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雨人跟丢了魂似的坐在沙发上。想想也是,本来以为爱人背叛了他,却在15年得知这并不是他所听到的,也不是他所看到的。
“是我错怪他了...”
笑笑把我拉到一边说悄悄话,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正要说些什么安慰笑笑的时候,笑笑突然朝我扑过来:“旭,你要帮周姐姐和陈世...额,和他!”
我两眼翻白眼,差点被笑笑掐死。等到我终于狠狠点头,以几乎窒息而亡的代价从笑笑手里逃生之后,我的第一句话是:“我们要先找到周姐姐!”
于是笑笑拿了我的手机去窗台打电话了。
我坐在沙发上,很想抽烟,却想起自从那包烟被老李顺走之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存够钱买烟了。我看了看神游天外的雨人,再回头望着笑笑,她带着笑一个劲点头,嗯嗯啊啊地回应着电话那头,最后把电话挂了,走了进来。一巴掌拍开我啃得凌乱的大拇指指甲,说:“我妈说她也不知道周姐姐搬去哪里了,她打电话问问其他人。”
于是我和笑笑在半个多小时的等待之后,我的手机终于响起,笑笑几乎是把我手机抢过去。
刚接通电话,笑笑的脸红了。
是我妈打过来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一趟。笑笑看看我,很礼貌地回答了说过两天就回去。
其实我很犹豫带不带笑笑回家,第一次带笑笑去见我家老头子和我妈,就被老头子抓起扁担追着打了两条街,边打边骂:“你这混账东西,老子白生你了。不学好,学人家搞同xìng恋...”笑笑拉着我跑了很久,直到上车之后还心有余悸。第二次回家是中秋节,笑笑给我妈买了礼物——是一双很时尚的高跟鞋,我妈第二天穿上买菜的时候,把脚扭伤了。笑笑很孝顺,只是我家老头子总是用戴着有sè眼镜看笑笑。
雨人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一定要找到秀儿,要我们帮他。
我和笑笑对视一眼,这是必然的。
再过了半个小时,我丈母娘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但是她开了车过来了,就在楼下按喇叭。我们下去,就看到一个打扮非常时尚的年轻美女靠在一辆奔驰车门上。这辆车是我丈母娘在二手车网上淘的,没花多少钱,自己出钱在重新捣鼓了一下,现在看上去跟新的一样。笑笑很开心,因为她坐上了驾驶位置。我丈母娘几个月不见,竟然把头发烫了一个大波浪,染成了红棕sè,看上去又年轻了好几岁。
上车的时候,雨人听见笑笑叫妈,雨人纳闷地瞅了我丈母娘好久。
我丈母娘姓王,叫王秀美,说实话,很她长得和名字非常相称!
路上,丈母娘给我们说了一个地址——和桂医院。
我知道这家医院,那是郊区的一家非常偏远的地方,那里除了那家神经科医院,方圆五里只有那么一栋居民小区,如果有病人逃出来,根本不知道往哪里逃。而我这这所医院完全是一个不美好的偶然,因为当年我有一个师兄,就是告诉我小费是谁的那个师兄,他研究心理问题的时候很疯狂,每一个都身临其境,模仿病人的动作习惯,最后把自己搞疯了,张口闭口本王本王的,于是他现在就是那所医院常住居民。而且这家医院非常牛掰,你要见病人,可以,你说出病人的主治医师,主治医师会酌情安排见面。否则,一律被挡在大门外。我知道这些,因为我曾经来过两次。
我丈母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周姐姐,而且她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我,所以对我是爱理不理的。雨人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笑笑正兴奋摸着方向盘了,根本没在意我们一众四人的诡异氛围。
等到了一片荒芜的和桂医院附近,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
下了车,笑笑疯也疯够了,于是想起正事来,在我和雨人前面,挽着我丈母娘问:“妈,你知道周姐姐的事情吗?”
我丈母娘有些伤感:“知道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父母出事之后,她就被人接走了,后来听那些爱八卦的人说那丫头疯了。这不,你今天问我,我正在打麻将,就问了我的麻友,我才知道了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周大哥他们去了之后,头七那晚上,那丫头好像流产了...”
“啊!?”笑笑惊呼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雨人。
雨人脚下一顿,身子震了震,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想,他一定很后悔吧。
“唉,造孽啊,才20来岁,都没结婚,怎么可以连孩子都有了,”我觉得我丈母娘说到这里的时候,狠狠剜了我一眼,我觉得我丈母娘一定是知道了关于我和笑笑之间的什么,“当然了,也很可能是那些长嘴妇造谣的,这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
笑笑连连点头:“嗯,很可能是她们胡说八道的,夸大说辞。”
我丈母娘拍拍笑笑的手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周丫头现在好像是她的小姨在照顾她,不过我不认识,我们去附近问问吧。”
我丈母娘指了指前面冷清的居民小区,低矮的小楼,一栋紧挨着一栋,除了挂在外面的衣服,整个街道只有时而被风吹动的垃圾袋、宣传纸的声音,好像一个人烟都没有的样子。
笑笑在前面东张西望,很好奇。
突然,笑笑向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我顺着笑笑跑去的方向看过去,距我们大概50米远的地方,有一张太师椅,一个脸上长满橘子皮皱纹似的老人坐在上面。
“老大爷,你知道周姐姐是住在这里吗?”笑笑半蹲着身,问道。
我们紧跟上去,就看到老人眼神呆滞地盯着路边的废报纸,笑得一脸傻气,嘴角流出涎水,伸出一只长满了黑sè老年斑的手,好像要摸什么,这是老年痴呆症!
我们四个人将老人团团围住,突然从某个角落冲出来一头发斑白的大婶,手里抡着一只空的竹篮子,作势要砸我们。
我赶紧伸手挡住笑笑的脑袋,慌张地向大婶解释说:“大婶您别紧张,我们不是什么好人,没有恶意!”
笑笑给了我后背一巴掌,骂道:“蠢啊你,我们哪是坏人!?”
大婶推开我们,先是看了看老大爷,见我们真没有做什么可恶事,这才眼神戒备地回头看我们。
最后还是我丈母娘厉害,手腕强悍,也不知道她和那位大婶说了什么,反正最后大婶带我们去了她家。就在一个黝黑的巷道后面,一个很简陋的平房,客厅的木桌黑黢黢的,不知道是本sè还是太油腻,角落堆了很多大麻袋,装满了塑料瓶子,还不时有苍蝇在飞来飞去。大婶给我们倒了水,也不知道泡的是什么茶,我看大婶郑之又重的样子,觉得莫名的伤感...
我丈母娘拉着大婶聊天,笑笑冲我扮鬼脸。我满头黑线,这女人有正经没正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跟我玩...
于是扭头不看她,正好把视线落在了很拘谨的雨人身上。
真的为难他了,明明是有洁癖的人,面对这么恶劣的环境,他都强忍住没有犯病,更没有吐,很不错。
我正要向大婶询问文秀莲的事情,雨人突然闷哼一声,捂着嘴就奔了出去,就在门边的小水沟边,一阵哇啦哇啦,吐出一滩酸水(可怜的雨人,早上根本没吃饭...),最后捂着胸口一阵干呕,我看着都难受。
我赶紧出去照看他,我可不想他出事了。
我这边正给雨人拍着背缓解恶心,里面哐当一声,之后笑笑和我丈母娘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大婶铁青着脸赶了出来。笑笑一脸莫名,嘟囔着:“怎么回事啊,说翻脸就翻脸了!”
“怎么了?”
笑笑挥挥手:“我也不知道,我就问她知不知道附近有一个叫文秀莲,她就推翻了茶壶,把我们都给赶出来了...”
我丈母娘摇摇头,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
我脑子一转,不会吧,这么走运,一来就找到正主儿了!
雨人显然也想到了,立刻推开我,跌跌撞撞跑去敲门。
“伯母,您开开门,我是陈康,我要找秀儿,求您开开门!”我看他站得实在太辛苦,想去扶他,刚碰到雨人的胳膊,就被他甩开了,幸好笑笑离我近,扶了我一把,不然我觉得我又会丢一次脸——摔一个狗啃屎。
“唉...你别管他,让他叫门!”我丈母娘一脸了然地抱着双臂,斜斜地靠着巷道墙面。
“伯母,求您开开门,我想见秀儿,求您告诉我秀儿在哪里!求您了!!”雨人趴在门上,把门拍得砰砰响,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着雨人背对着我们,肩膀在抖动。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于心不忍,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大婶,您开开门吧,陈哥他真的很爱文姐姐。”
笑笑握紧了我的手,也向里面喊:“大婶,您成全陈哥吧。”
笑笑果然是琼瑶剧看太多了,这么强悍的台词都说出来了。
里面仍然毫无动静。
雨人见状有些绝望了,他放弃敲门了,“噗通”一声跪下去了,就在正门中间。
我还有笑笑都目瞪口呆,我丈母娘这才点点头,顺了顺被烫染得很时髦的发丝,满意地笑了笑。
突然我感觉手被一股大力扯了扯,差点被绊一跤,是笑笑。
笑笑拉着我,走到雨人身后,你们没有猜错,这女人是要我和她一起陪着雨人跪着!果然,虽然笑笑长得像男人,她仍然不可能是男人,她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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