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灯初上,安府之中。
一个人影偷偷摸摸,进了垂花门,左右看了看,两边是抄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
进入后宅,白石甬路,两边皆是苍松翠柏。院落东西两厢皆有灯光,不断的有丫鬟来来往往。
赵闲靠在一棵树后,心脏扑嗵扑嗵乱跳,这地方可是标准的‘男人与狗不得入内’,要是被人发现怕是会立即被打出安府了。
两边皆有灯光,走东还是走西呢?赵闲心里稍一犹豫,古往今来,都是以东为首,那便先去东边吧。
耳边可以听到嘤嘤细语,暖阁内几个丫鬟围在火炉旁小声交谈,还可以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偷偷走了两步,便在一处树丛前矮下身来,只见几个丫鬟,不断的提着热气腾腾的水桶,往一间小屋里走去。
顺着那虚掩的门缝,赵闲抬头一看,便如被施了定身法儿般,呆呆的立在了那里。
房内一个半人高的木桶中,正坐着一个**的女子,被那桶身遮掩了半边身体,却是露出小半个腰背在外。
在蒸腾的水气中,那女子青丝高盘,颈项洁白,肌肤细腻光滑,仿如一块美玉。她正在轻轻揉搓着左右双肩,露出光滑美丽的脊背。几个丫鬟正在不断的进出,将新烧的热水往那桶中倒去。
安大小姐?赵闲微微一惊,强行掰开自己的脑袋,艰难的将目光移开,运气太背了点,竟然撞上安大小姐在沐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再看会死人的,赵闲默念四字箴言,眼光却是半天挪不开。
心里激烈斗争了半天,赵闲才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收拾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偷偷往后面正房移去。
东西厢住的两位小姐,后面应该就是安夫人了吧。
赵闲摸到后边,见那边丫鬟极少,也极为安静。
“嘭嘭!”抬手轻叩房门,同时左右防备着,千万不要有人过来。
“直接进来便是,敲门作甚。”安夫人在里面轻轻呼唤了一声。
赵闲脸sè一黑,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后面在加一句死鬼,就直接便偷汉子了。
不过这里太危险,赵闲也想不了太多,他蹭手蹭脚的打开房门,进去把门拴上了。
房中微暖,燃着熏香,梳妆台前,一张妆镜,榻上帷幔是垂下来的,素白sè的帷幔被灯光映着。
安夫人斜卧在一张美人榻上,面前一张案几,几案上一盏jing致的小灯。
房中chun凳、小几、香炉、罗帐、卧榻一应俱全,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颇有几分女儿闺阁的味道,又多了几丝成熟的风韵。
安夫人手持账本,正用笔在上面勾画,因屋中较暖,两颊略显绯红,领口解开两颗布扣,露出里面少许细嫩。
一袭白sè轻纱,因为屋子较热宽去披帛搁在腿上,轻柔松软的晚装丝毫遮不住她的艳sè。
赵闲进来她并没有抬头,只是往美人榻里移了少许留出一个坐下的位置,同时轻声道:“口渴的紧,把茶水给我递过来。”
赵闲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扬起嘴角笑了笑,从桌上取了茶杯,坐在她身边递给了她。
安夫人感觉光线一暗,这身形似乎不像碧柔的,她惊怒转头,却见赵闲含笑坐在身边。
“啊!你…”安夫人惊呼一声,怕惊动隔壁的丫鬟又连忙闭上嘴,撑起身子急道:“你,你大晚上跑来这里干什么?快点给我出去。”
“柳姐!”赵闲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柔声道:“大晚上睡不着,给你买了点吃食送来,你饿不饿?”
安夫人显然刚沐浴过,脸sè水嫩嫩的带着几丝芳香,小衣根本遮不住她的身材,这一坐起衫子贴身垂下,衫口露出一片凝脂白玉似的酥胸,绯sè鸳鸯戏水的胸围子露出大半半,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赵闲轻咳一声,佯作镇定的吞了口口水。
安夫人猛然反应过来,脸sè通红,用披肩掩住胸口,又气又急的小声道:“谁要你给我送吃食,大晚上的你跑来这里,被人看到怎么办?快点出去。”
赵闲见她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人发现,不禁摇头笑了笑,把手上的食盒打开,认真的道:“我好不容易买来的,你吃完我就走。”
食盒打开,瓷盘上搁着几个糕饼,面圆微凸,火sè金黄光亮,表面起酥,里皮燥脆,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正是昨晚安夫人所说的浏阳茴饼,旁边还有一小碟红枣等果实。
安夫人没想到赵闲竟然真记得她喜欢吃什么,本想直接拒绝,见状犹豫了下,突然觉得肚子是有些饿了,她又把食盒拿过来,指了指门口道:“我自己会吃的,你快点走吧。”她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然没有感谢的意思,催促赵闲快点离开。
“来我喂你。”赵闲可没有离开的意思,殷勤的用筷子夹起一个,递到了她嘴边。
“你…”安夫人脸上一红,羞气的瞪了赵闲一眼:“你有完没完,我这么大的人,那用得着你来喂。”见赵闲死缠着,她只能自己用筷子夹起一个,象征xing的咬了一口,然后道:“你可以走了,别逼我动手。”
“别这么凶嘛。”赵闲讪讪笑了一下,又把水递到她手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柳姐,你今年多大?”
“我…”安夫人闻言娥眉微皱,刚刚抵到嘴巴的小饼也放了下来,抬目看着赵闲,冷言道:“你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赵闲忙摆了摆手,眼珠转了转道:“我认识怡君也有些ri子,知道她今年二十,而且她还有个姐姐,我看柳姐你顶多二十仈jiu,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
怪不得殷勤的给我送吃食,原来是嫌我有女儿来探口风,安夫人脸sè微微一冷,把筷子放下道:“我十六岁嫁入安家,生了两个女儿今年三十八,你嫌弃直说便是。”说完安夫人又觉得‘嫌弃’这个词不恰当,自己又没和他有什么,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她只能轻哼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疼你还来不及。”赵闲随口就回了一句,暗道:三十八?赵闲上下瞟了瞟她,若自小练武养生的话,三十八长这么嫩也是有可能的,这可怎么办,怡君若真是她女儿我岂不是要遭天谴啊。
赵闲思索了片刻,心中一动又问道:“可是,你怀孕的症状那么明显自己却没发现,完全不像怀过孕的样子,所以…”
按理来说怀过孩子的女人,多多少少也有些经验,结果安夫人
安夫人脸上露出许些不耐,见赵闲问东问西,不悦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闲犹豫片刻,只能小心翼翼的道:“怡君她…和碧柔,不是你亲生的吧?”
是不是我亲手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安夫人脸sè微微一冷,哼道:“两个丫头我一手拉扯大,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问这些干什么?”
赵闲见她气愤的神sè,不禁讪讪笑了笑,轻咳了一声,又道:“柳姐,我记得上次在金陵的醉竹轩,我们俩进去的时候床单是青sè的,我醒来之后那床单便消失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虽然觉得可能xing很小,赵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当天他趴在上面做俯卧撑,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床单的消失,他想不通一个被祸害的女子,恢复力气后为什么会是把床单带走?上面有什么东西不成?
只可惜他当时中了药,光顾着祸害安夫人去了,迷迷糊糊的没有仔细查看一下床单上有没有血迹。
提到上次是事情,安夫人俏脸cháo红,呼吸禁不止快了几分。当时看到上面的几点血迹,羞急之下才带走了床单,现在让她如何去解释。
想到赵闲当时用银针止住她,不理她的挣扎用的强,现在竟然又关心起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安夫人眸子里闪着几声怒意,又气又恼的道:“你管的着吗?我本就嫁过人有过孩子,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和赵闲扯了半天,连她自己的没注意到,语气越来越像小夫妻之间抱怨和斗气了。
赵闲看到她面sè爆红没法解释就故意拿这句话激自己,知道她误会自己的本意,只能无奈道:“柳姐,你昨晚上可都说过你有女儿,我可露出过一丝异样?今天问这些事情,只是有些特殊的原因罢了。”
安夫人气怒的表情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昨晚上她确实说过自己有女儿,当时赵闲只顾着哄她,根本没有在意,难道他在意的并非自己是不是完璧之身?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安夫人思念至此,心中的气愤微微消了一些,不禁蹙眉狐疑道:“什么特殊的原因?”
赵闲嘿嘿一笑:“这是秘密,以后给你个惊喜。”
到时候你可别砍死我和怡君,赵闲心中发虚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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