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小心!”将士左右护驾,将单秋泽护在中间,他望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几次失了神,差点就被刺下马来,他知道他是战不过苍龙国的,即使他现在也有火药的助威,却始终追赶不上苍龙国的强大,只是一听那鼓声,士气便落了半截,苍龙国竟然猎杀了无忧仙山上的神兽夔牛,用它的皮制成战鼓,一击百里……
单秋泽面露忧色,令己方士兵陷入绝望,他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想要再往前,再往前,让他能够触碰到露妃,他在收到苍龙国战书的时候就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该放她走,她是那么单纯,那么脆弱,夔牛战鼓的声音会伤到她,唐盛熙怎么能那么做!即使那不是他的孩子,但至少是她的孩子。
殷泉担忧地回头往露妃的方向望去,灰色的天空映衬着红色的身影看不真切,注意到身边的盛熙戴起头盔,便道,“皇上,胜负已分,您不必出手了。”
“他还不死心,朕要让他明白,单国在朕眼里如同蝼蚁一般。”说罢,便策马扬鞭,直直向那沙场中杀得满身是血的男子奔去,殷泉也不敢怠慢,执起手中大刀跟了上去。
鼓声虽慢,却阵阵铿锵有力,这是两位少年帝王的第一次交锋,在这刀枪火海之中,杀意、愤怒,一路蔓延,单秋泽已然杀红了眼,哀嚎之声络绎不绝,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去到她的身边了,他的执念让他战无不克,毫无倦意,直到有人挡在他的面前,抵住他挥下的刀锋,“今日是你的死期,单秋泽。”
“哼,没人告诉过你,白色不适合你吗?唐盛熙。”两人十米之内除了尸体,战士们识趣地退开,这是属于王与王之间的较量。
在战场的不远处,江闲云与荷儿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的闲云公子已经恢复原貌,见荷儿几次三番想要上前救人,他不慌不忙地扯住荷儿的后领,“师父,莫要拦我,我要去救露姐姐,那夔鼓可不是露姐姐能承受得了的!”
“徒儿,你现在去也是徒劳的,孩子早就已经保不住了……”
荷儿瞬间愣在原地,转头茫然地看着师父,“什么!怎么会这样?”
“唐盛熙给她吃了圣婴草,又用夔鼓镇魂,就算是武神来了都束手无策了。”
荷儿颓然地坐在地上,“他怎得如此残忍,害得莲儿姐姐还不够,难道还要夺走露姐姐吗?”
沙场中央那一白一绿交织在一起,毕嘉几次都被风沙迷了眼,你不是天才吗?为何就想不出一点办法来?毕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讨厌如此软弱无能的自己,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生命的逝去,因为她、因为她改变了这个世界。
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人会来救她的孩子,她不是第一次落泪,却是最痛心的一次落泪,萧影——你在哪里?快来救救你的孩子……他快要死了……
万鹤山上飘起靡靡细雨,一只丹顶鹤飞进了院子在屋檐下闲庭信步,突然一扇门打开了,惊走了避雨的飞禽,辰丰道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萧影,皱了皱眉,“为师封印了你全部功力,没有废了你,也算念在师徒一场,以前有思雨那丫头牵制你,倒也安心,可现在,你心里充满了恨,若为师放过你,武林必将大乱……”
“不、我不能没有武功,我,一定会夺回来的。”萧影撑起虚弱的身体,习惯了一骑当千、一掌碎石的内力,可现在体内却空空如也,即使要冲破师父封印的穴道,也是需要内力的,但天下能解开辰丰道长封印的除了武神外,能有几人?
老者看着萧影那不服输的坚定眼神摇了摇头,“你好好在山上思过吧,等有一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为师会将功力都还给你。”
看着师父乘风而去,萧影重重地锤了一下地板,只觉手掌发麻,疼痛不已……他被软禁在了万鹤山上,想要靠现在这幅身子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的,而江闲云这家伙竟然不在,先不提他会不会帮自己,但这段时间他一个废人要怎么生活啊!
单国国境的沙场,战况渐渐进入尾声,苍龙国的炮兵开始朝前方推进,将单**队逼入国境内,唐盛熙白色的盔甲上已经染上不少那些不怕死前来挑衅他的人的血,单秋泽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与唐盛熙的实力相当,却无法突破殷泉的防线,虽然殷将军并未出手,但却实实在在保护着他们的皇帝,他第一次失去了理智,盲目而冲动地反抗着,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四周早已被苍龙国士兵层层包围,剩下欲赶来营救他的单国士兵也一个个倒了下来。
单秋泽那张从容而温和的俊颜难得露出紧张的表情,继而又大笑起来,“很好,你们赢了。”他跳下马,扔掉武器,走到唐盛熙面前,两边的侍卫立即举起双刀挡在他面前,单秋泽望着苍龙国的帝王,眼眸平静中带着悲伤,“希望你能给朕一个痛快,另外好好待夏露,她是个好姑娘。”
听到露妃的名字,唐盛熙一怔,心里又燃起无名之火,他早就想要除掉单秋泽这只老狐狸了,举起手示意侍卫准备行刑,不料一阵狂风吹过,卷起满地风沙,迷住了所有人的眼,待再次睁开眼,单秋泽已经不见了。
“报——”一士兵匆匆跑来跪在唐盛熙面前,“露妃娘娘昏倒了。”
“什么!”几乎是同时,殷泉和皇上两人立刻调转马头往城墙奔去,鼓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止,却无人想到回头看上一眼,殷泉直怪自己不小心,若是露妃有个闪失,他定会自责不已。
夕阳落在城墙背后,天地之间染上绚烂的红色却及不上高台上滴落的那抹血红,盛熙一触及那红色的身影,便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殷泉并未理会止步不前的皇上,他一步跃上高台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露妃,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才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双手将她抱起,却发现她的襦裙已经湿透,张开手掌,猛地一惊,“怎么会这样……”
盛熙不忍再看下去,“速回营里。”说罢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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