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冷千秋与毕天消已得知天王命格之人已经身在中土大唐,便也动身来到了大唐,只是他们停留在了西州城。一来他们在等待伊笑天,鬼嘴七及朱小媚的支援,再来这西州城也是回青天国的必经之路。黑心族的眼线现在也已经遍布了整个青天国,所以冷千秋决定将在这里守株待兔截杀拥有天王命格之人。
天云一路狂奔,路上换了五匹马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终于赶到了这播州城。这城内可比那西州城还要多华丽几倍,进了城天云就边走边打听百灵山及四手医圣的一些信息。只是他打听来的消息结果实在太多,令他不知孰真孰假。
见天色已晚,天云准备先找一家客栈睡个好觉,因为他明早无论如何也要去那向无数人打听来的唯一一条通往百灵山的路,碰碰运气。天云牵着马经过一个外表装修华丽名为“金州”的客栈,可是他左手掂了掂银袋,决定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吧!因为自己身上所剩下的钱实在是不多了。
正当天云走过了这金州客栈的大门时,只听背后“嗖——嗖”两声,紧接着是“咚——咚”两声巨响。天云回头一看地上却是两把摔得粉碎的椅子,此时天云手里的大棕马一惊,后足乱蹬,天云挣扎不过,大棕马挣脱了缰绳发了疯似地跑走了。天云追了几步,无奈双足难敌四腿,他只好任由大棕马消失于面前。
本来身上这钱就不多了,怎再买得起新马,可是明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这该如何是好?天云索性走向了金州客栈想多少讨回些赔偿。
刚刚迈进客栈门口,天云却吃了大惊,眼前的一切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乱”。十几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光着上身一身肌肉横飞的大汉正和六个少年混战成一片,一旁一群大声叫嚷“快别打啦!”的人惊恐地躲在柜台之后,应该就是店里的老板和伙计。
其中五个少年都是单对单对打一个大汉,可就在天云不远处有一位少年眉目清秀,面目俊朗,一身夜行衣上网行头这位少年却对于与六个大汉。只见这少年掌风虎虎,身影飘逸,掌法套路清晰,内功显得扎实稳重,只不过在力道上却略微显得有些绵弱。六个大汉伤不到他,他可也伤不到这六人。
天云见此少年与自己年龄相仿,其他少年武功也是平平,如此下去少年体力定然不支,到时必吃大亏无疑,在漾濞村非常享受侠义之感的天云再也忍不住了。
他右足一点,跃起丈余,在半空中左腿伸张,右腿半微一记“飞虎横空”踹向一个大汉。由于这大汉是背对天云,这一脚将他登时来了一个“狗吃屎”。黑衣少年望了一眼天云,还未来得及思考,天云惊呼:“小心啊!”
黑衣少年听到后便向天云跑来,实际他这是躲开了背后另一个大汉的一记“天马直击”。那偷袭黑衣少年的大汉由于自身惯性太大,这一拳竟打在了客栈的一根柱子上。幸好少年躲开了,这一拳力道之大震得房顶上掉下了许多灰尘。偷袭的大汉手骨估计也尽断,在一旁哀嚎着。
此时天云与黑衣少年背靠背站在了一起,天云却略感有阵阵清香之气,心下却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其余四个大汉已将二人围在了中央,只听黑衣少年道:“你也要小心喽!”
天云也不知怎的心中又掠过一丝疑问。四个大汉一起冲向了二人,黑衣少年见他正前面两个大汉来势汹汹心道:“古人说得好,以柔克刚!”登时两足一点跃到了半空中,天云听到黑衣少年空中转身的风声随即也跃了起来。
四个大汉应声撞在了一起,又是捂鼻子又是捂脸,黑衣少年微微回头只见天云天云也和自己一样双手抓住了一根房梁。黑衣少年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待二人落地后他向天云说道:“好小子,功夫也不赖嘛!”天云抱拳嘿嘿一笑道:“贤弟过奖啦!”
还未等二人再多说些什么,只见门外又来了许许多多大汉,为首的一人没光着身子却一身官服手握提刀面相甚凶,黑衣少年大声道:“大虎二虎快跑!他们来帮手了!”其余几个少年都停下手来。
黑衣少年情急之下握住了天云的手,领着他从客栈的后门夺门而逃,其余几位少年也随了过来。
那名叫大虎的少年追了上来对大家说:“快各自回家吧!今天这大侠咱可做不成啦!”黑衣少年遗憾地说:“可不是嘛,本想替吴掌柜要回一些酒菜钱,没想到这帮混蛋还有那么多人!”
还没等大虎再开口,后面已是火把通明。众大汉狂喊着:“别跑,站住!”黑衣少年道:“还别跑?当我们傻瓜啊,我就跑!”说完又拉起了天云的手,向前跑去。一路上天云只觉这黑衣少年手心温暖细腻,柔若雪绵,心中不觉一怔一怔。
跑了有一会儿了,其他几位少年早已和他二人分道扬镳。二人也都有些累了,见后面已无人再追,黑衣少年弯下了腰,双手触膝,喘了几口大气,忽听“咕噜——咕噜”几个特别的声音传来。
黑衣少年将耳朵贴在了天云的肚皮上,天云吓了一跳刚欲开口,黑衣少年竖起了食指放在了嘴边,嘴唇微微一嘟“嘘——!”了一声,果然这咕噜声来自天云的肚子。黑衣少年哈哈大笑起来道:“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洪亮的声音,你一定是饿坏了吧!今天你救了我,我请你吃顿好的,就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天云脸上窘得通红,他挠了挠后脑勺道:“贤弟不瞒你说我都两天未吃饭了!”
说话间黑衣少年领着天云来到了静荣阁,已过了戌时,可这静荣阁里吃饭的人还是很多。由此可见这播州城确实十分繁荣啊。
天云只见这里的人全都是锦衣玉食,一旁还有许多歌伎舞伎,简直就是纸醉金迷啊。他看这里金碧辉煌,装饰豪华,随下便拽住了黑衣少年的衣角道:“贤弟,你看我这一介平民,虽救了你,但我还是习惯了粗茶淡饭,要不。。。。。”
还未等天云说完,黑衣少年已拉他坐在了一个桌子旁并开口唤道:“小二!”黑衣少年猛得一怔心道:“糟了,又忘了每次行侠仗义的时候钱袋总是放在家里的!”
小二肩披一个白麻布兴致勃勃地走向了二人,他一近眼打量此二人一个粗绸麻布,一个一身黑衣简直和这里的这帮达官显贵的客人们没法比,小二便一脸不屑地说道:“你们二人要吃什么啊!”
黑衣少年心下大急“啊!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平时都吃腻了的名贵菜肴,只道:“先来一壶最最最--------最便宜的茶!”小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呦,两个臭要饭的啊!”黑衣少年也尴尬的苦笑一下,天云此刻见黑衣少年脸露难色,伸手便掏出了自己的钱袋“咚”地一声扔在了桌子上,小二捡了起来掂了掂份量才客气地说道:“二位客官点些什么呀!”
黑衣少年望了天云一眼,天云向他挤了下眼,心下当时又是十分的感动本想请恩人大吃一顿,没想到却帮自己二度解围,天云道:“来二斤酱牛肉吧!再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小二说道:“好嘞!客官稍等!”接着大声喊着:“二斤酱牛肉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随后便走了下去。
牛肉和酒来了以后,天云可是不客气了,便伸手抓起了一块牛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可是一旁的黑衣少年却是一口未吃,只是一脸笑意地望着天云吃。见天云吃得有些噎得慌,黑衣少年端起了一碗他从来都没喝过的酒,学着侠士的样子端起了碗道:“兄弟!今日你替我解了两次围,小弟在此先干为敬!”说完便咕噜一下将一碗酒喝了下去。天云也端起了酒道:“贤弟你客气了!”黑衣少年咧着嘴将头低了下来却又是微微一笑。
正当黑衣少年低头之际,天云却发现眼前这位少年后颈肤色莹白胜玉,皮肤光滑胜雪,微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妙,却也没有再多注意些什么。本想再与这位黑衣少年喝上两碗再互通一下姓名,倒也算多交一个朋友,怎料当天云再和他说话的时候,早已没有答复了。
天云走近一看原来黑衣少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此时黑衣少年脸上泛起微微红霞,又带一丝酒晕,天云心道:“我的妈呀!这位小兄弟如果是女人,那可美的要人命啦!还好还好!”
天云自行吃饱之后便用吃饭余下的钱开了一间上房,心想本来就这样了就享受一次,不知此少年所住何处,那就一起睡下吧。明日酒醒他自会找得到回家的路,明日恐怕自己要步行四十里去那百灵山了。
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背着黑衣少年来到了房中,只不过天云后背有种暖洋洋却又有些舒服的感觉,来不及纳闷儿了,自己都要困死了。天云将黑衣少年放在了床上,为他脱去了脚上的鞋。只见少年的脚踝是那么的纤美,竟散发出阵阵幽香,天云心头一荡这香气不正是当时在金州客栈闻到的味道吗?原来是这位小贤弟身上的味道。这香味激得天云又有些精神了,正在此时黑衣少年小声道:“来兄台------我再敬------敬你一碗!”天云听这声音怎会如此娇柔,与刚才贤弟的声音实属有别。天云只道是人喝多了声音也就变了吧!
于是天云便想尽快帮少年脱去外衣二人好快些睡觉。
他解开了少年腰间的衣带,随后解开了他的夜行衣,此刻令天云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少年胸前系着一个红光锦绣的肚兜,天云脑袋嗡的一下大叫:“天啊!这下可糟了,她真是个姑娘啊!”
眼前的少女露出嫩白的肩膀,令人**如蓓蕾一样的胸,伴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那吹弹可破的脸上泛着阵阵酒醉的红晕。天云看傻了眼,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少女的**。虽然关惜蕾姐姐和南霜公主已经都是十分漂亮的了,可是她们与眼前这位姑娘来比真是也相距甚远。
但觉少女鼻中呼出来的气轻轻地吹在自己脸上,直教自己心神飘荡,意酣魂醉。天云真想在她那嫩白微红的脸上吻上一吻,他又忽想道:“这位姑娘艳如春花,肌肤胜雪,丽若朝霞一张秀美绝伦的容颜上总是挂着令人舒心的笑容,单是这一介粗糙的夜行衣她就美得如此惊人,莫非她是天上的仙女,她这么美,我怎可轻薄于她?自己真是该死。”想到这天云把持住了自己,虽是美女如花但自己若与她有缘,将来再来喜欢她吧!天云不忍心再看,侧过去了脸,将少女的衣服又拉了回来,匆忙地系上了她腰间的衣带。
少女那清幽的体香令天云心摇神驰,他决定今夜不在这里睡了。于是天云悄悄地退出了客房,自己跑到客栈马厩的草堆上躺了下来,望着夜空上的星星与明月。刚才一幕幕令自己耀眼生花,血脉膨胀的画面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天云傻傻地笑着,不知不觉中他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天空格外晴朗,天空中百灵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天云一大早便已向打听到的百灵山走去,一路上昨夜一幕幕令他心神激荡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心中只剩赞叹:“真是个人间绝色的美女,是最美的!”
不胜酒力的黑衣姑娘名叫史小柯,她可是这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小姐呢。她的爹爹史国翔可是京都长安里的大官,虽然只是朝中正四品的工部侍郎,但也是播州人在朝中最大的官了。而且史国翔常年治水有功,工部尚书的位置稳坐无疑,连播州城的太守罗百岁也要敬让三分。
只是史国翔常年不在播州的家中,史小柯自幼聪明绝顶,三岁能诗,五岁通律,十岁时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厨艺刺绣也都是一流棒的。现下她已经十六岁了,别看她一副娇小可人的样子,她可是现在播州城小有名气却没人知道真实身份身手敏捷,行侠仗义的小黑飞侠。
当然她行侠仗义的举动她娘亲曾氏可是不知道的,每次有行动在她闺房内的可都是假扮她的丫鬟小敏。就这样她便和几个发小大虎小虎他们一起在播州城的夜里蒙面行侠仗义,抱打不平。昨夜便是收到大虎的飞鸽传书说“金州客栈”有人吃霸王餐,这不几个小伙伴便穿上了夜行衣去伸张正义。可是昨夜敌人太强大了,蒙面的黑纱丢了不说如果不是天云出手相助,恐怕自己就要倒大霉了。幸好男装打扮的小柯城里的人还没几个认得出来呢。
太阳从小柯睡了一夜的客房窗户照射到了她那还略微泛着红晕的脸上,小柯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忽感轻松了不少,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喊道:“小敏,把洗脸水拿来吧!”
见半天无人答应,她睁大了双眼心头一怔:“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再一看自己的一双脚丫又是一阵惊奇:“我的鞋怎么会不在我的脚上啊?”她用力地回想道:“哎呀,昨夜是有一位少年救了自己,说起来那位少年英气的容貌还历历在目,后来自己干了一碗酒,再后来。。。。。。”她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大叫:“糟了,一夜没回家,这里应该是客栈,娘亲约了自己今天中午一起去兴隆绸缎行挑选自己十七岁生日时的绸缎。”眼看巳时已过,小柯也不再回忆昨夜的事,穿上了鞋飞奔向自己的家,史府。
小柯用了自己平时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史府后门,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咚—咚”“咚—咚—咚”地敲了敲自己的房门。只见房门慢慢地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身着淡红衣衫容颜娟好的少女。
少女见到小柯赶忙将她拉进了屋并关上了房门,少女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早上来叫你吃饭我模模糊糊地告诉她生病了,夫人说让我再休息一阵,午时再来找我去绸缎行挑缎子去。我可真怕露馅了,你怎么一夜没回来呀?”
此时小柯早已脱下了黑衣换上了自己的衣裳,披开了昨夜那绑在一起的秀发。当小敏问自己昨夜为何一夜未归时,一阵红晕泛上双颊。脑海中满是昨夜救自己的少年的音容笑貌,可是当小柯解自己腰间黑衣衣带的时候心中又是微怒,心想那少年英气非凡浑身又充满正气,怎料却是个小淫贼。脱去自己鞋袜不说,连上衣也没放过。心细的小柯发现腰间的衣带竟系了个死节,自己从来不会这样系衣服,不是他还会有谁。可她又想昨夜自己本是男装示人,那少年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心头嗔怒已然又消去不少。
小敏见小姐自己在那傻笑脸上又泛起红晕戏言道:“哦!原来有人思春了!”小柯一听忍不住面红耳赤狡辩道:“臭丫头!让你乱说话,看我不收拾你!”说完便将小敏推倒在床上双手不住地咯吱她,弄得小敏哭笑不得,连忙求饶。两位少女笑意爽朗,娇美无限。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小柯,好些了吗?约了绸缎行的邱老板为你挑生日礼服啊!”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柯的母亲。小柯听见母亲的呼唤小声向小敏说:“今天先饶了你这臭丫头吧,看我将来不收拾你这张嘴!”小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去给母亲开了门。
见到娘亲小柯娇笑道:“娘!你来啦,我的病多睡一会儿觉就好啦!咱们出去吧!”小敏在一旁真是服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姐,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然小柯撒的慌都是善意的谎言。
小柯挽着母亲的手臂走出了史府,一路上无数的公子哥都看小柯看直了眼。他们也都习惯了,柯儿妹子就是这么漂亮,永远的如奇花胎蕊,永远的这般清丽绝俗,娇艳无比。此时的小柯心里却想赶快挑好绸缎,之后去追赶那昨夜少侠,一来去质问他昨夜是否轻薄自己,二来她也很想知道少侠的姓名。小柯断定这外族打扮的少侠多半是要去很多外地人来播州都想找的地方——百灵山。
绸缎庄内娘亲正与老板邱志城挑选上等的丝绸,小柯一如既往的和昨夜与她一起行侠的绸缎行店小二大虎聊着什么。邱老板的大儿子,小儿子邱文武和邱双全也是和往常一样紧紧地跟在小柯身后,弄得外人总以为他们二人才是这店里的小二。
兄弟俩为了小柯不知打过几回仗了,总是不允许对方过于接近小柯。他们便跟在她身后,虽然小柯不屑搭理他们,但兄弟二人只要轻闻小柯身上那摄人心魂的淡淡体香就够他们高兴几天的了。小柯问大虎是否知道昨夜这群大汉的底细了,大虎告诉她,小虎和无敌一大早便去查他们了。小柯略带不平地向大虎说这帮混蛋鱼肉百姓官府也没来插手定是有些背景的,官府不敢得罪他们那只好播州小群侠替天行道了。
很快娘亲为小柯挑好了几匹上等的苏绣杭绸让邱老板用心制作,邱老板连连许诺:“仙女配圣衣,天下无人及!”临离开绸缎行小柯吩咐大虎一有消息便飞鸽传书与她,她要想个万全之策惩罚下这帮恶人。
挑完绸缎回到史府,小柯以要拜下山神庙的山神为由离开了家。因为山神庙离史府有一段路程,小柯便理所应当的牵出了府中她的宝驹傲扒马。母亲不放心小柯一人前行,便让小敏陪她一同前往。
刚走到街上小柯便给了小敏几两银子让她自己在市集上溜达,自己则有要事要办并告诉小敏酉时城东鸳鸯戏楼见。小敏则见小姐纵身上马,策马扬鞭向城东城门的方向驶去。小敏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大声道:“小姐你可要小心啊,我等你回来!”
天云一路走来口干舌燥又正值下午烈日当空,自己这一路上除了几辆马车外几乎是没见过其他人。水袋里的水已经喝光了。他心下焦急万分,自己可真笨丢了马不说还将身上所有的钱都花了,还有二十多里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百灵山。
正当自己有些愁然的时候,只听后方马蹄声阵阵回头望去由于阳光刺眼,他只能眯着眼睛,真的有人啦!天云十分想讨些水喝,马越跑越近,天云正欲开口,只见眼前这匹健硕的大白马愕然停在了自己面前,马背上竟驼着一位少女。
马背上传来阵阵笑声,天云仔细一看她,长发披肩,发质柔顺,一身嫩绿衣衫,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阳光刺得天云只瞧见了这位少女半边脸蛋,她的大大的眼睛,睫毛甚长。虽然只见到了半边脸但在天云看来已经是容貌秀丽绝伦,身材丰姿卓悦,皮肤娇嫩,肤色十分柔和,美艳天下的姑娘啦!
少女侧身下马,天云这才看到了她的全貌,眼前的少女装束犹如仙女一般,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肌肤胜雪,眼中秋波流转,娇腮微红,实在是天云生平未见的绝色。
天云知道再这么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实在有失礼节,便低下了头退后了几步双手抱拳道:“姑娘,在下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少女也开口说道:“兄台不必多礼!”
天云听着声音十分耳熟回忆了一下心中一怔:“哎呀,这声音不是昨夜那黑衣贤弟。。。。。。哦,不对,是贤妹吗?”天云抬起了头,心中波浪一波接着一波思绪万千。少女又道:“兄台不记得我这个贤弟了?”
由于自己昨夜做了亏心事不敢正视这少女唯唯诺诺地说道:“姑娘,请你原谅我,昨夜我实在是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少女微嗔道:“哦!承认了就好,免得你再多受皮肉之苦了。那你昨夜都干了些什么?你可要从实招来!我虽醉了可清楚地记得你。。。。。。你。。。。。。你解过我的衣衫。”说完少女脸上红晕更浓,声音也娇柔许多。天云抬头望去,见少女一双妙目正在凝视着自己,脸上却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艳若瑰蓉。.
但听到少女如是说,心下又慌乱不少,自己的无意糗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即然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反正自己又没继续做什么过份的事情,与其被人继续说穿倒不如自己先来个负荆请罪。
天云道:“姑娘请惩罚我吧,昨夜见你喝得大醉,又不知你家住何处,本想与你共榻一晚,天亮后你我各奔东西,怎料……”天云讲到这不禁断了一下,还是继续讲道:“怎料无意中竟发现贤弟及是女儿之身,只怪……”天云还是停了下来。
这少女自是史小柯了,小柯见天云如此诚实直言心中怒火早已消失大半,见天云又停了下来便又问道:“只怪,只怪怎样?你若不讲个明白,我定要罚你啦!”天云见此少女面露笑容心下顿时有如放下了个千斤巨石,这颗怕美人责怪的不安之心可算是落下了大半。
天云嘻嘻笑道:“只怪贤弟易容之术太过高超啊!”小柯突听天云夸赞自己不禁呵呵一笑,心想这傻哥哥定是什么都没做,心中的怨怒登时化为乌有。天云本身就是个爱笑的孩子,见眼前这娇女如花也跟着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二人一阵笑声过后,天云心里再无惊恐,小柯心里也是消除了仇怒之后满是昨夜对他的感激之情。
小柯牵着马二人并肩向前走着,同时刚欲开口,小柯见状道:“你先说吧!”天云脸上略微一笑道:“一直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敢问姑娘芳名。”小柯心下大喜:“真是个讨厌的家伙连想问的问题都一样!”小柯正色道:“本女子,哦不!本女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史名吾姊!”天云一听心里一怔好奇怪的名字随口便念:“哦!原来是吾姊姑娘!真是好名字啊!”天云又念了好几遍:“吾姊。吾姊。”却没注意到一旁嫩绿衣衫的小柯姑娘已经偷偷转过脸去,强忍着笑意。
这时小柯又问道:“我是吾妹,还是吾姊啊?”天云傻乎乎地接道:“当然是吾姊了!”那你刚才还称我“妹子”,天云这才听得明白。这臭丫头是在绕着弯儿占自己便宜啊,举手作势要打她:“好你个臭丫头占我便宜啊!”小柯早松开了马绳,嬉笑着向前跑去。夕阳西下,斜映着小柯的双颊显得她更加地婀娜多姿,艳丽不可方物。天云随意地追着她,他怎会忍心去打她,在他心中永远都不会忍心去伤害她。二人开心地在往百灵山的路上嬉闹着,这种快乐让小柯早已忘记了时辰,忘记了小敏正在鸳鸯楼焦急地等待着自己。
小敏已等过了酉时,见天色已晚再晚回家怕夫人担心,小敏决定先赶回史府只能先骗骗夫人了。
当她回到史府的时候夫人早已焦急地等在了厅中,见小敏一人回来夫人担心地问道:“小敏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呢?小姐呢?”
小敏故作镇定眉飞色舞地答道:“夫人不要担心,我与小姐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静荣阁的少主陆绍言陆少爷了,陆少爷约小姐去静荣阁去吃饭了!”
夫人听后大感惊奇道:“什么,小柯随陆少爷去吃饭啦,这是怎么了?上次老爷回来就想去找那陆老板谈柯儿的婚事,她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啊!今天怎会开了窍?”
小敏不慌不忙地说道:“夫人啊,这小姐马上就要十七了,现在可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啊!”
夫人听后不禁一笑道:“瞧你那样,是不是也芳心难耐啊?下次等老爷回来,连你也一并嫁个好人家!”
小敏脸上一阵微红走到夫人身边挽起了夫人的胳膊娇柔地说道:“什么呀,小敏才不要嫁人呢,小敏要侍候老爷夫人小姐一辈子!”
夫人听后摸了摸小敏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总是圆着的月亮啊!”此话一出小敏心中一酸,眼中竟闪出无数泪花。夫人又道:“一会呀,派金宝银宝两个家丁去静荣阁接小姐一程。”
小敏一听马上道:“哦夫人,不用了,陆少爷特意吩咐了他会亲自送小姐回府!”
夫人一听乐开了花道:“哦?那好那好啊!”小敏暗地里却长吁一口心中急道:“小姐啊!小姐你跑到哪里去啦?”
此时天云与小柯还并着肩走着,一路上二人聊得十分投机,和对方相处都有一种莫名的愉快之情,二人也都互知了对方真实的姓名及身世。
小柯在很小的时候真的见过四手医圣,她说那时四手医圣是个十分貌美的女人,她医术高超,便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当时她真的在一个山谷里盖起了一个茅屋,整日的采药,救治病人。由于她对所有的病人都一视同仁,有钱的大户人家来治病她就多收费金,没钱的穷苦人家来治病她就分文不取,甚至她还将自己的钱分给那些穷人。后来那山谷内外灵气遍地,犹如仙境一般,许许多多的百灵鸟也在那山谷安了新家,可是听大家说四手医圣只是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便消失了。
众人为感谢四手医圣这伟大的行为在山谷入口筑造了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了“百灵山”三个大字,为四手医圣起了个更好听的名字叫“百灵圣姑”意为在这里许一百个愿望,一百个都会实现。
小柯还记得当时圣姑身边还有一个比她年龄稍大的美艳女子,那女子虽二十多岁却明媚妖娆。只不过后来传说长乐王想娶圣姑为妻便率众人来接圣姑,怎料这百灵山的茅屋中早已是人去屋空。长乐王派了数千名手下也未找得到圣姑,只不过在百灵山附近砍柴狩猎的农民偶尔被野兽咬伤了,每次都会在一颗百灵树下苏醒,且醒了的时候自己身上的伤口均已愈合。大家有的说圣姑已经升仙了,依然还停留在这风景绮丽,山明水秀的百灵山谷之内,有的人却说这些农民是在撒谎。十几年来,来百灵山寻圣姑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就连当年留下来替长乐王寻找圣姑的官兵也基本上都撤走了。可无论怎样百灵圣姑是真实的,只不过现在剩下的都只是传说罢了。
小柯听了天云来百灵山的目的,心中对他对南霜的情谊充满了感动,和天云在一起小柯是快乐的,这种快乐使小柯心中突想一辈子跟着天云。
夜已深,四下静得十分怡人。繁星刚刚升起,一抹俏眉般的上弦月已挂在了远方的树枝上,一阵微风掠过夹杂着一些花的清香从小柯身上拂过吹在天云的脸上,天云感受这奇妙的芳香,心却早已飘向了小柯姑娘身上。他驻足望向小柯,星月微光照耀之下小柯嫩若凝脂的粉颊又折射出一种轻灵的美感。
此情此景天云刚开口赞道:“真美!”小柯仿佛听见了仿佛又没有听清,右眼上方的眉毛向上一挑轻柔地问道:“云哥哥,你说什么?”天云方才缓过神来道:“我说真美!”小柯这回可听得真切,脸上更增一丝羞涩道:“你可真坏!”
天云见小柯面露羞相坏坏地说道:“你干嘛?人家又没说你,我说这月亮真美!”小柯一听更加娇羞微嗔道:“好你个臭哥哥,拿妹子开玩笑。”说完便用纤白如玉的右手向天云的胸口拍去,天云没有闪躲而是伸出了左手去挡。一拿正好握住了小柯的手腕,虽然不是第一次摸小柯的手,可是这是第一次摸小柯少女身份的手,天云只感到她肌肤嫩滑。小柯被他这么一摸混身登时酥软不支,刚刚用力的手,手指都已微弯下来,心中犹如装了一头小鹿一样扑通扑通上下乱撞。
月光如玉,美人胜玉,小柯缓缓地挣脱了手,脸上嫣然一笑,银色的月光下她那颗迷人的梨涡显得她分外可爱。
二人各自出了一会儿神,小柯这才突然想道:“我的八辈子祖宗啊!如今都已过戌时而今离播州城早已二十余里,这可怎么办是好。娘亲岂不是要急疯了,这样可不行啊,当下决定还是连夜赶回家中,次日想个借口再来回合天云,陪他一同前去百灵山。”可是自幼小柯就是家人眼中的大家闺秀,想什么办法明日再来与天云一齐去百灵山呢。一向冰雪聪明的小柯也犯了难,可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速速赶回家中。
天云意识到小柯略有心事,便开口道:“柯姑娘,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要赶回家呢?”小柯抬头望着天云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情,她含情脉脉地道:“嗯,是的!云哥哥,本想今日来向你道谢,可怕你找不到百灵山,故想伴你一同前去,从家中走的突然怕娘亲担心。。。。。。。”
天云道:“柯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按你所指这条路再走十几里就应该到得百灵山谷,不要让你娘亲担心,快些回去吧!”
小柯见天云处处为自己着想心中不禁油然升起暖洋洋的感激之情,她道:“云哥哥,今夜我回府中安置好一切,你按此路慢行下去,明日未时之前我将再带给你一匹良驹让你尽快找到圣姑。”
天云也十分感动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妹子,快去吧,路上小心!”小柯纵身上马给了天云一个恳定的眼神,几声鞭响便消失于这美丽的月色当中。
小柯骑着神驹傲扒马,不出一个时辰便已赶回了播州城。她没有去鸳鸯楼而是直奔了史府,因为她知道她那机灵的丫鬟小敏一定早回家替自己掩饰去了。她刚拐过了荣德茶行,忽听有人叫道:“小姐!小姐!”虽然声音不大,但小柯听得出是小敏的声音,她下了马回头一看果然是小敏。
小敏走了过来焦急地说道:“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干嘛去啦?我可担心死啦!”小柯笑而不答,小敏歪了歪眉毛一脸坏笑道:“小姐你又发春啦!”小柯脸上一红举起了马鞭娇羞地说道:“臭丫头再胡说看我不打你!”小敏装出很怕的样子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敏不再说便是!”
小柯正色道:“今天你怎么和娘亲说得啊?”
“我说你和静荣阁的陆少爷一起去吃饭了,而且还说他会送你回来。”小敏调皮地说道。
“我的天啊!怎么是他,最讨厌的就是他啦,你怎么还和夫人说他会送我回来啊?”小柯眉头一皱略带不爽地问道。
小敏道:“不说他送你回来,夫人要派金宝银宝去静荣阁接你回来,我劝夫人不要破坏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夫人这才没派人去接你啊!”
小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还是你机灵,没办法啦那我去找他吧!你先回去吧,记得走……”
小敏抢道:“记得走后门嘛!又不是第一次和你合伙骗夫人啦!好了小姐你快去找陆少爷吧,否则今后你可别想再找什么借口出去啦!”小柯“嗯”了一声,二人又向两个方向走去。
小柯这一天没吃东西还真有点饿了,都到了静荣阁了索性吃他点上好的东西吧,反正陆绍言他也不会要自己的钱。要不是上次是夜行衣的打扮,不能被其他人发现还真能去找下陆绍言免了上次和天云的饭钱。
这傻乎乎的陆绍言就是怕自己,小柯每次来这里装泼卖楞吃饭不给钱就是想要这陆家别再打自己的主意,没想到陆绍言他爹陆紧钱出了名的吝啬对他这个儿子却是千依百顺。要不是爹爹想从陆家筹些钱去治水,才不会总想把自己嫁给这播州首富陆家呢!
可是小柯从来不生父亲的气因为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只是朝廷刚建不久资金匮乏,一些赈灾救难的钱真是拔不出来,父亲只好自己到处去筹钱治水。
不一会儿,小柯姑娘点的山珍海味儿一一被送了过来,小柯吩咐店小二去唤陆绍言过来,自己有话要对他讲,店小二意外之余兴高采烈的奔向了陆家庄。
陆绍言也是个英俊的少年,就是小时候得了场怪病之后就有点傻呼呼的。因为小柯曾对他说想娶她考个状元才可能,所以他这两年来也是苦读诗书。因为他自己真的是十分喜欢小柯,当他听说小柯在静荣阁要见自己,脸上都绽开了花,匆忙地披了件外衣便随小二来到了静荣阁。
一进门,陆绍言习惯性的愣了一会儿,小柯在他眼里不仅天姿玉色,绝色佳人,他认为小柯真实身份一定是天上的仙女。
小柯也是习惯性的被陆绍言看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还是赶快找这个傻瓜帮自己圆谎吧,小柯眉头微微一皱嗔道:“陆绍言!看够了没有啊?”
小柯这一声声音颇大,静荣阁里吃饭的客人听见后均哈哈大笑起来,陆绍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微声道:“看,看不够。”
这句活小柯听得也不是十分清楚,她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走向了陆绍言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陆绍言“哇哇”大叫。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有的人还喊道:“陆少爷,还真是怕未来的陆少奶奶啊!”旁边又是一阵阵笑声。
小柯倒不以为然因为她断定今生陆绍言是无论如何也考不上状元啦。自己曾经和陆绍言拉钩陆绍言若考不上状元便不能娶自己,陆绍言痴痴地答应了小柯。
她一把陆绍言揪出了静荣阁,依然微嗔道:“笨蛋本小姐都吃完半天啦,你就站在那里傻看,都不知道送我回家啊!”
陆绍言听后大喜道:“哦!是!是!是!我是笨蛋,那让我送你回家吧!”
小柯“哼”了一声向史府走去。陆绍言兴奋地跟着她。月色皎洁,身后虽然跟着个男孩,可小柯心里却十分惦念天云,不知怎的,自己就是想马上见到他。
不一会儿二人已到了史府,小柯路上已嘱咐陆绍言就说自己一直和他在一起,一会儿万一见到了娘亲问起的话,也不怕他说错了。
刚一进大门,史夫人已坐在客堂中央。见女儿真是被陆家少爷送回来的,心里还真有点高兴。史夫人认为这陆家少爷虽然有点傻傻的,但他对女儿一定会很好的。
“娘!”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柯接着说道:“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
“夫人好!”陆绍言礼貌地打着招呼。
史夫人回道:“好,好,来!来!绍言快坐下吧。小菊!去准备几盘上好的水果。”
“好的!夫人!”一个长得也颇为漂亮的丫鬟答道,便转身走向了厨房。
史夫人让陆绍言坐下,小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生怕聊多了陆家少爷说漏了陷,不过幸好有自己在,帮着圆场吧!
“绍言啊,听说你父亲去了北方去做什么大买卖,这一去好像快一年了吧!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史夫人问道。
陆绍言恭敬地回道:“哦!家父是去北方做人参生意,他听说有个外面的邻邦叫什么什么丽的人参特别赚钱,就联系了几个朋友去看看。可不马上就快一年了,前不久他托药材铺的尤老板给我捎了个信儿,下个月应该就能回来了!”
“真是个大财迷,都已经是播州首富了还要去赚钱真受不了。”小柯低声地嘟囔着。
史夫人回道:“哦,陆老爷可真了不起啊!绍言啊,我们家柯儿一定给你添了一下午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你们很少能在一起,下午都做些什么啊?”
小柯眼睛提溜一转刚欲开口,陆绍言却抢先说道:“噢,下午我陪柯妹儿去城外放风筝去啦。然后我们就去静荣阁吃饭聊天了,这么晚才送她回来,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史夫人听后脸上堆满笑意连连点头,她也弄不明白,平时打死小柯她也不找陆家少爷,今是怎的又放风筝又吃饭聊天的。不管怎样他们能在一起就最好了,很快小柯就满十七岁了,满了十七岁,就准备将小柯嫁去陆家了,了了自己和老爷的心愿。
小柯见娘亲脸上笑意无限,她对陆绍言的回答真是满意极了,心下暗想:“这个傻瓜还不算笨到了家!”
就这样陆绍言又吃了几个水果,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史府。一夜都未能入睡的他满脑子都是小柯的音容笑貌,靓影翩翩。
天云在赶往百灵山的路上有些累了,他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不由得一次次赞叹道:“好美啊!好漂亮啊!”他虽看见的是满天的星星,可他内心仿佛看见夜空上到处都是小柯的样子,自然他赞叹的美啊漂亮啊都是在赞叹她。这一晚可是睡了个好觉,因为他知道明天他还会见到她,一定会的。天云对明天和未来永远是那么憧憬和乐观,一个人只要内心真的宁静快乐安详平和,天堂就在人间,而且就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
次日清晨阳光充裕,微风徐徐。昨夜小柯见娘亲十分欢喜自己与陆绍言在一起,她可乐坏了,因为她自己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那就是和娘亲说和陆绍言去江南玩几天,娘亲一定非常支持。其实自己是十分想找天云帮他找到百灵山,找到四手医圣,她也不知怎的只要天云高兴自己就十分快乐。
按照预谋,娘亲果真答应了小柯,还亲自给她打了包裹嘱咐自己路上小心,玩得开心。小柯唯独推掉了小敏,说什么也要自己去不用人照顾。娘亲只好答应了她,走出了史府小柯便向陆家庄走去,因为她要让陆绍言藏好了!
找到了陆绍言,小柯说什么他还真怎么做,当下他就让下人准备下行囊,自己真的要去江南。小柯还多少真有点感动。
可是心里满满都是天云的小柯,只是简单地对陆绍言说了声谢谢。陆绍言却是十分满足了。小柯还向他借了匹快马,别了陆家少爷,直奔百灵山,寻找她心中一直挂牵的那个人。
五月的微风,带着道边兰花的清香轻轻地吹拂着小柯的面颊和发鬓,吹拂着她的胸襟。这温柔的慰抚,有如那慈母的一双手。这微风带给正在赶路的小柯些许欢愉之情之时,这丫头那发自内心的喜悦更让她不知疲倦,竟一口气带着两匹马奔出好几十里路。
忽然小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孤单的身影,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小柯却认得出那就是天云,于是她“驾!”了一声,英姿飒爽地疾驰过去。
天云也听到了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他也兴奋地回头望去,一个令他盼望一夜的身影出现了在他面前。
“小柯!”天云叫道。
小柯纵身下马道:“天云!”
二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见天云一直都在傻笑,小柯伸出手递给天云从陆家借出来的马的缰绳道:“傻哥哥,还傻笑!喏!快赶路吧!”
天云接过马缰高兴地:“嗯”了一声。
二人快马加鞭在小柯的带领下,在夕阳的余晖之下,他们很快赶到了一个山谷的入口处。又行了不远,前方屹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像。
小柯在马背上,用马鞭指向前方道:“天云!你看那石像所雕的就是圣姑啦。”
天云望着那石像看得有些痴迷,他被那生动且令人油然起敬的雕塑品所征服了。那飘然若仙的身姿,挂满笑容的脸庞,令人沉醉。
面对前方有些烟雾缭绕的山谷,天云心里却又平添了一丝忧愁:“这就是百灵山,这么大,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找得到传说中的圣姑。我能找到吗?她会在这里吗?”
小柯这个鬼灵精的丫头见天云一脸茫然安慰道:“天云!你放心吧,你不远万里来寻圣姑,上天都会感动的,它不会让你白来的。而且,我也会尽全力来帮你的!”
天云回头望了望小柯只见她粉扑扑的脸蛋上两颗酒窝是那么的迷人,娇嫩妖媚的小嘴微微往上钩了几分,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前方的山谷犹如仙境,身旁的少女更是仙姿玉色,天云真的快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庭。他见如此美景美人,脸上的笑容又重新呈现在了自己的脸上,天云鼓了鼓气对小柯说道:“小柯,你说的对!上天会感动的,谢谢你!”
夕阳也已经西下,从前方神秘又深幽的百灵山谷中飘来一阵阵的清芬令二人心情也欢快许多。他们决定今夜暂停留在这山谷的入口处,看明日那薄雾能否散去,这样二人才不会怕轻易地在山谷中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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