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一位旅行者找上门来,让弗兰克为他修理盾牌。这个名叫乔治的中年人,使用的是制式的王**装备,铁制的长剑,圆盾则是为了减轻重量,只是在硬木的基础上套上了金属,毕竟没有谁会傻到拿盾牌去硬扛流星锤之类的重武器,所以这样其实也够了。不过据说是在与熊的搏斗中损坏了,所以他找到了弗兰克,这附近唯一的工匠。
乔治没有穿着王**的盔甲,但身上的军人气质却很明显,比如他的腰挺得笔直,走起路来脚步沉稳而有力,并且每一步都好象用什么工具测量过一样,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弗兰克推断他应该是一名退伍军人。在贝鲁那王国,普通的士兵退役以后除了那套用来识别身份的盔甲以外,其他的装备大多是可以带回家养老的,王国法律也没有限制武器的禁令。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人口稀少吧,虽然资源也说不上丰富,但是对于总人口不过三十万,常备军力不过几千人的王国来说却也算不上什么。
修理装备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需要花不少时间。估计是从军时养成的习惯,闲不下来的乔治开始在门前空挥着那把铁剑。他的动作简单却有力,每一剑劈下,似乎都能听到什么东西被切开的声音。当然弗兰克知道这是幻觉,乔治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退伍军人,并不是高阶剑师,别说不会使用斗气,就连所使用的武技也只是王**里人人都会的那些,但是要说气势的话,却也不是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能比的。
乔治在空挥了上百次以后放下了手中的剑,似乎是有些累了。他随意地向弗兰克的方向望去,想要看看盾牌修补的进度,却看见一个小家伙躲在弗兰克旁边的立柱后面,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的只有到眼睛的部分,似乎她正好奇地看向这边,不过在与他的视线对上以后,那颗小脑袋立马缩了回去。
现在的露西亚虽然已经渐渐地向着普通的孩子发展了,但怕生的天性却是没有任何改变。
不知道是不是童心大发,乔治居然笑出声来,这爽朗的笑声让那颗小脑袋又一次探了出来。乔治走上前去蹲在了立柱前,露西亚又将头缩回去,但没过多久又伸了出来。反复几次,乔治终于开口对露西亚说:“小姑娘,想学武技吗?”
露西亚疑惑地看着乔治,又按照惯例回头看像了正在工作的弗兰克。
最近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弗兰克已经多少能猜到露西亚的想法了。他用温和的语气对她说:“别给叔叔添麻烦!”
女孩高兴地从立柱后走了出来,跟着乔治走到了门前的空地上。
乔治的那把铁制的长剑还插在雪地上,或许是对这武器有兴趣,露西亚走上前去,双眼死死盯着它。乔治也是颇有兴趣地看着她。
“拔出来试试?”
王**所装备的制式长剑,跟弗兰克以前见过的中国剑不一样,全部用金属打造,只是为了便于使用,在剑柄处裹上一层兽皮,所以估计就算是单手剑也不会轻到哪去。
这把长剑有80cm长,其中大概有接近30cm插进了雪中,对于身高不到120cm的露西亚来说,暴露在外面的部分却也正好让她施展全力而不用考虑姿势的问题。只见她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地向上拉去。一般情况下,不到10Kg重的剑是不至于拔不起来的,即便对于5岁左右的孩子,至少不会纹丝不动,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严寒,剑的下端已经冻在了冰层中,露西亚小脸已经憋得通红,却还是拿它没任何办法。
正在一边用军用水壶喝水一边细细观察女孩举动的乔治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一口没有来得急吞下的热水破口而出,喷在了雪地上,他甚至忍不住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这样的反应似乎令露西亚很不甘心,她又一次把双手握了上去。这一次她变换了姿势,曲着身子,跟上次依靠手臂的力量不同,全身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在了双腿上,脚下的雪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身体也微微向后倾。用这样的方式拔剑,对于矮小的露西亚来说其实需要的力量比刚才大得多,因为剑不会按照原来的路径退出来,而是会在雪地上开出一条新的口子,但她依然选择了这种方法。乔治认为这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但露西亚没有放弃,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把长剑居然在他的眼皮下一寸一寸地被拔了出来,最后随着露西亚向后倒下的身躯破雪而出。
“腿部的力量..”他不禁感慨到。
他走上前去,扶起坐在地上的露西亚,拍掉她身上的雪。
“不错啊小丫头,连我都小看你了。”
露西亚没有回话,只是看着手中的长剑发楞。
“要不要试试?”乔治用鼓励的语气试探着她的反应。
“恩!”露西亚点点头。
女孩点点头,乔治退后两步。其实让一个女孩玩这么危险的东西是一个很不靠谱的决定,但是那时候对于武器没有什么直观认识的弗兰克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再则有经验的乔治似乎丝毫不担心她会弄伤自己,所以弗兰克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当露西亚是在跟乔治玩耍,毕竟露西亚很少跟陌生人接触,能和她走得这么近的人除了自己估计也就只有乔治了。
露西亚的身体素质其实相当不错,弗兰克一直这么认为,虽然是用了双手,但她还是将长剑举了起来。不过要挥动起来,毕竟还是太勉强了,力量终究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所以那把单手剑在她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双手大剑。
最开始的时候,由于挥动它也要用尽全力,所以每一次挥动之后,由于无法对抗强大的惯性,女孩都不可避免地摔倒在地上,但是在摔倒了两三次以后,她似乎掌握了些许的技巧,开始利用下肢的力量控制身体的平衡,虽然每一个动作似乎依然很艰难,但是却又一次比一次熟练。到了现在,她已经能正常地使用这种对她来说能称得上重武器的家伙了。弗兰克看着她的动作,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玩的那些游戏日系游戏里扛着把大剑..
而这一切仅仅只用了数分钟的时间,如果是一位经受过专业武技训练的战士肯定十分惊讶,拿着好几公斤重的武器砍人和拿着水果刀捅人毕竟不一样,平常人仅仅是适应这种武器就算花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骂他笨蛋。但乔治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说得难听点在战场上跟炮灰其实没什么区别,而弗兰克更是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们只是相视一笑。
露西亚突然停止了动作,低头思考着什么。
“怎么样?累了吗?”乔治用关切的声音问道,仿佛露西亚是他自己的孩子一般。
女孩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解,
其实她想说的不对指的是她手中的武器,虽然现在自己已经能正常地使用它了,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在一开始她就弄错了。对了,这是普通长剑和双手大剑的区别。现在的她因为力量的原因,不得不使用双手来挥动这把长剑,但是仅仅几分钟下来,她已经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这种使用武器的方法必然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几乎是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挥动武器斩击目标,但是这把剑区区80cm的长度,却无法发挥出它应有的效果。不过虽然发现了问题,她却没办法好好地用语言表达出来。
乔治没有在意,而是像弗兰克一样拍拍她的头,“身体可不是短时间内能练出来的,今天我先来教你格斗技如何?”
女孩点点头,将剑还给了乔治。
弗兰克看到这里,又让注意力回到了工作上,毕竟让客人久等不是什么好习惯。
修理一直持续了半天,当弗兰克拿着修好的盾牌来到乔治面前的时候,却看见乔治倒在地上摆成一个大字,不停地喘着粗气,而一旁的露西亚却是独自对着空气挥拳踢腿。弗兰克一脸疑惑。
乔治只感到天色突然变暗了,然后表情奇怪的弗兰克出现在他视野的上方,他无奈地笑着,“真我都受不了,她居然跟没事一样。”
弗兰克皱起眉毛,整个脸呈一个囧字,“你该不会被她揍翻了吧?”
起,尴尬地笑笑,“我只是稍微有点累而已。”
弗兰克不是喜欢揭人家伤疤的人,于是转移了话题。
“盾修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不错啊。跟新的一样,多少钱。”
“今天露西亚很高兴啊,所以就给你免费当作报酬吧。”
军人出身的乔治也不推辞,呵呵地笑着接受了弗兰克的好意。
当天晚上,三人在弗兰克的家里共进晚餐,之后乔治在村里的旅店住了下来,据他自己所说,他还有一段时间才会离开,所以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来向露西亚传授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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