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皇上,卖萌可齿 > 汝要舍谁?

?    “其一,本丞相的卧室没有本人的允许,是绝对不能进去的,你触犯了我的底线。

    “其二,本丞相不管你变得如何也好,是死是活也好,收你起的嚣张气焰,别在本丞相撒泼,千万记住这里可是右丞相府,不是左丞相府。

    “其三,本丞相不喜欢你。我们退掉这场婚约吧。”

    其一其二她可以改的!如果是为了宇文,她真的可以改的!

    但是,她绝对不能就此容忍,其三……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准备遵守三年之约了!!我都不在乎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只为了守护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就因为你的一句‘我不喜欢你’,就可以这样子对我吗?我绝对不允许!呜呜呜……若是被你退掉从小就有的婚约,那让我情何以堪!呜呜呜……”戴雯雯忽然痛哭了起来,泪水止不住的一直流,一直流,“我求求你,你告诉我……究竟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你还为了谁?!如果只有这一个理由,那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啊!可以日久生情啊……”

    “你若觉得没面子,你大可大大方方现推掉这门亲事,本丞相完全不介意。对,别自作多情,就这么一个理由,至于日久生情……”宇文韶羽突然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残酷无情,“呵,你难道还以为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吗?现在已经十五年了,人生究竟有多少个十五年在里面?更何况,本丞相并没有那么多十五年等那什么日久生情。”

    “不!不是这样的!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宇文,不要开玩笑了!一定还有其他原因是不是?!”戴雯雯哭着跪下来扯拉着宇文韶羽的衣服,恍惚间,恶毒在眼眸中闪现,“是的,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你是为了东方曦对不对!是东方曦那个狐狸精!到底是不是东方曦?!”

    宇文韶羽寒光一闪,霎时间杀意涌上心头,他狠狠掐住戴雯雯的脖子,将戴雯雯举了起来,眼睛几乎发红地说:“你知道什么?!告诉本丞相,你究竟知道什么?!这些又是谁告诉你的!亦或者,你做了些什么?!你如实回答,本丞相倒可饶你一条小命,是不是你?!究竟是不是你?!快说!不然就是死路一条!本丞相,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啊……

    在说什么啊……

    她怎么听不懂,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明明是她和父亲精心安排的一场阴谋,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宇文识破!至少也要个十年,二十年吧……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戴雯雯只觉得呼吸一阵困难,脸上不言而喻的慌乱越发得明显起来,泪珠越流越多,额头也冒出了斑斑冷汗。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戴雯雯费着极大地力气,才说出这么几个字。

    “别装傻!给本丞相说出来!说出来!将你知道的全部事实都说出来!听到没有!说!”戴雯雯第一次见到宇文韶羽如此的疯狂,双眼血丝赤红,凶神恶煞地表情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一样……

    好可怕。

    真的好可怕。

    发疯边缘的宇文真的好可怕。

    “我……说!我说……放,放开……”恐惧淹没了戴雯雯,她真的相信,只有她还是倔着性子的话,真的,真的会被宇文韶羽杀死的。宇文韶羽为了东方曦,敢心甘情愿的将她杀死……

    为了东方曦,仅仅就为了东方曦,就给退掉十来年约定的婚约,就能杀死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了东方曦,现在暴怒状态的宇文韶羽能干出一切事情来……

    东、方、曦!戴雯雯在心中狠狠念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她都恨之入骨!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浓浓的仇恨。

    宇文韶羽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甩开戴雯雯,将她摔到冰冷的青石砖上。

    相比于冰冷的触觉和火烧一样的脖子,她所存心中最强烈的,是恨!对东方曦浓浓的恨意!既然她得不到的东西,东方曦也永远别想侵占一点一毫!伯父,你等着,我会毁了东方曦的,不仅这样,我还会毁了宇文韶羽!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

    戴雯雯瘫坐在地上,一手摸着刚刚被掐紫的脖子,一手紧紧攥紧,狠狠呼吸了几下,才开始说:“是伯父……这一切都是伯父一手计划的阴谋!那天我来拜访伯父,在门外隐隐听见他自言自语,他说早就知道你跟东方曦在一起,他绝不同意,他说东方曦是你登基最大的敌人,不能小窥于她!但直接杀掉东方曦可能又会引起你的思恋,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让他十分厌恶!他说不如让你去恨她!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东方曦毁了你!他说他这把老骨头倒是也不能撑多久了,不如就此为他儿子牺牲一回……”

    “够了!”宇文韶羽终于按捺不住,怒吼一声!

    “哗啦——”除了手中紧握着的那把玉凤梳,宇文韶羽暴怒的一扫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霎时间,茶瓷茶杯倾然倒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碎片到处飞散,热水溅了一地,此时他的寝室,早已狼狈不堪。丫鬟不敢承受宇文韶羽暴虐的怒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戴雯雯瘫坐在地上,捂着刚刚被茶瓷碎片划过的脸颊,低下的头勾出一丝阴冷的毒笑。

    绝对,不会让东方曦那个贱人得逞!

    宇文韶羽眼前又发黑晕眩起来。

    怎么会……真正的真相,怎么会这样子?那么残酷的真相,要让他如何接受……

    这一切,竟然都是父亲的阴谋。

    是父亲。是死去的父亲。是那棺材里躺着的老者,成心害了自己心爱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荒唐?

    宇文韶羽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再克制不住的从唇边溢出,滴到玉凤梳上面,黄与红,融为一体……

    即鹿比虞,惟入于林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

    他苦笑,唇边的血溢出得更甚,这卦,兴许真的算进去了自己。

    谁是鹿?

    谁是虞人?

    谁是君子?

    谁要……舍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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