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玄心帐中诸将默默看着自己的上司,均不明白被他十分慎重的称为“严先生”的是何等大人物,颇有些莫名其妙。
尚玄心环视了一圈自己的下属,见他们都流露出一副白痴样,心下微叹,然后,一只手轻摆,他身后一名侍卫立刻急匆匆出了大帐。
尚玄心顿了一下,轻声说道:“东域十五国,真正拥有宗师一级的,不过是我仓阳国、中平国和势力遍布东域的武祠这三方。我之所以未安排仓阳国勇士强攻这中平国的京都,正是因为京都里住着一位大宗师,唤作严绪清。各位可知宗师代表着什么?”
诸暨回道:“大帅,宗师应该是象我中平国的洪宇先生那等层次的人物吧。”
尚玄心微微点头,说道:“一位宗师,代表的是无坚不摧的实力、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威慑力。本帅恩师洪宇先生,是这东域十五国的顶尖人物,纵观数百年来,天纵奇才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洪宇恩师的空明之术,严绪清的空滞之术和索格图的隔空点穴,都是我辈武人仰望之所在。”
他略一停顿,看一看众人,继续说道:“我恩师洪宇先生不过中年,神秘的武祠首领索格图更是传说年轻有为,唯有中平国的严绪清垂垂老矣,不足为患,我倒是希望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大宗师。”
尚玄心正说间,忽听见大帐顶上一声嗤笑,他反应神速,立刻拔剑遥指上方。众人都是心中一凛,纷纷拔出武器冲到帐外。
却见帐外千里月光,并无一人,只有诸将的影子散落一地。
尚玄心停留在大帐之中,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已经远远遁去,在自己这几十万大军的中军营寨中来去自如,并且没有惊动到训练有素的各处暗哨,就凭这一点,就是自己远远不及的。刚才,他安排那名侍卫出帐,就是通知各处提高警备等级,但结果却是连对方何时来、往何处去,竟然全都毫无察觉。他心中默默念道:“恩师,弟子不才,尚不能抗衡这宗师一级的高手,只盼老师能够摆脱世俗羁跘,为我仓阳王国平定天下亲自出手,才不枉了济济威名、流芳百世啊。”
众人回到大帐之中,纷纷怀疑自己耳力有异,见到大司马平心静气的默默站立,也都不再发言,只等他下一步发令。
尚玄心对诸暨道:“你且说一说梁芳君是位什么样的人物。”他不希望众将大意,轻易殒命在严绪清的手下,故而命诸暨介绍一下惨死在敌国大宗师手下的梁芳君其生平事迹,也是令众将早生警惕。
诸暨轻咳一声,缓缓说来:“梁芳君在甸尾国成名极早,六岁投入剑神宗,十四岁时即练成剑神宗十六路泼风剑这等本宗绝学。要知道其掌教真人是在四十大寿时,与好友一聚,切磋畅谈之余忽有所悟,才领会了十六路泼风剑的要义,从此剑神宗名震甸尾国武林,成为该国武林的第一宗派。梁芳君练成绝技时,掌教真人时年七十有余,对于此子赞不绝口,称其为“剑石”,已经打算将宗派掌教大任传给这天才少年。随后,他开始煞费苦心的培养这少年,将教中重要事务逐步给其担待,并在梁芳君功劳日增时,授其承射一职,承担所有对外协作、联络的事务,地位距掌教大弟子仅一步之遥。”
众将听得诸暨侃侃而谈,知晓了他国的武林轶事,也颇为神往。原来只要是天才都在年轻时就大放异彩,就如本国的大司马、自己的主帅尚玄心一般。众将自己却没有这少年天才的惊艳履历,有道是“人比人,气死人”,无不暗自幽叹。
诸暨又是轻咳一声,将众人思绪拉回现实,他继续道:“随着梁芳君一天一天强大,却令得一人寝食不安。”
这话刚一说完,众人“喔”了一声,若有所悟。
诸暨微微一笑,说道:“却不是如各位将军所想,这寝食不安的,并不是教中的掌教大弟子,而是和梁芳君同一日拜入剑神宗的师弟梁友。掌教大弟子宅心仁厚,叫作杨子浩,正是现今的剑神宗掌教。他入门极早,梁芳君入门时,他已是掌教弟子。因为师父年事已高,便由他代师授艺。他对众位师弟几近倾囊相授,唯恐自己不尽心导致宗派衰落,每当授艺时,必呕心沥血,细至毫发。这梁芳君的师弟叫做梁友,却并非良友。他原在武技上无什么天赋,却生得相貌堂堂、极为英俊,此时,他喜欢上了小自己两岁的小师妹,小师妹也对这位英俊的师兄颇有好感。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声名权势,又如何掳得少女芳心?随着年纪日长,到了梁芳君二十岁时,已是甸尾国江湖的领袖人物,这小师妹就转而对梁芳君眉目传情,逐渐冷落了这位梁友。”
众将又是“喔”了一声,相顾一笑,颇为领会话中含义。
诸暨继续说道:“眼见着美女日渐离去,这梁友茶不思、饭不想,只是白日做梦、夜里发呆。一日,掌教真人下山云游,教里一派事物均由掌教大弟子杨子浩打点。对于这位亦兄亦师的大师兄,他并不畏惧,扯了一个由头呆在房里不去练武。待得掌教真人前脚下山,他后脚摸进小师妹的闺房。可怜他日思夜念,相思成痴,行为已是异于常人,趁着小师妹随各位师兄在前山习武,闺房无人,对着她房内的贴身衣物做了一番发泄,直弄得污秽遍地。”
众将听到此处,已有数人哈哈大笑:“好一个撸帅!”
诸暨呵呵一笑,右手下意识的往下一拍,仿佛说书人说到精彩处拍起抚尺。尚玄心也乐了,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这老先生,除了医术、武功,还有这等说书才华!”
诸暨冲他一拱手,继续说道:“你说你做完撸帅,还不快走?谁知这梁友却因这平生头一次废了童子功,又没有实战,只是意淫,直弄得欲火更重、难以自拔,便藏在小师妹床下,抱着一双绣花鞋沉沉睡去。”众将“咦”了一声,表示不屑。
诸暨陪着嘿嘿一乐,说道:“这番沉睡,将这一年来的疲劳困倦、相思苦痛、百般委屈,全都化作一场梦。这梁友是习武之人,睡觉不打呼,倒是没有惊动习武后回来的小师妹。待到夜半时分,小师妹起床小解,叮叮咚咚,弄醒了梁友。他自小上山,哪见过白花花的那一片,只是这时候他尚有理智,一直隐忍。第二日,他依旧扯了一个由头,只在床上回忆昨夜片段,直弄得鼻血长流不止。心中想着,这样下去,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终会毁了自己。解铃还须系铃人,便窜入梁芳君的房间,偷拿了梁芳君十分珍视的一把小剑,再次摸进了小师妹的闺房。这一夜,他趁着小师妹熟睡,点了她几道大穴,把这娇美的人儿从头到脚玩弄无数遍,最后竟掐死了她,留下梁芳君的小剑在她闺房,自己回到卧室,没事人般的呼呼大睡。也是解了心结,次日他习武竟比平日里勤奋百倍。可怜这梁芳君有口莫辩,竟被押入大牢,只待三个月后押往州府问斩。”
众将“啊”的齐呼,左路大都统管御谋高声叫道:“好贼子!好不可恶!”看来他也是一位好打抱不平的人物。
诸暨接着说道:“就在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一名浑身浴血的黑影窜入剑神宗,随后隐身不见。第二日,官府来人通报,梁芳君头天夜里越狱而逃,请剑神宗派出高手协助官府缉拿逃犯。掌教真人派人打听才知道,昨夜看守牢狱的二十名狱卒全部被一剑穿心,围捕的一百余人,都被劈作两半,州府的大街上血流遍地,看了直叫人恶吐两天。杨子浩被派出协助官府拿人,直到几日后,剑神宗里众多师兄弟才从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中平静下来。只是掌教真人经历此事后仿佛老了几十岁。”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那梁友每日里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除了更为刻苦的练功之外,举动更为小心,连平日里藏在床垫下的几双绣鞋都埋在床下。这甸尾国的官府也是昏庸,小师妹死时,少了贴身亵衣和所有穿过的鞋子,却多了一把破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有问题。也是这剑神宗里女佣人粗心,而象掌教真人和杨子浩这等人物,也不会进入少女闺房,自然发现不了其中蹊跷,倒使得那梁友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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