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跟着他身后,直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光景,倒没看出来他是出来散心,还是另有所图,只唯一可以得意的便是跟了许久,他倒不知道我在他身后。
想着在客栈时,见他倒也要了客房,那时他是带着包袱的,现如今倒是空着手,想必那间房他定也是要住的,就索性跟着他身后,看他到底是干什么?
过了几条街,到了个卖画的商铺前,铺门自然是早已收铺,那人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却是纵身一跃,上了房顶,一个闪身人影却是不见,当下连忙跟了过去,心道:想不到长得眉清目秀,竟是打得这种主意,却要好好惩戒他一下才是。
料想他定是从后门进了这商铺,便也蹿上房顶,四下看时,这商铺后面原来却是个大院,借着月光虽看不甚清楚,但大体格局也模糊可见,当是可以看出,这大院却也定是大户人家才能住得上。
这大院后面还连着一间别院,倒也像是挺大,方才那人却也不知此刻是进了哪间?正犹豫要不要也跳进大院时,那别院中倒来了个提着灯笼,手里面牵着狗的汉子往这边走来,如此借着灯笼的光亮,倒把大院里看得甚是清楚明了。
虽然在外走得甚少,见识也没有师父及师叔广博,只是觉得这府院的格局,倒像极了官家的居所,前面街边的商铺,却原来与这别院没有太大个关系,另有个围墙隔开了。
此次府院正门却不在商铺这边,那人把这家府第倒摸得清楚,看来是白日里花了些心机,只是不知意图?不过既然让我碰到了此事,自是不能不管,可终究是他人府第,若是前去擒住他,只怕也会以为贼喊捉贼。
见那汉子极是紧张护着那灯笼,便不由笑了,想来倒是惊动这府中之人最为妥当。便自屋顶抽了片瓦,自上面扳下一块,打了出去、那瓦片正中那挂灯笼的绳子,应声而断,灯笼立时掉在地上,待那汉子去拾,却是已燃了起来,旁边那狗便自狂叫个不停。
就这般光景,那汉子倒好似不打紧,就只“哎呀”那么一声,真难为他,方才我以瓦片打断那绳子,他竟是没有发觉,倒以为那灯笼用久了,绳子经不得力才会如此。
一副憨憨的样子,转将回去像是从墙边寻了个桶去水缸里勺水,行路倒有些摇摆,像是喝了有那么一些,待打得水来,那火早熄了,跟着他那条狗倒也停了叫唤,他倒也不遗憾,打个咯又把桶放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说什么?
见那人没有动静,更难得的是那够叫得这么许久,屋子里的人倒没跑出来一个,倒也奇了,心想倒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般事情却也叫我碰上,便又将整片瓦片,往对面的墙上丢去,“呱拉”这一声响,瓦片碎裂,那人也吓得跳将起来。
此番叫得声虽大,却是不及方才那狗叫之声,倒不想反倒惹出了动静,方才潜进屋中的那少年,便急速的奔了出来,而各屋这时也冲出不少人,口中相问都像是被叫声引了来,一行七八人,看样子都是会些手段的护卫,与那少年却是碰了个正着,他立时被围了起来。
那七八个壮汉也未带得兵器,都以拳头掌力向那少年招呼过来,虽然看似快速,但好几招过了,却都挨不到那少年的身边,我在屋顶倒有些忘情的为他鼓掌起来。
那少年便似转身向我看来,口里倒没骂些什么出口,只欲想纵身起来,却又被人拦下,我便也识相的纵身离开了那处,免得那家人以为我是同伙,谁晓得里还有什么高手在?
但如此一走,又觉自己方才行为太过鲁莽,若是这家人并非善类,而那少年潜入府内,也非为了财宝,那此行岂非极为不妥,若是因了此事,那少年被府中人失手让人给杀了,那罪过却不大了。
想想之后,终究还是不敢走远了,仍是伏在屋顶之下,正忧心时那少年却一把蹿上了房顶,又是一个纵跃,人已飘在了大街上了。
见了这等身手,倒想方才的担心似乎多余了,正要起身,却又有几人上了房顶,这些人没有发现方才那少年,倒看见我了,呼喊着要向我打来。
原本便也不关我的事,但想了此刻没法说清楚,便不如先走了倒好,见那几人冲来,打出两片瓦去,倒不敢用上太大力,也不管有没有打着,自己先行从房顶跳了下去,身后好似有两人闷哼了一声,自瓦面往下滚,也不知道受伤没有,心里盘算就算伤,当也不会太重,
也管不得许多,仗着轻功还行,倒没几下,便把那些人甩得没影了。
自那家出来,倒没了兴趣再欣赏这繁华的夜市了,便自寻路回客栈,沿路看着先前一路走来,看着有些嘴馋的东西,便也觉没那般想头了。
在大街上,倒不好随便施展轻功,走了许久才发现方才却是走远了些,离了那些有灯的亮堂之处,那些无人的巷子里,顿时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虽然沿路没人点灯,好在月色尚好,偶而也能遇到那么一两个人在路上撞面而来,因是不熟,自是不会打个招呼什么的,倒是来人总是加大点声音自说自话几句,像是在抱怨点什么,可更多的像是在给自己壮个胆。
我自是顾不得这许多,因为出来时一会在地上,一会在房顶,这如今回去的路倒记不得太清,想着还是在高处好看些,便寻个无人的地方,又一纵身上了房顶,几个纵跃之后,总算是找到了来时的路。
想着师叔大概早已回到客栈了,便也不再做他想,落下地来,径自往客栈的路回去,却不想未走得几步,前面便拦了个身影。
那人也不说话,就这般拦在路中间,我也不好当他是来者不善,万一他并非冲着我来,而只是一个喝醉酒的过路人,我自是不便出手了,便也只好当做路人不理会,仍自往前赶去,却不想那人“铮”的一声,竟是将手中剑拔了出来,当下却是再也不能不出声了,连忙问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方才坏我好事,那般得意,如今倒好在这里装作无辜。”说话间,已是踏出步来,手中剑更是在他怒吼声中刺出,只瞬间便已到身前,我只得闪避,可是剑锋却如影随形般的跟着我,好似非要在我身上刺个窟窿才作罢,当然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曾经倒也想过一剑刺入人的身体,血往外直喷的情景,可终究想的不是会是自己。
“方才真是个误会。”知道是方才那少年后,我一面闪避,一面争辩着,可是他似乎根本听不进去,手中剑更是疾如骤风般的刺将过来,我得说他的剑法的确也算得精妙,但于我来说,那剑势却终究是显得太慢,我想着若我不只是躲避,而是选择出招的话,兴许是三招,又或是五招会将他制服。
这么盘算着,终究也就这么做了,好奇心总是能驱使年轻人做出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来,我趁着他以剑代刀,向我横砍过后招式已用老时,忽然一手打去,倒真如所想的一般便即打中,只是我却没想过,他受了这一击后,手中剑竟会脱手而出。
那人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显得错愕,但很快又回复过来,失了剑后,又换掌打来,却是比剑的威慑力要小的太多,我便也举掌迎去,双掌一碰,倒没有想像中那么沉重,于是我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而后自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强喝道:“若再不住手,就要不客气了。”
那少年作势挣扎,却是脱不得我的手掌,我倒也随他挣扎,只防着他的脚不要乱踢便好,双手的劲力却并不减,只觉他的手和腰都比较细,想来应该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要不然吃饭时看起来不会看起来那么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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