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的校园中沒有一丝声响。肖翔却走过來拉拉我。
“一楠。你有沒有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肖翔悄声问我。我顿时心中一惊。连忙侧耳倾听。但是什么声音也沒有。我长出一口气看向肖翔:“我说。你胆子不是蛮大的吗。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在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人吓人。”我沒有好气的说道。
拿上了钥匙。我们走下教学楼再次回到了食堂。试了几把。终于。“啪。”清脆的一声声响。食堂的大门被打开了。我们走了进去。掩好了门。食堂内的桌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放眼望去。错落有致的档口安静的沉睡着。一切都是老样子。并沒有什么变化。一排排的椅子像是在诉述。我竖起心灵的耳朵。正在倾听一场盛宴、一份永不会结束的故事。
“走吧。地下室的入口在那边。”我对肖翔说。寻着记忆。我向前走着。那地下室的入口在食堂的后厨。因为曾经是作为储物室用的。还会将一些蔬菜放入其中。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座地下室就这样被荒废了。再也沒有人进去过。除了我们上高中时那次调皮的偶遇。
食堂的院子后面养着两只大狼狗。狗的听觉是强于人的。所以我提醒着肖翔要放缓脚步。以免吵醒了狗狗大人。很快我们便进入了后厨。屋子里十分的黑暗。只有我们的两道手电的光亮。如同猛兽的一双眼睛。巡视着鬼魅的午夜。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永不停息的转动着。
我们看到。在后厨的角落里有一扇铁门。这便是那个地下室的入口。如今被一只巨大的锁头锁着。和当年的模样相似。我们走了过去。这只锁头早已锈迹斑斑。它像是一个尽职的守卫。一直驻守在秘密的边疆。风雨无阻。微微的油烟味充斥在后厨的空气中。肖翔看了一眼手表。示意我快点。我点点头。拿出了那串钥匙。由于锁头已经上了锈。所以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打开了锁头。
“咔。”的一声。我在想是不是钥匙断在里面了。铁锁别打开了。我开始卸下链子。“哗啦哗啦”的声响弥漫在午夜的后厨中。格外的宁静与我尽量小心的锁链声格格不入。我轻轻地将锁头和锁链放在旁边的菜板上。然后拉开了铁门。顿时。一股浓浓的潮气迎面扑來。呛得我直咳嗽。但是只能捂着嘴避免发出声音。做贼的感觉就是这样胆战心惊。可能是由于自己沒有经验的原因。
铁门被打开了。我挥着手示意肖翔走进去。一束手电光照进去。灰尘游荡在光束的周围。层层叠叠的涌动着。依稀的还记得高中时期和几个男同学來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偷了钥匙进來。然后再下到这样潮气十足的地下室中。无论着地下室是做什么的。第一眼就会给别人神秘和恐惧感。人天生就是对阴暗有着莫名的恐惧之情。是挥之不去。
迈下了台阶。石阶是向下延伸的。总共三层。每层大概有四米多高。但不是很陡。所以还是很好走的。我打着手电四处的环照着。这里和当年差不多。只不过是多了一丝沧桑之感。墙角的位置依旧不停地渗着水。“滴答滴答”的向下滴着。四周的墙角长着些许的白毛。可能是由于长时间不通风的原因。这里的确很是潮湿。而且长年都沒有人回來打扫。我们的学校历史很悠久。建校虽然沒有多少年。但是买下的这座建筑是曾经加拿大人为了资金周转所修建的学校。大概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了。至于这座地下室的由來是沒有人知晓的。
并沒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一直下到了最后一层。地下室的石门就伫立在原地。一种阴冷的气氛渐渐袭來。这座石门是难以追根溯源了。石门上涂抹着绿色的漆。但是由于时间太久的原因。油漆已经斑驳了。上面掉落着。露出了一块块灰色的砖石。就像是一幅抽象的艺术画卷。绘着一只长满獠牙的猛兽。凶猛的守卫着这里的一切和一切。
最后一层除了这座俨如城墙的石门。在左边还有一处两平方米左右的空地。空地上的左边还有一扇木门。木门紧锁着。上面布满了灰尘。
我简单的看了一眼这座木门。推了推。并沒有动静。我拿出钥匙全都试了一下。但是都沒有成功。索性我便不再管它。转身看向那扇通往地下室的石门。石门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铁把手。在把手的左右还有三个凸起的转钮。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我们上一次开启石门费了好大的力气。因为这只把手就是开启石门唯一的方式。其实石门是沒有钥匙的。只要用力的旋转这只圆形的铁把手才可以打开石门。我又一次想到了在高中时期的那次地下室探险。我们好几个男生一齐用力。才扭动了这只把手。因为上锈的缘故。加上这只石门十分的沉重。所以开启十分的困难。我一直忽略了这一点。两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是难以开启石门的。何况最近的我有一点肾虚。
回想起那次探险真的是有些后怕。倒不是因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鬼。而是因为回來的时候听说曾经有两个学生也是因为好奇进去了地下室。还沒等进入到石门内部的时候就被守卫的发现了。后來直接就被开除了。后果十分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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