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b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晓晓拿出笔记本扇风,“千夏,现在几点了?”
千夏看看表,“已经三点半了。”她说着,摘下耳朵上的耳麦,“我的耳麦好像坏了,你的呢?”
“真可惜,我的也坏了。”晓晓敲敲早已失效的耳麦。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的耳麦也失效了。信号的缘故吗?
我轻轻捋顺着石榴洁白的毛,看着风羽在我身边睡着的样子。他微微合眼,褪下了刚才那般威风凛凛,静静地沉睡着,好看的睫毛轻轻颤抖,乌黑的发丝在细弱的风中微微摆动。
“他睡得好沉啊,”晓晓凑过来,难得地露出点温柔的神色,轻声说道,“不管战斗的时候看起来多坚韧的人,睡着的时候都像是卸下了铠甲一样。”
石榴舔舔我的手背,我抚摸它的头,道:“不知道他究竟在之前经历了怎样的战斗,才会让自己如此疲惫。我只知道分别前,他和四九,还有铭,回那间屋子找我。大概之后发生了什么变故吧?而且,你不应该是在地下室调查吗?怎么碰上了千夏?”
“说来话长。”千夏漫不经心地接过话茬儿,好奇似的拨弄着柜子上的古玩,“我并没有下楼,晓晓她并没有上楼,但是我们却相遇了。”
晓晓坐在旁边暗暗吐槽:“怎么叫你讲得像爱情小说一样……”
千夏瞪了晓晓一眼:“有本事你讲?”
“讲就讲,真拿你没办法”晓晓转而向我诡异一笑,“你相信吗?两个在不同空间的人由于某种不科学的力量,被拼接到了另外一个毫不干系的空间……”
“sotp!”
“有什么问题吗?”晓晓俏皮地歪着头,“被我吓到了吗?”
我只是想不让气氛那么紧张而已喂!
晓晓背过手去,故意咳了两声,说道:“本来呢,我和千夏应该不在一个楼层的。看小说最快更新)我在地下室,本来是打着手电的,突然周围都变得一片漆黑,我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千夏躺在我旁边,我们的手电都不见了。”
难怪他们都在用油灯。
屋子里非常黑,只有我们自己的一盏油灯发着幽暗的黄光。我起身想观察一下这间屋子墙壁上有没有油灯可以用,还没完全起来呢,就感觉头一不小心磕了一下墙上的某个突起。
“好痛!”我下意识地摸摸后脑勺,还有磕到自己的那块突起。只是凭感觉的话,似乎是一块生了锈的铁。灯光昏暗看不清是什么,单凭感觉能猜出大概是个油灯的架子。油灯呢?这个楼里的油灯架子差不多都是那样的铁质雕花架,油灯是担在上面的。我往上摸,发现该放油灯的地方空无一物。我有点不太相信,又摸索了好长时间。
“你在找什么?”坐在另一个墙角的千夏问我。
“油灯。”我回答着,继续摸索另一个,果然,也没有。
“晓晓,你能不能把油灯递过来?”千夏在另一边摸索墙壁,想要找到一盏能用的油灯。毕竟对我们来说,只有一盏确实不够。
晓晓屁颠屁颠儿地拎着油灯跑过去,能传达到我这里的明亮又少了几分。此时的我,真实在摸黑作业了。我索性闭上眼睛,慢慢地,慢慢地摸索,找寻另一个灯座。果然在一胳膊远的地方,又发现了一个灯座。向上摸索,还是没有找到油灯。
“千夏,我觉得我们来的不是个好地方。”我说,“起码对于我们的现状而言,有点不利。”
千夏嗯了一声,而后又问我:“你也没找到?”
“也?”我苦笑,“不是吧?这个屋子真……为毛一盏油灯都没有啊?”
我们正找着,突然听见风羽喊疼。
“怎么了?”我真心不希望再出现什么意外。
风羽借着一点点灯光,仔细查看手掌:“好像是被玻璃渣扎伤了。嗯,流血了。”我过去一看,哪里只是流血啊!
“左手还是右手?我看看?”晓晓千夏提着油灯,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我这里有应急用的药,先包扎一下。”
“没事,只是左手而已,不影响。”他说罢,吃痛地抽了几口凉气,勉强笑了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影响剑术。”
千夏仔仔细细地给手做了清洁和消毒,动作十分娴熟。“千夏姬还会包扎?”啧,真没看出来,男人婆居然会这么精细的活儿。
“你以为?我为了这次出行可是做足了功夫。”千夏说着,拿出一瓶药,好心提醒风羽,“要上药了,忍着点儿。”
“嗯。”
随着药一点一点侵入到风羽血肉模糊的手掌里,风羽的表情也愈加痛苦,但是却一声不吭,最多只是哼唧两下,似乎是在强忍着,疼出了泪。
“你别看。”他竭力别过头去,“别看我的脸。”
“痛就叫出来吧,憋着多难受。”晓晓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我就纳闷了,地上怎么会出现玻璃碴?蹲下身查看,自己所站的位置并没有任何异物。顺着墙边找去,终于是看见了玻璃渣,而且是一堆,不注意的话绝对会被扎烂皮肤,就像风羽那样。风羽的话,大概是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巴掌按上去。
那么玻璃碴是哪里来的?我循着这堆玻璃碴向上找,发现正上方有一只油灯架子。原来是打碎了的灯吗?难怪我找不到油灯。
“千夏,那个油灯,不用找了,估计整个屋子都没有。”我戴上手套,随意捻起一小撮玻璃碴——果然,上面有油,大概就是油灯没错。晓晓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走了几步蹲下去看,果然也发现了碎玻璃。
按理来说,如果油灯是被打碎的,那玻璃碴子也不可能这么集中的乖乖堆放在这里。但是如果是直直地从上面摔下来,倒是有可能造成这种景象。有所疑虑的我重新检查了架子,果然架子上有伤痕,用手掰一掰就能发现这样的架子根本没法承受油灯的压力。
“风羽,现在好些了吗?咱们得快点了,快点出去给风羽做些处理。”千夏放下他的手,有些担忧。
“我大概……没事。不必担心。”说着他努力笑笑。他总是不愿意露出自己的薄弱,以前是,现在也是。从我刚认识他至今,他给我的印象都是一个受了伤也不会说,不矫情不做作的阳光大男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此时的他,我却有些心疼。即使再阳光,有些疼还是疼在心里的。他若是不逞强,我大概心里还能舒服些。
正准备打开行囊喝点水,就见着行囊里一阵躁动。第二次了,石榴你究竟多喜欢钻进我的包包取暖?!拉链是打开的,大致能看见一对耳朵轻轻颤抖。凑上去看,只见小家伙蜷缩在食品袋旁边,周围还有几瓶纯净水,压在它身下的大概是薄薄的羊皮坐垫,难怪它能睡得这么熟。
此时的我,只想早点出去,带着大家,带上石榴。我不怕你们笑我是胆小鬼,我就是胆小鬼又怎样?我就是贪生怕死,我就是不够大气凛然。我就一普通百姓,我只求活够一百年。
“千夏……”我有些犹豫,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措辞。
千夏随便找了个靠近我的位置,一边记笔记一边应声,“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我想回家——但我终究没这么说,而是无奈笑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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