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野山不知所措地看着马队前来,让他无语的是,在马队从他身前不远处经过之后,自己却被动地奔跑起来,追逐着这些陌生人,无奈到极点,就好像在看电影的时候,摄影车跟着演员拍似的,但不同处在于,他根本就没有用大脑命令自己的双腿跑动,然而,他骇然地发现除了能用余光看到自己的鼻子之外,也就跟摄影机差不多了。
马队跑了几个时辰,浪野山也吃了几个时辰的尘土,他不得不大叫倒霉,这么无法解释的横祸让他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低谷。马队在一座山前停下了,前面的轿子里下来一个穿着整洁衣服的男人,威风凛凛,大约二十来岁,侍卫和侍女们簇拥着、跟随他的脚步上山。
浪野山才发现这座山的样子有点熟悉,山道的蜿蜒形状跟西山派的山路有些许相似之处。
“师兄好!”
“师兄,您回来啦!”
一路上有许多穿着道袍的男男女女对他热情而尊敬地问候,可是威武男子的表情非常冷峻,似乎对他们不理不睬。
“我要歇息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威武男子在一间石舍内静坐起来,旁边的香炉散发着一股让浪野山怦然醉心的芬芳,应该是一种独特的疗神良膏,价值不菲。
良久,有人从门外掀帘而入,是个非常可人的女孩,她踮着脚靠近男子,用可爱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小声道:“师兄,师傅叫你过去吃饭了?”
可是男子并无所觉,女孩摇了摇他后,男子才一惊而醒,道:“什么事?”
“你睡得这么沉?连我进来你也不知道么?”女孩问道。
“突然头有些疼,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男子似乎想起什么,揉了揉眼睛道。
男子随后起身走出石舍,浪野山不知道他为何独自下山骑马,又往山野间奔驰而去,他纳闷刚刚不是听道什么“妈叫吃饭之类的词语吗?”
蹄声持续了几日几夜,当男子下马时,这匹黄鬃马的四肢都不稳当地晃动了几下,然后才缓缓行走到马槽处,将头俯下喝水。
又是一座山前,这座山的树木比几天前那座山多很多,雾气也重很多,山上,霸气雄伟的大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应—仙—派’。男子将把门的两个道士推得倒退不已,差点就翻入了身旁的万丈悬崖。
男子急冲冲地一路直上。浪野山看着雾气环绕的山巅,飞檐楼宇多不胜数的景象让他倍感吃惊,跟男子的无心观看完全迥异,远处,一只巨大的石雕白虎立在白云彼端的悬崖之上,更是令他十分神往。
大殿外有个巨大的香炉,殿门上又写着三个大字‘踏—霞—殿’。
“什么人!”
“哼、喝!”两个黄衣道人见男子衣着奇怪,同时上前去询问,没想到他突然出手,一个面照就将两人击败。
“本大爷最讨厌年纪相当的人在面前大吼大叫,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送你们去见列祖列宗。”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殿前,但声音却回荡着久久不散。
大殿内男男女女一大群,做的是赏诗作画、谈笑风月之事,没人注意到大门突然多了个人。
“阁下今次如此来访,到底所谓何事?”一道人原本坐于殿正中,见男子无风无影地闯进来,惊起而立。
“我要娶李琼为妻,叫她出来见我。”男子道。
道人略一迟疑,道:“请稍等,容我进去叫她。”
浪野山觉得这男子的面相有自己七八分相像,但是气魄威势则胜于自己太多太多了。一阵钟声响罢,殿内后堂的两个通道涌进来十几个拔剑相向的黄衣道士,将男子重重围在中间,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当中有人道:“敢问道友何方何派?竟来我门清静之地求亲?家中有否当大官?”
男子在纵敌环视之下,丝毫无紧张之色,反而闭目养神起来,片刻后,他道:“为何这么久也没带她出来?把大爷的话当耳边风?”
先前那与他对话的道士道:“恕在下无能为力,师妹为贵人之女,未经允许,我们不能随随便便替她做主,道友请回吧。”
“我对她的承诺早已在多年前完成,可她对我的承诺至今尚未兑现,若今天她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你、还有你们这些渣碎都要用血来作为我们成婚的纪念。”男子用手指一一点向其中三个道士,语言和动作都非常不礼貌。
“好胆!竟敢在我堂堂应仙派口出狂言!今天就让你领教一下本门的日月清风剑!布阵!”
说话的道士双指合中,背上的利剑啸然出窍,大殿内数百名道士也一并将剑至于空中,数百柄剑一同朝威武男子攻去。浪野山看到一些剑合并成七、八个直筒形状,另一些剑则组成一个轮圈,各种样式的剑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满大殿地飞舞着,眨眼间就到了男子身前。
如果是浪野山深陷其中的话,除了等死之外根本别无他法,但只见男子的双手迅快如闪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有十几柄剑被一一击落,看似威力庞大无匹的剑阵还没靠近男子的身前,就被凌空轰个破碎,支离破碎的剑渣反射而回,立刻哀嚎不断、血溅大殿。
“也好,你们这些徒有虚表的废物,唯利是图,也敢自称应天,我今天就清理清理废物。”男子说完,双手一仰,殿门轰然倒塌,外面九个人都抬不动的大香炉如被神力驱使,横飞而来,在众道士惊骇下,大殿中的仙道相被撞个正着,象征着无上道法的仙人石像四分五裂。
“烈血道友别来无恙,还请出殿一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大殿里差点被挤出卵蛋的道士们愣神片刻后,表情有如久旱逢甘霖,口中大喊道:“是太祖师!太祖师来了!”
男子冷哼一声,撞破厚实的大殿瓦顶,浪野山的幽魂也随着他的屁股朝上飞去,穿越碎落不已的瓦砾之后,他整个人漂浮在高空中,俯瞰着整个殿顶,却不见先前那朗声发话之人,突地远方一声虎啸,一个骑着大白老虎的黄袍老道架云而来,情景玄乎之极。
“屁不必多放,你这些徒子徒孙的身手连路边的匪贼都不如,我今天算是为世人验证了事实,想不明白琼儿怎么会入你这种门下?今日,也是找你算账的时候了。”男子道。
“道兄息怒,但老朽不知本门何时何地与您接下仇怨?”黄袍老道一脸糊涂样,伸着枯手道。
……
浪野山看着男子和黄袍老道喋喋不休地放了几轮子屁,直到有个女道士出现在殿顶上,此女貌若天仙,穿着道袍却让人憧憬着他衣衫半开,十分妖孽。只听她道:“你的性子从来都是愤世嫉俗,却不知若非有贵所养,有良师所教,又怎会入得你的法眼?说到底,你与凡辈有何区别?你走吧。”
浪野山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帅哥居然还会遭受女生的“你走吧”,想来肯定是没钱,待再看下去,又听那老道言:“烈血道友只要将所学奇功传授于贫道,贫道上书宰相大人将小徒孙移交于你调教又有何难?”
男子的脸色十分难看,谁都知道他准备爆发,他脸色变了一通后怒道:“你们这些淫人,败坏我道名声!”
这时,殿顶爬一人,这人作文士打扮,拿着柄耀眼的好剑指着威武男子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乃大汉朝皇子,尔敢血口喷人,信不信吾将你、将你阉掉?”
他刚说完,胸口就被穿了个大洞,原本细皮嫩肉的皮肤瞬间失去了光泽,估计他老妈来都认不出这干尸是谁。
“住手!”黄袍老道身随影动,但终究是慢了一拍。
浪野山十分佩服这个‘皇子’的勇气,若不是胆子大到极点,就是智商有缺陷,换做是自己都没他这么大胆子。
有几个文士推开人群朝山下逃去,其中以个嘴里念叨着:“完了出大事了,我们快回去禀报。”
另一个文士则道:“还报个屁,快逃到其他势力去,不想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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