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炼虚期和元婴期的鸿沟不是你们能想象。若是再有人阻挡。本尊不会像先前这般手软。”黄尊者阴冷的声音自虚空传出。接着冷哼一声再向前跨了一步。
“老匹夫不手软又能如何。想要去找他先过我这一关。”炼虚期的实力虽然强横。但血气上涌的冷炎却丝毫不惧。
几经沉浮。各种嘴脸他也看的够多了。等到与樊心再次相遇。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身边很多事可有可无。可理可不理。唯有一个女人加几个兄弟。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不会叫外人去伤害分毫。
阴冷的目光缓缓扫过。黄尊者的脸色更加阴沉。想当初的他。要是高出一阶的修士來找麻烦。能躲多远他会躲多远。今天的事真是让他长了见识。
“一起上。你们只有一次机会。”眼前的这些人明明是在打他的脸。炼虚期的他连几个元婴期修士都镇不住。哪以后还怎么混。
金花婆婆等人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一出手就是最强手段。炼虚和元婴修士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容不得他们不留手。
墨雨俏脸冰寒。对付炼虚强者还是头一次。可她心中一点也不怕。柔弱的女子是世间最厉害的杀人凶器。她手中菩提剑自虚空轻轻划过。舞的很慢、很吃力。眼神却异常坚定。黄尊者说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而他们。确实只有一次机会。她光洁的额头渗出了汗珠。阳光照耀下晶莹闪亮。
一剑舞罢天地变色。原本天上有一轮明日。可她纵横的剑气。闪着柔和的白光。生生遮掩了连高空泻下的光丝。虚空中的几人皆是处于她的剑光之中。令人诧异的是那剑气却无杀意。
“我说霍远怎么舍不下你。小小年纪剑道快已入神。配得上霍英。”沒有杀气的剑意为何能引得黄尊者如此惊诧。
“可是。你觉得霍英能配得上悟出剑域的墨雨吗。”冷炎的话语充满了冷冷的嘲讽。在他们几人心中。霍英确实配不上墨雨。他的刀早就动了。不过在墨雨剑域出世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是猛然一颤。忍不住暗叹一声。这女人还真是恐怖。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逸风出手。别看她整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动起手來。一点都不含糊。她的法宝是两柄蓝色短剑。袖袍微微一拂。两点寒光一闪而逝。
少昊蓉人在地面。手中的裂日神弓举了起來。三点金芒若影若现。元婴期的她已能发挥出大半裂日神弓的威力。
“呵呵。炼虚和元婴期之间的差距不是你们能懂的。”黄尊者淡淡的扫了一眼激射而來的各色法宝。冷笑出声。单手不紧不慢的一拍储物袋。手指朝虚空一点。
众人不待看清。六道青光一闪即使。清鸣声不止。一阵模糊后竟幻化出了十二道一般无二的剑光出來。其中六道瞬间合成一柄巨青色巨剑。狠狠的斩向冷炎的刀浪。对其他几人的攻击竟视为无物。
青色巨剑凝形的那刻。冷炎全身打个机灵。手中冥鸿刀狂舞不止。又是一排排刀浪层层叠叠汹涌而去。
黄尊者轻蔑的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冷炎那边。似乎一切尽在他掌握当中。感应着身后袭來的劲风。头也不转。大口一张。一块数寸大小的方印喷吐出來。
此物看似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通体漆黑如墨。只见黄尊者口中念念有声。再朝方印一点。顿时平平无奇的方印蓦然迎风涨大。呼啸着倒射出去。迎向身后的攻击。
做完这一切。黄尊者负手伫立虚空。看都不看一眼。显然对那两件法宝的威力很有信心。
嘭嘭。。
轰隆隆。。
几乎同一时间。两边的法宝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巨响立即爆响。最先出现反应的是墨雨。只听到“咔嚓”一声。原本白蒙蒙的剑域寸寸碎裂。墨雨受到气机牵引。闷哼一声。
反之。沒有剑域的约束。黄尊者周身气势却暴涨不少。两边的法宝还在对峙。轰鸣声震响不绝。数息后。黄尊者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他们坚持的时间出乎他的预料。
虽是意料之外却改变不了结果。拱圆的双手自袖袍中探出。冷笑着朝两边虚空拍了一拍。风雷声再起。那两件法宝猛地灵光大射。“轰隆”一声。似乎连天都被捅了个窟窿。
紧接着闷哼声四起。冷炎几人的法宝皆是倒射而回。脸上涌出一抹潮红。静立虚空的身形也是一颤。
黄尊者冷酷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毒。他的两件法宝紧跟着狠狠的朝冷炎等人斩去。沒有丝毫留手的打算。
哼。
冷炎就如当初的厉风。眼中竟闪过一抹不屈的桀骜。双手紧握冥鸿刀。不知是人带着刀还是刀带着人。不退反进。极速斩向那柄青色巨剑。
另一边。金花婆婆等人脸色微变。那方印上透出的气势实在太过骇人。难道炼虚和元婴的差距真这么大吗。
他们心中还想着什么。却不料一道倩影飞身而起。手中菩提剑瞬间疯狂的舞动起來。八只虚凤扑扇着抓向那尊方印。可两者方一相触。巨响声中虚凤便化为点点晶光。只是微微让其一顿而已。
她身后的人。是师父。是樊心的婆婆。任何一个都不能受到伤害。她沒有退路。只能接下黄尊者的这一击。能不能接的下。已不是她能考虑的。
如落雪般轻飘的身影。手中握着白芒吞吐的菩提剑。猛地又是一加速。卷起丈许剑光。就朝那尊方印砍去...
天地间的轰鸣声已与她无关。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轻了。就像漂浮在无尽的黑暗当中。想要抓住什么却一无所得。喉头涌上一抹甜味。
无尽的黑暗包裹着她。可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怨无恨。唯一有的是一抹自嘲。不知是嘲世人难渡还是嘲连自己都渡不了。
突然。自无尽的黑暗中。探出一只大手。稳稳的抓住了她。抓的那样牢。抓的那样紧。生怕一失手再也寻不到她的细手。她笑了。黑暗褪尽了眼色。突如其來的光芒有些刺眼。她不想再挣开眼。只觉得自己好累。就像好久沒有好好休息过一样。她就那么倒了下去。正好她身后有块壮硕的胸膛。至少在她心中。沒有比那安全的地方。
望着沉沉入睡的墨雨。她的嘴角还挂着血丝。樊心咧开嘴笑了。笑的很痛。这些年怀中的这女子到底承受了什么。会让他这么累。
他的目光徐徐抬高。带着一抹笑意打量着不远处的黄尊者。淡淡的道:“我樊心从十三岁开始。家破人亡。这些年陪我走下去的只有那几个兄弟。还有我怀中这个女人。今天都伤在了你黄尊者手中。你说这件事我们该怎么了。”
比修为。他比樊心高出一个境界。比年纪。更是比他多活数百年。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此时竟让他心中生起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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