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清戌镇内。
一个正玄门弟子脸都绿了,推门而入。
“禀报长老,大……大事不好了,伍师兄的定魂珠碎裂了!”
骤然,一股威压扑向那人,将他压得直不了腰,一时间,脸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揪了起來。
转过來,看到是一个接近一米九的瘦高男人,颧骨处的皮肤有三层褶皱。看上去岁数不轻了。正是该弟子口呼的“长老”殷离泉。
此人是正玄门有名的长老之一,在很多年前就突破了登天境,虽然年过半百,但是杀心仍旧很重,就到了边关坐镇,平日里跟太上皇似的,潇洒自在。伍闩是他的直系弟子,因此也是处处袒护,无人能及。
别看他现在好似挺平静的,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火起來了,脸上就带了几分阴森之感。
“珠子呢?”殷离泉伸出手,就算沒有妖化,他的手掌也很细长,锋锐的指甲有刀锋的凌冽,钢铁的坚硬。他修炼正玄门的修妖之术,登天境之后,本身的身体状态已经有了逐渐的转变。这点比伍闩这些小辈强得多了。是境界上的距离。
那弟子战战兢兢的捧过几瓣碎裂的石质物品,原本翠绿的外表,现在光泽弱了下去,从里到外的留下黑色痕迹,像是死亡的腐蚀,占据了生机的空间。
定魂珠,里面存系了一缕他人的魂印,人死珠碎,这是常理。每个重要弟子都有一颗定魂珠存于监查部,珠子一裂,该部人员立即上报,宗派从而知道弟子在外的凶吉。
现在伍闩的珠子都裂了,意味着正玄门又损失了一个未來栋梁。殷离泉坐镇边关,伍闩又是他的直系,人死了,叫他的脸面往哪里搁。在他的管理范围出了事,这已经直接冲撞到了他的面子。
殷离泉的眼睛一眯,带的他脸上的皱纹都跟着紧了紧,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都代表着他的心情很不好了。沉默不语,迈步朝外面走去。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想要劝止他,自己偏偏还沒有那个斤两。
殷离泉刚要离开房中的时候,又來了两个弟子,站在门口,正好迎着。见到是他出來,两人执了弟子礼,礼罢,道:“殷长老,我们听说伍师兄的定魂珠出事了,此事当真?”
这两个弟子在清戌镇也是权力在握的执事弟子,说话有些分量,殷离泉这才愿意搭理他们。
“哼。自己看。”殷离泉将手中握的碎片抖出來,绿光莹莹,仅是一晃。两人便惊呼出來。
“伍师兄,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一人话刚说出,就马上闭了嘴。说这般不吉利的话,生怕被殷离泉责罚。虽然这是事实。
“殷长老,有何计较?”
“哼,我上城外走一趟,趁着定魂珠余光未散,杀害我门人的凶徒还走不远。让我开开眼,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杀我们正玄门人!”说话间,杀机盎然。
“殷长老,此事不宜冲动,这两天还是两国定好的狩猎时间,那山里的事,任是谁也不方便出手啊。恐怕就是宗主,也要从长计议的。”
“从长计议?哼,我在这里还沒有怕过谁,本长老要查,就算他是炼魂宗的老家伙來了,我照样斗他一斗!你们两给我让开,不做事的,也别碍我的事!”
殷离泉威风上來了,两个执事弟子只好服软,刚一侧过身,殷离泉就动起了身法,刷的沒了踪影。他硬要走的话,这两个弟子也沒有拦截的资格。
两人冷笑一声,一人道:“你说,伍闩是死在谁手里的?”
“哼,这次入山的人,有本事威胁到他的,也就是百里宁,张恒,郑洞国那几个人。就不知道谁的眼睛被猪油蒙了,竟然真敢杀伍闩,这下,殷长老还不再闹个天翻地覆?”
“我猜,应该不是这些人做的,多半是另有高手入了山,伍闩那白痴自己撞到了人家手里,白送了性命。我们宗派和炼魂宗是有协定的,郑洞国沒胆子打破协定,百里宁不知道我们的协定,真的撞到伍闩,他自己都凶多吉少,至于张恒么,伍闩不会跟他硬拼的。嘿嘿。”
“嗨,我们少在这里瞎蒙了,赶紧把这里的情况传回宗门去,不然,知情不报的罪责落下來,有我们两受的。”
不得不说殷离泉很狂,不带一兵一卒,无视两国规矩,就从清戌镇连着山的那面上去了。这就是登天境,一入登天境,寻常的礼法规矩就束缚不住他们了。眼中只有更强者,脚下只是登天路。
手中的定魂珠还能凭着跟主人灵魂的距离而发出规律的亮光。他就看这那珠子來判断伍闩的死亡位置,快速的赶过去。
越來越近,殷离泉的脸色也越來越阴沉,他完全感觉不到伍闩的气息。
突然,他猛地顿足,左手抬起托腮,右手放在腹部,仿佛听着什么动静。高大的身形完全伏下來,神情很凝重,,有高手。
“这里怎么会有登天境的高手!难道,伍闩是死在这个人手里的,那就难怪了。”殷离泉原本也一直认定,伍闩是死在两国那里几个之一的有名高手之下,无论是谁,他都要开一番杀戒,将之击杀,扳平正玄门的声名荣誉。
“出來!”殷离泉的声音震得林木簌簌,百兽奔逃。
在这骇人的声音中,一个浅浅的脚步声响起,卡擦卡擦的,踩碎片片枝叶。來人一身黑袍,手里拿着一根两米來长的手杖,走的优哉游哉。
殷离泉沒有听到那黑袍人口中喃喃了一句话:“这里原來也有个登天境,虽说弱了点,或许会知道点东西。”
“你是谁?”殷离泉仔细观察了一下黑袍人的打扮,道:“你不是韩国人,你这种袍子,通常只有西方人才穿戴。”殷离泉不敢肯定,因为那根手杖不是魔法师的配备,看起來又多少有些不同寻常。
“我找个人,知道的话,你给我提供些线索。一个年轻后生,估摸着前几天到了清戌镇,这两天应该是在这山里面。这是画像。”黑袍人甩开袖子,抛过去一个纸质的卷轴。
山中遇到这样一个神秘高手,殷离泉十分警惕,对他抛过來的东西根本沒有接的意思,抬起手,元气一动就能将之撕碎。道:“找人,这可不是我的义务!”
对面哼了一声:“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个本事撕开这画!”好像,他在袍子下面的手,翻动了一下,看不真切。
殷离泉的手还沒有碰到画卷,一个虚影在面前闪现。
这让他一惊:好快的速度,居然有残影。伸出去的手翻转,朝那人落下的刀锋接去。他的指掌何其坚硬,别说接刀剑,碎刀剑也是小事。
捏住了刀刃,殷离泉往后面退了两步,暗道这人好大的劲力。
抬头看去,殷离泉愣住了,眼前这个人,身上还穿着盔甲,肩肘腕等关节的甲胄精美华丽,镶嵌银线,头盔的缝隙中洒落出流瀑的金发。手中的长刀也是很不寻常,刀刃弯成一个狰狞粗犷的弧度,材质绝对不是寻常钢铁。
让他惊疑的不在这里,他初时以为对方是西方战士,但是他的目光透过眼前这名刀锋战士,发现了,黑袍人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动过!
“该死!居然有两名登天境强者!”殷离泉大惊,战意顿时消失,想着速速离开。
刚才那只手保持不变,扣着他的刀,另一只手运转散星手挥出,刀锋战士身边,刹那间就布下了无数微不可见的精细攻击。元气催动,空中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仿佛空间爆裂,群星震颤。威力与伍闩用出來的又不可同日而语。
殷离泉自信这招足以对付刀锋战士,朝那一边瞥了一眼,黑袍人沒有动过,就安定下來,他只怕两人联手。
刀锋战士的脸在头盔下,不知他现在是什么表情,里面传出话來,声音沉闷:“刀锋之下,神鬼不留。斩!”
他居然无视散星手,直接一刀斩落。
刀锋上蔓延出一股黑气,仿佛瀑布,层层叠叠,很是厚重,席卷而來。
那股力道,浩浩荡荡,殷离泉拿捏不住,登登登的往后退去,撞断了一棵大树。他的手臂沒事,左手的袖子倒是被劈的一点沒有剩下。
做完这一切,刀锋战士就在他眼前平白的消失了。他的身影消失前,背刀于身后,傲然站立,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殷离泉很受伤,他这个长老竟然被人鄙视了!
但他沒办法,现在忌惮无比。对方來无影去无踪,速度快的超出他的想象,这哪里是登天境师阶能够拥有的速度啊。但他又不知道西方有什么身法如此恐怖。
“你们……有本事留下名号……正玄门殷离泉來日再与你们清算!”
画卷已经回到了黑袍人手里,看也不看他,道:“师阶中品,不值一提。想知道我的名号,你还不够资格。”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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