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此,柳无胜倒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忽然道:“想不到燕兄身世竟是这般曲折,相比起来,在下倒是好得多了。”当下又移开话题道:“方才听得燕兄这般坦承,连这般私密的事情都说与我听,自是已将我当作兄弟看待了。”
“那是自然,你我早已是生死之交。”
柳无胜听了这句话,忽然欣然一笑道:“既如此,在下有一请求,不知燕兄可否成全?”
“何事?柳兄但说无妨!”
“方才你也说过,如今我们早已是生死之交,而通过这两日与燕兄的相处,我柳无胜自认看人眼光不差,难得燕兄也当我是兄弟一般推心置腹。”说到此,将柴房中的小桌及凳子搬开,“昔日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今日你我二人何不效仿古人,便在此柴房结义,做对异性兄弟如何?”
“燕某何德何能,能与柳兄并肩作战已是三生有幸,怎敢奢望与柳兄……?”
话未说完,柳无胜已是打断道:“燕兄何出此言,能得燕兄生死相交亦是柳某难得的福份,若是燕兄推辞,那便是燕兄瞧不起在下,便只当方才的话,我没说过便是。”
“柳兄言重了。”说罢,自己当先跪在地上,举起右手,“苍天在上,不才燕云飞今日幸得苍天庇佑,愿在此与天刀门少门主柳无胜结为异性兄弟,日后祸福与共。”
柳无胜见了,也连忙跪下,“苍天在上,不才柳无胜在此与燕云飞结为异性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人对视一眼又齐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二人便这般简单的结为了异性兄弟,柳无胜笑道:“我今年二十二,却不知燕兄今年庚数。”燕云飞应道:“我今年二十有一,如此说来,我得称你一声大哥才是。”
“贤弟”
“大哥”二人不由相拥。
柳无胜满心欢喜道:“若是此时能有一坛酒在此,该有多好。”燕云飞连忙接道:“要是那坛酒是一坛陈年女儿红就更好。”二人相视一笑,烦恼恩怨尽抛脑后。
“喝酒不着急,晚点亦可,当下我要先办件事,待这件事成了,才算得是功得圆满。”说罢,柳无胜拍拍燕云飞的肩膀,“贤弟,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大哥,你莫不是要独自去金虎庄吧!此去凶险,要去也得是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前去才是,方才我们不是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怎肯让大哥一人独自去犯险。”
“贤弟放心,大哥不是去金虎庄,只不过出去走走罢了。”又轻笑道:“昨夜我见你许久都在院中走动,此刻还是歇息片刻,但大哥回来,与你喝酒庆祝。”
“如此,那大哥小心些。”
柳无胜点了点头,便即出门,那柴房在陈丁旺主房后面,燕云飞以为他要出去买酒,便未拦着,却不知他是绕了个弯,径自走向陈家的前厅。
那陈丁旺此时已替翻天鹰换好了药,二人正坐着喝茶,他的一双儿女陈清荷与陈佑康也站在旁边,柳无胜便大方的走了进去,“陈先生,昨夜真是麻烦你了。”
见了,陈丁旺连忙起身相迎,相请坐下,又命陈佑康上了茶,那柳清荷动却是站到一处角落,甚是害羞,柳无胜眼见得大家都在,便也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陈先生,既是私垫先生,又是郎中,相信就算我们不说,你也早已看出我们三人都是练武之人。”
那陈丁旺点点头,“不知少侠此言何意?”他心里忖道:莫不是他惹了仇家,怕泄露了风声,如今想要杀我灭口?当下心中略显恐惧,表面却是极作镇定。
“实不相瞒,我便是天刀门门主柳莫言的二儿子柳无胜,这位是万胜山庄的翻天鹰傅正兄弟,而住在柴房那位,便是万胜山庄庄主燕云飞。”
这陈先生虽不是江湖中人,可做郎中的时候替人治过伤,自然也听人提起过这天刀门,也知道这天刀门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至于万胜山庄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以燕云飞出手大方来看,万胜山庄应该还是有些实力的。
当下甚为惶恐,连忙起身相跪,“小老儿爱贪些小财,还请少门主恕罪才是,你们的行踪,我们绝对不会泄露,你千万不要伤害我们才是啊!”说时,让儿子女儿也来跪下。
柳无胜未料他有此一招,连忙扶起,那翻天鹰也连忙拄着根棍子来拦陈清荷和陈佑康,柳无胜笑道:“先生言重了,你帮过我们,又替傅兄弟治伤,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加害于你们?”
“你不是要杀我们啊?”陈丁旺半信半疑,“那少门主方才此言是何用意,小老儿愚昧,还请示下。”
“不敢”柳无胜转过头看了一眼陈清荷,那陈丁旺总算是有些阅历,心道:莫非这小子也看上我家闺女,天刀门武功高深莫测,要是动起粗来,该如何是好?当下心中惊颤的望着柳无胜。
见他这般,柳无胜连忙急道:“先生不必惊慌,我绝没有丝毫要为难先生的意思。”见他仍是惊魂未定,“我也不必绕弯子了,方才在柴房我与万胜山庄庄主已然结义,如今我是他大哥,他是我贤弟。”
“那恭喜少门主了。”陈丁旺连忙举手行礼。
“实不相瞒,我那贤弟昨夜一眼见到令千金,不由一时惊为天人,对令千金甚是爱慕,贤弟他父母不在,今日晚辈斗胆以义兄之名替他求个亲,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什么?少门主要提亲?”
“是替我贤弟求亲,还请先生成全。”说时,那陈清荷在旁边听得,脸上早是红霞染红了半边天,娇羞得不敢抬头。
见对方终是要打自己女儿主意,那陈先生倒颤颤的坐将起来,挺了挺腰,“这求亲之事,总得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如今我连他家中底细一无所知,怎能随便将女儿交于他。”
见他这般说法,柳无胜连忙自怀中掏了两张百两银票置于陈先生身前桌上,“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也顾不得去置办彩礼和挑选吉日、今日柳某高兴,今日便是吉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年轻人终是不懂得这许多,却不知这若同于逼婚一般。
陈丁旺虽然不愿得罪柳无胜,但终究是关乎女儿终身大事,“这银票少门主还是拿回去,陈某一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若要替他择夫婿自是要知根知底,况且你们江湖中人,终日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我怎放心将女儿嫁给一个江湖中人。”
柳无胜却不接过,“陈先生之意自是为女儿好,但此事究竟如何我们是否要听听令千金的想法,她若是同意,只怕先生也不应再多说些什么?”
“这女儿终身大事,向来是父母作主。我总得替他寻个好人家,不然怎对得起她死去的娘。”陈先生虽然吱唔,但却用意明显,就是要拒绝。
柳无胜不由喝了声,“先生也莫太高看了自己。”随手在椅子上一抓,那木凳立时被他扯下一块来,随手一捏便即粉碎,“我那贤弟便是个好人家。”
翻天鹰也在旁附和道:“放心吧!先生,以我们万胜山庄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有哪派敢打我们的主意,若说财力,你此间再豪华百倍亦比不万胜山庄的庭院,况且庄主武功高强,与武林排名十大高手的百花谷主大战几百回合,亦不分胜负,江湖中又有几人能伤到他。”
那陈丁旺听说财力雄厚之后,态度立时好了许多,“这样啊!那起码我也要知道他家里情况,兄弟几人,姐妹几个,父母如何,之前有无婚配,若是要我女儿去与人作妾,那是万万不能。”
“这点先生大可放心,我那贤弟从未有婚配,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一,正是少年英雄,许多如他这般岁数之人,尚不知自己如何处世,我那贤弟却凭自己的能力创立了万胜山庄,而且现如今万胜山庄的名声,在武林中已是日渐响亮。先生若有此贤婿,必定名动天下。”
说到此,那陈丁旺的儿子陈佑康赶上前向父亲道:“既是这般好,不若便答应了他吧!”那陈丁旺也眯眼一笑,“既如此那当让他父母带了媒人前来提亲才是。”
柳无胜眉头一皱,俊脸上透出一丝不悦,“方才我说过他父母不在的意思,其实是说他已无父母,也无兄弟姐妹,所以我这个做义兄如今是他唯一的长辈,由我来向先生代他提亲,亦是合情合理。”
“这样,那我儿若是嫁过去,岂不是过得清冷孤独。”陈丁旺不由忧虑,方才这番说话,已对柳无胜不再惧怕。
“先生此言差矣,何言孤独清冷,我贤弟视令千金为神女,若是成亲后自是真心相惜,不若受半点委屈,况他二人若事成,先生一家亦可同去万胜山庄,到时即便我贤弟未在身边,她有家人陪伴,又何谈寂寞?”
“少门主既说得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绝,但也要征求一下孩子意见。”见陈清荷低着头,便问道:“我儿方才可听得仔细,对那燕庄主可是欢喜。”
陈丁旺一家虽不算宽裕,但早年行医也略有些积蓄,是以儿女也都非不学无术之徒,这陈清荷自小受母亲言传身教,却也是熟读诗书,琴棋书画略通,听得爹爹如此问,低声道:“他可识得字?我可不愿只嫁了个莽夫。”
柳无胜听了哈哈大笑,“这点姑娘更大可放心,我虽与他相处时间不多,但却早已耳闻他文武全才,若是姑娘不信,不若我去叫他进来,与姑娘比试一场如何。”
“不必了,少门主一言九鼎,说是这般,便是这般了。”她话一说完,头却是放得更低,翻天鹰却插话道:“这点我也可以保证,他的文才绝对不输于他的武功。”
那陈丁旺听得这些话,也是心花怒放,又做矜持问道:“那女儿可有决断?”心里却早已对燕云飞甚是满意,尤其是柳无胜那句,他陈丁旺一家亦可搬去一同住,更是让他相当期待万胜山庄是否真如翻天鹰所说那般华丽。
“一切但凭爹爹吩咐便是。”陈清荷仍是羞红了脸不敢抬起头来,柳无胜听了这话,心中不由一喜,这事终究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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