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望而不见边际的丛林中,杂草丛生的大坑边,空气似陡然爆裂,弥散去星星火光,继而一团烈火凭空自燃,勾勒出两个人形身影,随后“嘭”的一声爆鸣,一男一女出现在林间。
那男子是个青年,精赤着上身,肌肉虽不虬结,却也明朗有型,面容微有稚嫩,此时瞪大双眼,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女子一身火红装束,衣着暴露,眉眼间数不尽万种风流,此时正一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错愕不已的他。
青年张了张由于惊讶而微微干涩的嘴唇,好半天才狠掐了脸蛋一下,喃喃问道:“我的好姐姐,这不是幻觉吧?”
女子妩媚娇笑,收回搭住他肩膀的手,揶揄道:“怎么,这点小手段就吓着你这小**了?”
青年望着那个杂草丛生的大坑,回过神来,惊讶道:“这……这里难道是?”
女子笑道:“你猜对喽!”
青年满眼复杂的神色,道:“这里便是我与姐姐初次相会的地方啊!当时姐姐也是穿得这般清凉,可恨小弟定力不佳,只看了一眼就昏厥过去,没能多看几眼。”
女子笑眯眯地给了他一记爆栗,轻舒玉臂,指向东方,言道:“你沿着这一方向走,翻过前面的山,再走个百十里路,就能找见那个港口啦!”
青年脸色一垮,哀怨道:“送佛送到西,姐姐便送小弟过去嘛!”
女子嗤笑道:“少跟我没脸没皮的,第一,你不是佛,你是个小**!第二,这也不是往西,而是向东,快去吧,待会儿我若心情不好,说不定又把你带回紫竹岛去,让你自己找出路!”
青年这才垂头丧气地道了一声别,还没开始上路,面前佳人就又化作一团火光,消失在林间。
他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周身气势骤然一变,似是强大了数十倍,脚下极动,将身影拉出残像,向东疾行而去。
这青州东海沿岸最大的港口原先并没有名字,后来出海打渔、避难的人多了,港口也就被随意地唤作“东海港”。
东海港富足却不太平,虽然周边居住的大都是渔民和行商,但地痞、无赖之流也是多如牛毛,还有许多江湖上犯了命案的武林人士,也都躲躲藏藏地居住在这里,毕竟可以随时出海,若被人追来,便可抢条船驶进万里无波的东海以逃命。
距离东海港三里路程的西弯儿驿,是方圆数十里的百姓最不愿意光顾的地方,不只是因为这里有着高昂的过路费,更因为此处的主子是个传说中的修士,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杀人不眨眼,而且暗地里传出说法,官府也治不了他,说他跟青州牧大人都有着亲戚哩!
这一日晌午,西弯儿驿的驿主周麻子用过午饭,就出了前堂,来在大院儿里,看着树荫下被捆成粽子模样的三个美貌少妇,满意地捻着颧骨上那大号麻子上的微卷毛发,随手打赏给站在旁边的一众小弟不少银钱,挥手轰散他们,然后如拎着三只土鸡一样,将三个不断挣扎哭闹的少妇拎起来,大步往后院走去,边走边拉扯着裤带,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周麻子的后院环境清幽,且被一顶硕大凉棚全部罩在里面,让置身其中的人神清气爽。周麻子将三个少妇扔在绵软的卧榻上,也不解开捆绑她们的绳子,就开始撕扯她们的衣服,口中兀自淫笑道:“嘿嘿,今天老子状态神勇,与你们大战三个时辰,岂不爽哉?”
身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娇哼,“你若再撕下一条布片,我就撕下你一块臭皮!”
周麻子悚然转身,见身后站着三人,当中居首的一个冷傲貌美,身背剑匣,一身冰蓝色软甲勾勒出动人的曲线,让人观之心跳如狂。她身边站定两人,一左一右,竟是一对同胞兄弟,不禁长相穿着丝毫不差,就连神情也没有半分不同,若非他们站得比较开,还真让人误以为自己眼花了,将一个人看出两重影。
目光掠过冷傲女子背后的剑匣,又看了看那对同胞兄弟腰间的佩剑,周麻子眼珠乱转,随即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大咧咧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到我周麻子的地盘撒野?”
冷傲女子左侧的男子嗤笑一声,对那女子说道:“慕茕师姐,这憨货嘴巴太臭,让师弟帮他缝起来如何?”
右侧的男子接口道:“还是让师弟我帮他缝起来吧。”
慕茕厌恶地看了周麻子一眼,便将视线投向他身后,那三个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少妇身上,昂扬的剑眉便更觉锐利,周身散发出如剑锋一般的气息,令她身边的两个师弟都微微向两侧后退一步,眼中也透露出一丝骇然。
周麻子已经有些绷不住了,冷汗涔涔而下,两股战战,近乎嘶吼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叔叔可是青州牧,你们青锋庄惹得起吗?”
慕茕冷笑道:“青州牧少说得有一百七十多岁,你是他侄子?那你得多少年岁?”
看着不断往后磨蹭的周麻子,慕茕突然踏前一步,身上的锋芒气势攀上顶峰,一双凤目圆睁,两道寒光有如实质,从眼中射出,周麻子“哎呀”一声痛呼,“噗通”跪倒在地,两个膝盖上已出现两个血洞,潺潺血水染红平整的砖地。
他忍着腿上的剧痛,纳头便拜,口中也没了硬气,哭嚎道:“高人饶命,高人饶命啊,小的在这凡尘间讨口饭吃,还望高人看在小的同是修行中人的份上饶了小的吧。”
慕茕闭上眼眸,却压不住因为愤怒而颤动的眼角,恨声道:“讨口饭吃?你这日子过得如此逍遥,岂能用上这个‘讨’字?那些被你凌辱的妇人可能讨得饶去?那些被你欺压残杀的良善百姓可能讨得饶去?你一个区区二阶筑基人物,竟在这尘世里扮起了山大王,还敢跟青州牧攀亲戚,是谁给你的狗胆?”
她越说越气,陡然抬手一指,一道剑气应声而发,贯出纤细的指尖,将周麻子的头颅瞬时穿透,如一颗摔烂的西瓜,爆出一地红色的瓤。
慕茕怒气稍减,对身边两人吩咐道:“李一天、李一地,你们去将这周麻子的党羽尽数抹杀,哼!青州牧的官府不治,我们便帮他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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