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武男子毫无礼貌地将脚踏在那老头的肩上,浪野山认为这斗殴也落下帷幕了,虽然他们还在唧唧歪歪地放着狗屁,但这对他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如果某个人无端端地从一个地窖不知怎么就飞天遁地,变成了一个不能吃饭不能睡觉也不能交谈的摄影机,那么恐怕换做谁来也没有心思去详细了解自身以外的事情。浪野山艰难地将眼皮合上,心想着这一天什么时候能完、这天什么时候会黑,愣的一会儿有些头晕,双腿还有些凉飕飕的。
“咳咳。”
他的身旁有一声咳嗽非常清晰、并且做作到极点,但是他没有立即睁开疲惫的眼睛,而一架摄影机有权静而止乎地摆在角落不声不响,就算到了世界尽头,一个超级摄影机也不外如是乎。即使它再精良昂贵、它的像素再高,拍到的画面再如何动人,没有人赋予它实际意义,终究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物体,当然没有心肺关心咳嗽声。
但此时有人挪捏地推了他一下。
浪野山这才悠悠地睁开了眼皮,身边的打斗声不再了,世界恢复了一片悠远的宁静,看那云丝静静地趟在蓝天里,而脚下的大地变成了三种颜色勾勒成的世界,深蓝、黑绿、土黄,啊!那是山川!啊!那是河流还有树林的颜色!他第一次有了一丝臀部传来的触感,却没有觉得回到了现实世界,反而一切变得更为匪夷所思、荒诞绝伦。
他傻乎乎地坐在一张非常普通的麦色藤椅上,而这张椅子所在之处,却置身于万丈云天之中。那古板的椅子的旁还有一个漂浮着的怀旧茶几,茶几的另一边是一张对等的椅子和人,准确来说是一坨人形大粪,它在皎洁的世界里显得是那么的得意和恶心,甚至没呼吸都能闻到它身上的熏天巨臭。
“是你?你在这里看风景?”浪野山不知所措地问话,他还能张口,显示出了非凡的心理承压能力。
“喝茶,看你表演杂耍。”那坨人形大粪压了压手中的茶碗,轻轻舔了一口后道。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表演你口中所说的,杂耍?”浪野山又接着没头没脑地问。
“陪我喝茶呗,看你自己表演呗,还有,我郑重警告你,千万不要再问我第三个愚蠢无知的问题,如果你接下来讲的话和刚刚那样完全没有任何营养,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看看是否摔成肉泥。”它抖动着从嘴里伸出来的细长屎状舌头,严肃地道,丝毫不建议上面粘着几粒没消化干净的芝麻和胡萝卜。
这坨能坐在椅子上的人形大粪娃娃把茶碗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放好,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慢慢地化成了一个有血有肉、英俊威武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非常清爽的蓝白相间袍子,梳理得非常整齐的柔顺鬓发从脸颊两边自然落下,这乌黑靓丽得如同美女洗发露广告的双鬓并没有影响到他那英伟阳刚之气,因为那双同样黑得发亮的眼睛和洁白的额头给人感觉世上的一切正义和邪恶的化身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种调调跟刚刚的人形大粪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浪野山呆呆地看着这出奇的变化,心里却思道:“什么叫做没有营养?**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我身边才叫没有营养!”
不过这个人似乎和自己很熟,他想了想后,一拍大腿道:“我懂了,原来是你这家伙!好家伙!原来你一直偷偷跟在我身边教我沐粪神功呀,我靠!不过能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你的真身,可真是出乎了本弟的预料,不知您今次前来有何指示?”
“你自己慢慢揣测,然后再告诉我,看看你的逻辑如何。”那英俊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憋了口气,又拿起茶碗舔着茶,完全不把身旁的浪野山当回事。
浪野山微怒,但在高手面前哪敢露那种脸色,只好在心里暗骂道:“***,这死大便无端端地把老子弄来这里,不是闲得蛋疼还会有其他事?要不是老子倒了三辈子的霉,一定把这家伙做成油炸大便,放在油炸冰淇淋馆里任人鱼肉,扯了他娘的蛋!”
他忽然间怀念起了二十一世纪,有一家专门做厕所冰淇淋的奇葩餐馆没光顾过。
“不错,你三辈子都的确倒了很大的霉。”那男子干笑道,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和僵硬的面部肌肉,都表达出了心情很不舒畅。
浪野山不知道大粪前辈的高超能力还能够窥伺自己内心的想法,正吃惊,忽地屁股下的椅子像倒垃圾似的把他自己往云里一翻,双脚一踏空,吓了一跳,才意识到椅子飞在云上面是因为不可解释,而不是这处的云层真的可以在上面跳呼啦圈。
他唰地右手闪电劈出,抓着椅子腿,刚输了口气,椅子腿便犯贱地融化开来,原来这东西是大便做的,那硬度在他抓的时候竟然变得又稀又拉、粘粘的,这么一抓别说抓牢了,直接就掉了下去。
本来就是大粪男故意整浪野山,当然不会出手相救并且袖手旁观了,不过浪野山这段时间练的沐粪神功也不是吃白饭的。就在他头皮发麻、冷汗淋漓的时刻,却发现不知怎么的还在这朵云上没掉下去,定了定魂后,瞳孔才聚焦到自己的手所扣位置。一阵暖意从丹田处传来,冰冷湿滑的手掌变得坚韧而牢靠,就这么一瞬过去,茫然无措的他却还好好地活着,怎么回事?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幕,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快速吸收了一部分藤椅上的精纯粪气,然后连续放了几个响屁,在落往远处的天空中快速滑翔着,然后专门找了个不能融化的部位,这个部位就是大粪男屁股底下的坐垫。“哼哼,即使他有飞行的能力,也不代表会因此放弃优雅的坐姿。”浪野山因此很佩服自己这种‘全自动’的挣扎招式。
“你以为凡人脆弱的神经能调动高于十倍肾上腺素的本源真气?若不是我将一部分神格传承在你的脑中,恐怕你在冲击通肠境界的时候已经走火入魔了。”大粪男果然没有融化坐垫,但也没有拉他一把的意思。
“恕我不能理解阁下的意思,本源真气跟通肠境界到底有什么关系?两则之间又有什么深刻含义?”浪野山分析他的话,虽然完全听不动,但却记住了两个词语,于是造了个好像很有哲学的提问方式,真正目的是为了分散敌方的注意力。虽然目前状况很不乐观,但总比刚刚好多了,总比从这里摔落下去成为肉泥或者别的什么混合物方便多了。
“呵呵,一般人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练习,也就是习武练功之类的,那么精神力都会很薄弱,容易受到日常事务严重困扰。但经过打坐修炼、比武切磋、研读武功秘籍后,精、气、神这三个基本要素都会得到大幅提高,但前提是需要长年累月、日积月累,像你现在学的沐粪神功,依靠机缘运气强行攻克第二层,这本来就是万中无一之事,但你精神太薄,甚至一般好手都能比你下去,就这种层度还没有走火入魔、爆体身亡,若不是本神眷顾你,难道是你运气特别好的缘故?”大粪男道。
“咳,神指的是人大脑的反应能力,气指的是筋脉和气穴中的真气,那么精又所指何意?”浪野山非常机敏地发出提问。
“自人间教派兴起以来,有个中人士认为其精指的是人体中不可缺少的血液和内脏分泌物、胆汁什么的,但这种见解太过死板、不够抽象。应该是每个人的体内都有着无限的潜能,但其能力都有一个临界点,先天不能攻克,必须在轮回中积累,不是先后天可以轻易改变之事,由此可见,精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说完,大粪男将另一个茶碗拿给浪野山,示意他就这么喝茶。
浪野山虽然觉得他纯粹扯蛋,但还是一手接过了飞在空中的茶碗,才喝了两口,便喷了三次,这玩意哪里是茶?简直比酒还辛辣!能喝?茶水顺着喉咙进入管道就好像战士冒死吞火球似的神经病,偏偏上面还在问他“味道如何?”简直让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就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十宗罪罢了。
“现在你该好好关注我让你看的东西了,如果你有注意听的话,应该不难猜到,这是你自己的事,没有人有义务替你分担,了解吗?”
浪野山正在想他这句话有什么含义时,对面的云层出现了各种艳丽的色彩,慢慢变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卷,上面的景物不断滚动着,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最后成了个海市蜃楼或者类似电视机的玩意。
“为什么让我总是看着这个人?他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浪野山看着海市蜃楼中那个熟悉的威武男子,此刻他正带着那个叫李琼的女人在一个闹市中走着,然后在一间铺面找了个位置,此处人群比较拥挤,大概是什么城镇的闹市之类的。
浪野山先前错过了一段内容,现在推断威武男子肯定已经打败了那个黄袍老道,并且离开了应仙派,目前应该是带着女朋友逛街什么的。
“难道你没听见他的名字跟你很像吗?也是姓浪的,这表明你没有把心思放在上面。”大粪男肯定。
这个浪野山倒是没有注意,毕竟一直没有认真在听‘影片’中的谈话,他没有直接问大粪男剩下的内容,因为他不是一个虚心受教的人,不喜欢被人说是‘白痴’和‘傻缺’,于是只好自己想了,当下他暗想道:“大粪男既然说那人跟自己名字很像,那么我跟他之间必然有联系,而且是很重要的联系,有可能是血缘。”
有了这种猜测,他更加关注地听着对面云层电视机里传来的人声了,威武男子和李琼在一个酒摊前坐下,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基本上很少有对话,只有些“哦”、“恩”之类语气词的。
店家是个年轻小伙子,似乎是两位的熟人,他对威武男子道:“好久不见两位贵客来此捧场了,大概有两年了吧,都干什么生意呀?”
“习武打坐、杀人放火、**赌博、喝酒卖肉,还有什么好做的?跟以前一样,我出高价买这里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菜,给我速度上来!”男子道。
当店家拿了两个酒坛摆在桌上,女主终于闲聊了,不过她所说的话跟她一身仙风魅骨的穿戴很不符合。只听她:“怎么才两小杯酒?你浪潇海不是好酒量吗?上次我们喝得尽兴,这次要来二十大坛子。一醉不知世间淫,酒醒难道匹夫贱。笑问天涯无琼子,来生愿否还做人。”
她说罢,抓起桌上的酒坛往嘴里猛倒,一口气就喝干了,这个情景让附近桌子的客人都略为呆滞,影片外的浪野山觉得这姑娘豪爽不拘。这哪是斯文小道姑?
不过浪野山惊讶之余,终于是听到了这个威武男子的名字叫浪潇海,起得挺潇洒的,跟自己有得一比。
浪潇海看着她道:“我今天不想喝多,不要以为还能从我手中逃走。”
浪野山看到李琼的表情在浪潇海说了那句话后有些黯然,看来他们之间真的不太愉快。
“酒还要吗?”店家道。
“不要了!”浪潇海的语气很坚决。
“那就好,其实我想告诉你们如果要了这二十坛酒恐怕你们会结不起帐,最近生意不太好,酒钱可不便宜。”店家道。
“哦?还有什么是我们堂堂浪英雄买不起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不知道他富可敌国吗?嘿哟喂!”李琼将筷子插在菜里搅动了两下,扯着嗓门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白白浪费而已,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请你们白吃白喝又如何?只不过最近生意真的不好做啊!我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店家边忙乎着边道,他这个小铺子还挺热闹,怎么就说生意不好呢?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富商走进小店,二话不说就往浪潇海和李琼的位置走来,一拍桌子,猛道:“你们两怎么在这里胡闹?快跟我走!迟则晚矣!”他说罢,拉起李琼就把她拎往角落。
浪野山对这个年长富商完全没印象,但他似乎与影片中的男女主角认识,他的长相有些修长,说话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浪野山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里是天子脚下,生意怎么会不好?”不知从哪冒出两个人,贴着店家的脸喷着口水逼问着,一看就是那种凶神恶煞之辈,他们原本老老实实地在饭桌旁坐着,不知怎么地就发起飙来,指责店家语不择言。
店家呜呜哇哇地解释了一通,浪野山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店内的客人除了浪潇海之外都露出一种非常谨慎的神态,极为不寻常。
“不用说这么多,先跟我们回去!”那两个牛高马大的家伙打翻店家手里正端着的一碗馄饨,探手一扭,店家的身体立刻曲了起来。
电影外的浪野山认为这个小店的掌柜肯定犯了什么事,否则那两个奇怪的打手不会这么对待他,便问大粪男道:“浪潇海应该会出手吧?”
“差不多会。”大粪男无可无不可地答道。
“浪哥救救我!这次你一定要救救小弟!”店家如同一头当宰的猪般,发出嚎啕大哭,表现极为疯狂,他双脚死撑着店铺门槛,生怕一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店内的人都噤若寒蝉,没人动弹一下也没人敢帮忙,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跟木头人没两样。
“这个人你们动得了?”浪潇海边喝着酒,边若无其事地道。
那两个壮汉回过头来,摆出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吱呀咧嘴地道:“脑子进水的货,你说什么?”
浪野山看到这里,本以为浪潇海铁定会出手以血腥的方式将那两人杀死,最少也把他们打残,但他没有,细心观察之下,才发现饭桌上正放着一柄剑,正是李琼的,上面有应仙派的明显刻字。
不过那两个打手看到了剑不但没有惊惧之色,反而无所顾忌:“我劝你们中原门派少来插手本朝公事,否则出了什么误会别怪我们没警告过你,走。”
浪潇海待他们离开,跟李琼交代了句:“我会找你,别想躲着,不然就试试看。”之后,掀起帘子消失在人群中。
浪野山对接下来看到的情景产生了一个疑惑:“他既然要救人,为什么不在闹市里就下手呢?非要跟到这里来?不是更困难吗?”
浪潇海藏身于一座宫殿红瓦之上,夜色中,皇宫内仍然有许多巡逻的侍卫和太监宫女之类的,这些家伙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所谓‘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说的就是目下这些人的不作为。不过,这皇宫一点也不比紫禁城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看那辉煌灯火照着夜光广场,气势磅礴的顶天石柱和龙飞凤舞蝴蝶牡丹的浮雕皆是紫红辉映、金雕玉器,与故宫一体黑白之庄严相比较,更是显得气态万千、美奂绝伦,简直奢华得无以附加。
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正注视着一个庄稼汉,它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华南虎,你不能想象如何在一个皇宫的美丽御花园中能看到这么不协调的画面。高高的看台上,那穿着睡衣的皇帝正搂着四五个美女,她们衣衫不整地陪坐在铺着虎皮的大床上,随着几声虎啸,美女们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慌之色,但皇帝却因此兴奋无比。花园中的庄家汉狂奔着,很快爬上了高高的假山,那只华南虎体格矫健,很快把他抓了下来并狠狠搂着他的脖子。
皇帝将睡衣脱掉,赤身**地吹着口哨,仿佛大将军指挥作战般挥舞着他手中的睡衣,大呼:“唔哈!过瘾!”
几个禁卫将老虎赶了下去,清理现场后,好戏并未结束。随后一头疯狂的大象冲了出来,它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庞大,但却十分灵敏,花园中的桌椅被巨力磨蹭了几下便破碎不堪。浪潇海的熟人,那个年轻的店家被捆着手脚丢到了石子路上,大象乐呵呵地冲了过去,晃着大脚就要往下跺。
可就在它要跺下去的时候,一股突如其来的腥臭血波在它身边猛烈地爆炸了,没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而论吨位计算的大象被这股血波硬生生地轰开,如同没有重量的木制桌椅般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飞向高台。不过还好,由于高台是石砖砌的还算结实,只不过凹了个大坑,并未倒塌。大象睡在石墙下生死未卜,皇帝和众美女吓得脸都青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清醒过来后,一个个连滚带爬地挤着逃跑。
夜空中打斗声传来,皇宫内最厉害的三个大高手正在空中与一个身体散发着妖异红光的男子激烈战斗着。“砰”的一声巨响,从上面掉下来一具尸体,他身上多了七八个血窟窿,下半身的右大腿连着臀部不见了一大半,但从服饰上可以让正在逃跑的皇帝和宫女们看出这尸体是贴身侍卫之一,武功高强的刘公公。
“啊~~~!”美女们皆然发出高声尖叫,皇帝吃了一惊才发现原来是个死人而不是杀手,连忙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尤物,赤身**地朝外奔去。
响箭发射过后,密密麻麻的禁卫军成群结队杀至,但明显太迟了。他们发现皇帝正被一个通体血红的男人挟持着,后面追上来的两个宫内最强的宗师身上多处挂彩,可以看出形势非常不利,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啊~~~!”皇帝不知被那人施了什么咒语,痛苦地扭起来,下身的密林在夜风中摇曳着,嘴里大喊:“退后!千万不要上来!”
“拿朱雀给我。”浪潇海对皇帝道。
“在那边请跟我来,镇定,没事的,大家要和睦相处。”皇帝的语气从没这么温柔过。
皇帝被他扭着来到一座宫殿里,对里面的女人道:“大仙,把朱雀衣给这位爱卿。”
浪潇海将木盒在手中捏碎,一件忽明忽暗、着火的衣物在血红中凭空消失。他在宫门外一脚朝皇帝的屁股踹去,然后血浪四溅,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被街上的路人看到了**,下令将周围无辜的人抓进宫,恐怕又要表演那个什么龙虎豹的节目。
“还不快追?”皇帝朝那两个高手道,高手领命追去。
先前宫殿内那女人向皇帝道:“皇上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
皇帝穿好衣服,拔剑想杀殿内的几个太监和宫女泄愤,发现他们都提前逃跑了,正恼怒时,大仙走了进来与他对话,估计他现在唯一不敢杀的就是眼前此女,于是道:“谁?”
“就是曾经与你结识的烈血真人。”
一棵树下有一匹马,店家在夜色中的小林内等待着什么,他只记得在大象的脚板踩下的刹那自己飞了起来,一路飞到了这里。浪潇海出现了,店家热泪盈眶地道:“谢谢浪哥,浪哥准备带我去哪里?”
“回西山派,你不建议做个道士吧?”
浪潇海手指一弹,店家手中的绳子就粉碎了,两人快马朝城门冲去,此时城门已经戒严,无数箭矢从城墙上射下,浪潇海手一挥,血浪出现,卷着箭矢并斗转星移,立刻死了一片,神乎其技。他换手功聚,一柄巨大血剑朝城门撞去“碰!”坚固的大铁门轰然破碎,整个城楼都为之震了一震,官兵们都骇到了极点。
浪野山对浪潇海的武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除了刚刚那几下,现在连马儿也可以用真气来骑,估计二十一世纪小说里的功能他都有了,只见一团血雾围绕在两人和马上,连续奔跑这么久都不用下来歇一歇,路上看到的几个驿站都被他们迅速路过。
“你真的看不出这人是谁?”粪男问道。
“让我上去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嘿嘿。”浪野山道。
“你说对了答案我就放你上来。”粪男没好气道。
“好吧,根据我伶俐无比的大脑用了一秒的十分之一的瞬间,相当挑牙缝的功夫,便想到了绝对正确的答案,先放我上去吧。”浪野山笑道。
“哦?是什么?”粪男吃惊浪野山何时变聪明了?
“电影里英俊无比的浪潇海,自然是我的前世,威武的烈血道人,欲血魔功的拥有者,厉害吧?”浪野山用高亢笑声回答道,其实他并不肯定。
“别忘了我能看透你的想法,你并不是很肯定,不过这次算你了,上来吧。”粪男说完,另一张高高挂在头顶的藤椅又回到了茶几的另一边。
浪野山回到椅子上,舒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不变成一个女人,那样我更好接受一点,难道现在就是你的真身了?”
粪男从手里拿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东对着彼端云层一指,停止的画面又继续动了起来,他道:“别扯远,你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前世,看到最后吧。”
浪潇海把马放了,对年轻店家道:“如果再让它跑一阵,可能会积劳而死,这匹马跟我很久了,现在,让它走吧。”说罢,浪潇海拿出水袋给它喂完水后,松开绳套,与店家进入一间偏僻的客栈并选了一间有大窗的客房,但马儿却呆呆地在楼下没有离去。
“很久没追兵了,我们现在安全了?”店家问。
“不出半天,他们就能追上来,我的真气损耗过度,必须另想他法。”浪潇海手中血光乍现,一件能打动天底下任何女人的楚楚衣裳从掌心跳了出来,又道:“这件朱雀袍乃圣兽朱雀之羽翼制成,除了控火之外,还富有圣灵之气,能飞天游云,比起另外三圣更为容易,只要给我几刻钟,便能研究出使用它的法门。”
浪潇海手中又变出几样道家法器,对着那朱雀袍捣捣弄弄,屋内一时火光大作,却又没使得帐幔起火,怪之又怪,店家显然是普通人,对着这种现象惊叹不已。
良久,客栈外落蹄停马声忽至,店家从窗缝中看去,百多匹载着精壮大汉畜生,包括各**和驴子。其中驴子数目占多,看来南汉国的骑兵实力并不扎实,这些想必是当地武装的坐骑了。店家没知道怎么回事,身子忽然被一股缩紧拉扯之力向后飞去,他原本所在的窗户木屑纷飞,房内器物乱成一团。他“啊!”地一声惨叫,割脸的劲风在划在他眼睛上造成剧烈震痛。
村道上,几个放牛的村民正赶回家吃饭,突然听见一声巨响,接着,十几个会飞的人从各处茅屋顶上跃起,当他们落到客栈二层的窗子时,整个客栈二层瞬间成为了残瓦颓垣,茅草和木渣飘得隔壁正在吃饭的农家一桌子的菜都浪费了,他们惊慌地躲进屋里,从门缝中见到一群群手拿大刀长枪的官兵从村子的四面八方涌来。
浪潇海就坐在垫子继续弄着手中的朱雀袍,神态既专注又轻松,十几个武功了得的高手根本近不了他和店家的一丈之内,因为他早就丢出了一面血红色的旗子,一转之下,里面跳出来五个血人,慢慢变成他自己的模样。这些表情狰狞的浪潇海分身十分暴力也非常厉害,一个就能顶三、四个高手的联合围攻,甚至还游刃有余。而他本尊对震耳欲聋的掌拳交击声充耳不闻,依然在一个鲜红色、麒麟状的炼妖鼎里调和着什么,然后把调和出来的黄色液体滴在朱雀袍上。
朱雀袍顿时火光闪耀,一道透过破烂屋顶的红芒直冲天际,朱雀袍便鬼使神差地飞了起来。浪潇海不理那些依然在和分身纠缠的高手们,拎起朱雀袍和受伤的店家突出重围,朝距离森林最近的村道逃去,背后追着一大票人。其中有个女高手不知从哪条街横空杀出,她丢出的纸符如同刀刃般锋利,土墙木柱被那些纸符不经意间击中就好像刀切豆腐般利落。她又抓出一大把纸符朝屋檐上的浪潇海射去,但纸符在半空中被一粒粒小血珠准确无误地击中,爆了开来,一朵朵极寒冰花在他路过的茅房顶上结成了厚厚一层冰霜,但却没阻碍浪潇海的半分。
女高手待要继续追,却突然没了目标踪影,就在她分神的刹那,血红色气浪顿爆,附近的几处房屋一片狼藉,女高手也如同被圈入巨大漩涡中的小羊羔,是那么的无助、毫无好手机会。无形的气浪将她死死摁在漩涡最正中,她连手指头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气浪散去,浪潇海的大手抓着她的脑袋,这个混蛋嬉笑道:“臭婆娘,看在你驱符术还算精通,今次放你一条生路,回去练个十年再来吧。”
正喝着辛辣红茶看电影的浪野山近观这女子样貌,发现她就是几日前皇宫内保管朱雀袍的女大仙,此女年纪三十上下,但长相妖媚非常,即便是自己遇上了她,恐怕也不忍心辣手摧花吧?
大批追兵方才赶到,但浪潇海早已腾空而起。直到红光消失在云层中,众高手才向女大仙报以询问之色,她愤恨地看着天空,喃道:“今天是追不上的了,浪潇海,总有你后悔的一天,等着吧。”
几日后,南汉朝廷公告天下——西山道教勾结邪魔外道意图谋反为扶天地正气今废其名兼之诛除并改立佛教圣地蒲庙为国教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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