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老娘愿意,那疼的要人命,但是疼归疼,总比沒命要强吧。
待到她终于翻了过去,一张巨大的床榻一人躺在一头,中间仿佛有一根三八线一般宽敞的谁都不越雷池一步,君寒澈这要蹦出去的心脏终于平复了少许。
听狼九缺躺在一边,忽然说:“要不,我们聊聊别的?”
聊聊别的,这个可以有,君寒澈正起神色,压下了心底的其他情绪。
他回忆了一番,突然问了压在心里已久的问題:“当初你为什么要一棍子敲晕我?”
狼九缺挑眉:“不晕,哪能和你扛上?”
换句话说就是得罪你?
君寒澈移开眼睛:“疯子。”
“疯子?”
狼九缺点点头,不错,疯子,是挺疯的,甚至说脑残了都沒有人会怀疑!
要不,谁能拿根木棍去敲那黑面神的脑袋,除非你不想活了?
“问你件事?”
突然,狼九缺來了性质:“我师傅到底多大?”
君寒澈瞥她一眼:“你师傅,你问我?”
狼九缺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丢人,她家那不着调的师傅到底多大,她从六岁一直疑惑到现在,结果十年了硬是沒套出丁点的消息。
那人整天以本公子自居,年方十八说的是一点儿也不寒碜。
丢人,丢人啊:“他应该跟你家有点渊源吧,我看上次你们识得。”
提起这个,君寒澈的一张俊脸,刷一下,变脸一般黑了个彻底。
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沒渊源!”
一边眉毛挑一挑,狼九缺瞬间觉得有点冷。
旁边男人冷气呼呼的冒,夏末初秋的晚上本來便有了点凉意。
她抖开薄毯盖到身上,估计不是和他的家族沒渊源,而是和他沒渊源?
这事儿应该跟他上次问的那个人有关,啧啧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这男人炸毛。“成,沒渊源。”
明明知道死活不说,有你的。
君寒澈嗤笑一声,狼九缺伸脚踹他,君寒澈一提手,便隔着薄毯握住了她的脚。
两人皆是虎躯一震。
狼九缺脚一抽,君寒澈瞬间松手,接下來,便是无尽的沉默。
狼九缺想的是,要死了,今晚上真的要那个什么吗?感觉怎么脸红得发烫?
宫无绝想的是,刚才尽管隔着薄毯,手下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脚小而润。
平日里沒人会注意到这个,今天却是觉得,女人的脚原來和男人是如此的不同,小得精致,有质感……
君寒抬眼看她,那一张脸,羞红羞红,会害羞,君寒澈为自己刚才心头升起的一瞬雀跃自嘲了下,莫不是,,
狼九缺顶着一张通红的脸,一眼瞪过去,看什么看!
瞬间,眼前便恍然放大了一张妖异的脸:“喂,你不会是也看上我了吧?”
狼九缺难堪的炸毛,鬼看上你了!
一把拍开君寒澈的脸:“闪远了点。”
他瞬间摒弃了心中荒唐的想法,就这女人,阴损的,粗鲁的,狠戾的,杀人不眨眼的……怎么可能。
要让她爱上自己,估计比登天还难!
君寒朝后一仰,也不恼,远远仔细观察着狼九缺的神色,半天沒看出个所以然來,,
其实他还真想从某女的脸上看出点猫腻,结果,还不如在雪地里捡到碳來得容易!
殊不知,某女现在正让他一闷棍打的心口闷闷的慌。
这种不由自己的感觉她从沒试过,迅速扭过头掩饰心底的无措。
“不是要睡么,折腾什么。”
君寒澈已经半身躺下,斜着眼瞧她。
狼九缺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她一个女人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自然是有点别扭的。
不过怎么好像角色转化了,刚才不是他别扭的么?什么时候竟然变成她别扭了?
我擦,老娘还不至于!
于是某女厚着脸皮哥俩好的靠上去给君寒澈盖上了半边毯子:“亮着灯我睡不着。”
这举动!君寒澈愣了愣:“大夏天的,盖这个?”
狼九缺眨眨眼:“什么臭毛病!老娘怕你着凉不知好歹!不盖拉倒”
要不是怕那个什么,拿來遮羞?老娘至于吗?
只是今晚真的还要來一次,上一次的疼可是刻骨铭心,那疼的也要人命的说!
这横竖都得死。
狼九缺叹气一声,
狼九缺整个人向后仰倒,双臂枕着头,君寒澈的手,垂到她耳侧。
狼九缺斜眼瞄一眼这只手,指骨修长,指腹有薄茧,指甲修剪的极为整洁。
从來听说这男人有洁癖,她转头问道:“你和南宫绝的感情倒是好。”
空着的手翻过一页跟本看不进去的书,外面月光寂寂,清风徐徐,室内烛灯摇曳,对影成双。
君寒澈受伤的心稍有治愈,只觉这感觉倒也不赖,多少年了,自从长大之后便沒有和人这么促膝长谈过:“从小的玩伴,还有无双。”
“唔,讲讲呗,闲着也是闲着。”
这气氛还是需要培养培养的!
他合上书:“你不是知道我身份么。”
狼九缺稀奇:“我怎么会知道?”
君寒澈更稀奇,俯视着她看:“当晚郊外,你不是……”
“哦,那是唬你呢,我只知道你每年都会消失上一段儿时间,想來应该是回家去了,具体是哪,我怎么会知道。”
狼九缺说的理所当然,让君寒澈暗暗磨了磨牙,早知道那时候就把这女人给灭了!也沒有现在这么多的事儿,让她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就如一条秋后的蚂蚱,明明蹦跶不了几日了眼看着就得歇菜偏偏越來越活蹦乱跳。
还不知怎么的,不知什么时候,竟蹦到他心里去了!
该死的女人!
狼九缺缩缩脖子,心说男人心海底针,这人刚好了两分钟又开始犯病。
君寒澈狠狠咬牙,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拍死这女人。
然而看着狼九缺眯着眼睛开始打哈欠,就如当日在她院子里看见的那只打滚儿的肥猫一般,慵懒的,无理取闹的,带着点儿招人恨的可爱。
君寒澈一个激灵,可爱……靠,这词汇形容谁都扣不到这女人的脑门上!
他叹了口气,将书临空丢去桌上。
劲风拂灭了蜡烛,室内一瞬漆黑。
他也躺下,扯了扯狼九缺屁股底下的毯子。
狼九缺很大度的分给他一半,他盖上道:“你师傅知道的,沒告诉你?”
狼九缺迷迷糊糊答:“他的,一年见不到个几面,谁闲着沒事儿谈个不相关的人啊。”
君寒澈又黑了脸。
不相关的人……该死的女人,会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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