,到作坊里动手制作,样样亲历亲为。特别是对瓷釉的配方,他更是进行了系统的研究。
平时,李小白对苗瓷辉总是以大哥相称,可是,一到苗家窑的作坊里,不管是听苗瓷辉授课,还是手把手教他“手拉坯”,李小白就改口叫他“师父”。
渐渐地,李小白弄明白了苗家窑制瓷工艺的精髓,尤其是釉料的配方。
有一天,李小白打算亲自动手配制釉料,他从料堆上选出上好的黄釉石、白土、黑毛土、大青碱、红土、黑土、红铁石等,按比例混合好后,就在石碾子上轧碎,碾成粉末,最后又过了筛子,配成了一桶釉料,可是,待出窑后,一件瓷器也没能挂釉,全部落彩了。
李小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便去问苗瓷辉。苗瓷辉一听呵呵呵笑了,说道:“还有一样东西,你忘记加了?”
“什么东西?师父。”李小白问道。
“弟弟,我说过多次了,咱俩是换帖拜把子弟兄,不要让你叫我师父,你为什么就改不了口呢?”苗瓷辉生气道,“你若再不改口,这最后一招秘诀就不教你了。”
李小白一听,说道:“徒儿跟您拜师学艺后,您就是我的师父,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既然学了苗家祖传的制瓷技艺,就应该叫您师父。即使师父今天不授徒儿秘籍,徒儿也不会改口的。但是,出了苗家窑,就另当别论。”
苗瓷辉一看李小白说的如此恳切,两眼一热,泪光竟然在眼眶里打转了,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兄弟,我从来还没有遇到像你这样讲义气、论纲常之人,今日,我就应了兄弟,做一回你的师父,把我苗家祖传的秘方传授与你。”说罢,苗瓷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李小白。
李小白神情肃穆的接过小纸包,望了苗瓷辉一眼。
苗瓷辉点点头,示意他打开。
李小白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纸包,看到里边是一撮黑色的粉末,便不解地问:“师父,这是什么?”
“你闻闻?”苗瓷辉神秘地一笑。
李小白将鼻子凑近纸包,嗅了嗅,说道:“一股烟灰味儿。”
苗瓷辉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些黑色的粉末是草木灰。”
“草木灰?”李小白吃惊地望着苗瓷辉。
“配好釉后,将草木灰倒进桶里,一桶料加入二斤草木灰,这样,器物挂釉、着色就强。”苗瓷辉说道。
“哦。”李小白点点头。
“另外,若想烧出大红、紫蓝等颜色,加入此物少许,即可成色。”苗瓷辉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
李小白接过来打开一看,金光灿灿的,便问道:“师父,这是金粉么?”
苗瓷辉摇摇头,说道:“是黄铜粉末。”
李小白一听,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为什么神仙镇的青瓷会在高温的煅烧下,“入窑一色,出窑万彩”,主要是釉石里的铜元素发生了氧化作用,从而变得五彩斑斓,千变万化了。
而工匠们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就人为地往釉料里添加铜粉,增加铜含量,因此,烧出的花瓷就更加艳丽多彩了。
“加入铜粉,是我跟神仙镇的窑匠们那里学来的。”苗瓷辉说道。
“多谢师父倾囊传授制瓷技艺!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李小白感激地说着,跪在苗瓷辉的跟前,通通通,磕了三个响头。
苗瓷辉急忙伸手将李小白搀扶起来,说道:“兄弟千万不要这样,你折杀为兄了。没有兄弟,我苗瓷辉也不会有今天。我在神仙镇已经为兄弟买了一座大宅院,明天,你就把干娘和嫣红妹妹接过来,一家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日子吧。另外,选一个良辰吉日,为兄把你和嫣红妹妹的婚事给办了,也了却为兄一块心病。”
“多谢师父!”李小白感动地说道。
“对了,最近,刘道成那个老匹夫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苗瓷辉问道,“兄弟打算什么时候追回你那件家传珍宝柴窑观音瓶啊?为兄也很想开开眼见呢。”
李小白说道:“听说,刘道成那个老匹夫现在也在四处打探,准备打煤窑呢。可惜,好窑口早被咱们给占下了,他气得整天吹胡子瞪眼睛的。而他的瓷窑,由于咱们不卖给他煤炭,还是用的木柴做燃料,成色不稳,成品很低,我看,快维持不下去了。而阳翟知县胡大人交办的为朝廷烧造之贡品,他至今连一件像样的也没能弄出来。如今,他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可就是没一点办法。哈哈哈!”
“好!这个老匹夫也有今天啊。咱们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苗瓷辉说道。、
“下一步,兄弟打算怎么做?”苗瓷辉问。
“一切听师傅安排!”李小白道。
“诶?!兄弟,你就是为兄的军师诸葛亮啊!我苗某是个粗人,如果没有兄弟的锦囊妙计,我做梦也不会梦到今天啊!哈哈哈。”苗瓷辉开怀大笑起来。
“苗大哥!”一开始议论大事,李小白不由就改口了,“我想下一步棋这样走,咱们去阳翟县城走一趟,去拜见一下胡大人。”
“见那个狗官作甚?”苗瓷辉不解地问道。
“先给他送一笔厚礼,然后将刘道成为朝廷烧制贡品的活儿给接过来,再顺便告上他一状,让胡知县制他个‘抗旨不尊’的罪名,也让这个老匹夫尝尝坐牢的滋味。”李小白说道。
“兄弟,你这一招太绝了!妙,实在是妙!”苗瓷辉冲李小白伸出大拇指说道,“这真是一石三鸟啊,一则,咱们接了朝廷贡品这个大活儿;二则,收拾掉刘道成这个地痞恶霸;三则,你的柴窑观音瓶也可以完璧归赵了。太绝妙了!为兄真是佩服之极!这样吧,为了庆贺一下,咱哥俩去喝一杯吧,顺便去翠红院乐呵乐呵。”
“苗大哥又想婵娟姐姐了吧?”李小白笑道。
“你小子,是哥哥肚里的蛔虫么?咋一下子就看透哥哥的心事了呢?”苗瓷辉笑道。
“那苗大哥为何不把婵娟姐姐娶进家门呢?”李小白问道,“这样,也可了却您的念想。”李小白道。
“呵呵,兄弟有所不知啊,哥哥心里其实还埋藏着一个人儿哩。”苗瓷辉神秘地说道。
“哦?苗大哥真是风流潇洒啊,竟然又爱上个人儿?她是哪个?不妨说给兄弟听听,也好帮你参谋参谋。”
“兄弟,这件好事还真得让你给好好谋划谋划呢,不然的话,事儿不好弄成。”苗瓷辉说道,“其实,这个小娘子,兄弟也认识的。”
“是哪个?看苗大哥说的神神乎乎的。”李小白笑着问。
“兄弟,你附耳过来。”苗瓷辉说着,将头凑向李小白,说出了哪个小娘子的名字。
李小白一听,大吃一惊,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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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谢谢点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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