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开穴道时,那家丁战战兢兢却也不敢大声叫,只是极为害怕的轻声道:“英雄饶命,千万不要杀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遇到强大到自己根本无还手之力时,唯一的方法只有求饶。
“你听着,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点隐瞒,定叫你血溅当场。”柳无胜扶他坐下,“韩庄主的灵堂设在何处?”
“就在前厅。”那家丁见他未问却不敢接下去。柳无胜只得再问道:“那怎么走才能到得前厅。”
“顺着前面的走廊直走,到了福寿池再往右边的长廊走,然后经过一座偏院,再往前走,有个小花园,穿过花园小径,可以看到一条长廊,顺着长廊便可到得前厅。”
柳无胜不由皱了皱眉道:“想不到金虎庄还不小。”又问道:“那你们的少庄主此刻是跪在前厅的哪个位置?”他问得如此仔细,自是想抓那少庄主更容易些,又不致于伤及无辜,况且自己未见过少庄主。
“少庄主此刻并不在灵堂守灵,因卜卦先生崔八算说这几日并非吉日,要少庄主将老庄主的遗体迟几日再下葬,又让少庄主不必守灵,只须静静的平息心中烦躁便可,少庄主便依了。”
“依了便依了,守灵和迟几日下葬难道还有相冲不成,从来也没有听说不让人家子女尽考守灵的事。”柳无胜自是无意关心这些事情,又道:“那你们的少庄主如今在何处?”
那家丁一听,不由怔住,怯怯道:“如果你见到少庄主时,千万要记得不要告诉他是我泄露了他的行踪,否则就算你此时不杀我,少庄主也不会让我活在世上。”
“这个当然,我又不傻,既何证不伤你,又怎会言语再累及你。”
“如此便多谢英雄了。”那家丁这才大胆道:“因为江南的万胜山庄和天刀门都已暗中派了百十名高手往长安赶来,据说是为了天刀门少门主和万胜山庄的庄主报仇,少庄主自觉大难临头,苦无对策,又怕自己管不住脾气,便连守灵尽孝这等大事也就依了卜卦先生,如今却是住在后面的一个较为清净的小院中,闭门自修。”
柳无胜一听,暗忖道:我和贤弟都未曾向家中通报消息,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遇难的。也罢,还是先寻到这少庄主设法解了这误会,再通知天刀门的人散去,好免了这场冲突。
当下又喝问道:“如何到得那间小院?”那家丁也不敢隐瞒,“其实方才我便是去替少庄主送饭回来,路经此地。”
“废话少说,你便说如何到得那别院即可。”柳无胜倒也少了些耐性,心道若是不尽快,若是贤弟去找我,寻不见我,便知道我定是来了金虎庄,那便麻烦多了。
那家丁见他恼怒,心中不由颤怵,便向旁边指了指,“往这个方向,前行约二十来丈,右边便有个别院,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就不怕我反悔了又要杀了你吗?”
那家丁只得据实而言,“不过那别院门口却有漠北二侠守着,任何人想要进去,都得先过他们那一关。”
“是么?”柳无胜略一皱眉,“是什么人,没怎么听过。”
“不瞒英雄,这两人武功很高,小的劝你还是莫要招惹他们为好。”那家丁说起这二人,似乎比起方才面柳无胜更觉可怕。
“原来是两个硬手。”柳无胜向他笑了笑,自怀中取了块银子塞在他手中,“谢了,不过为了安全已见,还得再委屈你一下。”说时,又封了他的穴道,让他口不能言,身子也不能动弹。“不必惊慌,穴道两个时辰自会解开,还得麻烦你在此喂喂蚊子了。”
说罢,又将那家丁的衣服脱了,二人对换,穿上家丁的服饰后,这才离了那家丁,顺着方才家丁所指的方向寻去,果见得有两个年约五十上下的两个汉子守在别院门口,便低着头径直走去。
离门口约有丈余时,靠左侧的老头已是发话道:“你过来干什么?”柳无胜想起方才那家丁说起送饭,自己方才问得这许久,兴许已经吃完了,便胡诌道:“过来替少庄主收拾碗筷,方才见屋内茶水凉了,也该换了。”
那两个老头,倒也没有阻拦,靠右的却忽然道:“待会也替我们两个老头送两杯茶来,方才与少主吃饭时急了些,如今倒有些口渴。”
柳无胜点点头,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直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道:“少庄主,请开个门,小的来收拾碗筷。”那门应声而开,开门的一个少年约莫二十四五的样子,看了一眼柳无胜,不曾在意,只自顾自转身背了过去,似在沉思什么?并不理会柳无胜。
事情似乎有些顺利,正当柳无胜暗自庆幸时,身后突觉两道凉风袭来,知道那两个老头定是对自己出手了,当下卖个破绽,突地往前一跌,手掌却假意向那少庄主拂去,那漠北二老,连忙舍身来救,却不想柳无胜中途忽然变招,双手齐出,左右开弓,却是电光火石之间突向漠北二老点去。
那两个老头只道柳无胜要加害少庄主,所以舍命来救,却不想柳无胜突地变招,目标却是自己,一时反应不及,二人立时动弹不得。
那少庄主韩云斌闻得响动,连忙转身,却是骇得一跳,“你究竟何人,不得伤害我二位师父。”他人只传这少庄主脾气暴躁,且凶残成性,却未曾提及这般尊师重道。
柳无胜见他方才急切间,对漠北二老的关心,却也真心实意,当下只展眉一笑,却不理这少庄主,径自先将房门关了,再转身面向那韩云斌。
韩云斌此时显得极为紧张,因为他一向较为看重的漠北二老,竟被眼前人一招制住,虽说有些取巧,可仅凭能封住漠北二老穴道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想及于此,他更是摆出架式连连后退。
“我便是天刀门少门主柳无胜,这两日你不是一直都在寻我吗?”
一听得眼前人是柳无胜,那韩云斌反倒安心了不少,只问道:你缘何未曾被烧死?”
“怎么少庄主很希望我被人烧死吗?”柳无胜轻笑,“不过那场火确实吓了我一跳,真想不到你们金虎庄还有这等手段。”
“金虎庄对待仇人从不手软。”韩云斌恨恨的望着柳无胜。
“那么柳某倒是与少庄主有何怨,又有何仇,便不容分辩派了那许多人手前去,欲置我等于死地不可?”
“你杀了家父,又将他尸体弃于陋市,受风吹雨淋,此仇当不共戴天。”说时,连忙去取了挂在壁上的剑,拔将出鞘,便要向柳无胜刺来。
“徒儿不可。”未等柳无胜开口,那两个老头倒是先出了声,待少庄主怔住时,又对柳无胜道:“老身恳求少门主对我这徒儿手下留情。”
“听见没有?”柳无胜镇定自若,“还不把剑放下。”又行上前两步,喝道:“似你这等鲁莽匹夫,凡事不经由大脑,便即拔剑厮杀,金虎庄在你手,只怕好不得几年。”
“大胆狂徒,杀害家父,如今尚敢上门言语侮辱,我虽技不如人,身为人子,只当这条命与你拼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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