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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大理,云南大理。美丽而透着犹古风情的城市。
在其著名酒楼,白云居中,白云坐上。只见一位,青衫书生,摇着折扇,一副风轻云淡地大谈江湖趣事。
“刚刚说完武林传说之首的无名字,现在来说说四方君子吧,四方君子,又称为四智之君。剑君蜃楼,师出昆仑,以一剑锁百剑,千剑迎拜,得到剑君之名,他的剑,是江湖最快的剑;刀君羽无殇,师出无名,但刀法绝世,一刀随一血,一血散一命,因夺取白鹿古刀一战,取得刀君之名;枪君臧龙,师从诸葛正我,惊艳一枪,无与伦比;最后一位,也是最神秘,最引人注目,但又不知详细的
一位,佛君煌时,师出少林,是佛门俗家弟子,武学不明,但据说是一位温文儒雅的人。”
青衫书生,一口气说完了四方君子后,还顺便饮了一口茶。
这时,周围坐上的食客茶客,有人疑惑地问道:“那四方君子之中,谁最厉害呢?”
“剑君最厉害!”
“不,我认为是枪君!”
“刀君,才是最好的!”
看见周围人群的争吵,青衫书生摇头一笑,举起手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即说道。
“剑君倾无双,刀君绝天命,枪君荡浩然,而佛君……笑伽罗。近来,四方君子并不过多地出现于人前,而最近出现的一次,还是前一段时间的剑君蜃楼与刀君羽无殇,联合两位传说,诛杀魔女白月的时候,虽然结果不明,但白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估计诸位也大概知道结果如何了。不过,我最近听闻,有一位疑似佛君的男子在南京出现,而且还抢了嵩山派的‘寒冰真气’,而且还打退了左冷禅……”
青衫书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到后来,更是大力拍了一下桌子。
而众人皆是听得如痴如醉,彷佛自已成为传说中的江湖高手。
就在众人痴迷流连之间,没有注意到角落的一位白衣少女,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白衣少女便是银歌,她看着青衫书生口沫横飞的样子,不由得哑然起来。大概是觉得很有趣的关系。
当她来到大理不久,并没有找到煌时与夜雨之后,便来到“白云居”中静待,同时,试图察听是否有什么奇怪的消息。
不过,却没有想到,遇到了说书人大谈佛君之事,而且还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身为其中煌时事件一员的银歌,除了觉得无奈,还是无奈。
不过,听久了之后,或许觉得说书人的故事并不是那么的出彩,所以,银歌便闭上眼睛,静静运起寒冰真气。
突然间,一声莫名银铃传入银歌耳中,像是风一样的声音轻响。跳动着,吹动着,银铃之声,看似自然,但隐若之间惹人悲悯。
彷佛是来世,彷佛是末界,白月的身影,与语音,随着铃声轻响。
“杀、了、我。”
银歌突然睁开眼睛,满脸的苍白,满身的冰凉。“白月……”她不由得楠楠自语道。
寒冰真气随之一滞,竟差点逆流。
一阵心悸的感觉,使得她不由得站了起来,却未见好转。
只见周围人们仍然在凝神静听青衫书生的故事与江湖,并没有注意到那空气中游荡着的银铃之声。
白云居角落一处,一位白衣少女脸色苍白地突然离开了。
银歌走出到街道之上,心悸的感觉,并未减少,反而加剧。
就像有一只冰冷的大手,在握住少女的心脏,而心脏不忍停止地强烈跳动。
为什么会这样?
咬着牙,银歌随着身体的感觉,缓慢地行走着,心悸的感觉,心脉的跳动,朝着血液也随之“变得冰冷。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风铃之声,银歌寻着声音痕迹而走,只是脚步有点虚浮。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耳边的铃声逐渐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心悸的感觉。
这是,银歌才抬头看着眼前,只见是出现的是一个气势恢宏、庄严肃穆,写着“天龙寺”的雄伟寺庙。
“阿弥陀佛,请问女施主有何事?”门外,一名打扫落叶的僧人见银歌在门外驻足观看良久,不由得问道。
“这位小师傅,我想进入参观一下,可以吗?”银歌微微一颔首,问道。
“这个……”僧人闻言,不由得露出为难神色,天龙寺作为大理段氏的国寺,一般并不经常开放游客参观,除非有重大日子。
而且……
“阿弥陀佛,女施主想来参观是好,但天龙寺未到开放时刻,而且女施主进入佛门清净地,恐怕不好。”僧人面色为难地回答道。
“那小师傅,我问你,一只蚂蚁,一只昆虫是否可以进入天龙寺?”银歌见僧人拒绝自已进入,也不生气,而是眨了眨眼睛后,问道。
“阿弥陀佛,当然可以,我佛大慈大悲,自当允许万有生物进入我佛庇护之地。”僧人双手合十回答道。
“那有蚂蚁有性别吗?”
“我佛眼中,众相色身皆无。”
“那佛为何不让我进入贵寺?”
“这个……佛有十诫,八戒……”
“既然佛无色身,无性无相,无尊无卑,无色无我,你戒什么?佛是否说过,众生本相?”
“这……”看到僧人回答不出而支支吾吾的样子,银歌不由得得意一笑。
“阿弥陀佛,佛曰:众生平等。男,是相,女,也是相,我佛有相,也无相,非男非女,非雌非雄,相何有无,相本虚幻,相化一目。施主与佛有缘,还请入内。”就在这时,一阵苍老而慈悲的声音,从寺内传出。
原本支支吾吾的僧人听到这声音后,立刻双手合十,朝银歌道:“阿弥陀佛,施主请。”
银歌闻言,灿烂一笑,然后慢慢走近这个神秘而闻名的寺庙。
大概不是游客进入的时刻,此时的天龙寺,看起来,异常的冷清。
除了平常走过的僧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施主,这边请。”领路的僧人不紧不慢地边走,边说道。
银歌点了点头,正想前行,却被旁边土地上盛开的一朵娇艳的暗红之花所吸引了。
如同烟花一样绽放的花瓣,吹出一片罂粟般的花芯,乍看一眼,彷佛可以有着使人着魔。
“那是什么花?”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阿弥陀佛,那是悲伤的回忆之花,也是纯洁优美之花。”一位身穿金色僧衣,披着红色僧袍的中年僧人,双手合十,眼角中带着笑意道。
“天因方丈!”却听那领路僧人朝着那中年僧人微微一拜,道。
“你下去吧。”天因微微一摆手,那名领路僧人也不多言,便转身离去,只留下银歌一人,与他对视着。
“大师便是天龙寺主持?银歌失礼了。”见那名僧人面目慈祥,银歌便微微一颔首,双手合十道。
“银歌施主不必多礼,我佛慈悲,请问施主对此花有何看法?”
“大师刚才所言,此花是悲伤回忆之花,也是纯洁优美之花,但我看来,这红得吓人,暗的伤感的花,活得太过悲哀了。”
“哦?为什么?”
“因为它一直都是孤单一人,没有朋友,没有倾诉的对象,不知道何为想念?”
“施主,花何来想念?你执着了。”
“大师,花无想,人有念,想是非念,是大师执着了。”
天因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所为何事而来?”
“不知道。”
“不知道?”
“要知道吗?”
“何妨。”
“大师愿意听一个故事吗?”沉默良久,银歌突然说道。
“愿闻其详,还请施主到厢房中来。”天因闭了闭眼,笑着说。
厢房之内,摆在中间的是茶桌,银歌与天因侧对着而坐。
“大师知道白月吗?”银歌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白月施主曾经是我寺贵客,只是后来走入了一条极端之路。”天因口诵佛号,叹气道。
“那银歌的故事,就与白月有关。在一段时间之前,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告诉了我,白月死了。”银歌顿了顿。
“善哉,善哉,白月施主竟然!唉,可惜,可惜。”天因同时摇头叹息道。
银歌露出一丝悲凉的笑容,缓缓道:”那个男人然后告诉了我一个故事:他原本是一位刚入江湖没多久的人,在目睹屠杀当天就被白月捉去,本以为应该憎恨白月的他,却发现白月原来在等着他,并且是他失忆前的爱人,而且白月因为被人追杀而强行修炼不属于人该学的武功,使得她的生命只剩下一个瞬间,在那时,白月叫那个男子杀了她,因为男子是她所等待并唯一可以杀死她的人……大师,讲完了。你是杀还是不杀?”
“杀与不杀,一念无悔矣。”天因神色一动,双手合十道。
“如果不能无悔呢?”
“世间安得双全事,愿闻如来真解意。”一声佛号,一声叹息,一声无奈,天因颔首起身,然后离开房间而去。
银歌闻言却是动了动嘴唇,黑色的眼瞳呆滞似的看着前方,良久之后,银歌双手合十,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出房间,离开了天龙寺。
天龙寺正殿之中,天因对着背对着他的一位老迈僧人说完银歌的故事。
老迈僧人听完后,却是久久不语,最终,他呼出一口气,无悲无喜地说道:“一岁看一花,一花一枯荣。我佛大悲啊。”
从天龙寺出来之后,银歌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惆怅起来了。
虽然心悸的感觉不再,但银歌已经不想再修炼了。
所以她索性任由自已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大理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虽然美丽这个词语过于空泛,但一个城市,一个地方,总有一些教人难忘的东西,不是么?
银歌走着,低着头走着,她不知道自已该想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已该为什么而想。
突然间,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她的脸上,惘然地抬头间,却是雨落了。
无暇的雨,无色的雨,无所谓的雨。
银歌或许是第一次看雨一般,露出了一丝孩子似的纯真笑容。
”是雨呢?”
“恩,雨。”
自言自语间,银歌的笑容越发纯真,越发的灿烂。
犹如雨中的一个精灵。
冰凉的感觉,浸湿了全身,细腻的皮肤上可以感受到,那黏性的雨。贴着白衣,湿透了的衣裙,露出玲珑身躯。
银歌突然脱开鞋,露出雪白细致的脚裸。
脚裸触碰着雨水,雨水的感觉,不再是冰凉的了,而是多了一丝莫名的冰冷。
好凉好冷的雨。
银歌突然想舞剑,古剑鸦九,立刻翻于手腕上。
月女剑法,在雨中潇洒地舞出。旁边的人,避雨的行人,坐在酒楼上靠窗的客人,纷纷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在街道中舞起剑来的白衣少女。
恶意的想法,恶俗的念头,无意或有意的目光,这些对银歌来说,都不如这一刻有趣。
银歌的剑,很慢,银歌的舞,却不慢。
缓慢的剑,舞着古朴的剑。跳出的,是雨与白日见月华的舞。
是雨,与剑的韵律。雨滴,碎在锈色剑上,弹奏而出的音律。
舞着,舞着,在银歌舞剑的同时,体内的寒冰真气也随雨与剑的律动而自动运转。
原本在雨中更显朦胧的月女剑法,此刻舞得更是朦胧,白衣少女的周围彷佛带上一层淡淡的白色光华,如同白日的月华,使人惊异。
滴答,滴答。
是雨的声音。
滴答,滴答。
是剑的奏鸣。
“你在听雨的音律吗?”
突然雨中,闯进一人,穿着蓑衣,背着一个黑布包着的长条形物体,说出了低沉的声音。
“我在看月的光华。”
银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阴沉的白云,遮住了本来耀眼而温暖的太阳。
“白天哪有月?”
那人晃了晃脑袋,不解地问。
银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表情,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舞出华丽的光华。
那人见白月不愿理会他,倒也不生气,而是随意说了一声“古怪的人”后,便转身离去。
静逸的街道,静然的时刻,竟然只留下一名舞剑的少女。
遗憾的,是雨,还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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