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一见钟情,却早已是命中注定!
2012,多么祥和的年代,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城市里那匆匆来往的人群、喧闹的街道、繁华的商店仿佛都在向人们炫耀那高度文明发展下的荣誉。好像并无人在意已经发生过的那些事,也无人关心即将发生的那些事,因为——活在当下,才是和平年代应有的主题。
林晓娇,和往常一样,在行色的人群中穿梭,翻看着自己的手机,14点20,“又赶不上了!”小娇嘴里嘟囔着,回想自己,似乎每次和美人看电影都会迟到,“唉!反正自己皮够厚,不怕挨骂~”林晓娇虽这样想着,还是不由地倒吸了口气。
美人是林晓娇的高中同学,正直、爽朗,外表的“美”并不吸引人,内心的强大却足以“压倒众生”,毫不夸张地说,开朗的性格加上与生俱来擅长察言观色的本事,确实足以使她在人际交往中做到“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姐姐!什么情况?又迟了!”美人站在十字路口,一脸堆笑,小娇却不寒而怵,“当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小娇也强挤出笑容:“呵呵!你是姐姐!我错了~一会儿哈根达斯,我请!”之所以这么说,不是还怕没人没完地啰嗦,林晓娇想着自己也确实理亏。
“乖!这么主动承认错误,真难得!那今天不批评了!”美人收起“笑容”,拉起了小娇的手,“快走!还有两个路口,十分钟,冲!”
十字路口红灯开始“变脸”,小娇加快了脚步,前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扫了一眼,眼睛突然固定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挺拔的身姿,冷峻的脸庞,疾步向前走着,仿佛目空周围的一切,就这样擦身而过,擦身而过,仅一眼,那深邃的眼睛似乎已经刻在了小娇心里,小娇停下脚步,回头寻找着他的背影,看到了,看到了,虽渐行渐远,但却无比清晰。她定住了神,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痛,这股力量似乎搅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直至制约自己的呼吸,眼泪竟突然“情不自禁”地想摆脱眼睛的牢笼,夺眶而出。
“干嘛停下来?看见熟人了?”美人问道。
“没有,看错了!”林晓娇忍住眼泪,用手去擦“沙子进眼里了”她一边擦着,一边在心里泛着嘀咕,“我怎么了?看见个帅哥至于感动成这样吗?无语了!”想到这儿,小娇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又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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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丝阳光晒在慵懒的床上,小娇紧闭着双眼,凭着特有的“触觉”,摸向闹钟,不是惧怕阳光,实在是不愿接受早起上班的现实。费力的睁开双眼:六点刚过。小娇又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有人说:人生一大幸福就是早醒时发现还可以再睡半小时!这回可真是切身体会了~
对于一贯爱睡懒觉的自己来说,这一夜并不安稳,梦里那破碎的画面着实让人心惊!炸弹!烽火!残缺的身体!惊天的哭喊!战争的画面好像还历历在目。没有情节的梦更让人害怕和不安,背影!只有那一个挺拔、飒爽的背影,给人安全感,仿佛一看见他,自己的心就异常安定,可是,他是谁呢?不愿多想,也不值得多想了!小娇又闭上了双眼。
“我们家——在战争时,是什么样?”小娇试探性地问了句。
“怎么了?你对家族历史也有兴趣吗?”母亲一脸疑惑。
“没有啦!只是好奇,因为你们好像从来没提过~”小娇抬起头,其实,并不是对家族史,只是对她那莫名的的梦而感到好奇,对于战争,生活在和平年代,不经世事的八零后哪能体会到其中的苦痛呢?
“这种事,说不清的!你长大了,自己看吧~”母亲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一个木质锦盒出现在小娇面前,很是别致的盒子,没有什么灰尘,只是打开时,总有一种尘封的味道。一叠老照片、泛着淡淡的土黄色,残破的边缘,极富史感。“想不到,我们家还有这种陈年古物嘛!”小娇调皮地笑了,她接过母亲手里的盒子,开始翻找,希望能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照片上是外公、外婆吧?那时的人演民国剧可以不用化妆了!呵呵~”小娇笑着翻看着手里的照片,感受着这一份举手可触的历史气息。一叠照片的下面,一本破旧的硬壳本印入小娇的眼帘。
“什么?日记吗?”小娇问。
“你外婆的宝贝!”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破旧的外壳,没有署名,没有题字,封面上只有斑斑的印迹,墨迹?血迹?早已分不清了!那陈旧的颜色仿佛要将历史的轨迹与当今的繁华接轨,带给人一场穿越的精彩旅程。想要打开,无奈小娇的心里却多了一丝沉重。一种莫名的恐惧与胆怯。一张残破的照片,诉说着一个故事,一段记忆:一个男人,一样的高大挺拔,一样的沉寂背影,看不到脸上的哀愁,却能从背影中读出那淡淡的忧伤、淡淡的落寞,还有一丝淡淡的凄凉,不同的是,黄绿色的军装显得特别碍眼。
“这不是——”小娇欲言又止,是的,和梦里的背影多像同一人啊!“他是谁?”小娇忍不住问道。
“你自己看吧!”母亲不再多说,只是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了一屋子的神秘。
打开日记,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那竖排的小楷,是那样隽秀、有力,揭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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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春,真是一个极不平静的早春。九一八事变后,中国早已岌岌可危。低沉的黑云时常压抑着南京的天空,好像在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
这一天,阳光却出奇地好,方芷乔卷起衣袖,在纸上写下隽秀的小楷。时局不稳定,女子学堂也不用去了,在家里:习字、逗鸟、种花,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芷乔无趣地叹了一口气。
“玲姐,小云呢?”芷乔头也不抬地问。
身旁的玲姐一边用小惮尘抚着红木大橱,一边应声道:“在楼下,和雪球玩呢!”
“这丫头,也不知道多温会儿书,尽想着逗狗了!”芷乔摇了摇头,放下了笔。
沿着豪华的红木的阶梯,芷乔缓缓走下了楼,落地吊钟还在稳步地循着它特有的轨迹不紧不慢地敲动着,阳光透过房间里那双边大窗挤进来,撒在木色钢琴上,洒在地上,透着“久违”的暖意。
芷乔推开院门,来到院子里。秋千伴着微风还在跳着“华尔兹”,梧桐的叶子却显得格外的碧绿、光斑闪烁着、闪烁着、耀眼极了,芷乔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一口气,享受着阳光的滋润。“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芷乔想着。
“别跑呀!看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哈哈~”清脆般的笑声恍如铜铃,打破了小院的寂静。只见一个白色“小绒球”钻过了秋千,方芷云也紧随其后,灵敏地钻过了秋千,奔向小狗雪球的方向。
“站住!”姐姐的呵斥声霎时间在芷云的耳边响起。“玲姐!去抱雪球~”芷乔转身对玲姐说。虽说是自己的妹妹,但这样的不拘小节,实在不像大家闺秀的作风。
芷乔强忍住怒气,走过去,扶起小云,用手掸着膝盖上的灰尘,瞪了她一眼:“什么时日了,就知道玩~”小云呵呵地笑起来,搂着姐姐的脖子,撒起娇来,芷乔的脸也挂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前些天学堂的课温过了吗?”芷乔问。
“嗯!”小云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学堂又来了一个日本人,原来那位小林好像调走了,日本老师越来越多了,大家在学堂都说日文,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中国人了!”
“快住嘴!”芷乔嘴角的笑容霎时间消失得干净彻底,取而代之的是锁紧的双眉。
芷云也被姐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不轻,呆呆得愣在那里。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芷乔抓紧了小云的肩膀,严厉的神情告诉小云:这次姐姐是真的生气了!
“中国人不怕打仗,因为,祖宗的遗训告诉我们:中国人有中国根,不管怎么动摇也永远都不会成为日本人!他们这般欺负人,不许我们学诗词、中国文化,就是想在思想上奴役我们!你难道不知道吗?”芷乔瞪大了双眼,虽然心底里想控制自己的怒气,但她知道,她做不到!
12岁的女孩儿又能知道什么呢?更何况方芷云生长在一个如此优越的家庭,父亲在瓷器生意上的一帆风顺,带给她的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她从未体验过饥饿,从未体验过困苦,上的是优等学堂,穿的是西式小洋裙,年纪最小的她无疑是家里人最宠的“香饽饽”,父母的疼爱,姐姐的照顾、佣人的服侍早已使这个小姑娘将任性、顽皮作为自己的特长,对于她来说,平生最痛苦事的可能就算姐姐的责备与要求了。她哪里懂国家的危难呢?
但看着姐姐严肃的神情,芷云知道自己确实口无遮拦了,她拉起姐姐的手说“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说了!”
芷乔的脸上这才放松下来,她心里知道,对妹妹也许太严格了,但在这样一个国难当头的日子,如果不制止自己的至亲拥有如此可怕的想法,国家真是无救了~
17岁的芷乔,正值花样年华,由于从小受父母的影响,饱读诗书,虽为一届女子,却关心时事,愿意思考。金陵女子私立学校的教育虽然日渐洋化,但无法抑制热血青年心中那一腔爱国的热忱。
这个大小姐骄傲而不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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