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月作为安老爷子亲自挑选的通房大丫头,虽然没被赵闲祸害,但地位却比寻常的家丁丫鬟高出不少,连老管家对她也颇为恭敬,几个姐妹私底下都对她以小夫人相称,公国府上上下下几百人,除了几个主人,身份最高的就只有她了。
可惜,丫鬟中身份再高也是丫鬟,抵不上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少夫人,大清早儿天刚亮,她就早早的起床,开始准备热水、茶点送到东西厢房里面。
听闻赵闲昨夜回来后,她又去厨房把炖了参汤,领着丫鬟端起脸盆毛巾等来到门口,清清嗓子正要呼唤,突然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震乱响,好像是花瓶等物件打碎了,还从窗户上shè出飞刀银针之类的暗器。
紫月端着的盘子‘哗啦’的全掉在地上,花容失sè的高呼道:“有刺客,四德,快来保护少爷。”
话音才起,就见远处院墙上飞起个胖子,腾空丈与遮天蔽ri的压了下来,一双肉掌带着呼呼劲风,几个起落间往房门奔袭而去,大喝道:“嘚!何方贼子胆敢在国公府放肆…”
他还没喊完,却见门被人猛的撞开,高大的人影从里面飞跃而出,落至地面才显出身形,竟然是赵大少爷。
赵闲拍了拍袍子,对着几个惊恐的侍女摆了个帅帅的造型:“无妨,和怡君小姐发生了点矛盾,这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被我收拾了一顿现在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四德见不是遇刺,忙停**来,本想回身出去,却又打量了赵闲几眼,皱眉道:“少爷,你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
赵闲意气风发的脸sè微微僵住,怡君承诺不动手,可没说不动刀子,他看了看身上叫花子似得长袍,摇摇头笑道:“这叫时尚cháo流,说了你也不懂,突然想起军器司还有要事,我们动身吧。”
紫月见赵闲就要离开,忙走过去欠身道:“少爷,奴婢亲手给您炖了参汤,您先梳洗吃些东西再走吧。”
赵闲欣慰道:“紫月妹妹,别奴婢奴婢的,我从没把你们当下人看,参汤自己留着喝便是,我这么壮再补会上火的。”
听赵闲说不把她们当下人,几个侍女都受宠若惊的低了低头,少爷不把我们当下人看的意思,莫不是要升为我等为妾室?
紫月到还正常点,服侍赵闲几天也知道他随和的xing子,忙摇头道:“可是少爷,再急也得回屋换身衣裳,这样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赵闲大气摆了摆手:“昔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亦受那胯下之辱,不照样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赵闲衣裳破点又算什么,走走走,国事要紧…”
几个侍女一脸崇拜,少爷不愧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说起话来都这么玄乎。而四德摸着双下巴思索片刻,忍不住问道:“少爷,小的想不通,这来两件忍辱负重的事迹,和您的衣服有关系吗?”
“读书人的事情,你能明白就怪了。”赵闲高深莫测的瞥了他几眼,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意气风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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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建始大帝成为皇帝的第五天,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大帝这三股劲头明显过去了。
起初他还对这皇位抱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度,连坐姿都恭恭敬敬的,结果几天下来弄的他腰酸背痛苦不堪言,整天批奏折也就罢了,还得被几位帝师堵在宫中讲课,借着尿遁、饭遁好不容易清闲片刻,马上就被几个老师请了回来,各种之乎者也、哭谏死谏轮着上,文武百官动不动就跪在宫门外指责他的不对。
建始大帝没能养成老皇帝身上的王者之气,还真镇不住下面的臣子,无奈只好妥协乖乖的上朝听课。
这到也罢,下了朝下了课你该让建始大帝清闲点了吧,结果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做完基本上就到了宫禁的时刻,他得睡觉了,不睡还不行,稍微做点有失天子风范的事情,就会被内侍记载下来,很可能被写入史册,他不是李世民不敢篡改自己的起居录,为了不变成遗臭万年的大昏君,就只能老老实实起床睡觉,好久没去仙为客与一帮友人潇洒过了。
上完早朝,趁着几位帝师还没来,建始大帝靠在御书房中,和凌闲下着棋,听着屏风后面幽幽丝竹知音,他微微沉吟道:“今ri**明媚,朕诗意甚浓,凌仙你来作首诗给朕听听。”
凌仙连忙垂首,略微思量便道:“谢天谢地谢明君,我本无才哪会吟?曾记古人诗一句,**一刻值千金。”
“啪啪啪!”建始大帝连连拍手称赞几声,把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才放松的坐了下来:“好个**一刻值千金,朕的皇后为何还不进入宫,整ri看奏折批奏折,都快把朕烦死了。”
凌仙轻轻一笑:“陛下勿急,皇后娘娘入宫规矩繁多,司礼监的人正认真准备,用不了多久沈小姐便可入宫陪您了。”
听到这里,建始大帝突然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凌仙,朕总觉的皇后她对朕并无青睐之意,反倒是与赵闲那厮的关系有些奇怪,听说还在常州文会上互赠诗句…”
“皇上!”凌仙当即摇头,严肃道:“陛下请勿要猜疑,陛下贵为真命天子,才过屈原、貌比宋玉,富贵逼人,而赵闲不过铁匠出手,形貌矬陋、穷困潦倒,就算成为国公的孙儿也不过是披上了金sè羽毛的野鸡,永远成不了那凤凰,和陛下一比高下立判,沈雨小姐倾城之貌、惊世之才,喜欢的自然是陛下。”
建始大帝觉得有理,轻轻点头:“赵闲那厮又粗又壮,长相凶悍,确实不讨女子喜欢,真要进了那芙蓉暖帐,非得把女子压死不可。”
凌仙**兮兮的赔笑了几下,两人便继续下起棋来。
不出片刻,御书房外传来轻唤:“皇上,沈凌山沈大人求见。”
建始大帝脸上微喜,沈凌山是他老丈人,自然比三公好相处的多,他忙道:“请沈爱卿进来。”
凌仙默默退了出去,沈凌山自外面慢慢走进来,行至书桌前跪倒,恭敬道:“微臣沈凌山,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建始大帝微微抬手,微笑道:“尚未到经筵的时候,爱卿前来,可是有事要奏?”
“皇上!”沈凌山左右环视,见御书房内已经无人,再次跪倒在地上,以头触底,老泪纵横的道:“老臣前来,是想给皇上呈上一件东西。”
“哦?”见沈凌山这么大的反应,建始大帝微微蹙眉:“什么物件,让爱卿如此激动?”
沈凌山恭恭敬敬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质长盒,这有手掌大小,双手托起,递至书桌前。
建始大帝略一扫视,看到上面金龙浮雕,当即惊的坐起来,失声道:“这,这是父皇给我的?”
“正是。”沈凌山躬身道:“承蒙先皇蒙眷爱,将圣物亲交与我手,嘱咐臣待陛下根基稳固之时在交予陛下,现如今群臣对陛下忠心无二,陛下亦夙夜在公勤与政事,微臣携此圣物ri不能思夜不能寐,便提前交给陛下,往陛下恕罪。”
建始帝惊了一惊,忙双手接过,打开金盒,却见里面卷着明黄sè绢布,似是一份特殊的遗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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