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录音机里传来呢喃声,喘息声,还有一些对白。
……
“别,别这么猴急,吃了多少回了,还没够?哪回也没见你像这回这么急,整个大活人都摆在你面前,还会跑了不成……
“嗡”的一下,乔国民头大如斗,脑袋都要炸了,他知道这是那天下村收完提留和陈桂珍久旱甘雨的那次偷情,可问题的关键是只有两人,自己没这方面的雅好,不是“蛇精”还会有谁?可蛇精本人的声音也录在里面呢,真若是拿这个来威胁自己,最终只能是一拍两散的结局。可如果不是“蛇精”的话,那就只能有一个可能,不过那种情形太过可怕,有人潜进了自己的宿舍,安排布好了这个局,想到这个难度超高过去只在电影007里见过的窃听画面,乔国民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还是排除了这种难度极大、可能性极小的情况,心底感觉还是陈桂英最为可疑。
这一夜对于乔国民来说注定是难眠的。
杨京辉上班后看到乔国民一脸疲惫,还有一双熊猫眼,心里暗想,是真在彻夜不眠的研究兴安镇思路,还是和陈桂英纵情过度?
一上午乔国民也没心思理会杨京辉,给陈桂珍打了个传呼后就在办公室里抽烟,陈桂珍进来时屋里湛蓝一片烟雾,呛得陈桂珍一连咳嗽,一边嗔怪他,“你这是拍花果山呢,还是叫我来找挨熏的”?待看到一脸憔悴的乔国民,陈桂珍吓了一跳,挨上前伸出手摸了摸乔国民的额头,和那一夜难眠瘦削的脸。乔国民有些厌倦的把陈桂珍的手移开,在陈桂珍疑惑的眼神中,乔国民沙哑着嗓子问,咱都是成年人,咱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和我老乔好,我自问对得起你,虽然我不是什么好鸟,但我感情专一,和你好就只和你好,除了你之外,这些年我别的女人看都没看过,瞧也没瞧过,换回来你这般对我?
陈桂珍被乔国民没头没脑的话说蒙了,正待反驳,乔国民怒冲冲的从抽屉里拿出那磁带甩在桌上,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你自己听听”。
安装好卡带盒,只听了一个开头,陈桂珍就傻了,虽然那天偷欢做好了拿到鱼死网破证据的准备,但事后,尤其是乔国民给自己一个妥当的“答复”后,自己都己经忘却这事了。可磁带是被谁发现的呢?陈桂珍百口莫辩,一转眼就想到一个理由,“是我录的,可我天地良心,我对天发誓,我录下来是怕今后不能在一起时,今后有朝一日你老乔高就了,我可以拿出来听一听,回忆回忆你的‘勇猛’,如果我是想要威胁你话,我怎么会把自己都绕上?如果我是真的威胁你的话,叫我出门叫狗咬,吃饭被噎到……”看着陈桂珍着急表白的样子,乔国民的心就软了下来,脸忽红忽白的陈桂珍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在乔国民眼里就像出水的莲花一样水嫩嫩的,他拉不下那个脸来,一把拽过陈桂珍拥坐在自己怀里。急忙回应到,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不是急过了头,找你来商量商量是谁拿磁带威胁我嘛!
……
乔国民和陈桂珍在这边揣摩是谁在做这事时,第二盘磁带如约而至的被送进了他的宿舍,当然这是在他回到宿舍之后才发现的。
……
一番温存和安慰之后,回单位的路上陈桂珍在寻思,做这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当初嫁给于善和,就是感觉他人老实,嫁给他不能吃亏,自己也会当得起家,婚后也验证了自己想法的正确,两个人过日子,吵起架来于善和即不辩解也不吭声,每每都有种拳头打进绵花堆的感觉,也正是因为于善和过于老实,和自己的泼辣相比起来,镇上的人给于善和取了个绰号叫“于木头”,一直都是自己在风风火火的维持家里的里里外外,才没被人欺到头上。
所以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能再“奔”个好前途,那一年乔国民从外乡镇调到兴安镇任党群书记时,一次孟庆红家里有事,就有了第一次独自面对乔国民的机会,当自己嗲声嗲气汇报工作的时候,乔国民一直在笑,眼里含着桃花,当自己调整坐姿的时候,乔国民失手碰洒了办公桌上水杯里的水,连带着材料都掉在了地上,当自己去拾捡材料时,老乔竟然也蹲下来捡材料,两个人的手很巧的碰到了一起,连材料都忘记捡了。再后来计生的汇报变成了指定汇报,原本和孟庆红还算和睦的关系,也开始因乔国民指定的汇报而变了味道,再后来那年镇上的三八节会议上,镇上所有的女干部群聚一堂,乔国民做为主管领导竟然都不去用镇妇联主席,指定自己做联欢会上的主持,联欢会主持的非常成功,气氛也格外的好,大家都觉得乔国民这个主管领导比以往的任何领导都更加关心妇女工作,于是敬酒一轮轮的敬,最后乔国民有些不胜酒力,让自己送他回宿舍,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进他宿舍的情景,关上宿舍的门,她扶着乔国民躺在床上,乔国民嚷着要喝水,而且要喝蜂蜜水,她遍寻蜂蜜不着,问乔国民,蜂蜜在哪里,乔国民一把拽倒了自己,自己就压在了乔国民身上,一点防备都没有,乔国民借着酒劲伸舌头舔了自己嘴唇一下,说蜂蜜在自己的嘴里,又说他是真的喜欢自己,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起,他告诉说将来一定要帮助自己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乔国民说,小陈我喝醉了你不要走,你得照顾我;于是自己说乔书记,你喝成这样,我怎么能够离开;于是半推半就间,有了第一次亲昵,和乔国民在一起竟然发现活错了大半辈子,和于木头在一起时,没有言语交流,没有温柔的前戏,连自己情不自禁时的呢喃都会被木头捂住了嘴,而后告诉自己不要被孩子听见。老乔不这样,老乔即温柔又体贴,他用他的嘴亲遍了自己,他还会问,“宝贝,我来了……,你喜欢这样吗?……换你在上面试试……”。
……
想了很多的陈桂珍,回忆得脸有些发红,但心里即肯定又不明白这磁带如何会落到木头手里,木头此时反抗的用意是什么?一时间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原来夫妻间真的是同床异梦的,原来自己竟然根本不了解木头是怎样一个人,他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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