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谈妥了,吴幸福从国土局一出来,就驱车回了沙河乡,一脸的沮丧是做给高向阳看的,首先他要博得同情,才好开口提石料厂合并做账,乡财政垫钱的事。
正好温纯也,他是举着县委县政府的尚方宝剑来督办的,这压力不小啊,高向阳你不得帮我一起扛啊。
吴幸福跟温纯打过招呼,又吩咐秘书让食堂准备午饭,忙了几天了,该喝口酒放松放松了。
突然,吴幸福想起了什么,问道:“温主任,于飞呢?”
温纯也装作很奇怪,说:“哦,吴书记,他有点事先回县城去了,说好了办完事就立即返回来的,怎么十二点了人还没到呢?”
吴幸福一是关心于飞怎么又让温纯放了单飞,二是巴不得温纯赶紧走人,自己好跟高向阳私下里商量钱的事。
正说着,温纯的电话响了:“于飞,你怎么还外面啊?吴书记刚才还问起你了呢?……什么?有事?……让我也过去。好,好,你稍等,我马上赶过来。”
温纯挂了电话,很抱歉地对吴幸福说:“吴书记,高乡长,真不好意思,于飞来电话,让我马上赶过去。”
去哪?为啥事?温纯说得很含糊,搁过去,吴幸福很有可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今天他心里着急有事,便没有多问,客气地说:“这么急啊,吃完饭再走吧。”
“谢谢了,谢谢了,以后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唉,我跟于飞就是两个救火队员,哪里冒出点火星子,我们两个就得跑断腿啊。”
“那,让司机送你一趟。”吴幸福站起来准备送客了,可见他心里有多急,等着温纯走人好和高向阳说话。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这么忙,离了车怎么行?吴书记,高乡长,石料厂的事,你们抓紧办吧,早搞完,我们也好早交差啊。”
吴幸福心里有数,立即表态:“好,好。小温,你回去向席书记和高县长汇报,我们坚决执行县委县政府的决定,快完成石料厂的清算,请领导们放心。”
温纯抱拳告辞:“那就好,辛苦吴书记和高乡长了。我走了,不送,不送!”
吴幸福和高向阳还是坚持把温纯送出了乡政府大院。
一回到办公室,吴幸福开门见上,把上午跑这一趟碰的几鼻子灰一五一十地跟高向阳讲了,后,他动情地说:“向阳,我们一起搭班子,沙河乡的各项工作一直县里都是名列前茅,可石料厂这一关,怕是难过了。”
高向阳说:“吴书记……”
吴幸福把高向阳拦住了:“以后就我们两个人,你别喊我吴书记,太见外了,你看,我一直都喊你向阳,你应该喊我幸福才是。”
高向阳并没有顺着吴幸福的思路走,而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幸福,我这个人思想觉悟低,看问题比较片面,脾气也比较急,我也寻思过,换了别人,怕是早不能容我了。”
吴幸福也听得出来,高向阳先做检讨,为拒绝从乡里出钱做铺垫。
“向阳,我们乡里乡亲的,不互相帮衬着,工作哪里搞得好,过去,我对你的意见也尊重得不够,你也能理解,我们两个人搭班子,配合得还是不错的,总没有像牛广济跟温国林那样,当着人的面骂街吧。”
高向阳说:“是啊,我这一步步走过来,幸福你是帮了忙的,这个,我心里有数。”
吴幸福笑了:“呵呵,谈不上,谈不上,互相帮助才能共同进步嘛。”
突然,高向阳低声问:“哎,对了,幸福,听说你又要高升了?”
吴幸福忙说:“什么高升?都是他们乱传的,是万大强万主任要高升了,你看看现这局面,升官哪里轮得到我。”
高向阳兴奋地说:“嘿嘿,万主任高升了,你正好去接他的位子嘛。”
吴幸福也没客气,他说:“哈哈,眼前的麻烦事还火烧屁股呢,哪里还有心思去做美梦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幸福,你高升了,可要关照我啊。”说着,高向阳眼巴巴地看着吴幸福。
吴幸福想都没想,很爽快地说:“向阳,你我兄弟那还有什么话说,我要是高升了,这书记的位子还不就是你的。”
高向阳像是被吴幸福看透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不住地搓手:“哎呀,不行,不行,我可没你这个能力。”
吴幸福反驳道:“什么能力不能力,这官场上,哪里什么事都讲能力的,关系亲近了能力就有了。向阳,你也不是外人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能有今天,还不是高县长一手栽培的,你啊,就是太实,高县长那里还得多走动走动。”
吴幸福这话里的意思,一是要安慰高向阳,我高升了,书记肯定是你的,其二呢,是要摆一摆自己与高亮泉的关系,你当不当得了书记,我是说得上话得。
高向阳也是明白人,赶紧说:“呵呵,幸福,你高升了,我的事就全拜托你了。”
吴幸福暗想:哼,只要你还想进步,这事就好办了。
“这你放心,只要我帮得上的一定会搭把手。只是……唉!”吴幸福欲擒故纵。
高向阳果然上钩了:“幸福,有什么难处你就说,我高向阳你还信不过吗?”
吴幸福苦着脸,把国土资源局钱贵出的主意,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向阳,我哪里敢答应他们呢,这不,我赶紧跑回来跟你商量。可我前思后想,恐怕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高向阳当即表态:“幸福,你是一把手,我听你的。”
哈哈,这人啊,只要想升官,狗屁的群众利益。
吴幸福这个喜出望外啊,他以为高向阳会像以前那样唧唧歪歪地反对,没想到这一回他这么痛快就同意了。
嘿嘿,还不是想接班当书记啊!谁他妈不想当官呢?
吴幸福哈哈一笑,拉起高向阳,说:“走,走,走,把财政所长喊来,我们一块儿喝几杯去。”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走出了办公室,乡政府里原本紧张的空气,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三个人喝完酒,吴幸福把财政所长单独留下,又办公室里嘀嘀咕咕商量了大半个下午,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沙河乡这边,吴幸福的心病找到了医治良药,温家岭乡那边,于飞的卵子可是快要掉了。
你说,于飞被黄二丫撩拨得火烧火燎的,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见了面,**,会发生点什么,老北不写,你也应该懂的。
不懂?不懂就装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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