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许多经典桥段不同,那天很普通,没下雨没刮风,硬要说不同的就是极度炎热的天气,空气一点都不潮湿,不闷热却也喘不上气,这种时候被称为秋傻子。我和维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时逸飞因为他母亲给他布置了集训,所以不跟我们一起走,其余的uRo成员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那天没和我们一起走,我想那时如果多一个人同行或许就没有现在的事了。
一路上我们聊得热火朝天,似乎被周围的炎热的环境所影响,我们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说的话也不经大脑思考。
“你真该想想怎么把自己弄得更强一些了,不能天天被人保护着,也要学着保护别人啊,怎么说你也是异能人,别丢我们的脸。”维冰像以往那样奚落我一通。
我当然要回敬她几句:“哼,我的训练可是很刻苦的,不像你们那样有天赋,不过你们都那么游手好闲,我早晚会超过你们的,哈哈。”
“是么,那你怎么还是我们队里最弱的呢,刚组队时就说这句话,现在还不是一样。”维冰一扭脖子,又瞥了我一眼,让我感到很难受。
“刚组队时你们就拿这话噎我。”我气的跺了跺脚。维冰看了我一眼,不禁笑了出来,想必我脸已经通红了。
“说点正事吧,昨天我收到一封来信,是关于一家医院有特殊传染病的,好像跟超能力多少有些贴边儿,所以邀请我去查一下。恰巧今天没留作业,想不想跟姐去一趟。”
“哎呦,业务繁忙啊,我想这么热的天,连逸飞这几天都接不到邀请函,你接到了。”
“哈哈,我比较厉害吗,那个我也做过很多任务了,今天带一下新手。”
“去你的,什么新手。”
玩笑过后我们并肩走向那医院。
那是一家小医院,规模也就是一栋两层小楼,每层也不过是20几间屋子罢了。
“没啥稀奇的地方啊。”
“是啊,好像没什么大事,医院生意挺红火的嘛。”
我们走进医院,信上说有一个姓王的一声在2楼的耳鼻喉科等我们,
我们上了2楼,顿时感觉不舒服。
“这里和一楼完全不一样啊。”
“是有些许不同,也许是二楼有病房和手术室的缘故吧。”对面走过来一位高个子的年轻男医生,相貌清秀,也许清秀不仅仅是形容女孩子的,像这样的男人也可以形容,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平常普普通通的白大褂在他身上竟有种穿西服的感觉,可以说是比较现代的帅哥形象。
“你好。”维冰走上去同他握手,虽然身高相差两头,但维冰却丝毫没把那个人当成长辈。
“哈哈,你好你好。”那男人好像也不生气只是谦和的同维冰握手,“我听这块地儿传说有一个叫张维冰的女孩很神奇,断了不少诡异案子,是个神童,我一开始不信,没想到确有其人啊。那位美女是你的助手吧。”他指了指我。
“是我的同学,这次来应该能帮上忙。”这段时间维冰一直没给那医生好脸色,只是冷眼的盯着那医生。
“别这样看我啊,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他把我们请进医生休息室,休息室里就他一个人,其他人应该都上岗了。
“实际上这次请您来,是因为两天前的一次医疗事故。”
“我知道,刚上二楼就看见一个浑身烧伤的病人向我哭诉说是你们给他打错药了,他本不该死,你们让他死了,是吧。”怪不得维冰一直没给医生好脸色。
那医生脸上一惊,转而有变回原来的平和:“这,你是有阴阳眼还是怎么。”
“你们这些唯物主义者在我们学法术的人看来只是婴孩般罢了,你们只会用一些法律约束自己,而能真正让你们避开磨难的是那些被你们认为是废物的习俗。”
“啊,是,这是我们不对。”
“知道就好,这医院里的传染病不是那个事故造成的,我问过那个人,他说只是呆在医院里,没做什么坏事,我相信,鬼是从来不说谎话的。”
我听出维冰话里有话,转而看那个医生,他早已面红耳赤。“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帮帮我们吧。
“医疗事故这东西警察不查家属也会闹翻天,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好像维冰不太在乎这个事故,“那传染病是什么特征。”
“就是感染上病的会全身腐烂,而且会很快出尸水,人还没死就出尸水,而且不是一两个,已经20多个病人这样了。”
“哦,活人出尸水,是挺奇怪的。当人活着时,机体能正常运转,体内的防御病毒体系抑制体内细菌及病毒的生存繁殖;然而人死亡后了细菌病毒在不受人体防御体系的控制下大肆繁殖,通过脱水作用使糖类、蛋白质形成可溶性化合物,溶于水中从而形成尸水,没错吧”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啊,我刚想解释你就说完了,是啊,活人的尸水,理论上不可能,而且发病的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只有一点有关联,就是这些人都在二楼。不过信息太少我们还是没找到传播途径。”
“交给我吧,这种东西不是常理能解释的。”维冰扭头对我笑笑,“哈哈,咱今天在这住一宿吧。”
“啥子,我哥不得疯了吗。”
“那有什么,你在逸飞家过夜还少吗。”
“那是特训,不是那个。”我憋着气,脸颊火辣辣的。
“别说别的了,就在这住一晚。”
我看她很坚决,也就同意了。
我和维冰坐在一楼的椅子上聊天,一直聊到夜幕降临。虽说白天热得要命,但炎热的天气到了晚上也消退了些。
“走吧,去楼上看看。”维冰把我拉起来,看来要行动了。
“哦,我觉得那医生有些奇怪。”
“哦?为什么?”维冰走在我前面,也没回头,就这样和我说话。
“他好像也有些异能。”
“我感觉到了,而且他还有些事没告诉我们。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所以把你才叫上,应该能有些帮助吧。”
“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二楼流尸水的人不论是大夫还是患者都被封锁了,所以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向病人们询问情况。”
“为啥不白天问呢。”
“傻啊,白天去得闹多大动静啊,只要有一个人看见满身水的人就会有谣言的。”
“哦。”
我们走到二楼病房区,突然有一股特别恶心的气味传来。“尼玛是什么味儿啊。”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着面前的空气。
“尸体腐烂的味道。哼,估计已经有人死了。”她指着走廊尽头拐角处的两个医护人员,他们正抬着一个单架,单架上盖着一块白布。
我和维冰走过去,刚想打招呼,那两个医护人员就好像看见瘟神一样跑开了。
“这玩的是哪出啊?”我有些生气。
“没事,只是个误会。”白天那个医生又出来了,“自从你们来了之后,那些流尸水的人接二连三的死了,他们以为是你们干的呢,还责备我说我引来俩瘟神。”
“哦,那也不怪他们,人就是胆小。”
“主要是这些人死得很奇怪,经我们化验,他们都是腐烂而死的,身体上的组织细胞除了神经组织之外其它的都在两天前死掉了,这理论上是不可能的。”
“这到和我猜的一样。”
“那你认为会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我们还是看看那些活着的人吧。”
“行,只不过还活着的很少了。跟我来吧。”
一路上我听他们谈论病情,感到很尴尬,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跟在维冰屁股后面走几步道。
到了一间病房前,那医生开门让我们进去。我观察了一下那病房,是3号病房,里面比较干净,而且尸臭味儿也小了许多。
“那两位小姐自己询问,我先走了。”
我们看了看那个病人,和普通人无异,只是两只眼睛没什么神,身体也很虚弱,而且全身是水。
“咱要问些什么啊?”我问。
维冰没理会我的问题,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套,自顾自的戴上让后走到那病人面前。
“你要干什么啊?”我又问。
“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很吓人。”她一手按在病人头上,一手从怀里又掏出一柄短刀,从病人的天灵盖上竖直刺下,拔出来,又刺下,反复数次,只是没有见到脑浆,那病人好像也没有知觉一样只是直直的盯着前面。
“好了,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比较茫然,虽然以前看见逸飞用过很多比较暴力的方式判断事件,但还是维冰这种判断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我一开始还猜错了,这人不是两天前死的,是很早以前就死了的,怎么说也有两年了,连脑浆都没了,脑子中除了与眼睛有关的血管还在其他的都基本上死掉了。”
“不会吧。”我惊呼。
“不过他两年前怎么死的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两天前怎么活的,怎么以病人的身份进到医院的。他的身体组织细胞在这两年里没有丝毫腐烂,只是进入深度睡眠,而两天前他的身体细胞重新激活了,那些尸水好像也不属于他们自身,是被别人直接注入皮下渗出来的。”
“不可能吧,费那么大劲要干什么啊。”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得问问那个医生了。”维冰耸了耸肩,突然脸色一变,“不好,被耍了。”
我们赶紧向室外跑,到了室外,我们被惊呆了,3号室外不再是以前的走廊,而是另一个3号室,同样的干净整洁,同样的病床,同样的病人,同样的无神的眼睛。我不觉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钻向脑壳。
“这,这咋办呢。”
“进去看看。”维冰显然也有些震惊,话音稍微有些颤抖。
维冰走在我前面,蹑手蹑脚的踏入那个三号室,但当她她刚跨进那个3号室,门就突然关了。
“维冰!”我大叫。
门后面的维冰扭了扭头,奇怪的向我看了一眼,又扭过头去了。
“维冰你干嘛啊,我还在这边呢,你把门打开啊。”我用双手用力捶门,维冰好像听不见似的自顾自调查那个房间。
我天,不会是隔绝了吧,听我妈说有一些比较强的法师会用自己的法术制造出一个封印空间。
“维冰,开门啊,维冰。”我仍不放弃,直到砸门砸到手疼才放弃,“看来是真被封住了。”
我转过身,既然叫不到维冰,那只能靠自己了。我仔细察看了一下房间,那个被维冰弄得乱七八糟的尸体发出难以名状的恶臭。“天哪什么破味儿啊,早知道不让她捅了。”我扇扇风面前的空气,走到窗户边推了推窗户,锁着的。“我脑残啊,要是窗户能推开的话要什么幻界啊。”我自嘲道。
之后我自己在房间中转了几圈,稍微适应了一些恶臭,但还是要想想办法去那边找维冰。我走到那扇门前,向那边瞟了几眼,我惊呆了,白天那个年轻的医生把维冰踩在地上,维冰似乎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只是弱弱的敲打那个医生的腿,他们好像还在说什么,但我听不到。
“维冰,维冰。”我天,刚刚还什么事都没有呢,现在怎么这样了。
那医生把维冰向我这边门踢了出去,说了句话,看口型好像是“跟你的小伙伴说再见吧。”我被这急转直下的态势惊呆了,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脚底下转来,我一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无助,这样的无能。
维冰好像刚看到门,费力的向这边爬过来,扶着门站起来,隔着窗户说话,但是还没张嘴就被什么重重的打了一下,嘴里突出了几口血沫,她还趴在窗户上,嘴唇蠕动着,好像在说快跑。
我呆在那里,虽然我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我没有做出反应,我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维冰又被重击,我才惊醒。一扇门,这边的我看着那边的她,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许因为恐惧,我竟然转身就跑。那窗户也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开,但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想就要跳窗,但是当我看到窗户外面时。我又惊呆了,那外面是无尽的深渊啊,但是窗外有一根水管,正好可以爬下去。当时我感觉它好像一个恶魔,在嘲笑我的无能,我的胆怯。我回头看了看维冰,她已经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但她还贴在窗户上,嘴角还在抽搐。
我的懦弱又一次促使了我,我不顾一切的抓住那根水管,顺着水管向下滑。我下了一层,不过我的噩梦还没结束,我看见那一层窗户里更上一层一样,仍就是那扇门,仍就是那吐了满窗血的门。
“啊!”我尖叫,慌忙的向下急速滑去,不过没经过一层都会看到同样的情景。
“肯定的,我逃不出幻术师的幻术的。”我苦笑。
不知滑了多少层,我的手已经磨的掉皮了,才看见眼前的景象不一样,窗户里面已经没有亮光了,窗户也关上了。我停在了一层楼,想看看那里面的情景。
“碰”的一声,我被惊到了,我和她正对着。那人将脸紧紧的贴在了玻璃上,五官已经变形,她呼出的气在玻璃上弥漫成了一片圆,她的嘴角有血,涂在了玻璃上。在她背后,那片巨大的黑影里,穿出了一道耸人的目光。他站在她身后,她已经虚弱无力,似乎嘴角的抽搐都没有了。
“碰”,她的头再次撞到了玻璃上。鼻血喷溅了出来,顺着玻璃往下流。他在从下到上的一点一点的拆掉她。
“碰”,又是一声,我感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她的眼睛已经渐渐无神下去。
在玻璃的这边是无能为力的我,在玻璃的那边是被死神吞噬的好友。她的身体一点点的从玻璃上往下划,血液在玻璃上留下一道直线。
我的意识好象被抽走了一样,血液都凝滞不动了,好像石沉大海一样,我抓不住那根水管,无力的掉了下去。黑漆漆的天,那白色的水管,离我总是这么近,却又越来越远。我终于解脱了,我觉得我应该笑。随着我温柔的触地,黑暗向我压过来,意识离我而去。
“当我再次醒来,我看见的只有满眼的白色,和晕过去之前的天空形成的反差使我睁不开眼。”
“这么说你被救到医院里了。”
“是,自从那天晚上我没回到家,哥哥救四处打探,维冰的家长也很着急。他们东奔西走,终于就在那家医院找到了我和维冰,不过,维冰她~~~”说着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泪水又含在我的眼里。
“没事,我知道了,对不起又碰到你伤心的地方了,我~~,我实在抱歉。”
“没关系,就当是报应吧。”
“别这么想啊。你刚才的叙述似乎有一些漏洞,好像总感觉有点不对头,就像是话剧是的,有的情节娇柔做作。”
“你什么意思。”我惊诧。
“没什么,我愣说也说不出什么。这样吧,我先回去,整理一下思路,想通了QQ上聊。”
“嗯。”
说完芬儿跳下桌子,摆了一下手扬长而去。总觉得芬儿阴阳怪气的,不对,她还没给我她QQ号呢。⊙0⊙,要是逸飞知道了又要骂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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