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如果有大量的火药,就可以烧山,甚至可以把这食人山夷为平地!难道,仓阳国已经造出这么大数量的火药了吗?因为浓雾,我看不清前面发生什么,只是可以肯定,仓阳国的士兵就在附近。
我握紧手里的铁锹,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一股诡异的“沙沙”的声音传过来,我刚感到一丝杀机,还来不及判断,一道破空声响起,一把黑沉沉的刀砍向我的面门。我举起铁锹一架,铁锹的木柄象豆腐一样被切断,钢刀几乎就没有受到阻力继续砍下来。一时间,刀上冰冷的杀气将我花白散乱的长发激得四散而开,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住我。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士兵,这一刀太快了。生死之际,丹田里忽然腾起一股真气,我猛地低头扑向来人。那人的肘部重重撞击在我的肩膀上,差点将我的脖子震断,好在避开了钢刀。这种贴身肉搏我前些日子对平三牙他们用过,我还不想刺激自己的潜能,因为那样我会变得虚弱,是无法在食人山生存的。所以我只是用膝肘攻击那人的脖子和下身要害,但是那人坚硬的衣甲根本就不怕我的攻击,反而飞起一脚把我踹倒。
等他看清我不过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贫民时,倒是没再继续攻击,而是打了一个呼哨,接着有七、八个人围过来。黑盔黑甲,正是仓阳国的标准装束。
那击倒我的人一抬脚,一只很大的战靴踩住我的胸口,他长得一脸的虬髯,颇有气势。他对围过来的人说:“这老家伙拿着一把铁锹,八成是征用的民夫偷跑出来。”
旁边一人道:“好好审问一下,搞清楚烈阳城里面的情况。”既然他们已经现身,我知道自己绝对会被灭口,所以咬着牙不做声。这虬髯大汉一把抓住我的领口把我拎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不说我杀了你。”说着话便挥舞空着的右手握成拳头猛击我的腹部。我双手向下一挡,一股大力震得手掌发麻,趁着他一怔,我的双手握住领口的手用力一拧,“咔嚓”一响,他的手腕脱臼了。
他痛得大叫一声,右手猛地砸向我的面门。这次我没有躲闪或格挡,咬着牙用额头向他的拳头撞去。“砰”的一声,这大汉手指一下张开,然后一阵颤抖。我眼冒金花一阵晕眩,随后一蹿往一名看起来最弱的汉子冲过去。
他挥舞手里黑沉沉的钢刀向我捅过来,就在钢刀刚要搠进身体时,我把身体侧了一下,借着蹿出的冲力,我的右拳击打在他的喉咙上,他一下翻倒在地。身后刀风袭来,我再次用力一蹿,几把钢刀几乎划破背后的衣裳,擦身而过。
我几步窜进一个小的洞穴,身后的钢刀砍在洞穴上发出“咔咔”声。
我感觉到洞穴里面的危险,一条花蛇“嗖”的急射而过,我立刻转身往一边躲。它的身子化为一道弧线飞出洞穴,外面一声怒吼,一道刀光一闪,这条蛇被劈作两半。我立刻往洞穴深处跑去。
食人山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回到了家,幼年时穿过它到达仓阳国,花了我整整一年的时间,也使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十分熟悉。这几名仓阳国的战士单兵作战能力明显高于普通士兵,不知道他们承担什么任务。可惜我武功恢复太慢,若是能够有平日里的一半,刚才就可以抓到活口,好好审问一下。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在小小的洞穴里回荡。不断有蛇发起攻击,我已经被咬了一次。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致命的毒蛇,却是对我伤害不大,也许是当年的赤练蛇赋予了我抵抗力吧。而且我知道,山里的浓雾在子时毒性最强,如果能够熬到那个时候,这些人就没有丝毫的威胁了。
不过,现在还是白天,距离雾毒发作还有六七个时辰。这些人不会放过我,因为我的表现绝对不是一位老人家的表现,而是具备一定攻击力的可疑人物。如果他们不袭击我,大家都没有这个麻烦,现在双方都骑虎难下,不是他们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他们。
身后不断传来怒喝和钢刀破风之声,我已经穿过这个洞穴,进入一片密林。等我扭头往回看时,惊讶的发现刚才追杀我的七、八个人都没有出现。但是,随风吹来一股火药的味道。
蛇怕火药的味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够穿越食人山了。
我静静地站在密林里,努力的感知他们的动静。但是这些人仿佛蒸发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
等了一会,见无人出现,我立刻掉转头往小叶城赶去。就在我离去不久,虬髯大汉出现在洞口,冷冷看着我消失的方向,他脱臼的手已经被接好。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很长的铁管样的东西,对着上方,随着手指一动,铁管发出一声巨响,一道火光直入云霄。他身后陆续出现其他人,都保持着那种冷冷的表情看着我逃走的方向。
我正行进间,密林里忽然一声巨响。我本能的一拧身,一道火光从我的胸前划过,火光过后,我胸口的衣衫糊了一片。我看到前面十丈外,一名仓阳国的士兵端着一根铁管样式的武器,铁管口飘起一股蓝色的烟。我立刻在密林里左右移动着前进,随后从几个方向射来箭矢,我抓住一根箭矢,快速向东面跑去。那里又是一片洞穴。
现在我就像被团团包围的猎物,火枪和弓箭这样远距离的射击,对于捕猎者来说最安全,对于我来说则十分不利。只有在弯弯曲曲的洞穴里,这样远距离攻击的杀伤力才能降到最低。借助洞穴的地势,要是能够夺到一柄钢刀就更好了。我猜测,他们是分成一个个的小队,从火枪和弓箭搭配来看,每支小队应该只有一支火枪。只是这种长杆的火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仓阳国一直在进步,现在他们的武器应该更强大,而我们的王朝已经被他们落在后面了。
如果照这样下去,即使我重新掌控虎贲军,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尤其是他们出了一位天才人物尚玄心,无论谋略武功,可能远远超过我,所差的,也许只是实战经验吧。
我躲在洞穴深处,握了握手里的那支箭,周围都是“悉悉索索”的毒蛇游动的声音。这一队仓阳国战士领头的是一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刚才用火枪射击的就是他。他走到洞穴口,掏出一把火药,边走边洒,四周的毒蛇象受到惊吓一样立刻往洞穴深处逃去。我趴在一块凸起的石壁上,几条毒蛇从我身上游过,其中一条还狠狠咬了我一口,被我伸手捏住它的七寸,蛇尾一阵扭动。
蛇的毒液还是带给我一阵阵的晕眩,丹田处的真气缓缓增多,在体内运行着与毒液对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准,甚至永远都无法恢复,如果那样,我将永远无法报那灭门之仇。
这队士兵举着火把进来,火光晃动明暗不定,照着他们坚毅的脸。我忽然有些感慨,这些年轻的生命,为了当权者没有止境的**投入这场战争,他们中间有几个人能够幸存呢?
我叹口气,这时候的一丝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无限残酷。
我无声的从石壁上滑下来,转身向刚才进入的洞口走过去。刚刚走出洞口,一名仓阳国士兵忽然从洞口的石壁上面猛扑上来,把我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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