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奇峰的视线掠过那些大小不一的坑洞,悲痛之色渐重。
庄猊接过话头,说道:“这里叫龙心涧,是埋藏门派重宝四十九樽龙鳞玄化壶的地方,是每代掌门视若生命的所在。”
张奇峰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长叹一声,说道:“在远古九州崩坏的时候,我青龙堂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动荡,最后虽然侥幸存留,却也是元气大伤,门派高手死伤殆尽,镇派秘典也遗失无踪,但世人不知道的是,当时的掌门大德却偷偷留下了四十九樽龙鳞玄化壶,并对下一代掌门言明,这其中藏着能够重振青龙堂之辉煌的重宝,但遗憾的是,那位大德也是弥留之际,话说了一半就撒手人寰。”
“自那时候起,每一代青龙堂掌门都秘密地付出大精力去钻研这四十九樽龙鳞玄化壶,奈何,这么多代过去了,仍无人解开龙鳞玄化壶的秘密。”
张奇峰声音一滞,语气中隐现无尽之怒,说道:“老三,你可记得多日前的鳞典阁的那场大火?”
陈獒道:“当然记得!”
张奇峰指点着那些坑洞,色厉内荏地说道:“这对青龙堂来说至关重要的龙鳞玄化壶便是在那场大火燃起的同时,不翼而飞了!”
陈獒紧锁眉头,片刻后说道:“师父,当日鳞典阁火起,我便觉得事有蹊跷,如今看来,这件事定是门派中人勾结外门修士一起做的!”
庄猊心中一叹,暗道:老三的心智果然比我强得多,那日师父告诉我龙鳞玄化壶被偷与鳞典阁大火有关,我还得让师父解惑,可老三只是简单听个经过,便推测出事情的大概……
张奇峰道:“我在龙鳞玄化壶丢失之后立刻封锁了门派进出使用的井口,便是不想贼人把宝贝带出门派去。”
陈獒沉吟道:“师父怎知那龙鳞玄化壶不是已经被贼人带出去了?”
张奇峰闭上眼睛,说道:“感觉!我感觉到那四十九樽龙鳞玄化壶就在咱们青龙堂中!”
陈獒道:“那为今之计,便是不得让门派中人出去,然后慢慢排查寻找!师父莫急,这龙鳞玄化壶中的秘密浪费那么多代掌门的毕生精力,定不是区区贼人能够解得开的,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张奇峰道:“此话有理,但我总有疑虑,怕此事再出波折,所以找你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陈獒心中一动,却并未吐口,而是缄默下来,他左右踱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定住身形,沉声道:“此次外出寻找纯阳之魄,我巧遇晏仙姿,在她身边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叫作晏楚楚,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她应该是一只‘觅灵金狐’!”
“什么?!”
“什么?!”
张奇峰和庄猊皆震惊异常,竟异口同声地喊出声来。
陈獒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觅灵金狐一出,天下不知又有几番动荡,我本不欲说出此事,害怕把青龙堂牵扯进来,但为了找出龙鳞玄化壶,也只能借助觅灵金狐的力量了。希望师父可以修书一封,求晏仙姿带觅灵金狐前来相助。”
庄猊道:“觅灵金狐,觅灵地、辨珍奇,若是能够得到,便等于掌握了无限的修炼资源,三师弟,你不该瞒下这件事!”
张奇峰却道:“不!老三,你做得对,觅灵金狐这等灵物不是我们青龙堂能够享有的!”他忽左忽右地踱着步子,心思显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陈獒道:“师父,晏仙姿的性子您老清楚,若是她没有什么倚仗,会让见到觅灵金狐的我活着回来吗?”
张奇峰与庄猊肃然一震,彼此对望一眼,庄猊黯然道:“单不说晏仙姿实力深不可测,她麾下的青丘狐族也是神秘莫测,若是还有什么强援在暗中保护,欲图觅灵金狐者,定没有好果子吃。”
陈獒道:“觅灵金狐是天下十方那种级别的门派都眼红的灵物,此次请她帮忙,或许得付出一些代价。”
张奇峰点了点头,附道:“然也,且还不能把龙鳞玄化壶的事情泄露出去!”
当下张奇峰决定修书一封,内容简单说来便是让晏仙姿带着晏楚楚来青龙堂做客,并暗示晏仙姿可以提出条件来,只要青龙堂能够满足,皆不还二价。
庄猊提出要与陈獒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陈獒拒绝道:“大师兄,你是咱们青龙堂的未来和希望,此行说不定凶险异常,你不能去冒这个险!”
一句话拍得庄猊气顺神畅,飘飘然答应陈獒,又十分动情地叮嘱三师弟多加小心!
傍晚时分,当陈獒回到小院的时候,正看见院子当中放着一口大水缸,足有一人多高,三人合抱那么粗,陈獒不知是怎么回事,走到近前,在水缸外壁上敲了几下,就听上方“哗啦”一声水响,墨丞的头水淋淋地探了出来,向下望着陈獒,欢声道:“师父,您回来啦!”
陈獒笑道:“你这是闹得哪一出?练游泳呢?”
墨丞翻身从水缸里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浮水,得意道:“我正修炼呢!”
陈獒拍了拍厚实的大水缸,“咣咣”作响,揶揄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修士,还没听说哪个用水缸修行的!”
墨丞道:“我修炼的可是四师叔的独门绝技——水行诀!”
陈獒一怔,又看了看那口巨大的水缸,恍然道:“我说呢!这么大的水缸你肯定弄不进来,原来是翟獾那家伙!”
墨丞点头道:“四师叔虽然人有点憨厚过了头,但心地还是好的,要不是他时不时打算把小八烤来吃,就真的是个大好人了!”
“呜哇!呜哇!”小八一边叫着一边从旁边跑了过来,陈獒看了它一眼,心中暗道:你这被觅灵金狐看中的鸟儿,若是让师傅、师兄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把你抓去研究一番?还好我念在小丞子离不了你,把你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他略微严肃了一些,对墨丞郑重道:“水行诀确实是你四师叔的独门绝技,虽然不是杀伐的本事,却也有大用处,炼成之后便可不依靠潜龙丹出入深海,当初他得到这门法诀,竟是连师父的面子都不给,自己独享了。你若学得这水行诀,切记不可声张!”
墨丞正色道:“徒儿记下了,那这水缸放在院子里是不是太惹眼了一些?”
陈獒苦笑一声,说道:“别担心了,一会儿我帮你搬到屋子里去。”
他顿了顿,又道:“小丞子,我要出去些日子,短则半月,长则三月,你在门派中要低调行事,遇到困难尽量找你四师叔,他就怕没事可做。”
墨丞抱怨道:“又是凶险的任务吗?怎么掌门师公总派您去做凶险的事?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掌门师公的事?”
陈獒摸着墨丞的头,温和笑道:“非是师父让我去做凶险的事,而是我要去为青龙堂做事,且不管这事多么凶险,只要能让青龙堂更好,都值得!”
墨丞脑中回荡着这些天大多数师兄那爱理不理的冷漠样子,一时间更觉师父陈獒的话让他费解,这青龙堂到底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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